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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十年花开-第5部分

小说: 十年花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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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宸正在抄笔记,突然愣住:“你说什么?” 
卢远洋没听到,还在闷头发短信,许灞忙掏出手机查日历:6月10日,农历五月初四。 
那么昨天,是6月9日? 
完蛋了……许宸心里哀号一声……怎么就会忘得死死的? 
这才想起昨天的电话,她打过来,而自己什么都没有说,她是不是很失望? 
手忙脚乱地想要发短信,可是说什呢? 
写了第一条:乐乐,对不起,我忘记昨天是你生日了,生日快乐,现在说来得及吗? 
看了看,觉得后半句太矫情,删掉。 
又写第二条:我谨代表省医科大8300名在校生祝你昨天生日快乐。 
看了看,觉得“昨天”两个字怎么看怎么像此地无银三百两,再删掉。 
接着写第三条:小同学,新的一岁,好好学习,锻炼身体,强健体魄,振兴中华。 
看了看,觉得又表达不出来自己的歉意和心意,继续删掉。 
如此往复,最后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叹了口气,还是写了最简单的几个字:干吗呢? 
过一会,手机“嗡嗡”地开始振动,拿起来看,回复简短利落:上课。 
许宸有点忐忑,这么简单的回答,炕出来有没有生气。虽然余乐乐不是那么小心眼的孩子,可是实践证明任何恋爱当中的孩子都不能用常理推断,所以眼下还是尽快取得上级领导的理解与支持显得比较重要。 
许宸一个字一个字地认真按:对不起,昨天太忙,忘记是你的生日了。 
少顷,回复到:没关系。 
字很少,可是这样显得越发危险,许宸用手撑住脑袋,很郁闷地问卢远洋:“喂,如果你忘记你朋友的生日了,会怎样?” 
“死!”卢远洋还在发短信,头也不抬,直接回答。 
许宸很崩溃,怎么今天大家都这么言简意赅?偏偏还都直指靶心?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卢远洋跑到少有人走的侧楼梯拐角处抽烟,许宸也走到楼梯拐角处,撞见几个正在点烟的男生,还引起一阵小小的喧哗。 
一个男生乐呵呵的:“许宸你也打算加入组织?” 
另一个笑:“来来来,抓紧开组织生活会。” 
一支烟递过来:“你小子也真厉害,我不带中华的时候你也不来。” 
许宸伸手挡一下,不好意思地笑笑:“谢了哥们儿,我不抽。” 
男生们很讶异:“不抽烟跑这里来干吗?” 
只有卢海洋在一边笑:“你们别碍事了,老大要找僻静处打电话受死呢。” 
许宸伸手捣卢海洋一拳,做个威胁的手势后顺侧楼梯下楼了。几个男生在他身后发出嘘声阵阵,继而不知道卢海洋说了句什么,又哄堂大笑。 
许宸一直从四楼走到一楼才按下电话号码,熟悉的彩铃声飘出来,是《每当我走过老师窗前》。响了一遍,没人接。响第二遍,终于听到压的答话声:“喂?” 
许宸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低下来:“你上课么?” 
“今天有外教的讲座,忙着呢,晚点打给你。”余乐乐的声音摸摸的。 
“好。”许宸收线,心里先松了一口气,听声音似乎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自己心里终究还是有点愧疚,就开始想要买点什么礼物送给余乐乐做补偿。 
可是孩子都喜欢什么东西? 
想想去年的礼物,好像是一头白的趴趴猪,那家伙有粉红的鼻孔和弯弯曲曲的小尾巴,余乐乐一看见就紧紧抱在怀里,一路上再也没有撒过手。可是今年如果再送长毛玩具是不是显得很敷衍? 
没辙了,想了想,给叶菲发短信:孩子都喜欢什么礼物? 
过一会,叶菲短信到:“孩子”的范围太大,如果特指你朋友,不如送一件可以时时刻刻带在身上,且随时都能借景生情的小对象。 
许宸恍然大悟,万分感激。 
他炕到,电话另一边,叶菲缓缓收起手机,有点发呆地注视着手机上拴着的小小桃木护身符,正面刻了个“安”字,泛出隐隐褐红的泽。 
这是大一那年许宸随“暑期三下乡”医务团去老区的时候带回来的,他一向是有生缘的男生,带回来几十个当地老乡做来卖的手机吊坠,顷刻间就被孩子洗劫一空。叶菲当时忙着整理医务团带回来的照片和资料,没顾得上扎堆抢夺。他看她一个人在忙,还特别走过来,伸出手,掌上就托着这个小小的吊坠。 
那时候他笑得坦然明朗:“这个是给你的。” 
看见她惊喜的眼神,他又笑:“就你一个人不来鸟物,我再不帮你抢,一会你什么都拿不到了。” 
一年了,桃木的颜越来越深,她打电话的时候、发短信的时候,摸到它,就好像这个人活生生站在自己身边,摊开手掌,微笑着说:我再不帮你抢,一会你什么都拿不到了。 
这两年,她对他而言或许不过是个值得信赖的助手,是个能够谈心的知己,然而,永远做不成爱人。她的大气,她的爽朗,原不过是因为这样才能把友谊维系得更加恒久——假使不能爱,至少还能友爱。 
而他,根本不知道。 
绝望如潮,翻滚着将她淹没。                       
4…1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这节内容要改,只是还没想好怎么改……嗯……我得根据上下文内容再好好想想……先凑合看吧大伙儿:)晚上十一点,206宿舍里的灯呼拉一下子灭掉了。虽然已经到了熄灯时间,走廊上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却仍然络绎不绝。徐茵一边扯被子一边怨气冲天:“怎么都回来这么晚,鬼才相信她们是在自习室学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余乐乐被嘤声吵得睡不着,索躺在上给许宸发短信:睡了没? 
没多久,手机屏幕就亮了:没有,有人在我们宿舍打扑克,我在观战。 
——哦,白天没来得及给你回电话,找我有事么? 
就是想说对不起,我最近太忙,真的忘了。 
没关系,反正过一个生日老一岁,不过也罢。 
今天卢远洋还说要我把自己打包邮寄过去给你做生日礼物,你意下如何? 
EMS规定宠物不能打包。 
一边呆着去,我才几天不在你身边,你就忘了谁是主子谁是丫鬟了? 
切,你这个自恋狂。问你哦,你想我么? 
拜托啊,昨天才在大庭广众之下回答过你的。 
你爱我么? 
丫头,别尽问些没营养的问题。 
什么问题有营养?你营养一个给我看看啊! 
比如:太阳为什么是恒星,月亮为什么绕着地球转,许宸为什么这么聪明,余乐乐为什么这么笨? 
因为太阳太懒,地球很漂亮,月亮很好。不过余乐乐是够笨——如果聪明的话怎么会喜欢一个叫许宸的自恋狂? 
太嚣张了!这孩子不拾掇是不行了!拖出去,斩了! 
…… 
这样聊着天,那张微笑的脸似乎就在自己眼前。她闭上眼,脑海中依稀都有他站在那里,故作凶悍地看着她说:太嚣张了!这孩子不拾掇是不行了!拖出去,斩了! 
她想:他笑起来的样祖是好看,嘴角微微翘起来,目光里都是温柔的情绪。他似乎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从来没有送过自己哪怕一束,从来没于公共场合有过除牵手之外其它任何亲密的举止。随时随地,他都是斯文的、儒雅的、彬彬有礼的,甚至,还有点充满戒备。也只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才放下所有的盔甲。他把她揽在怀里,一低头,笑声就在她耳边,漾成一片馥郁的海洋。 
这个笑容,这个她所见过的最好的笑容,哪怕倾尽全力,她一辈子都要看见这个笑容。 
可是,在内心里,又多么希望他能说句“我爱你”,每天都说一次,让自己坚信一些力量的存在。 
在最孤独的时候,至少还知道,你在我身边,始终都在。 
孤独是种很矫情的情绪,余乐乐想,可是它却又那么清晰地存在着。 
余乐乐知道,如果告诉别人自己很孤独,恐怕很多人都不会相信。因为在中文系,她是那样意气风发的孩子,每天都翱就班地学习、写作,生活规律而乖巧:按时上课,从不迟到;归宿,拒绝通宵;成绩全优,门门拔尖…… 
可是,她很孤独。 
上大学后,孩子们按照宿舍、家乡、格、家境等等的因素自然而然划分为无数的小圈子。常常圈子里的人彼此知无不癣言无不尽,却与圈子外的人只保持淡淡的、客气的交往。就好像在206,四个人之间和睦温馨,可是出了门,遇到其它人,会打招呼,课间偶尔会聊天,却始终无法走得更近。 
当然,之所以孤独,也或许并不仅是这个原因。 
比如有时和同学聊到未来的出路问题,常常会听到人说“余乐乐你专业那,干吗担心找不到工作”或者“余乐乐你如果找不到工作那我们怎么办”,听上去似乎是种恭维,可是偏偏好像豌豆公主几十被子下面的那粒豌豆——无伤大雅,娶不好受。 
就连常坐在余乐乐身后的连海平都说:“余乐乐挺爽快,做朋友不错。可惜也只能做朋友,因为这种生太强势,拇做朋友需要一定勇气。” 
强势么?余乐乐想不明白:自己要做的都是自己很想做且不妨碍到别人的事情,许是因为从中学时代起就很自卑的缘故,进了大学她依然做人很调,拿了奖从不炫耀,光彩夺目的荣誉也从阑争不抢。她觉得自己还是当初的那个余乐乐,在中学有琅琅书声的校园里,貌不惊人、技不压众地走来走去。她似乎还可以记得高中时代自己写的那篇文章,题目叫“普通班的学生不普通”。现在,她终于不普通了,可是,为什么依然不快乐? 
现在的她,似乎更相信另外一个道理:普普通通也是生活。 
或许是这样的:每个人都在成长,每个年纪都会对人生有新的理解,每个阶段都会对未来有不同的期冀。就像当年她那么希望自己能神采飞扬卓尔不群,因为那时候面临高考的竞争,独木桥上多少人都要落水,卓尔不群是幸存于世的前提。可是现在进了大学,就好比进了一个小社会,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强调的不再只是学习成绩的好坏,还有为人处世的方法。 
是新的挑战,可是她向阑服输。 
虽然很疲惫,虽然很多时候觉得很失败,虽然看见同学们那客气的寒暄与若有若无的距离感会觉得很难过,可是她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干扰自己业已平静的生活——自己的家庭已经从风雨飘摇到和煦温暖,自己的前途已经从一片阴霾到阳光灿烂,自己一定要开开心心的生活,要把不开心的事情放下,不可以太牵挂…… 
这些,是她反复告诉自己的。可是她也知道,这些是治标不治本。 
她可以让自己置身于那些人际关系的困扰之外,她希望自己的真诚可以被大家理解和接受,她一向是以善意度人的孩子,她期待人与人的关系可以亲密热诚——然而,或许这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究竟,是自己不够好,还是自己想要的这一勤这个环境中压根就不可能得到? 
第二天一大早上心理学课,心理学老师是个四十多岁的,齐耳短发,说话的样子总是严谨肃然。心理学本身就是很艰深的一门课,同学们的积极不高。心理学老师又极喜欢放幻灯片,上面是大片大片的专业名词和笔记,上一堂课就好像打一场仗,抄笔记都能把人彻底抄晕掉。所以上心理学课的时候总是有一些人旷课,余乐乐不用去很早也能找到合适的座位坐。 
所谓合适,就是不太往前,不至于被老师那亲切又犀利的目光屡屡笼罩;也不太往后,不至于在想要抄笔记的时候炕清幻灯片上仄密的小字。余乐乐通常会选择第四排靠窗边的位置——适中,并且在偶尔走神时还可以一览楼下附属幼儿园里孩子们玩滑梯的景象。 
这一天,心理学老师讲的是“自卑心理与从众心理”,余乐乐有一搭没一搭地抄笔记,旁边的徐茵在给高中同学写信,身后的连海平正在翻报纸,不知道看见了什么,正在与旁边的同学小声嘀咕。 
讲台上的老师显然有良好的心理承受能力,不管有没有学生听课,都讲得津津有味。余乐乐刚从观察楼下小朋友们如何做课间操中回过神来,就突然听她说:“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人们对于自己身边不完的事物有天然的接近,可是对完的事物只有小心翼翼的张望。” 
心里秘被牵动了下子。 
余乐乐抬头,看见讲台上的心理学老师神平静,然而脸上的笃定让人没来由地趋从于她的判断。 
只见她扫视了一眼台下诸生,看见了台下学生的昏昏睡、不以为然或是嗤之以鼻,她笑了:“我现在这样说,你们未必能理解。但是你们自己反省一下,如果你们身边有特别优秀的同学,尤其还是生,你们愿意和她做知心朋友的,有多少?这当然是有很多原因的,比如生更加敏感一些,较之男生而言计较的东西会比较多。但更重要的原因是,任何人对完的人与事都有天生的排斥感,觉得这种人就是放在远处看着的,可以表示敬佩,但不能放在身边作为依靠。甚至慢慢的心理会发生一点变化,比如一旦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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