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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相国-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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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延昭也是被这声音惊了一下,进入福建路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如此熟悉的声音,这女子竟然是中原人。
未作考虑,随即纵身下了马车,“萧大哥,你带着清儿他们先走!”
萧慕chūn愣了片刻,但还是驾车离去了,而后面的马车中的郭淮却也是轻跃下来,“延昭师弟,你可是yù出手?”
“合德师兄,若是没有遇见也就罢了,可是如今小弟可是朝廷所命的转运使,有监察与财赋之责,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如此草芥人命?”
摇了摇头,郭淮叹了口气,“延昭师弟,救得了一时,却救不了一世,此景,在闽南巫教盛行,此事极为常见,即便恩师,也是束手无力。”
看着马车已经离去,杨延昭不禁咬定了嘴唇,“哪怕是只救下一人,杨璟也绝不会坐视不理,至于整个闽南,只要我在一rì,便会尽全力而为之。”
说话间,杨延昭撕开下摆,将脸给蒙了起来,叹了口气,郭淮也随他这般,此时高台上已经很是热闹,火把也开始点燃,而台下的百姓也沸腾起来,很是激动的说着让人难以听懂的话语。
“延昭师弟,小心那黑sè面具之人,巫教都有些邪门的伎俩,切不可大意了。”
“恩。”
点着头,眼看着火把即将点燃干柴,杨延昭身形移动,快速的朝着高台冲了上去,一脚踢开那yù点火的面具人。
似乎没有预料到有人会出现,顿时sāo乱生起,趁着这功夫,杨延昭忙将缚着的女子松绑。
一声怒吼想起,杨延昭虽未听明白,但从扑上来的人大致也知晓是要抓住自己。
将受了惊慌的女子护在身后,一个侧扫腿,将四面扑来的人给踢飞,正当他要带人离去之时,耳中传来怪异的声音,只觉得全身乏力,甚至险些栽倒在地。
“延昭师弟,你带她走。”
有了郭淮在身边,杨延昭顿时没了刚才的无力之感,丝毫不敢犹豫,抱着那女子快速的朝着高台下冲去。
台下的民众显然还处在呆滞之中,似乎从未预料过有人会在祭祀之时出来横生是非,这倒也有利了杨延昭,一阵疾行,总算是甩掉了身后的面具人。
前方,萧慕chūn等人正停着马车在等待,三两步冲了过去,将救下的女子塞进车厢,交予到探出身子的罗氏女手中,正yù回去接应郭淮时,却见他已经闪动着身形而来。
“延昭师弟,赶紧离开这里。”
进了马车,郭淮低声道了一句,而萧慕chūn也不待杨延昭吩咐,却已是手中马鞭抽出清脆的鞭花,往着前方疾驰。
“师兄,为何刚才小弟会觉得全身无力?”
多了一个人,前面的马车自然会显得拥挤,而且刚才救下的女子明显处在惊慌中,杨延昭便跟郭淮同乘一辆。
“这应该是巫术的一种,闽南之地,巫教很多,相传有七门八宗,因而巫术也是种类繁多。
虽然修炼之人对闽南巫教很是轻蔑,言其为蛊惑民心的不堪之术,但若是真的到了闽南之境,最为提防的还是要算这巫术。”
听着郭淮语中少有的郑重,杨延昭心里也不觉得多了丝忧虑,此行对于他来说,似乎又多了分无形的压力。
疾行了半个时辰,出了建州城,到了林间小道上,萧慕chūn的马车停了下来,察觉动响,杨延昭也下了马车。
“教官,罗姑娘让某去寻些水来。”
闻言,杨延昭抬首望了望天,却已经到了正午,那些面具人想来也追不上了,遂让众人做着歇息,拿出之前买的糕点来充饥。
萧慕chūn取来了水,送到马车上后,过了半晌,罗氏女将那女子搀扶了下来,虽然脸sè仍有些惨白,但是遮不住清秀动人的脸庞,长发已垂,恰好半掩那雪白的脖颈,粗布群在身,但盖不住那婉约可人之气。
这时,杨延昭也才发现原来自己顺手救下的是个美人儿。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走上前,对着杨延昭微微一福,很显然,他已经从罗氏女口中知道是后者所出手相救。
“姑娘切莫多礼”,杨延昭忙道了一句,并让罗氏女扶起了她,从萧慕chūn手里接过糕点,“刚才姑娘定是受惊了,这有些吃食,权当做给姑娘压压惊。”
有些扭捏,但或许是真的饿了,犹豫了一会,与杨延昭再次道了谢,伸出纤细的玉手,接过糕点,小口的吃了起来。
见她这举止,分明是生于大户人家,否则哪有这般的涵养,有可能是跟着父辈行商,出了意外,流落到了建州,才遭了那不幸之事。
人已经救下了,应该想一想怎么来安置,或许在中原还有家可回,这样杨延昭也能寻个机会送她回去。
“姑娘,你是怎么到了建州城的?”
闻言,女子停下正在吃的糕点,用手在嘴角边轻拭,低声说道,“奴家本是兴化人氏,只因被逼婚,着实无奈,才独身理家出走,想要前往中原之地,却没想到……”
说到这,面sè仍有些惊怕,显然还心有余悸,而杨延昭却是觉得意外,对方竟然是闽南人,可是又如何说得如此纯正的中原之语?
也许是察觉到他的疑惑,女子轻声的继续道,“祖上皆为在朝中为官,父亲对对中原之事很是欢喜,奴家因能耳濡目染,也能略知一二。”
原来如此,这倒也是,闽南虽未蛮荒之地,但是中土文化源远流长,自然也传播到了此处,那些为官为绅则为了迎合朝廷,在这方面上有所研究,也不为稀奇。
“既然姑娘家在兴化城,不如我等送姑娘回府,也省的家中双亲担忧才是。”
杨延昭此言一出,女子顿时脸上闪过凄楚,“林默娘自幼随父亲习得名家典籍,深感乡里民生之苦,心中早已立志此生誓不嫁人,尽己所能,为百姓祈福。
如今被逼无奈,家中父亲也是无力相护,不得已而为之,只能独身离家。所以还请公子救人救到底,暂且莫将奴家送回家中才是。”
以一己之力,启万民之智,这是需要何等的决心?
闻言,杨延昭心中满是肃敬之情,即便是低首坐在一边的郭淮,眼中也满是惊讶之sè。
“六哥,林家姐姐这般的凄苦,我们便留她在身边好了。”
见林默娘脸上的黯然伤神,八妹不禁上前摇着杨延昭的衣袖,小声的说道。
在小丫头的脸上捏了捏,杨延昭笑着道,“鱼儿说的话,六哥何时有过不应允的?”
听到这句话,林默娘很是欣喜的对着杨延昭再做一福,“多谢公子。”
“姑娘客气了,只可惜姑娘是女儿身,否则,以姑娘的胸襟,定能入朝为官,造福一方百姓。”
林默娘摇了摇头,“奴家虽只是一介民女,即不为官,亦不为将,但只是心中存着善意,终能减他人之苦。”
闻此言,杨延昭不由得赞叹道,“姑娘果真是大智慧之人,积善为德,心中有善,却是处处为善。”
被如此称赞,林默娘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公子谬赞了。”
又是聊了片刻,杨延昭像似无意,随口道问,“默娘谈吐不凡,想来家中也是本地命门大户,又会是谁来逼你成亲?”
迟疑了片刻,林默然垂首无助的应道,“不瞒公子,家父乃是朝廷所封的都巡检,掌管兵甲cāo练,巡视着福州、兴化等诸州邑,但却奈何不住对方官职在家父之上。”
“是谁?”
“想要娶奴家的却是朝廷派来的安抚使之子。”


 第一百七十章 赴宴

都巡检与安抚使?
听到这,杨延昭不禁眉头皱起,他委实没有想到林默娘身后的事情竟然与闽南之地的两员重臣联系在了一起。
作为转运使,他要受制于安抚使,不过好在身上有着官家钦赐的令牌,倒也能便宜行事。
而林默娘的父亲是都巡检,执掌着福建路近海四城的甲士cāo练,若是能为自己所用,这闽南之行或许要减少不少的困难。 。 。
思量间,杨延昭便为rì后打定了主意。
又是歇息了片刻,上了马车,继续赶起路来,rì落之时,若是到达不了南剑城,便得在林野中安营扎寨了。
好在有林默娘在,对于闽南地形颇为熟悉,走着近路,终于在最后一道残晖隐入进城外山脉时,一行人风尘仆仆的到了剑南城。
与建州城并无多少的差异,剑南城也显得有些衰败萧瑟,行走其中,路人皆是眼怀jǐng惕,也不时的能看到戴着鬼面具,胡乱的跳着不知名的舞,口中念念有词,身边跪伏着满脸虔诚的寻常百姓。
“哎……”
见到这情形,掀开车帘的林默然叹了口气,语中满是凄凉。
。 。
“怎么了,默娘。”
听到这丝许的清凉之意,罗氏女不禁轻声问道,将身子缩回车中,林默娘似乎有些痛楚之sè,“罗姐姐,默娘是在为这里的百姓感到心痛,事无大小,皆以巫教之言为信服,哪怕是身体染疾也不寻救病之方,只是一味的听信这些子虚乌有的巫教之徒。”
见她这般,罗氏女也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默娘,事情总会好的,若有难处,便让姐姐帮你,罗清虽然别无长处,但是行医救人还是懂的。”
“对呀,林家姐姐,罗姐姐的医术可高超了,而且六哥现在是转运使,虽然鱼儿不知道是多大的官,但是六哥肯定也会帮你的。
还与鱼儿和排风,你别看我们年岁小,可伸手很是厉害哦。”
八妹很是认真的说着,那稚嫩脸上故做出的老成模样让林默娘有些莞尔,忙出声道,“默娘在此先行谢罗家姐姐,鱼儿和排风了。”
在剑南城歇息了一夜,待天明,杨延昭等人继续上路,又是一rì疾行,终于到了福州城。
进城之前,林默娘有些担忧,好在罗氏女帮她做了些易容,换了身衣裳,如今看起来只是杨延昭的家眷。
城枪依山而建,青褐砖石厚重敦实,城门朱红如新,映着余晖,闪着丝许刺眼的红晕,与其他的城池相比,福州城确实高大雄伟了不少。
城中,屋舍偏高,少了中土红墙绿瓦之气,却是多了粗犷不羁之感,此时虽已rì落,但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走了片刻,杨延昭不禁有些惊奇,这福州城,竟然汇聚了各地之人。身穿丝绸的中原人正买着中土带来的布匹银器,也有穿着头戴黑sè高帽,宽大似乎儒袍衣衫之人,从林默娘口中得知是交趾的商人,更有带着面具,在大街上成群而过的巫教信徒。
“这还真是让人一展拳脚的好地方。”
叹了口气,杨延昭开始找着入住的地方来,今rì再去拜访安抚使已经是时辰尚晚,便开始寻客栈下榻。
好在商旅往返较多,福州城的客栈酒楼还是有数家,虽布局与中原大不相同,但也是迎客做买卖的。
要了些吃食,用过膳,正yù打算歇息,却有敲门声传来,走上前打开门,却是客栈的伙计带着一面生的差役。
“可是杨大人?”
对方如此开口,杨延昭当即明白,这是安抚使钱白的人,作为福州的乃至整个闽南之地掌权人,或许自他进入福州之时,便已经知晓了他的动向。
“正是本官,不知……”
来人虽行了个礼,不过语中似乎并无敬重之意,“小人是安抚使大人的侍卫,大人得知杨大人已到了福州,特地摆下了宴席,为杨大人接风洗尘。”
此人言语没有闽南之音,想来是安抚使的亲信随从,也难怪对自己不加脸sè,看来这安抚使在福建路倒是一手遮天了。
心中暗自思索了片刻,杨延昭不免将脸sè板了板,“安抚使大人却是费心了,待本官稍作收拾,便随你前去。”
待那侍卫下楼之后,杨延昭对着屋中的粗糙模糊的铜镜理了理衣裳,又去隔壁与罗氏女等人说道了几句,这才带着萧慕chūn下楼。
此时,天sè已晚,不过街市上的喧嚣还未褪去,灯盏消散着黑夜的静谧,走卒商贩仍在对往来行客叫唤着,似乎要将手中的货物在今rì全都卖完一般。
随着那侍卫行了约莫两刻,前方出现一座屋檐粉黛,挂着灯笼,带着雅致气息的院子,院门的红柱上写着‘近海听cháo,举杯对月’两联,几株绿映着墙头而出,在这众多拔地而起的砖石结块的闽南倒算是一抹难得的清新。
“杨大人,大人正在‘近海院’中等候。”
那侍卫敲开了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杨延昭往院子中走去。顿时,眼中尽是花草伴檐廊曲回,亭台与溪水潺潺,正是一副曲径通幽,恬然雅致之景。
难不成这安抚使也是个附好风雅之人?
物随人xìng,院子布置如此,杨延昭不免心中暗自猜测,倘若这安抚使骨子里是个文人,那他在闽南却是有些麻烦了。
自古心狠手辣的文人数不胜数,况且镇住闽南之地,绝对不是泛泛之辈。一山不容二虎,赵光义交待的事情,算起来,本皆是安抚使所为,而他来完成,铁定会有所逾越。
即便有令牌在手,对方在闽南多年,早已经根深盘结,想来是极难撼动,想到这,杨延昭不由得心中多出了丝压力。
檐廊之后,水池边的凉亭中,此时挂着大盏的灯笼,还未走近,便已见到里面正侃侃而谈的几人。
不用那侍卫多说,杨延昭让萧慕chūn在一边等候,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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