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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晃荡青春-第6部分

小说: 晃荡青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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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分数不是很理想,但在平时的学习生活中,我和上海本地学生的很多不同和一些优势还是慢慢显现出来,终归见识要多一点,大脑要复杂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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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班的学生没有几个是愿意读书的,包括我。   
  进校第一次考试就那个成绩,让我本能地怀疑自己的学习能力,同时从此也极端厌恶考试。在这种情况下,在学习上就不再有很高的追求了,也不再刻苦。其他人虽然情况与我不同,但结果都是一样。 
第17节:三、我的第一幕上海剧(3)         
  真正吸引我们的也许是电脑游戏或者是自由自在的生活。在那段学习不好,又极度自卑、极度孤独的日子里,电脑游戏成了一天中不可缺少的寄托。我的心很乱,根本无法做好其他任何的事情。 
  在昆明的时间,我基本上专注于我的友情,享受朋友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到了上海之后,我不得不适应很多陌生的东西,甚至连经常挂在嘴上的脏话都要加几个上海字,改个上海腔。 
  学校不大,门口的马路也不宽。对面有几间奶茶铺,一家医院,和一个派出所。   
  我走到对面的奶茶铺,操着普通话要了杯奶茶,老板漫不经心地看了我一眼,用他那让我恨得要死的上海话说了价钱,并问我要冷的还是要热的,我没听懂,呆呆地站在那儿,没有回答。也许是因为时间过得太长了,也许是那样环境里的生意人总是脾气很大,他骂了我一大通话,随手丢了杯奶茶过来。我笑着接了,然后给了钱没找零就走了。旁边的同学看了大笑,原因很简单,被骂了还笑,弄得我很尴尬。于是以后我再也没有在上海的街头买过什么东西,而是选择了小心翼翼地生活。日久,这也成为一种烙印刻在我的心里,改变着我对上海的看法。 
  派出所的地下室是个不大不小的桌球室,里面竟然有赌博机和电子游戏,真令人难以想象。这次我们进去的阵容很庞大,基本上班里算得上男人的都去了,小江,小马,东东,伟哥,龟头,还有我。 
  他们都是这种地方的常客,刚走进门就与老板娘打起了招呼。而我只是畏缩在他们身后,生怕被熟人看到,或是又被别的人笑话。   
  这是我找到的寄托,却又是同学们的消遣。我们的目标不一样,而我们的生活态度却是相同的。与老师作对,爱开同学的玩笑,给同学起不同的外号,坐在一起探讨性,或是互相传看黄色小说。因为这些,我们没少招人白眼,而我却不以为然,想当年在昆明,同学中还有很多更夸张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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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每天都是骑自行车去上学。   
  上海的天亮得很早,我总是在做着美梦的时候就被我妈吵醒,真是蛮倒霉的。   
  不知不觉在上海也待了快一个月了。可怕的〃非典〃来了。我也趁机打起了小算盘:趁〃非典〃学校放假的机会,溜回昆明一趟吧,我想我昆明那些朋友。   
  虽然我在上海也渐渐融入了我们那非常人所能忍受的学校生活,但我的内心还是更多地怀念着过去。我很讨厌上海,由于这种情绪,我把很多问题都归罪于这个中国最发达的城市。与这里的同学交往,我始终保持着距离。 
  我时常给昆明的同学写信,而信的内容却是不真实的。我总在信中故意夸大很多东西,也故意隐瞒我的不足,反倒吹嘘自己的能耐。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每次贴上邮票,把信送进信箱的时候,我总是会发出一声冷笑。 
  朋友的回信却着实令我感动,有时候信里也会夹杂着很多其他的东西,像他们最近的照片,或是什么小礼品之类。他们时常感慨我的离去给他们造成的不习惯和让他们产生的孤单感。这些或许是客套话,又或许是凑字数才用的,我却往往信以为真。我始终不肯承认自己在这方面是傻的,总是被人耍弄,即使在看清之后,也仍然重蹈覆辙。我对感情看得很重,却忽略了很多背后隐藏的东西。 
  我在看完信之后,突然很想回去。那个时候,我一点都不在乎我妈的感受,一个劲地提起这件事。接下来就是〃五一〃节了,我提出要在七天的假期中回去。起初,我妈说什么也不答应,我又哭又闹,也不管用。 
  一天,我白天在学校里被老师批评了,在游戏机室里也总是输。回到家,我又把这些怪罪到了上海这个地方,再次向我妈提出了我的想法。我妈还是用不可能回绝了我。     
第18节:三、我的第一幕上海剧(4)         
  于是我跑到了阳台,站在阳台的凳子上吹风。   
  风,是那样轻柔……   
  风,带走了我的思念,又带来了新的烦恼……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又想到了现在的自己,总是在两个自己之间徘徊。我觉得很累,我无法去做原来的自己,更无法不去面对现在的自己。我突然觉得活着似乎没有一点价值。难道我会拿着倒数的成绩单回到昆明,在过节这么喜气的时刻,向我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汇报吗?我想我不能。 
  轻生,我真的想就这么跳下去了,结束困扰我的一切烦恼。   
  我妈抱住了我,她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眼泪不住地流。   
  她答应了我回昆明的要求。   
  但是由于〃非典〃,我不得不待在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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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没有实现我预期的想法,我有些丧气。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又机械地在学校和家之间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   
  在昆明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进网吧玩电脑,只是周末在家偶尔玩玩幼稚的单机游戏。到了上海,我们班的同学很多都沉浸在游戏带来的快感中。他们看到我总是有些闷闷不乐,又无法从我口中得到答案,就一个劲地向我介绍他们现在玩的游戏的妙处。我有些把持不住了。 
  烦恼的现实,总是敌不过轻松的虚拟生活。我也一个劲地投入进去,以平衡我的生活,缓解我内心的压抑。   
  我不想再提起第一个玩的网络游戏。因为它陪伴了我一年多的时间,让我失去了很多。我不能否认,它是我真正改变的催化剂,我为它放弃了我第一次高中生活,也为它离开了第一拨善良的高中同学和老师。 
  上学的路上有个网吧,它就位于我家和学校的路途中间,既不会被我母亲发现,也不会被来网吧查房的老师抓到。我和同班的小马就选择了这么一个地方。如果说家是必须要待的地方,那么网吧也可以称为另一个家了。 
  那时的网游生涯是很疯狂的。早上六点多到那儿,开始玩。等到上午第二节课结束,找个借口搪塞老师又跑出去玩。中午又翻墙出去玩一个小时,在下午上学之前赶回学校。下午正式放学后再去,晚上八点回家吃饭。吃完饭后以出去走走为借口,下楼又直奔那个网吧,晚上睡觉前回家。周而复始。我的初二就是这么过来的。 
  一包烟,一个人,一台电脑,就足以过完痛苦的初二。我还真佩服那时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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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学校肯定是个变态学校。每个星期都要进行无休止的周考,每个月还有月考,加上本来就有的期中考和期末考,一个学期就等于是在考试中度过的了。应试教育或许是有些用,无休止的题海战术,让我们做作业都可以闭着眼睛写答案。 
  那种纯应试的教育方法,我以为只要是个正常的人都难以适应,更别说就这样挺过剩下的一年时间了。不过后来我又发现,在疯狂地玩游戏的同时,得益于学校对我们施行的题海战术,我的成绩一直没有下滑。我还可以因为每个星期的周考,而提前在星期五下午就坐在网吧的椅子上。 
  糊涂地过完了我的初二,无奈地进入了初三。   
  回头想想,我真的挺感谢我妈的。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她并没有再强迫我什么,更没有对我提什么要求。在那种压力已经让我喘不过气的情况下,她不再在学习上要求我,无疑是让我在沙漠中遇到了一块绿洲啊! 
  假期来了,没什么意外的,我回到了昆明,我的家。   
  我带着成绩单,坐在火车上,和我妈一起。比起飞机,我更青睐火车。因为我可以不用那么早就听到我爸的询问,还可以看看窗外的风景,想想某些青春期的问题。       
第19节:三、我的第一幕上海剧(5)         
  当然,成绩并没有那么差,一直都稳定在年级二百七十名左右,不上不下的,挺好。我也可以给自己找很多的理由来开脱。   
  我没有适应上海。   
  的确,我真的没有适应上海。   
  也许,我这种自由散漫惯了的人,是无法适应上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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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了昆明,却是阴沉的天气。我想,总不至于连老天也要给我脸色看吧。   
  不过,昆明还是让我心情好了很多。我看到了好多以前的同学和朋友。在他们不上学的时候,我们可以继续拼搏在某大学的操场上,也可以在哪个休闲的场所点几杯啤酒,打几把扑克,或是打打麻将、唱唱歌之类的。 
  他们变了。   
  我也变了。   
  的确,不可否认,时间的推移和距离的改变,让我们没以前那么亲近了。我们在一起,更多的时候只是谈论手上的牌和投出去的球,根本无法再讨论以前的生活,或是身边刚发生的事情。 
  他们也初三了,开学比我们早。我无聊时会坐在他们班级门口的长椅上,看着熟悉的学校和走过的老师,也可以偷偷瞄两眼曾经喜欢过的女生。这对于我,如同走回时光隧道,既有熟悉的感觉,又有陌生的感慨。 
  铃响了,他们放学了。大多数的人都在人生的长河中走散了。我发现,我和他们渐行渐远,谁也都不再是谁的谁了。以前的班主任不再和我说话,以前身边亲密的战友也只是点点头而已。以前最欣赏的老师走了,去了北京追逐他的梦想这只是我猜的。他叫VINNIE,原来教我们英文的,记得好像是丽江人,当过云南电视台的翻译,而且好像还当过前中国男足主帅霍顿的翻译。这都是我对他仅存的印象。他是我这辈子最尊敬的老师。谁知道我那些同学口中所说的他的去向是真是假,一个班的人怎么会有不同的说法呢? 
  是啊,几年过去了,他不再记得我了吧。那年我临走时,请我那一群兄弟吃了顿饭,唯一到场的老师就是他。那天,十多个男人都喝得不少吧,起码我是醉得不知道谁是谁了。那天他给过我一张他的名片,我一直保留着。那是我的回忆,那是我最热爱的老师。几年后,我无数次试着给他打电话,每次传来的却都是标准普通话那可恨的女人的声音。哎,我也许真的失去他了。 
  我们曾经的语文老师,是我们那时最喜欢的女老师。也结婚了吧。唉,才隔了多久啊,至于嘛。其他的老师也都去新高中了吧。   
  我的同学,我的老师,我的朋友,也许都不再属于我了。   
  也许这个地方也不再属于我了。   
  假期一过,我撇了撇嘴,伤感地离开了昆明。   
  去机场的路上放着那首歌:   
  〃我的爱,明明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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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三了,我突然想起该换个造型了。也许再这样,我这辈子真的到头了。换个发型会比较好,明天就是注册的时间了,总该给大家一个新面貌吧。   
  走向发廊,犹豫不决。   
  〃准备来个什么发型?〃   
  〃亮蛋。〃   
  〃什么?〃   
  突然间忘了,这不是昆明,我已经回到了上海,但为什么我还会惦记着昆明呢?连方言都忘了改口。   
  〃噢,意思就是光头。〃   
  〃哇,不是吧,受刺激了?〃   
  〃剃就是了。〃   
  〃行,行,行!〃   
  我顶着一颗刚经过处理的头,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走进了初三的教室。   
  迎面就是几个哥们儿:小马,小江,伟哥。他们问我的大多是是不是回去被女朋友甩了,还是犯事被警察给抓了之类极其无聊的问题,我只是说,这不过是理发师所造成的意外而已。他们大笑,开始给我起新的外号。 
第20节:三、我的第一幕上海剧(6)         
  这时候,门口走进来个女人,面很生,看起来也有点凶。这便是我们新的班主任,听说是校长特意安排来教育我们这个班不思上进又屡教不改的顽固分子的。看那架势,我心里自然明了,不会再有好日子过了。 
  果然,接下来的就是长达几个小时的训话。   
  内容我早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唯一的印象:更年期的女性同胞。我们男性同胞还是别惹为妙。   
  班主任宣布放学的时候,两个新的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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