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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十三-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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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叹了口气:“那么刘万豪的呢?”

“刘万豪的并没有通过验尸程序,据说他生前留下遗嘱,叫他的律师在他死后把尸体运到家乡福建土葬,所以警方在检查出刘万豪是死于心脏病之后只是出具了死亡证明,并没有做进一步的检察。”小周回答。

土葬?李然又一次惊讶了,现在政府早就出台禁止土葬的规定了,这个刘万豪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而使自己的尸体得以土葬的?况且,他是用怎样方法把尸体运到福建的呢?有钱人的想法真是搞不懂!

“福建龙溪县……”尹伊深吟着,声音虽然不大,却足以引得在场人都向他看过去了:“那地方不是个擅长养蛊的地界么?”

第七卷  蛊惑 第十六章 蛊(上)

“蛊?”众人齐齐脱口而出,呆呆的望着傻傻笑着的尹伊。

“拜托!”小周学着邹芸的样子,掐着嗓子伸出一只兰花指:“能

不能记得你是个警察,而不是研究奇闻怪事的老学究!”

邹芸立刻追上去打小周。

只有李然沉默着。

他想起了在“红馆”的客厅门口消失的李然和尹伊的脚印,有关蛊的事情,虽然有点不稽,但却确确实实的存在着。

六年前,李然还是个警校即将毕业的毛头小子,被分到了边远山区的一个小警局,跟着一个老警察实习。山区的条件有限,警局里也无非是三五个人,上班下班都是要走好几道山路才行的,老警察是个乐呵呵的乐天派,成天给李然讲一些奇闻怪事,其中有一个故事就是讲蛊的。

“我告诉你,小子,你还别不信这个邪!”这是老警察常说的话。老警察还有一年就退休了,他有个怪僻就是身上总是揣着一包油乎乎的干肉和一个生锈了的小酒壶,酒壶里盛着的,是味道刺鼻的廉价白酒。走到哪里都要嚼上一块肉,兴起时还要酎上一小口白酒。李然对老警察的这个习惯很是反感,好好的,工作就是工作,查案就是查案,成天家喝什么酒呢?当然,这个边远的小山区里也没发生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案,无非是张家丢头猪,李家丢根菜的,尽是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李然等人需要做的也无非就是找找猪,寻寻菜,给两口子打架做个调解,像个居委会的大妈。为这事,李然没少上火,就盼着实习的日子早点结束,好早点回学校报到去。

老警察是不急也不火,就像是炉子上的老汤在慢慢的熬着,嚼着肉干,喝着小酒儿,酒到兴起之处就开始讲起这些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来,也不晓得其中有多少是真实的成分,又有多少是吹牛和夸张。

他打了一个酒嗝,拍了拍李然的肩膀:“小子,我干了四十年警察,什么都见过了,死也死了好几回了!”李然无奈的耸了耸肩,这老家伙总是拿资历来说话,真是没劲!若不是今天晚上是他跟这老警察值班,他早就找个借口溜掉了。

“老杜,我困了。”李然故意打个呵欠。

老警察的名字少有人叫,大家都叫他老杜,李然当时正值青春年少,颇有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对老警察也没大没小的,跟着大家一起叫他“老杜”。

“嘿嘿,”老杜嚼了一口肉干,斜睨的看着李然,边嚼边干笑着说:“我知道你这娃儿不信邪,但是我可告诉你,警察办案多是跟死人和罪犯打交道,什么样的怪事都能有,什么样的事你都能遇见!别看现在社会发展了,可是啊,总会有一些邪恶的物什躲在角落里,保不准什么时候就窜出来,狠狠的咬你一口!”老杜说着,突然把身子凑近李然,恶狠狠的说道,吓了李然一跳。

老杜似乎很满意李然被吓的反应,他美滋滋的把身体靠在椅背上,酎了一口酒:“人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这话不假,为什么呢?人穷啊,教育跟不上,人的脑子里也没有善与恶的观念,他们只知道,如果他们想要一件东西,就得使些手段,至于有什么后果,他们可管不了喽。”

老杜的脸涨得通红,李然无奈,只得干坐在那里听老杜的胡言乱语。

“那时候这地方还没这么安生,村儿里有个恶毒的妇人,喜欢养蛊。”李老顿了顿,突然又凑近李然:“知道什么是蛊吗?”

李然早就提防他来这一手,早就以最快的速度向后退了半尺,但还是被那股刺鼻的劣质白酒的味道呛了个半死。

“嘿嘿,”老杜笑着,继续道:“蛊是一种伤人的祸害,可以替人作事,但却是个要人命的邪物。二十年前,村里蛊物横行,不是这家的媳妇死了,就是那家的娃儿被掏烂了肠子,怎么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李然愣了愣,这个事他在村里办案的时候听说过,一个年迈的哭瞎了眼睛的老奶奶曾无意中提起她的小孙子被村里的祸害伤过性命,那时候李然还以为是村里的坏人干的,也就没有多问,却没想到竟是这种邪物。

“小子,来神儿了?”老杜看着李然两眼发光的样子,乐得咧开了大嘴,他又用油滋麻花的手拍拍李然的肩膀:“别看这村子小,事不多,但是出了任何事,可是马虎不得的!人命关天哪!”

李然翻了个白眼,没作声,心里却暗道:废话,这些话还用你说?

老杜叹了口气,没来由的沉重了起来:“你知道那蛊是怎么制成的?小子,知道‘九狗一獒’的典故吗?”

怎么还这么多说道?李然摇了摇头。

“‘獒’是狗中的帝王,是个不逊色于狼的灵物,”老杜竖起了油腻腻的大姆指,“你道它是怎么来的?有人说是九条狗里才有这么一条好狗,哈哈,真是错了,大错特错!”

李然心里直腻歪,这老杜说话就喜欢卖关子,真真的能给人急死。

“我年轻时候曾在内蒙呆了整整三年,才知道那獒,一定要一只有着狼的血统的公狗和一只凶恶健壮的母狗交配后,一胎产下的九只小狗。从小狗忌了奶的时候起,就整日喂它们新鲜的血肉,培养它们嗜血的凶狠野性,一个月后就把它们关在密室里,少则半个月,多则一个月,不喂水,也不喂食。等到打开封室的时候,你会发现,九只狗只剩下了一只――那就是獒,邪恶到为了使自己生存下来而吞食了自己的兄弟姐妹的血肉的狗!”老杜又扯下一块肉干,乐哈哈的嚼着:“哈哈,真是有够邪恶的啊!”

李然感到一阵恶心:“错了!”他气愤的看着老杜,“是人让它们自相残杀的,如果不是人类,它们可能就不用这样靠吃自己同胞的血肉来求得最后一丝生存下去的希望!”

“哈哈,小子!”老杜抬起眼睛看李然,那眼神让李然心惊,“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不止是人类,动物界也是一样――弱肉强食,如果你不能主载自己的命运,那你就只能为命运所主载。”

第七卷  蛊惑 第十七章 蛊(下)

“如果你不能主载自己的命运,那你就只能为命运所主载。”

老杜的眼睛不知是不是因为酒精的原故而变得血红血红的,眼睛里似乎有一种邪恶的光芒在其中窜动,让李然觉得害怕。

外面轰然打了一个响雷,震得李然心脏差点脱落。

然而一转眼,老杜又像是忘了刚才在说什么,立刻恢复了迷醉的神态继续道:“蛊的制作更可怕!需要主人采集各种最具毒性和最恶心的动物:什么蛇、青蛙、苍蝇、蜈蚣、蝎子、蚯蚓等等,把这些东西都密封在一个瓮里,等待它们相互吞噬、撕杀,所剩的最后一个,便是具有强烈毒性的怨念的蛊了!”

李然将信将疑,这世上真有这么邪,这么怪的东西?

“那蛊,可以替人作事,索取钱财,保主人家丁兴旺的。但有一点就是它要吃人!且最爱吃人的肚肠。这家主人每年都要予它吃人,如果不吃,这主人就要倒大霉喽!”老杜终于不吃了,他靠在椅子上,看上去很累,神情遥远。好像在追忆着从前:“那一段时间,村里死了好多人,我和我一个合作多年的同事,一同调查此案,却一点线索也没有。后来……”他沉吟了一下,道:“那个跟我合作多年的同事,突然上吐下泻,腹部肿涨得像个皮球,局里人少本来就少,我跟他关系处得都跟亲兄弟一样,看到他这样我吓坏了,忙送他去最近的县医院,可是怎么查都查不出个所以然,第七天的时候,他走了,临行前双眼圆睁,两只手直勾勾的伸着抓向空中,很是恐怖。”

“我忘不了他临死时的眼神,忘不了!”老杜痛苦的皱起眉,闭上了眼睛,“它像刀子刻在我心里一样一想就疼,我发誓一定要把那伤人的凶手绳之以法!可是我错了,那不是普通人可以控制的东西。”他睁开眼睛,神情像是经历了一番痛苦折磨以后的呆滞,让李然也不由得同情起他来。

“村里有一位老中医,他听说了这件事后拉着我的手告诉我,我那哥们的死,是蛊在作崇。山区里,虽然不像外面接触事情那么多,但是对于这些邪性古怪的和封建迷信的东西,倒是都见怪不怪的。我照着老中医教我的法子到山神庙求了一捧香灰,朝东南方向吹散,看到一缕径直向西北方一户人家飘了去,心里才真真的相信了老中医的话。原来那户人家,正是个妖媳妇的住地儿!”

“那妖媳妇叫小苗,是二柱子赶集时候不知搁哪拣回来的,眉目清秀,长得好看,只是这眉眼之间总有着那么一股子邪气,让人看了生寒。这二柱子本来就不是个省油的灯,成家前就跟四里八乡的姑娘媳妇的勾勾搭搭,没成家两年就又跟别村的一个寡妇勾搭上了,被小苗领着村长捉奸在床。本来村长是要报警的,但小苗又拦了下来,说是他好歹也是她男人,回家数落一番便罢了,谁知过了半个月,这二柱子竟失足跌进井里死了。”

“小苗哭得死去活来。有人说二柱子该死,有人说可惜,但是人们都说最可惜的是小苗这个好媳妇,自她过了门,家里总是收拾得很干净,就像水晶宫一样一尘不染,弄得大姑娘小媳妇的都不好意思登二柱子家的门,说什么在门槛上踩个鞋印子不一会就给小苗擦净了去的,可惜竟要年轻轻的守寡。我那时特地请教了老中医,老中医告诉我,一般养蛊的人家都干净得很,哪怕是落下来一粒土疙瘩都会立即没了踪影的。”

“这一回我心里有了主意,这就难怪村里为什么只死小媳妇和小孩子了――原来她们都是与二柱子曾有染的人家!虽然我照着老中医教我的方法备了些可以避蛊的东西,可是我还是低估了蛊的威力,等我找到小苗的时候,她正在吞一只巨大的虫子,她的脸上挂着泪,表情很悲愤,”老杜叹了口气,像是无奈又像是惋惜:“原来这小苗,是二柱子上山回来的时候在山洞里避雨时候遇见的,那个禽兽不如的畜牲,把这样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给糟蹋了!小苗无奈,只得跟随他回了村里,做了他的媳妇。现在二柱子死了,我们也知道了她的行踪,她说她自己也不想活了,不如就吃了这毒物到黄泉跟再跟二柱子算账。我本想上去救她一把,结果反被她狠狠的咬了胳膊一口。”

老杜举起胳膊给李然看,那胳膊上赫然是一个深深的牙印,好像还没有愈合一样血淋淋的,伤口处粉白的肉还在一跳一跳的,甚是骇人。“后来我才知道,她的这一口也在给我下了蛊,让我生不得死不得的蛊,每天都感觉有虫子在我体内爬来爬去,又痒又痛,又变得爱吃肉爱喝酒,每次吃了肉喝了酒,我才能觉得好受点。”

老杜好像真的是醉了,他摇晃着,好像困了一样越来越睁不开眼睛:“那老中医说这是小苗手下留情了,不然我早死了几个来回,这蛊啊,是慢性的,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会睡死过去,”他又叹了一声:“小苗啊小苗啊,那一双带着恨的泪花花的眼睛,就像长在我眼前似的,怎么总是忘不了?”

老杜用手胡乱的在眼前晃动,像是要赶走什么,却又突然不动,垂了下来。

“老杜?”李然有点慌了,“你可别跟我开玩笑!”刚才还讲着鬼气森森的故事,这会子又来这一招,不是情等着想吓死人吗?

他刚伸出手要碰老杜,却见有老杜那只有着牙印的胳膊有一只虫子从皮肤里面探出头来,它正一点一点蠕动着、挣扎着想爬出老杜的体内,那虫子带着血,好像还连着老杜的皮肉,血淋淋的,伴随着“嘶――嘶――”声,不知那声音是撕断血肉的声响还是虫子本身的嘶鸣。

真是……

太恶心了!

李然感到一股冷气从脚底涌上每一根头发,两眼一黑,“咕咚”栽倒在地。

老杜死了,李然却发起了高烧,昏迷了整三天三夜,不是因为感冒,是吓的。

因为生病,李然提前结束了实习,调回了学校,为这,李然的父亲没少骂他,骂他孬种,骂他逃兵,李然默默的,也不还口,脑海里的,只是老杜在谈到小苗时候那深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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