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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部分

相国-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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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带着惋惜与无奈,朝臣之内也有低低的惊讶之音,而杨璟则是低下了头,不露痕迹的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来了。
王溥几经多朝,威望颇高,更何况手里还握着‘罗网’这神秘的组织,杨璟明白,赵德昭还是下手了。
不知为何,心里竟生出了戚戚的伤感与一丝的不安。
今日,帝王可与你执手说笑;明日,说不定便要取了你的性命,伴君确实如伴虎,生死富贵,全凭君王的一句话而已。
思绪有着乱,杨璟安静的立在那里,没有去参加惠王赵德芳提议的给王溥赐封赏之类的话。
“杨璟,你怎么看?”
没想到,赵德昭朝着他问了起来。
感觉到四周投来的目光,杨璟出列行了一礼,其实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将刚才赵德芳所说之事再度提出,“回官家,国公大人为官清贫,此番回归故里,当不能太过清寒才是,理应让地方给予照拂。”
赵德昭点了点头,“杨爱卿与惠王所说有理,王师为我大宋操劳诸多,朕若是不好好善待,岂不是要被世人说诟?”
道了这句后,赵德昭犹豫了片刻,“王师不喜钱财,倒不如送他宫中珍藏的字画,并传令平州,以朕之恩师礼好生照顾王师。”
“官家圣明。”
杨璟行礼退了回去,可还未入列,耳边又是传来了赵德昭的声音,却又是一件让他吃惊之事。
“诸位爱卿,太祖立朝之时,为了能让我大宋军中儿郎不泯杀敌雄心壮志,定下了军队换防的祖策,以便各个营队能有机会在沙场厮杀,从而保住我大宋儿郎性子中的血性。”
此言一出,杨璟脑中只闪过一个念头,赵德昭是要动禁军了,看来,这些‘罗网’与‘流沙’不除,这大宋官家是寝食难安了。
这才是真正的暗度陈仓!


 第三百七十七章 深宫中的隐秘

调出禁军!
大宋天子这简单的话语却有着惊炸了整个朝堂的气势,群臣皆是满脸震惊,相互之间低语询问刚才是否生出了错觉。
大宋皇城禁军三万,乃是最为精锐的兵卒,太祖虽有换兵布防之计,但多年来禁军从未调动。
“官家,此事万万不可!”
身负言官之责的御史大夫急急出列劝阻,他这一出面,御史台的其他御史也纷纷出列,极力劝言禁军不出动之言。
看着脸色通红,胸口剧烈起伏的御史言官,杨璟不出声的立在原地,这些言官想来是不知那夜的情形,数万被当作心腹利刃的兵卒突然间倒戈相向,如此情形,唤作是谁,都心有余悸。
而‘罗网’渗透隐秘,想要全都找出来,无疑要颇费周章,更会引来非议,所以,调出禁军,是最好的选择,也是赵德昭势在必行之举。
杨璟也没有料到,赵德昭会这般迅速的出招,王溥告老还乡还未离开汴梁,就开始着手调动禁军,将‘罗网’给彻底拔除在眼前。
耳边仍是那些言官苦劝之语,见赵德昭未出声,越说越是起劲,更有甚者一边痛哭流涕,一边搬着古律与祖宗之法,道着调禁军前往另处实在不可。
他们委实不知官家心中所想,但知晓赵德昭所说之事是不可为之事,自然是咬紧牙劝谏,即便是责罚关进大牢,也要将敢死进谏的美名留下来。
“够了!”
赵德昭猛地一拍金椅上的龙纹手柄,怒目而来,身上竟有几分让人透不过气的威严。
天子一怒,血流成河。
即便是想着博得个铮铮铁骨敢言纳谏的名声,这些言官皆是收了声,不敢多语,若是真的触恼了官家,可是要人头落地。
命都没了,还在乎别人怎么看待,那些美名要了又有何用。
“调宋州城虎卫旅,曹州平山旅,郑州飞沙旅以及应天城山风旅进京,现有禁军则是分部调遣与四城,并派出一万人前往北地,抵御辽人,守卫大宋边疆,薛爱卿,此事便交由你负责了。”
薛居正,枢密使,同平章事,年已过花甲,是后唐的进士,其资历甚至在王溥之上。
此人,是杨璟的直系上司,可是如今战事未起,杨璟在办公的堂屋也难得遇见,即便是当值时能瞧见这老态龙钟的老大人,也不过是说一两句寒暄的话语,所以与他没有接触过多。
但是杨璟从未没有敢小看这走路都有些晃悠不稳的老人,能历经乱世并仍处在高位之上,又怎会与外表那般苍老衰落,最不惹人注意的人,往往有着过人之处。
听得赵德昭这句话,在朝堂上不多言的薛居正睁开了眼,似乎从打盹中回过了神,顿了顿领命道,“官家所言老臣自当尽心尽力办好,只是老臣年纪已高,还需侯爷与宋大人相助。”
“老大人只需开口,下官自然是鼎力为之。”
事已至此,禁军调出的已经成了不可改变,杨璟当然也不想当众违逆赵德昭的意愿,遂在薛居正话音落下,便应允了下来,而另一边,兵部尚书宋琪亦是出声应下。
见朝臣之中再无人反对,赵德昭的火气消减了下来,又是说了些其他的事情,那守在一边的彭雁见他无了再议朝政的兴致,在得到示意后,往前跨出了一步,尖声叫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就这样,散了朝事,杨璟惦记着王继恩的事情,正想着出了大殿去寻他,却听到身后有人叫唤之声。
“侯爷。”
转过身,见薛居正走了过来,忙迎了上去行礼,“老大人。”
“侯爷,调防之事繁杂,老夫年事已高,精力疲顿,怕还要多仰仗侯爷。”
薛居正话语谦和,双目含笑的望着杨璟,这时倒是瞧不出大宋宰相的威严,仿若街边邻家老者,与你说着吃食衣着等家常之事。
看来居高位者,都懂得气势收放自如,将坚韧之劲内藏,露人圆润如玉的外表。
单凭论修性,杨璟还是差上许多。
与薛居正继续说了些话,杨璟借故落后一步,慢步走在宫殿中,眉头皱起,看似在思索重要事情,所以,即便有宫女侍卫经过,也不敢有人打扰他,纷纷提前的绕道一边。
终于,前方廊道上出现杨璟正在等待的身影,左右瞧了瞧,发现四周并无他人,于是加快脚步上前。
将袖中的小瓷瓶拿了出来,塞进了王继恩的手中,“药效只有三个时辰,我会派人在宫外守着。”
“多谢侯爷。”
交谈不过这寥寥两句,二人很是平常的擦肩而过,见过了王继恩之后,杨璟也不作逗留,匆匆的出了宫门。
天街外,杨璟上了马车,萧慕春驾车将他送至了枢密院,其后,并未像往常一般,留在院外等候,而是径直的驾车离去了。
因调防之事,整个枢密院都为之忙碌了起来,即便是宋琪这兵部尚书,也暂且留在了此处。
其实,将宋州等四城的兵卒调往汴梁,与禁军想换,倒也不难,难得是赵德昭口中那派往北疆的一万禁军。
前往北疆,那无疑是将高高在上的禁军打入冷宫,谁都明白,一旦去了北地,有生之年还能否回到汴梁,谁都不知晓。
所以,若是能揣摩出赵德昭的心意,那被派往北疆的无疑是‘罗网’部众。这一点,杨璟心里清楚,可是要分辨出禁军中哪些是‘罗网’的人,他也办不到。
诸多事情压来,让杨璟忙得有些昏天暗地,好不容易喘了口气,却发现不知何时天已经黑了。
丢下手头上的名册,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双眼,杨璟让隔壁仍在忙碌的堂官与小吏回了家,稍后吹灭了油灯,与那些在枢密院中当值的兵卒嘱咐了几句,这才与平日里无异的走了出去。
马车不在,萧慕春还没有回来,难不成出了意外?
眉头下意识的锁了起来,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到了略有繁华之地,丢下银子,与酒楼的活计租借了一匹黑马,朝着城西急行而去。
西山,那里有一处乱葬岗,宫中但凡有宫女内侍被处死或者病死,大多会随意的丢弃在那里。
避开眼目,杨璟打马接近了西山,想来是作了多年的乱葬岗,杂乱的林木野草繁茂而生,月色隐晦无光,四周更时不时传来野兽低鸣声更显阴森之气。
正走着,见路边翻着一辆马车,拉车的黑马摊到在地,已经是死去多时。
正是萧慕春驾的马车!
勒住马,杨璟赶忙下去检查,在车厢的下面,发现了昏厥的萧慕春,一番检查后,发现他受伤不重,忙运气给他疗伤。
“公子……”
睁开眼的萧慕春见身前是杨璟,当即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公子,那王继恩被人给抓走了,往乱葬岗的方向,公子快去……”
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知晓了王继恩假死,如此说来,这王继恩必定掌握着重要讯息。
想到这里,杨璟让萧慕春在远处调息,再度骑上马,飞快的朝着乱葬岗疾驰而去。
“啊!”
一声惨叫,凄惨绝厉,在这乱葬岗上传出,惊得几只怪鸟拍着翅膀从腐烂恶臭的尸首上飞出。
王继恩就在前方!
道路变得崎岖,杨璟跳下马,纵身朝着那低矮却遍地尸首的乱葬岗急扑了过去。
终于,在尸首堆中,寻到了伤痕累累的王继恩。
“王公公!”
将王继恩扶起,杨璟查探了片刻,才发现他脚筋手筋俱断,身上衣衫被刀剑割裂,血流如注。
“侯爷……咱家怕是活不……福宁殿有……有……”
口中,不断突出鲜血,王继恩猛地抓住杨璟的手臂,最终也没能将话说完,扭过头没了呼吸。
一代权贵,几欲权势滔天的大宦官就死在了这乱葬岗之中。
叹了口气,刘希不忍见王继恩暴死荒野,以掌为刀,挖出个浅坑,将他给埋葬了,也算是入土为安。
出乱葬岗之时,杨璟满脑子只有‘福宁殿’三个字,那是太祖赵匡胤的寝殿,但在太祖离世后,便一直空了出来。
难不成‘福宁殿’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是又是谁劫了王继恩,先前那番逼问,即便王继恩有着铁一般的意志,也定是说了出来。
看来,不久这汴梁城又要再起风云了。
抬首看了眼乌云遮月的夜空,杨璟深叹了口气。


 第三百七十八章 禁军出乱

王继恩的死,并没有引起丝毫的波动,这得势多年,一度显赫耀人的大太监便无声息的死在了荒野之上,仿若黎明再现后,黑夜悄无声息的褪去那般,寻常到难以引人注意。
萧慕春受了些伤,却不是致命伤,在罗氏女的照料下,稍作调养,大体恢复如初,这也让杨璟放下了悬着的心。
早朝之后,依旧为了调防的事情忙碌着,只不过脑子中一直闪着王继恩临死前所说的话。
“福宁殿……”
将手中看得头昏脑涨的名册放下,杨璟低声念了一句,委实想不明白这太祖寝宫里藏着怎样的隐秘。
不过能从王继恩嘴中说出,怕是绝非小事,极有可能与大宋的江山社稷相关,想到这里,杨璟心里不禁再起挣扎。
好奇已经在他脑中扎了根,或许下次进宫,便会鬼使神差的往那福宁殿走一趟,解开这谜题。
但是杨璟却又不愿这番去做,很明显,福宁殿里藏着的事情不是一般人可以招惹,此刻,他被封为文武侯已经遭来无数人的记恨与妒忌,或许,即便是赵德昭,也暗自对他倍加防范,若是陷进这等扯不清道不明却又关系身家性命之事,岂不是自讨苦吃。
谜团越来越多,杨璟也查不出昨夜对王继恩下杀手的神秘人,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好像是从人间蒸发,又似乎从未出现。
可正是这样,却让杨璟很是不安。
赵德昭忙于坐稳龙椅,神秘人铁定不是他所派,而时刻盯着王继恩,又知晓他藏着秘密,来头怕也是不简单。
或许是修炼中人。
身为道家子弟,杨璟不由自主的朝着佛家与儒家想去,毕竟儒家的吕蒙正在朝中围观,而宫变那夜,佛宗弟子也在宫中现身,并替赵光义行事,说不准,杀王继恩便是他们之中有人所为。
思绪至此,杨璟眼中闪过一丝的冷光,若真是他们,那可就是出了大麻烦,眼下局势虽平安无奇,但何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旦消息泄露,那或许便是对方行动之时。
朝野少不得又是一番动荡。
决不能让他们得逞!
杨璟下定了决心,遂取来半张宣纸,提笔将此事也书写了下来,稍后起身出了堂屋,寻了在枢密院外等候的萧慕春,让他将这宣纸交付给汴梁东城一家小酒肆的伙计。
那里是道家的联络点,杨璟自从被封文武侯后,盯着他的眼线也多了,因而调查王继恩被杀一事多有不便,倒不如让道家隐藏在汴梁的弟子代劳,想来会比他有收获。
“本将不服,有本事杀了某!”
转身进入枢密院,耳边传来这怒吼之声,自从官家下令调防之后,每日都会义愤填膺的禁军将领前来理论,大抵是觉得枢密使薛居正生性温和,因而到这里来宣泄心中的不满。
很快,一个身形魁梧,满脸怒气的汉子从宋琪临时所待的堂屋里横冲直撞的走了出来。
很显然,薛居正年老身子骨不适的毛病在这几日很合宜的犯了,而禁军将领大都是有些来头,更有甚者,连兵部尚书宋琪都不曾放在眼里。
对于这些人,杨璟也不愿打交道,调防汴梁周边四城的营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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