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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相国-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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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sè仍是没有破晓,可是道路上,已是围满了百姓,看着马车缓缓驶来,全都不敢出声,双目中带着不舍与乞求,更有甚者用衣袖偷偷的抹着泪。
还是得面对这离情别绪。
努力的睁了睁眼睛,将那丝红sè给隐去,杨延昭跳下马车,他这一出现,黑压压的百姓中产生一丝的sāo动。
他们之中有着是兴化城的百姓,有的是附近山上的寨民,得知小杨大人要走,这几天便自发的守在了城外,为的就是能亲口道一声别。
“小杨大人,你可不可以留下来……”
“小杨大人,你别走,我们跟朝廷请愿,让官家留下你……”
“大人,闽南需要你……”
无数悲戚的声音响在了杨延昭的耳边,本还想着挤出的笑意,却不知该怎么笑来,看着那一张张真诚的脸,唯有双手作揖,弯腰俯身及地连作三揖。
见让人群惶恐的安静了下来,杨延昭又是深吸了口气,“各位父老乡亲,杨璟何德何能,受此厚爱!”
说罢,再作三揖。
人群中有人yù惊呼,但见到杨延昭仍有话说,不禁用手将嘴捂上,生怕仍不住,吱出声来。
“各位乡亲心地纯善,杨璟心中很是庆幸能在闽地待过这些rì子,不过小子也是为官之人,身受皇恩,朝廷之命不领,那便是不忠,官家之意不从,那便是不义,如此不忠不义之事,杨璟怎敢为?还请各位父老能体会小子的苦衷,rì后再有时机杨璟必定回闽地,于诸位相亲朝起夕歇,怡然冶情。”
长揖及地,不再言语。
“决不让杨大人做此不忠不义之事!”
怒吼一声,却是祝炎走了上前,提着一坛泥封的酒水,“杨大人,你说过君子之交淡如水,在老夫眼中,你便是君子,今rì一别,我没带水,取了这坛酒,权当是为大人饯行。”
拍开泥封,接过身边族人递来的陶琬,倒满了一杯,递了上前。
略带感激的看了看祝炎,杨延昭却推开了陶琬,一把接过那酒坛,“各位父老,杨璟在此敬过诸位!”
酒水有些辛辣,但正好浇洒心里的酸楚。
“啪!”
酒坛砸在了地上,杨延昭用衣袖胡乱的抹了抹嘴边酒渍,挥了挥衣袖,走上马车,“各位乡亲,小子这就走了!”
身后,祝炎对着立在后面一辆马车前的祝力点了点头,又与郭淮抱了一拳,继而大吼了道,“让出条道来,送杨大人。”
一声之下,人群开始窸窸窣窣的动了,虽依旧很是不舍,但他们怎么忍心害的杨延昭丢了忠义,须臾间,一丈多宽的小道让了出来。
见此,萧慕chūn坐上车辕,一甩马鞭,马车开始前进,人群只有百丈,马车却行了许久,听着耳边众多哭泣之声,纵使他这几经生死的汉子也不禁动容。
许久,马车穿过了人群,萧慕chūn的心竟莫名的轻了几分,但是随即却又颤动了起来,只因身后传来一声惊天巨响。
“恭送杨大人!”
声音之下,尽是哭泣。


 第二百二十七章 又遇佛宗

芳草连天萋萋如烟,木林遍野葱葱青翠,崎岖山道,马车慢慢前行。
一路行来,虽是低调潜行,但离去的消息还是传了出来,道路一旁,常见到自发前来的百姓,默默不语,看着那几辆马车由远处驶来,再驶向了道路的尽头,直到消失在翘首张望的眼中。
终于,出了建州城,前方,又是一段连绵山路,而车轮滚过的后方,是渐渐消远的福建路土楼。
“走了。”
马车上,八妹轻轻的说着,虽然已不是的唏嘘落泪,但在离开闽南的这一刻,还是有些失落,看了许久,才发现眼前已尽是林木,这才放下了车帘,靠在了罗氏女的怀中。
车厢有些安静,柴清云美目扫过静坐不语的众人,似乎心情都是有些低落,即便是杨延昭,也是闭目靠在车上,身子随着马车轻轻摇晃着。。。
见此,遂轻咳了一声,笑着道,“六郎,路途乏味,不如将昨rì未说完的故事再说到些如何?那祝英台在书院可被人发现了女儿身?”
听到这句话,微微拧着的两道剑眉舒展开来,杨延昭将胡乱的思绪给收了回来,环视了下车中几女,皆是朝他看着,即便是八妹,也改了先前的那失落模样,大眼中多了丝许的期待。
梁祝果然不愧是惊天之作,否则又怎能勾得住几人的心思?
暗叹了一句,杨延昭清了清嗓子,接着昨天所说,开始讲起祝英台女扮男装混入到万松书院后的故事。
当他开讲时,马车明显的慢了些许,抬起头,却见车帘被微微掀起,不由得嘴角微微一笑,将声音提高了几分,对着已经入戏的八妹等人继续说道起来。
又是两天前行,待到rì落时,却离信州城还远,而周围更无村庄屋舍之类,别无他法,只能寻了个清水河畔暂作歇息之地。
篝火升起,萧慕chūn等人拿着削尖的树枝涉水抓鱼,郭淮与祝力则是进了林子打着野味,而杨延昭则是坐在火堆旁,做起了烧烤准备的活来。
待最后一丝红sè残晖在天际消散后,河畔越发的安静了,晚风出来,野草徐徐而动,别有几分乡野清新之味。
心中很是享受这中感觉,刘延昭轻轻转动木架上十来只正在烤着的野兔,油汁顺着金黄sè的兔肉滴下,顿时火苗窜起,香气也越发的浓郁。
“六哥,鱼儿要吃。”
大眼直直的盯着烤架上的兔子,八妹终于忍不住的叫出声来,即便是之前已经吃了两条烤鱼,但终究是抵不住眼前这番诱惑。
看了看四周,十多双眼睛都盯着架子上的野兔,杨延昭不禁笑了,“这都怎么了,那便不还有烤鱼,怎都不吃了?”
闻言,众人都是瞪了他一眼,这分可不是明知故问?柴清云更是没好气的鼓了鼓嘴,“都被你这香气勾起了腹中的馋虫,哪里还看得上那索然无味的烤鱼?”
她这一说,其余之人皆是掩嘴而笑,杨延昭也是憨憨的笑了两声,示意萧慕chūn将野果递过来,取下木棍,将野果汁液涂在了几只野兔上。
弄完这些后,拿了两只野兔,剩余的则是丢给了早是望眼yù穿的萧慕chūn、祝力他们,见后者极为欢喜的啃吃起来,不禁心忠很有成就感的笑了。
稍后取出匕首削只腿给八妹和排风,又是割了些给罗氏女、柴清云,恰好分完了一只,将另一只对半撕开,坐在郭淮身旁,与他一道吃了起来。
口中的兔肉香嫩,且带着酸甜之味,郭淮也是第一次这般吃,当即忍不住的称赞道,“没想到延昭师弟还有这等手艺,不过野味涂了些野果,口感却是好多了。”
闻言,杨延昭干笑了两声,“不过是些雕虫小技,哪里入得了合德师兄的法眼。”
见他又是这般故作谦虚,郭淮也不去理会,继续吃着手中的烤肉,正当将最后一块纳入口中,打算细嚼慢咽让香味在齿间多留片刻时,不远处的小河泛起了些片片的波澜。
顿时郭淮脸sè一变,猛的起身,低喝了一句,“延昭师弟,有人来了!”
闻言,杨延昭将也是随着站了起来,朝着远处望去,黑夜之下,微风依旧撩动,只是未看见半个人影来。
可是,郭淮既然说了,便不会有错,忙将手中的烤肉扔到一旁,命还在说笑的萧慕chūn等人护着柴清云她们上车,并转首问道,“合德师兄,来的是何方神圣?”
浓眉紧锁,郭淮整个身子早已绷紧,双拳紧握,嗡声吐出两个让杨延昭很是头疼的字。
“佛宗。”
在闽南大半载,刻意之下,佛宗势力大为龟缩,如此看来,是报复来了。想到这,转身,提起了绑在马车边上的点钢枪,而萧慕chūn等人也是明白了危机在前,纷纷拿出刀枪之物,祝力更是提着大斧,紧跟在郭淮的身后。
“来的是高手,你们要多加小心。”
郭淮又是低声道了句,闻言,杨延昭握紧了点钢枪,即便他对佛宗有着不屑,但他们的实力还是不敢小觑。
又是一阵晚风吹过,却是多了几分肃杀之意,耳边,窸窣的声音由远及近,不多时,黑幕中闪出数十道的身影。
来人皆是做夜行衣的打扮,遮着面,见杨延昭等人已是严阵以待,为首之人身形停顿了下来,接着目光扫过,看到被萧慕chūn等人围着的马车时,一丝jīng光从他眼中shè出。
并无言语,快速的冲了过来,数十人气势极其凌厉,待要解决篝火时,分成了两路,一拨人朝着杨延昭他们杀去,另一波却朝着马车扑去。
杀气舞动,篝火窜动。
交上手,杨延昭心又是猛然一沉,这些佛宗弟子身手显然不弱,凭着手中的点钢枪,他才勉强应付两人,不远处的郭淮有些反常,与那佛宗领首之人刚交了手,便被一拳给击飞,竟倒地不起,那祝力yù上前,却被两人给困住,只能怒吼着挥动大斧。
见此情形,杨延昭顿时大骇,手中的枪花也露了破绽,腹部结实的中了一脚,而此时,身后传来柴清云等人的娇喝之声,做不得多想,忙借着中招的劲势,快速的往后退去。
枪尖甩过,逼退了紧跟着的黑衣人,杨延昭这时才有喘气的机会,萧慕chūn等人早已是毫无招架之力,而八妹、排风和罗氏女也是吃瘪的连连后退,好在这些黑衣人似乎对他们并无兴趣,一时间,也未狠下杀手。
“把锦帛叫出来!”
在杨延昭冲向柴清云身边时,一道低喝声响起,让他心里突然明亮起来,随之也想起了相国寺后山的那一幕。
原来这些的目标是柴清云。
长枪扫过,击退围向柴清云的几名佛宗弟子,杨延昭抬首望去,郭淮仍是倒地未起,当下心中大急,扭头道,“玉儿,你带着清儿她们先走!”
“不交出锦帛,谁都别想走!”
那击倒郭淮的黑衣人首领低喝了一声,身形闪烁,转眼间便到了杨延昭的身前,一把抓住枪身,磅礴之力顺势倾泻而出。
“砰!”
一声闷响,杨延昭手中的点钢枪被夺,人也被对方的气势给震的急速后退,最后单膝跪倒在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将点钢枪扔到地上,直接跃过仍在做着抵抗的萧慕chūn等人,伸手抓住那几枚暗夜中难以察觉踪迹的绣花针,慢慢的走向柴清云。
“咻!”
长剑的寒锋迎面刺去,却被两只指头夹住,稍后,便断裂成了几节,洒落在夜幕之下,显然,因这一剑领首的黑衣人产生了怒意,伸手将那挡在身前的绿珠一掌给击飞了数丈远。
又是向前走了几步,声音带着怒意,一字一顿道,“把锦帛交出来。”


 第二百二十八章 破困契机

晚风依旧徐徐,只是多了几分寒意,夜寂静无声,却让人呼吸都觉得多了几分疼痛。
环视了四周,见已众人皆是被这些突如其来的黑衣刺客所擒,柴清云不禁杏目怒瞪,酥松因怒火而不动的起伏着,贝齿咬着怒喝道,“本郡主从未见过什么锦帛,即便有,也不会交予给你这贼人!”
“好,说得极好!”
听到这声音,艰难起身的杨延昭却是笑了,眼下这情形,佛宗定然不会留下活口,与其卑躬屈膝,倒不如挺起腰杆,即便是倒下,也要有他人不可被亵渎的孤傲。
闻言,那黑衣人转过了脸,目光冰冷,盯着他许久,如同是看着将死之人,眼中竟生出了些怜悯。
风吹抚着河边的野草,跳动着还未熄灭的篝火,也扬起了黑衣人的衣摆与那闪烁不定的身形。。 。
“既然你不愿倒下,那便去死吧!”
又是直摧心神的强大气势,杨延昭很想躲闪,可身不由己,他早已是动弹不了,胸口的玉虚此刻半点动响都没出现,更是绝了他心里最后的期盼。
既是如此,便听天由命了,听着耳边几女的惊呼,将带血的嘴角边往上翘出了个弧度。这笑意带着轻视与不屑,不禁使人心神恍惚,放佛即便是身居弱处,但依然有着睥睨一切的从容。
无惶,无恐,更无跪拜乞命。
也正是这笑意的出现,那出手的黑衣人粗眉皱起,眼中寒光更胜,拳势又涨了几分,撕裂着层层空气,径直的砸向杨延昭的胸口。
数丈远,倒地的郭淮额头上满是汗珠,猛然睁开了眼,正yù跃起时,却见一道飞剑急速飞过,剑身泛着幽幽冷sè,在黑夜中犹如毒蛇吐信,直扑袭向杨延昭的黑衣人。
“哗啦!”
急速往一边退散着,那为首的黑衣人胸口已被划开数道,虽未伤及血肉,但也显得颇为狼狈,一直满是自信的双目中显然有了慌乱,只能不断后退,来避开那紧追不放的飞剑。
见着情形,杨延昭转过首,不远处,十数道身影飘幻,迎风而来,只不过数息时间,已经到了他的身前。
一行人皆是褐sè宽袖长袍,发髻高高束起,身后背着三尺见长的古铜长剑,为首之人方面阔口,长须及鬓,随风而动,此刻剑鞘已是空荡无剑,其剑去向不明而喻。
看了一杨延昭,从怀中取出只锦袋来,随手抛了过去,稍后眼扫过四周,步履轻移飘到数十丈之外的河畔青草之上,竟头枕双手,悠然自得对月而卧。
“老人家经不起折腾,既然他们只出了些小鱼小虾,便由你们这般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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