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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2部分

回到明朝当王爷-第5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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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永问道:「我问你,贪污受贿、勒索钱财,可是有地?」
  刘瑾低头寻思片刻,方恨声抬头,答道:「有地!」
  张永一指目瞪口呆的三法司,喝道:「记上,刘瑾承认贪污!」
  随即又问:「你打击陷害忠良,可是有地?」
  刘瑾冷笑:「何谓忠良?」
  张永一笑,说道:「那么你打击陷害弹劾过你、不肯附庸于你的官吏,可是有的?」
  刘瑾想也不想,很光棍地答道:「有的。」
  张永又是一指:「记下,刘瑾承认打击排挤不肯为虎作怅的朝中官员。」
  张永依着赵疯子三十大罪、六十小罪,从小到大依次问起。刘瑾为免受皮肉之苦,省得还没熬到见皇上就一命呜呼,一概爽快答应,直到张永喝问:「你私蓄数百家将,府中暗藏兵器甲胄,可是有的?」
  刘瑾一呆,说道:「咱家家业甚大,招募些家将护院,自是有的,不过……兵器甲胄要来做什么?哪有此事?」
  张永冷笑:「从你府中搜出兵甲战器无数,你还要抵赖么?」
  刘瑾愕然半晌,忽然拼命挣扎,嘶吼道:「张永老贼,是你害我!一定是你害我,我何曾蓄得兵器甲胄?」
  张永哈哈笑道:「从你府中地窖秘处,搜出许多兵器、盔甲,此事乃是皇上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他返身一指,说道:「记上,刘瑾承认私蓄家将,无法否认暗藏兵器甲胄。」
  刘瑾气得肺都快炸了,强辞夺理、横加罪名,曾几何时,是他坑害百官、排挤异已、打击报复惯用地伎俩,现如此却被人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这才体会到那种愤懑悲愤的感觉。
  他的心中更是充满了惊恐和畏惧,因为他终于知道皇帝为什么改变了主意,在午门廷审他了,这一次他是真的完了,对手也明白打蛇不死后患无穷地道理,这是要往死里整他啊。
  刘瑾拼命地挣扎起来,可他哪有力气挣得过身强力壮的披甲校尉?刘瑾双手撑地,冲着宫门悲声大呼:「皇上!皇上救我!皇上救我啊!」
  「我问你,你府中私藏机关团扇,可是蓄意谋刺君上?」
  「皇上救命!皇上,老奴是刘瑾啊,皇上!」刘瑾捶地大呼,眼泪滚滚。
  「记上,刘瑾只是痛哭,不敢否认!」
  ……
  太子宫,正德皇帝一袭玄衣,抚琴甚急。
  十指挑抹拨弹,琴声悠悠,充满凄凉,苗逵、戴义恭立于后,屏息不言。
  忽然铮地一声,琴弦崩断,弦音乍止,正德皇帝停手虚浮于琴上半尺,徐徐,一滴殷红的鲜血缓缓滴了下去,「嗒」地落在琴上。
  苗逵、戴义身子一颤,慌忙俯身上前,正德却厉喝一声:「滚开!」
  两人吓了一跳,站在那儿再不敢动了,正德皇帝凝视着指尖,望着上边慢慢又凝起一颗鲜艳地血珠,唇边忽然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人心难测、欲壑难填。我待刘瑾不薄,你们说,他为什么这样对我?」
  两人嚅嚅难以作答,正德目光一闪,忽然问道:「杨凌呢?他在哪里?」
  戴义轻声答道:「回皇上,威国公自皇上召见之后,即闭门在家,连前往探望地官员也是一概不见。」
  正德幽幽地叹了口气,幽幽地道:「杨卿是怪我听信谗言,将他禁闭府中?还是……因为刘瑾的事,他担心朕对他也生份了?」
  二人提心吊胆不敢作答。正德出神半晌,才断然道:「不会的,杨卿决不会负我。我们一世君臣、一世朋友……一世兄弟,他断然不会负我。」
  此处是幼时所住地太子宫,正德又心怀激荡难以自已,竟连称呼也改了,不再自称为朕。那么信任地刘瑾竟然在阴谋害他,这件事对他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他说的斩钉截铁,与其说是对杨凌绝对的信任,不如说是在坚定自已的信念,一向重情重义的朱厚照,再也禁受不起另一次背叛的打击了。
  戴义、苗逵连忙道:「皇上英明,皇上说的是。」
  正德晒然一笑,反问道:「我英明么?我英明会把一个奸佞视作至亲至信地人,留他在身边这么久,绝对的信任他?」
  他悠悠闭起双目,伤心地叹道:「我对杨卿决无怀疑,可他避门不出以避嫌,那是对朕生了嫌隙了,他担心朕会连他也疑心了,心魔已生,情谊不复……伴君如伴虎,伴君如伴虎啊,君王命中注定就该是孤独地?就该永远没有朋友、没有可信的人……?」
  指尖一滴血珠坠下,两颗泪珠也从少年天子的腮上滑落。
  他握有天下最大的权力,但是情感上,他能够亲近倚靠的人却不多,原本心中最亲近地两个人,一个背叛了他,一个为了避嫌远远地逃开了他,那种空落难过的感觉充塞了他的胸臆。
  「朕,不要做孤家寡人!」朱厚照愤然抬手,身前的古琴被他抛了出去,叮叮咚咚地滚了开去,那残破的声音一如他此刻受伤地心灵。
  忽然,一个小黄门,踮着脚尖儿悄悄走过来,战战兢兢地道:「皇……皇上,威国公求见!」
  正德闻言霍然抬头,眼中已是一片狂喜、一片欣慰、一片释然。
  戴义、苗逵齐吁口气,脸上同时露出轻松的笑意。
  一个青袍书生在正德略显朦胧的目光中翩翩而来,他身穿圆领青襟大袖袍,头戴月白四方巾,身材修长、面如冠玉,一派儒雅风流,正德心神一阵恍惚,忽然间又似回到了两年前太子宫中初相见……
  「杨侍读!」一声呼唤,脱口而出。
  正德欣然唤着,眼中虽还有泪,脸上却已溢起一片笑意,一片真正发自内心地笑。
  这一刻间,两人的心重又贴在了一起,那是一种超越了君臣尊卑的兄弟之情,当今世上,也唯有杨凌,能给他这种感觉。
  「臣向义妹一仙学过箫技,只是造诣不高。皇上既有雅兴,臣便现丑,与皇上合奏一曲如何?」
  「好!奏什么曲子?」
  「就奏皇上所谱的那首……《杀边乐》!」
  戴义、苗逵见机,连忙自室中又取出一捧玉琴、一管竹箫。
  苍凉激越的琴声又复响起,铮铮锉铿,充满慷慨之气。杨凌一身儒衣,手执竹箫,在左掌心中轻轻击打合拍,听到琴声婉转幽幽,袅袅直上九宵之际,忽地在阔室中踏步而行,举箫于唇,一缕应和的箫音随之而起。
  箫声与琴声你高我低、你低我高,彼此应和斗趣,恰似一双鱼儿,水中畅游,自得其趣。
  正德抚琴,目注杨凌,笑微微指下如飞。杨凌箫技虽差,但二人仿若心有灵犀。但见正德双眉一挑,杨凌箫音立即转低,娓娓而来,琴声果然高亢而起。若见杨凌脚下一重,正德指下琴音也便趋弱,应和箫声扶摇直上。
  这一曲奏来,虽不及与唐一仙合奏地娴熟韵味,但洋洋洒洒,心意相通之乐,却令人更觉畅快……
  ******
  不知何时,张永悄然来到殿中,瞧见这番情景,连忙捧着一摞东西在殿边上站住了不敢惊扰。正德旁若无人,一曲奏罢,方按琴大笑道:「快哉!快哉!郁郁十余日,就只今日今时朕心中最是快乐。」
  他说罢转向张永,收敛了笑意,平静地问道::「审完了?」
  张永诧异地看看皇帝镇静自信的模样,又瞧瞧站在他身旁的杨凌、戴义等人,不明白自已去午门时还一脸忧伤悲愤、彷徨失措地皇帝,为什么突然变了模样。
  他不敢再看,忙躬身道:「是,果如皇上所料。刘瑾在午门飞扬跋扈,呵斥百官如训家奴,无人敢予应答。幸赖皇上天威,老奴带了人去,刘瑾才有所收敛。三法司会审,共计大罪三十五,小罪六十八。刘瑾供认不讳,现皆抄录于此。」
  张永恭恭敬敬呈上那叠卷录,说道:「这些罪状,还需三法司逐项核对,调问案件相关人员,收集口供、物证、人证,并且从天下各地把一些受其乱政酷法迫害,以致家破人亡的受害者调来京师……」
  正德淡淡地道:「不必了,照你们这么审,旷日持久,要审到什么时候?他家里巨量的黄金白银、违禁地兵器甲胄、被他迫害致死的文武官员、乱政枉法下家破人亡的无辜百姓,一桩桩一件件,任其一都够取死之道了。」
  他刷地扯过一张信笺,戴义苗逵眼睛一亮,就象阎王面前两个小鬼儿,嗖地一下扑了过来,一个捧墨,一个递笔,眼巴巴的盼着这位小爷朱笔一勾,生死簿上涂了那老鬼的名字。
  正德擎笔在手,刷刷刷写下三个大字,略一沉吟,一咬牙又写下三个大字,然后把笔一丢,信笺向张永猛地一拂,白纸飘摇而起,亏得张永眼急手快,抢上一步跪接在手中。
  白纸上墨迹淋漓、森森然六个大字:「毋复奏,凌迟之!」
  张永一见,心中大喜,皇上下了中旨,那就无需再审再查,刘瑾老儿死定了。
  皇帝的旨意,必须要经过中书省才能奏效。一代女皇武则天睥睨天下,也得把中书省改为凤阁,门下省改为鸾台,旨意不出于凤阁鸾台,便不算诏命。至大明,废中书省而建内阁,旨意就得经过内阁下达。
  不过律法归律法,事实是事实,皇帝的手谕、密诏在任何朝代都存在。正德偷偷去大同,留下的旨意就是中旨,杨凌在霸州接获的秘旨还是中旨,此刻的旨意仍是如是,只要没有人反对,它就能执行,有人反对,它一样能执行。
  问题是,下旨杀刘瑾,谁会反对?
  杨凌已觑见那六个大字,斗了这么久地对手,时时想着致自已与死地的冤家终于到了授首之时,他的心中却说不出是种什么滋味儿,轻松,但是绝无欣喜。
  张永已捧旨退下好久了,杨凌才趋前一礼,轻轻道:「皇上,臣……想去探视一下刘瑾,乞皇上恩准。」
  正德转身,凝视着杨凌,眼神儿十分奇特。
  戴义和苗逵顿时捏了一把冷汗:「一个试图弑君造反地逆贼,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威国公居然要去看他?这不是犯糊涂吗?」
  杨凌坦然迎着正德皇帝的目光,正德渐渐溢起一眼笑意,起身说道:「好,带些酒菜,替朕为他饯行。」
  杨凌躬身道:「恭送皇上。」直起腰来,戴义和苗逵已亦步亦趋地随着正德皇帝离开了。
  池中春水荡漾,两只鸳鸯浮波。架上藤萝爬满了新绿,几盈鲜艳点缀其中。杨凌长长叹了一口气,亦缓步离去,太子宫重新陷入沉寂之中。
  ******
  一张小桌,摆满了酒食,刘瑾、杨凌对面而坐。
  两个人心平气和,好似多年地好友促膝而谈,看不出一丝生死大仇的味道。
  「咱家现在真怀念在钟鼓司的日子啊,早上起的是早了点,钟鼓一罢,喝杯热茶,吃些点心,就可以去睡个回笼觉。下午,陪着皇上逗逗乐子,一天也没什么大事,不操什么闲心,教坊司隔三岔五还有点孝敬。得上三五十两银子,往箱子里一放,眼瞅着它满起来。乐呵啊。」
  刘瑾蓬散着一头花白地头发,望着高高地透气窗儿射进的一束光柱,阳光中有浮尘飘浮,还有些小飞虫忙忙碌碌地飞来飞去。
  刘瑾惨笑两声,说道:「瞧那小东西,多快活。我呢,官儿做大了,谁见了都哈腰,风光!金子银子山一堆一堆的往家里放,倒没了感觉。就记着搂、搂、搂,咱家一个废人,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啊,为了这堆破铜烂铁得罪人,现在想想,真是不值啊。」
  「公公今日地想法,或许是真的,可是如果你能离开这个牢笼,你还会想尽办法回到皇上身边,变本加厉的祸害天下。人的想法啊,唉……,当初离开杨家坪,我就想着攒上三五百两银子,置个小康之家,让爱妻衣食无忧。后来,官儿做大了,我就想着不能辜负了这一身权力、不能庸庸碌碌混吃等死、不能只顾自已的小家,得为百姓们做点实事儿,人的想法,没有一成不变地。」
  刘瑾被他揭穿了乞怜假象,不禁恶狠狠地瞪着他,杨凌若无其事,自斟而饮。
  刘瑾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神色,随即又垂头丧气地道:「我是自作孽啊,当初还是我去鸡鸣驿传旨,把你杨大人请回京来的,谁知道,我是为自已请了个灾星啊。」
  他一拍大腿,恨道:「告咱家谋反?我家里藏些盔甲兵器有什么用啊?外四家军掌握在你的手里,京营掌在张永手中,御马监是苗逵地,兵权你是始终不放啊。我家里藏几件盔甲刀枪,拿来干什么?百十个家将,一群乌合之众,我就能杀皇上?我不信,我不相信皇上会信!」
  杨凌淡淡一笑,说道:「不可置信?的确不可置信,但是事涉皇权,就不需要那么多质问了。况且,刘公难道不记得曹吉祥造反之事了么?」
  刘瑾一听,脸色不由一白:怎么忘了这位老前辈啊。曹吉祥,那是英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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