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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霹雳]恨不相逢-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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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处子青丝所制;十分遮光;楼至一时睡迷了不知时辰;伸手打起帘子一瞧,外头早已天光大亮;方知自己误了时辰,未曾恭送蕴果谛魂上朝,不由失笑如何这般贪睡,清醒了一阵,复又想起昨日百般恩爱,不由颊带瑰意揽衣推枕,穿戴好了日常寝衣,唤声“来人”,早有新晋的侍童朱寒在门外应声道:“娘娘有何吩咐?”
楼至见今日是他当值,倒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问道:“圣上呢?”朱寒躬身答道:“圣上破晓时分便起身上朝去了,嘱咐奴才等千万不可惊扰了娘娘,因娘娘昨日侍奉圣驾劳动了身子,圣上特地嘱咐奴才们等娘娘起身打点了,定要敬奉固本的汤药稳固龙裔,圣上体恤娘娘,特地赐浴凤栖梧,那处宫室早已打点完毕,娘娘何时想去,只吩咐奴才们步辇就是。”
楼至闻言,脸上一红,心说蕴果糟蹋了自己反而带出这个幌子来给外头服侍的人知道,转念一想天家多少风流富贵的韵事,自己正头夫妻又有什么过不去的,只得含羞隐忍了笑道:“此番睡得深沉,容我打点了妆容便随你们去。”朱寒闻言躬身答了几个是字,再拜而出。楼至一时之间却还不想起身,因仗着内室无人,竟有些少年心性,复又倒在凤床之上假寐起来,因今晨醒来腹中胎动十分柔和,便知此计奏效,看来圣子这一胎是保住了,心下不禁一宽,忽觉阴中粘腻,却是一惊,连忙放下墨帘,伸手除去寝衣亵裤一瞧,却见竟是那块烛龙的红泪兀自包裹着自家的整个花部,不由羞得满面红晕,少不得伸手揭了,但见自己动人之处经过一夜烛龙体脂温润之功,竟生得宛如十二三岁的幼女一般粉嫩纯洁,不由香腮尽染桃意,心中埋怨自己昨日怎么忘记除下此物,日后夫妻行事,少不得又要给丈夫打趣一番,只是如今木已成舟,没奈何也只得罢了。楼至伸手意欲取了不知何时蕴果谛魂为自己换上的亵裤,触手之际,却觉那亵裤的绳结上似是系着什么物件,方才焦急之际未曾察觉,拿在手中细看时,原是一张桃花笺,竟与当日自己所赠的那张一般材质。
楼至见状噗嗤一笑,不知丈夫又有什么玩法,因看看室内无人,便展在手中一瞧,却见内中确是蕴果苍劲的笔迹所写之物,因口中默念道:“颜如琼琚色,情似春衫薄。君既良家子,轻贱枕上约。行到水穷处,云起成烟波。磐石非蒲柳,辗转难消磨。”楼至见了丈夫为自己所写的情诗,心中蜜意顿生,只是见那诗中隐有患得患失之意,复又十分怜惜蕴果,自己为了保住双子行此权宜之事未曾给他识破,如今虽说明珠蒙尘,只是一片心意确实全然归属丈夫一人,为何他依然有此感慨,可见此人痴迷自己到了这般地步,竟觉此时热恋如坠梦中,楼至思前想后,心中多少怜惜之意,看来日后却要温柔相待,以消解丈夫心中顾虑。
楼至打定主意,因想着蕴果此番赐浴凤栖梧,倒记得那日在弱水之中徜徉之趣,不禁有些心痒,连忙穿戴整齐了皇后常服,行至在屏风之内轻轻咳嗽一声,早有朱寒进来服侍,楼至因扶了他的手臂迤逦而出,一面含笑问道:“你来了几日,我也未曾得工夫见见,饮食起居倒还习惯么?”
那朱寒不过一个粗使的侍童,竟能蒙得皇后躬亲挂念,心中一暖,便知宫无后所言非虚,看来皇后娘娘确实美若天仙温柔和顺,是一位难得的绝色佳人。不由心中十分敬重仰慕道:“回娘娘的话,朱寒一切有剑布衣师父和丹宫照应,又能得在娘娘跟前走动效命,自然十分平安喜乐。”楼至见他嘴甜,模样又端正,心下便有了几分怜惜之意,两人言笑着走出闺阁二门,却见外面竟有一驾凤辇,楼至见状疑惑道:“此去凤栖梧不过几步光景,如何还要步辇?”却听得朱寒笑道:“这是天家规矩,那凤栖梧因内中所藏弱水乃是皇家至宝,虽然修筑中宫之内,到底也须圣上首肯,皇后方可使用,如今圣上赐浴娘娘凤栖梧沐浴乃是天恩,虽然近在咫尺,也要坐了明鸾凤辇前去,方显恩宠荣耀。”
楼至闻言没奈何,虽然嫌麻烦,当初自己决定进宫,便知早有今日,如今虽然没有丈夫约束管教自己,一如往常一般平起平坐,只是一旦独处,那些蝎蝎螫螫的规矩却拘束的自己有些受不得,竟如同皇帝的禁脔一般,只是既然早已答应蕴果谛魂嫁进宫中,也只得入乡随俗,宁可自己受些委屈,也不能叫丈夫脸上不好看。楼至想到此处,收敛了不悦之色道:“这也罢了,就坐车过去无妨,只是劳动了你们。”朱寒等侍童连忙口称折煞,躬身接驾将楼至送入明鸾凤辇之中,一行皇后倚仗浩浩荡荡往凤栖梧去了。
却说楼至摆驾在凤栖梧宫门外间,早有一行倚仗率先到了,朱寒上前打起帘子,楼至见状,依旧扶着他的手臂从金阶之上迤逦而下了凤辇,抬眼一瞧,却是排场盛大,凤栖梧宫门之外,竟戍卫着成队的羽林郎,只是众人听闻皇后驾到,接不敢直视凤颜,纷纷低眉垂目侍立两旁,楼至见状,低声询问朱寒道:“这又是什么道理?”朱寒闻言回道:“娘娘不知,只因圣驾不在此处,娘娘安危便都系在咱们这些服侍的人身上,若是前后差错一星半点儿,这些人的脸面性命可就不保了,虽然中宫外围戍卫森严,当差的到底不放心,况且娘娘沐浴之处事关名节,自然比往常更加小心谨慎也是有的。”楼至闻言有些拘束,只是他初来乍到,并不十分熟悉皇家运作,也只得将息隐忍了,一面扶着朱寒的手臂登上玉阶,进了凤栖梧正殿之中。
待楼至莲步轻移进入殿内,回身却见朱寒止步门槛出回禀道:“朱寒品级不够不能跟随娘娘进去服侍,圣上亦担心娘娘不自在,不许平日的贴身女官进来伺候。”说罢将宫门从外间关上。楼至见丈夫此番体贴自己,倒也有些消气了,当日来到此处,原是与蕴果共效于飞之乐,是以并不曾细看内中陈设布置,今日却安排自己在此盘桓,倒可以趁此机会仔细看看,楼至因殿中十分温热水汽罩身,却是舒服受用,因并无旁人,便大胆脱去皇后常服,又解了胸前的肚兜,那对饱受束缚的玉兔一旦解放,便竞相弹跳而出,倒叫楼至松了口气,心中自怜孕育不易,淘气将小衣亵裤一并除去,又俯身脱下一对罗袜搁在池边,将一双莲瓣踩在汉白玉的水池边缘,触感却是温润潮湿,便放心席地而坐,将双足放入弱水温泉之中浸泡起来,一边淘气地踢动着自己的莲瓣戏水。
楼至正在嬉戏之间,却听得身后竟有人噗嗤一笑,不由大吃一惊,双手掩在胸前回顾问道:“何人在此?”却听得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温文笑道:“臣弟贪秽参见王后。”楼至听闻竟是元种八厉之一的泽之厉贪秽在此,不由满面桃意,窘迫之下竟运起周身元功一掌击向弱水之中,溅起一池水雾,借此机会跃至水中藏好身子,伸出一双玉臂扶在池壁边缘含嗔道:“就算你我是旧相识,怎的这般不知礼数,趁人之危?”
却听的贪秽含笑道:“王后暂息雷霆之怒,贪秽就算色胆包天,又岂敢偷窥娘娘凤驾,自然非礼勿视而已。不然就算我不畏惧娘娘凤颜,难道竟连王兄之命也敢抗拒不成?”楼至听闻此言,心中暗道也有道理,贪秽等一班小弟兄自是畏惧王迹,并不敢轻易造次,想是昨日自己吩咐剑布衣的事情有了眉目,打发他前来传话也是有的。
楼至想到此处,因语气稍有和软道:“既是你家王兄有什么旨意,你只说与我知道罢了。”贪秽闻言笑道:“这也不单是我王兄的意思,如今我们元种八厉渐渐大了,厉族之事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前日因王兄不在国都,我们几个小弟兄在皇极殿中商议已定,意思是先暗暗的册封了娘娘战云王后的名份,来日太子诞育,还要讨得王后一个示下,不知意欲将战云之位传在哪一位太子名下呢?”说罢不等楼至反应,兀自从身上取出王后宝册,与一件明黄色的太子襁褓笑道:“册封王后的宝册宝卷如今交付娘娘手中,这件太子襁褓乃是仿造前朝样式所制,娘娘腹中双子诞育之后,请娘娘仔细分辩圣魔之气,既然我厉族长子已经被你中原皇帝所夺,此番两个小的,还请娘娘赐还厉族一位储君。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抢孩子啦!~贪秽长大真可怕TAT

、第百五十八回

天之佛两国凤印;剑布衣收买人心
楼至听闻此言心中一沉,正在寻思如何开口应对,却听得衣襟飘摆之声,便知贪秽先声夺人之后飘然而去,好教自己反驳不得;当下心中却是空落;虽然前日听闻剑布衣所说厉族之内近期似有变故;却不知当日小弟兄几个如今竟出落得可以独当一面;只是贪秽此子素来难缠,虽然仰慕敬重自己的人品;只是一旦涉及王族利益,却最是绸缪果决,当日他竟然可以为救下王嗣决意战死王殿之上,如今为了谋夺储君跟自己撕破脸,倒也不足为奇,算起来元种八厉,自己并未全然熟识,若在此事上能助自己一臂之力的无非剡冥,咎殃之处,若能倚重剑布衣的人情,倒也有几分在手,如今劫尘已经香消玉殒,不然许是等不到今日便要生事……
楼至蹙眉寻思了半晌,看来此事关节还在王迹身上,如今厉族虽然陷入共治局面,以王迹赫赫武威未必不能弹压得住,方才听闻贪秽言语,似是他尚不知情,不过是皇极殿一众王族定夺了自己封后事宜,现下必须先设法与他见面,一来商议此事,二来……楼至想到此处顿觉心思缭乱,只是为了腹中双子,明珠蒙尘之事已是势在必行,当下打定主意,也无心浸淫弱水温泉,只将身上承恩的痕迹洗去,便起身更衣打点了妆容,将战云王后的宝卷宝册随身收藏妥当,轻移莲步来在宫门口,传唤朱寒搀扶自己上了凤辇,回转皇后闺阁之中。
楼至辅一步入闺阁内室,却见剑布衣正高卧自家凤床之上,面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眨了眨眼睛。楼至见状却是无法,连忙上前拉起他的手臂道:“好兄弟,你且别处歇一歇,这里使不得,教他看见了又要惹出一场闲气来,却是何苦呢?”那剑布衣闻言笑道:“整日间我只说你太小心谨慎了,如今你是正宫皇后,谁还敢管你不成?你且宽心吧,我打听清楚了你的心上人如今正上朝商议正经事才得了这个空子来寻你的,如今你那冤家已经守在你们的老地方,单等你前去赴约呢。”说罢掩口而笑。
楼至闻言蹙起眉头没好气道:“我知道自己不检点不端庄,你也不用这么夹枪带棒的编排人……”剑布衣却未曾想到自己一句玩话竟说的楼至恼了,倒起身正色说道:“好好的这是怎么了,不过说句玩话,他是质辛生父,与你又有婚约,怎么能算是偷期密约,我不过说句玩笑话,往日你不过嗔我几句也就罢了,怎的今儿这般生份起来,好师兄,是我不懂事,我给你赔不是,如今你孕中忌讳动气,要打我骂我都行,可别伤着孩子。”
楼至原本动了真气,如今见师弟这般温颜软语俯就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渐渐和软了声音道:“这原不关你的事,倒是吃了旁人的挂落儿,你猜我今儿遇见谁了?”说着便将自己遭遇贪秽逼宫一事向剑布衣和盘托出,剑布衣闻言蹙眉寻思了一阵方点头道:“好快的动作,他们倒会挑时候,正赶上王迹不在国都之中,便启动了皇极殿机制,只是厉族一旦动了这个衙门,只怕王迹也未必说得上话,为今之计,只得国事当做家事办,方有转圜余地。”楼至闻言不解道:“如何国事当做家事办?”剑布衣闻言笑道:“你虽然身在闺阁,到底是男子之身,如何不知男人多是争强好胜又看重子嗣的,如今那王迹虽说口中心上对你千依百顺,只是心中未必没有争竞之意,若是你此时竟对他冷言冷语兴师问罪,只怕倒激得他不愿在此事上为你周延呢。”
楼至听闻此言点头道:“你说的自然有理,只是我又当如何求助于他。”剑布衣闻言低声道:“这就要看你是否看重这小孽障了……”楼至闻言急促道:“你如何不知我的人品,却在这里卖关子,还不快说出来帮我绸缪。”剑布衣点头道:“男女之事,无非你给他一些甜头罢了,他自然心中向着你,依我说,不如你就接受了皇极殿的册封,竟做了他的王后,此番一来可保他对你再也没有私心,二来你名份上得势,恐怕元种八厉倒不敢对你强来。到时你只要玩弄手段八面玲珑,推说自己舍不得孩子,定要亲自抚养,熬到蕴果谛魂退位,质辛继承大统,那两个没有实权的亲王又算什么,到了紧要之时让质辛从中谋划,只册封了王迹之子前去战云削藩,里应外合做一场热闹给你丈夫看,到时名份上是中原亲王收复失地,暗地里,岂不是归还了储君么?”
楼至听闻剑布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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