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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圣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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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样子,挺忙的。”吉塞尔拖出一把椅子。“坐一会儿不介意吧?” 
  “请便,”利兹说。“晚饭以前出来随便填点肚子。你也来点什么吧?” 
  “不,谢谢,”吉塞尔说。“近来怎么样?搞到重要新闻没有?” 
  利兹沮丧地摇摇头。“没呐,这鬼地方人们除了一个劲地唱圣歌,你别想再找到什么。我在这儿整整呆了八天了,听到的都是‘我又见到圣母玛利亚’的欢呼声。尽管我知道这件事很荒唐,可我总不能空着两手回巴黎砸掉饭碗呀!” 
  “砸饭碗?” 
  “那是另一回事,别提了!”她拿起一块马铃薯片放入嘴里。“怎么样?替可怜的利兹搞到一点抢手新闻吧。” 
  “说真格的,也算有吧。我想和你谈谈,芬奇小姐。” 
  “噢,是吗?”利兹不吃了,立刻站了起来,“你搞到什么新闻了?” 
  “我想是的,也许吧,”吉塞尔热心地说道。“我记得,当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告诉我要留心特大新闻。你说如果我能搞到一条值大钱的新闻,你的通讯社愿意花钱买下来,是这样吧?” 
  “是的,是的,”利兹马上活跃起来,“你究竟搞到什么了?” 
  “哦,芬奇小姐,我是说有可能搞到这样的新闻——” 
  “你能肯定是特大新闻吗?不是什么骗人的鬼话吧?” 
  “芬奇小姐,我敢保证,这岂止是特大,简直称得上特大特大新闻。也许它会震惊全世界呢。”她稍一停顿。“有兴趣吗?” 
  “你知道任何真实的新闻我都有兴趣,尤其是你能提供的独家特大新闻。这是关于伯纳德特的,对吧?” 
  “不,是最近发生的事。” 
  利兹俯过身:“好吧,说下去。” 
  “得等到明天。到明天我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 
  利兹向后一靠。“如果新闻确实,如果我认为新闻重大而且你又提供证据——好吧,开个价吧?” 
  “你出1。5万美元。” 
  利兹轻轻嘘了一声。“我说,不是闹着玩吧?你能肯定值这么多钱?” 
  “也许应该比这还多,不过对我来说,1。5万美元足够了。” 
  “我得承认,这不是笔小数目,吉塞尔。如果这则新闻确实轰动而你又有足够的证据,我想我们的报业辛迪加肯定会出钱的。你说要到明天才能知道,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搞到手呢?” 
  吉塞尔从小挎包中取出旅行社名片,在背面写了几个字,递给利兹,随后起身说:“这是我的地址和电话号码。我住在女友的公寓里,明天中午给我打电话,我答复你。” 
  “我会给你打电话的。来,祝咱俩走运,一言为定。” 
  这是吉塞尔欣赏的另一句美国话。她笑着说:“一言为定,再见。” 
  她大步向拐角处的司机走去。一想到无比美妙的前景,她禁不住心花怒放。现在不但有一个而且有两个主顾了。 
  正如罗伊·齐姆博格常说的那样:万事齐备。 
  阿曼达·斯潘塞在记者站听说利兹·芬奇去了咖啡馆,便沿街上的咖啡馆一个挨一个地找她,终于看见利兹坐在人行道边的桌旁,正和一个年轻女人说话。那年轻女人起身离席,阿曼达立刻加快脚步,好在利兹走以前赶上去。 
  利兹吃完最后几片油煎马铃薯时,阿曼达已来到桌前。 
  “真高兴见到你,利兹。我正四处找你呢。” 
  “好啊,这个星期真是宾客如云,”利兹说,“请坐,请坐,有事吗?” 
  阿曼达迟疑地拉过一把椅子。“半小时后我和鲁兰神父约定见面。我想或许你愿意陪我去一趟。” 
  “我的事就够鲁兰神父忙一阵子了。你找他干吗?” 
  “关于伯纳德特的日记之事。昨天在内韦尔,弗兰西丝卡修女不是提到那本日记吗?我想进一步了解,弄清楚教堂是如何搞到手的——他们怎么断定是原物的?” 
  “忘了这事吧,”利兹说,“确实是真的,像我以前告诉你的那样。你要相信教堂没有把握的事不会随便说。” 
  “你真这么肯定?” 
  “因为,”利兹说,“我这个人一刻也闲不住。今天一大早我就和鲁兰神父谈过了,他原封不动地搬出了伯纳德特的日记,里面有圣母玛利亚告诉伯纳德特秘密的回忆。这样神父通过不同方式证明了日记的权威性。” 
  “你是说用碳14确定写作年代的方法?” 
  “不,不是——那种方法适用年代久远的文件、羊皮纸、纸草纸——伯纳德特的日记没那么古老。检验方式很简单,就近找到不少伯纳德特的笔迹,经许多笔迹专家比较鉴别,均认为同出一人。此外还做过一些其他检验——其实多此一举——紫外线照射,墨水色素化学分析。学者们对日记文体语言的研究伺样证明与伯纳德特从前的文字(譬如书信)完全吻合。别去了,你这是白白浪费时间,阿曼达。日记千真万确,无懈可击。我想我们最好停止对伯纳德特的研究。” 
  阿曼达目瞪口呆,“你可以不干,我可不行。即便日记靠得住,我也想多了解一些情况,弄清楚教堂是怎样把日记搞到手的?从谁的手上搞到的?能发现什么都行。也许我能发现一点新东西,寻到一点蛛丝马迹,最后使肯明白过来。” 
  “只好祝你走运了。对我来讲,已经不想去调查日记了,我只想守在这里,等待着圣母显灵。” 
  “那好,”阿曼达说,不知如何是好。“从现在起,我只好一个人干了。” 
  他们坐在一间安静、简朴、陈设不多的房间里。鲁兰神父把这当作自己的办公室。由于鲁兰如此开诚布公、慷慨合作,阿曼达极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疑虑。但是她发现鲁兰眼光敏锐、思想缜密,对人类的天性有深刻了解。她猜想,从他们见面那一刻起,他必定已看出她的怀疑态度了。 
  她坐在办公室中央一张古色古香的木桌旁边。为了便于她写文章,神父正从墙内的防火保险柜中取出伯纳德特的重要遗物。她告诉鲁兰神父,她正为一家心理学杂志撰写一篇有关伯纳德特的文章。鲁兰拿出的东西,大部分是伯纳德特写下的纸片、书信、文稿等,此外还有她对圣母在山洞显灵的回忆,她和邻居、卢尔德地方官员的谈话——他们是圣母显灵那一年及稍后一段时间的历史见证人。 
  “最使人感兴趣的是伯纳德特日记的最后一部分,里面记载着圣母说出的最富于戏剧性、最激动人心的三个秘密。日记里有圣母再次显灵的日期。”鲁兰神父一边说一边从保险柜里取出日记放在阿曼达面前。“这就是,我们的稀世珍宝。你自己翻着看吧。小心,当然,千万得小心。” 
  “我不敢碰它,”阿曼达说,“你能打开它吗,神父?” 
  “非常乐意效劳,请相信我,克莱顿太太。”鲁兰神父绕过桌子说。当他在她身边俯下身子时,他凝重的体态和胸有成竹的神情,使阿曼达感到自己的怀疑毫无道理,仿佛自己关心的原本是些不足挂齿的愚蠢小事。尽管如此,她仍然全神贯注。 
  他从书套中取出一本皮面日记本,打开放在阿曼达面前。 
  她开始认真阅读这两页日记,旧式的斜体字带给阿曼达一种从未有过的现实感。即便在内韦尔她也不曾有过这种感觉。 
  “怎么,我也能够读懂。”阿曼达说,“是用法文写的。” 
  “你以为会是什么?”鲁兰询问道。 
  “我听说,她用当地土话写东西,谁也读不懂——” 
  “噢,是的,克莱顿太太,那是真的。她小时候讲的不只是当地土话,而且是比利牛斯山的一种特别语言。不过,她到内韦尔当修女写回忆录时,已经有法语基础了。你知道,1858年以后,为了满足许多人的请求,伯纳德特对她在山洞前经历的事有过大量回忆,有些是写给牧师看的,有些是写给新闻记者和历史学家看的。这本日记是她写的最后一次书面记录。她希望在圣母显灵的有关细节从她的记忆中消失以前,在她尚不致因病无法动笔的时候,尽可能把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写下来。这也是她做出的最后一次努力。” 
  “我很想多知道点这本日记的事,鲁兰神父。” 
  “你对此有这么浓厚的兴趣,我很高兴。”鲁兰说。他合上日记,把它放进了封套。他走到保险柜前,把那本珍贵的日记和其它一些记录放进去,然后锁好柜门,回到桌边,坐在阿曼达对面。“只要你想知道的,我全都可以告诉你。” 
  “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发现这本日记的?” 

  
  
23



  “一个偶然的机会。也许,这样说不大确切。还在神学院时,我对伯纳德特就非常着迷,我对她几乎无所不知。于是,我开始怀疑在她生命的高峰时期是否会写下一本日记。她在圣吉尔达德修道院患病时,有迹象表明她曾利用间隙时间写过一本日记。但我无从证实有无这样的日记,是否完成,存在何处。圣吉尔达德修道院院长知道我的兴趣。后来,大约两年前,或者更久一些,我读到伯纳德特的一封信。那时我们正准备公开展出伯纳德特留下的文字材料,到处收集有关她生平的一些实物,我偶然发现了她写给巴塞尔·拉格斯的一封信。拉格斯是附近巴特里斯镇的一个农民。” 
  “我听说过巴特里斯这个地方,”阿曼达说。 
  “最初,伯纳德特用法文给拉格斯写信,后来怕他读不懂,又用比戈尔地方话重写了一遍。因此,在伯纳德特留下的文字中有这封法文信。信写于1878年,正是她去世的前一年,她在信中告诉拉格斯她写完了一本日记,打算把它送给他,作为他们相处那一段生活的纪念。” 
  阿曼达皱了皱眉头,“在拉格斯家?” 
  “伯纳德特和拉格斯家的亲密关系在伯纳德特的生活中起着很重要的作用。”鲁兰神父说,“年轻夫妇玛丽亚和巴塞尔·拉格斯是卢尔德北边巴特里斯镇勤劳的农民。伯纳德特的父亲有过一座磨房,拉格斯夫妇常去那里。1844年伯纳德特出生不久,她的母亲路易丝发生了一起事故,一支燃烧着的蜡烛从壁炉上掉到她的围裙上,胸部轻度烧伤,使她没法给伯纳德特喂奶。恰巧那时,玛利亚·拉格斯的头胎孩子流产,想找个婴儿吃奶。于是,她同意暂时收养小伯纳德特,每月收五法郎喂奶费。小伯纳德特断奶后,玛丽亚不忍她离开,直到一年半以后才让她回到自己家里。自此以后,伯纳德特和拉格斯家开始来往。” 
  “她第二次上他们家是什么时候?”阿曼达问。 
  “1857——1858年间,那时伯纳德特13岁。”鲁兰神父说,“伯纳德特的家境每况愈下。她的父亲干活很累,挣不了几个钱,几张嘴等着要饭吃。霍乱几乎夺去了小伯纳德特的生命。就在这闹饥荒的年月里,邻近的拉格斯家不但活了下来,日子过得还算好。他们挣到一大笔财产,牛羊成群,儿孙满堂,打算雇一个帮手。他们同意再次收留伯纳德特。她的工作是给女主人打杂、放羊。作为报酬,他们管她吃住、上学。于是,伯纳德特又在巴特里斯镇的拉格斯家住了下来。事实上,日子并不轻松,和卢尔德的家里相比,餐桌上的食物是多一些,但也并不十分丰富。玛丽亚·拉格斯对伯纳德特爱恨掺半。她要伯纳德特不离左右,态度严厉,有时甚至故意为难。她经常把伯纳德特当奴隶使唤。不过,也有补偿,巴特里斯地势高,空气清新,对伯纳德特的健康大有好处。这姑娘在山下放羊,悠闲自在,经常做白日梦,垒小祭坛祈祷。尽管养母给她受教育的机会很少,但伯纳德特赢得了当地教区牧师、心地善良的阿伯·阿德尔的同情,他非常乐意帮助她。” 
  “听说他竭力激发伯纳德特对圣母玛利亚的热情。”阿曼达大胆地问。 
  “是的,我猜你是从凯奥克斯神父那儿听到的吧?” 
  “不记得了。”阿曼达没有说真话。 
  “没有关系,”鲁兰神父不以为然地说,“我们不知道阿伯·阿德尔对伯纳德特的影响到底有多大。事实上有一天,他注视着伯纳德特大声说道:如果有朝一日圣母玛利亚再次降临人间,很可能只出现在这个单纯质朴的农村姑娘面前。这样做会影响她吗?我们还没找到什么事实根据。阿德尔对她采用的问答式教学没多久便结束了。后来,阿德尔离开了巴特里斯镇,致力于本尼狄克教派活动。此后不久,伯纳德特就对她父母说,她厌倦了巴特早斯镇的生活,很想回到卢尔德自己的家。于是,1858年1月,她在巴特里斯镇呆了八个月后,终于回到了卢尔德。” 
  “回到卢尔德一个月后,”阿曼达说,“伯纳德特便在马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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