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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霹雳]恨不相逢-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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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身而退。
楼至迷离之中只觉蕴果谛魂未曾得趣便抽离了自己的身子,不由疑惑地微睁妙目看个究竟,却见蕴果谛魂自春凳上站起身子,放松了箍在尘炳上的双手,竟将自家浊液喷溅在楼至胸前一对白鸽之上,但见珠光色的肌肤之上染上点点精斑,说不尽**催情的媚意。
楼至见状羞得满脸通红道:“如今见我身子略好些,又改了新花样,敢情把我弄进来是替你圣上解闷的不成……”蕴果谛魂既然得趣,神识已复清明,连忙取了明黄锦帕为楼至擦去胸前浊液,到底不舍地吻了几下,才服侍他穿戴小衣,一面赔礼笑道:“你知我未侵女色,乍见你这身段,略有些动火也是有的,此番是我莽撞了,现下给梓童陪个不是。”
楼至刚刚与他燕好,又见丈夫如此温颜软语骄纵自己,原本只是假作含嗔,哪里就真心恼了,又听他话中之意,除却自己再无旁人,不由心生怜惜道:“说这些做什么,倒与我生分起来,如今闹了半日想是也餍足了,我这就打发你用午膳。”说道此处蹙起眉头,瞧了瞧墙上的自鸣钟,早已过了尚无,质辛却还未曾下了学房,不由心中将息不得,豁然站起身子道:“你在我床上略躺一躺,我去接了质辛回来。”说罢竟不理会蕴果谛魂,自己打点了妆容兀自去了。
放下蕴果在春凳之上如何失笑不提,单表楼至整理皇后妆容,将珍珠衫罩了领口,遮掩住身上蕴果谛魂留下的宠幸痕迹,出离皇后闺阁中宫正门,见外头有几个中宫女官,便吩咐摆驾凤辇,宫女们无不讶异,这位新进宫的皇后娘娘平日里最不喜奢华排场,怎的如今却在宫中步辇起来,只是娘娘懿旨违抗不得,连忙传唤了四个粗使得侍童进来服侍。
楼至细看之时,却见这几个侍童并非烟都内卫的打扮,只做寻常宫廷供奉的服侍,心下倒受用得很,却见为首一人上前请安道:“奴才朱寒今日当值,伺候娘娘。”楼至见他生得机灵可爱,眉目之间十分驯顺良善,却有些面黄肌瘦,看似后天不足,心下倒有些怜惜之意笑道:“我原用不上这些,只是今日前去拜会太傅,却不可亏了礼数,还要劳动你们一回。”
几个侍童听闻楼至自谦言语,连忙躬身施礼口称“不敢”,一时间凤辇准备已毕,楼至扶了朱寒的手步辇端坐,四个侍童方缓缓抬起凤辇往上书房而去。
楼至进宫以来素来深居简出,平日即便出去逛逛,也颇为喜爱人迹罕至的烟都小路,如今走了大路倒有许多宫阙尚不认识,那朱寒十分机灵乖巧,见楼至走马观花目不暇接,便将沿途宫室的来历掌故一一说给楼至解闷,楼至见他颇有眼色,心中也有些喜欢。
谁知凤辇行进之时朱寒身上竟滚出一方卷轴,却见他“呀”了一声,却不敢停步捡拾,只是眼内十分焦灼之意,把那卷轴回顾了两次,楼至见状不由感叹蕴果帝王之家规矩严厉,连忙吩咐道:“止銮。”
四个侍童听闻楼至懿旨,连忙停住凤辇垂手侍立,为首朱寒上前躬身道:“娘娘有何吩咐?”
楼至笑道:“自己掉了东西却不知道?还不去拾回来给我瞧瞧。”朱寒听闻此言眼圈一红,却不知如何谢恩,连忙小跑两步追了那卷册回来奉在楼至手中。
楼至展卷一阅,只见却是一副山水行乐图,画中之人似是一对父子,楼至瞧着此物十分眼熟,倏忽想起原是待嫁之时隐居在宫无后家中所见之物,便把那朱寒细看了两眼笑道:“前面那宫室十分小巧精致,不是竟是谁的居所呢?”
朱寒见皇后问话,连忙躬身答道:“这原是前朝一位太妃的居所,因本朝不立后宫制度,圣上厉行节俭,是以将这片宫室都改做下房。”
楼至闻言笑道:“午间暑热,我坐凤辇不耐烦,你带我到有阴凉的地方略坐坐再走,旁人留下伺候便罢。”说罢扶了朱寒的手往下房走去。
两人行至花荫之下,朱寒连忙将衣袖掸了掸回廊,复又将随身的中宫仪仗之中明黄圆座摆放整齐了,方才扶着楼至缓缓坐了。
楼至抬头端详了朱寒的容貌人品一会儿,倒把朱寒看得不好意思,含羞低了头不言语,却听得楼至笑道:“好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朱寒闻言,心中还道是宫无后已将自己身世和盘托出,连忙跪在楼至膝下道:“公子原来已将奴才的事情回明白了……都是朱寒不济事,拖累了公子和娘娘……”
楼至见他心地单纯,不由怜惜地将他搀扶起来道:“如今我已经抬举他做了中宫黄门令,与那古陵逝烟是比肩同僚,想那大宗师近日断然不会难为你,如今既然你我有缘相见,我自然为你绸缪此事,只是你如今还是粗使侍童,恐怕要将你弄进皇后闺阁并不容易,容我想想办法,与无后商议此事再说可好?”
朱寒听闻此言忍不住滚下泪来,从小家破人亡流落烟都,只有服侍宫无后那几年曾有过一丝温暖,如今听闻贵人愿意襄助自己跳出火坑,如何不欣喜雀跃,一面心下感念这位皇后娘娘果然如同宫无后所说一般,不但容貌举世无双,性情更是温柔善良。
一时间两人商议已毕,楼至方扶着朱寒的手臂返回凤辇,四个侍童健步如飞,不出片刻便来在上书房之外,却见宫无后依旧侍立学房门口,见了他们一行人彼此倒是一怔,宫无后趋步上前问了安,一面把朱寒深看了两眼,朱寒亦抬眼点头一笑,便别过脸去躬身告退,与其他三个粗使侍童一齐退了下去。
楼至上前扶住宫无后的手臂步上尚书房的御阶,一面在他耳边低声道:“是个齐全的孩子,倒好整齐标致的模样,只怕将来大了,倒要将你比下去呢……”
宫无后听闻此言,便知楼至已经认出朱寒,便顺势说道:“既然如此,还请娘娘开恩罢……”楼至点头道:“这是自然,他模样性情原与你有些相似,我心中着实喜爱,少不得寻个由头将你二人安排在一处,也不枉你服侍我一回的情谊。”
宫无后听闻此言,心中大石落地,不由十分欣喜,说话之间两人来在上书房门前,宫无后正欲传旨,却见楼至打个嘘声道:“不急,且等等再说。”说罢倾身附耳在窗棂之上,侧耳倾听内中动静。
却听得内中质辛的声音哽咽道:“缎师父,我……母后还等我用午膳呢……”一旁另一个稍微年长的童声亦劝道:“缎师父容禀,太子年幼体虚,当日学生曾在潜邸盘桓几日,太子殿下饮食最和适宜,且都是皇后娘娘亲自调理的,如今时日将至,若还不下了学房,只怕娘娘怪罪下来,太傅岂不是要领罪中宫。”
楼至听到此处心下疑惑,那少年的声音分明就是前些日子来到自己盟主府门前迎迓质辛的缎十九郎,怎的如今却称呼缎君衡为师父,又尊称官讳,却不以父子相称,宫无后侍立一旁见他疑惑,方低声回道:“这便是缎大人课子严厉的地方,他因常说自己与小缎相公虽是父子血亲,只是圣驾面前却同殿称臣,若彼此之间分出阶级,倒显得对圣上不恭敬,因此在宫中与自己的孩儿依旧以师生相称。”
楼至听闻此言,心下倒生出几分敬重之意道:“当年我在闺中便久闻缎君衡大名,果然他是个有身份有见识、知书识礼的国士无双,只是心存天理,却不近人情……”想到此处,便不登堂入室,继续门外偷听那缎君衡如何决断。
却听得一个温文之声不紧不慢说道:“不妨事,如今天气暑热,原该从先民旧俗,行饔飧规矩,换季之时方才克化得动,近日我观殿下脉象,隐隐燥热之意,想来一日三餐用得多些也是有的,还有一节,《孟子·滕文公上》有云……”
说到此处却听得那缎十九郎接言道:“贤者与民并耕而食,饔飧而治。”缎君衡含笑点头道:“十九郎近日果然进益了,还请殿下不可或忘万民稼穑之苦。”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蔡邕《独断》卷下:“帝嫡妃曰皇后。”

、第百二十一回

戏双龙风云际会;十九郎微露贪嗔
楼至闻言点头暗赞道,原来这位缎大人倒也不是成心为难质辛,却是意欲遵循旧俗已渡换季燥热,更有一节,他竟有一手好脉息;断的出质辛体内红潮之祸;虽然未曾点破;到底察觉秋毫之末;又见那小缎相公敏而好学,十分堪陪质辛读书;不由心中转怒为喜,转身对宫无后点头道,“方才你都听见了,往后就照着缎师父的法子将质辛的起居规矩都改了罢,咱们今日准备不周全,也未曾带得表礼,便不厮见,来日我自当盛装拜会。”说罢扶着宫无后的手臂复又回转中宫不提。
书房内缎君衡散了学,质辛便飞也似地往中宫去了,留下十九郎与父亲在书房收拾打杂,那十九郎一面拾掇质辛落下的功课一面笑道:“还是这个脾气,来日登基,怕是连玉玺也丢了呢……”那缎君衡听闻此言笑道:“他长大的模样你又不是没见过,倒诙谐得好。”缎十九郎听闻此言倏忽一惊,眼内神色戒备地朝门外使个眼色,缎君衡见了笑道:“不妨事,那人走远了……”
十九郎闻言,眼内却有些不平之色道:“当日听闻此事,我只当他是个面冷心冷不近人情的人,谁知在他府上撞见,却生得那般容貌人品,行事为人倒也不像传闻一般,怎的当日做下那样的勾当,当真是好狠的心肠……”
缎君衡闻言摇头笑道:“你才劝我,自己又说出这许多怨怼之词来,他如今是圣上心尖儿上的人,非议皇后在本朝可是诛灭九族的勾当,如今你我进来,不过想保住质辛此生平安罢了,既然他如今性子转变,倒没得平白得罪了他,咱们在宫中也就不好待了。”缎十九郎闻言点头称是,便将此事丢在一旁不再提及。
楼至因未曾传唤凤辇,便借着等待质辛下雪的空当与宫无后步行回转中宫,沿路听他指点各处宫阙,路过下房之时笑道:“方才便在此处与你那小兄弟一谈,倒十分乖巧机灵,我心里盘算着,叫他进来中宫闺阁做个掌事,只是我不谙本朝制度,既然如今以男子之身册封皇后,是否近臣无须净身也可入内服侍的?不然他一个侍童贸然进来,只怕你主子脸上不好看。”
宫无后闻言点头道:“当日娘娘进宫之前,圣上倒也未曾平白嘱咐这些,只是我见中宫近臣名册,却是未曾安排侍卫童子等的进来,想是圣上亦遵循前朝制度,后宫深闺,男子不得进入。”
楼至闻言蹙眉道:“若是这么说,难道叫那孩子……”宫无后闻言心下一痛,自己五岁净身便已觉羞涩屈辱,况且如今朱寒已是豆蔻之年,早已略通男女之事,往日闲谈之时亦曾与自己笑语,若是为了护他周全便行净身大礼,只怕来日长大成人之日落下埋怨,若是求娘娘开恩放出宫去,外面京中又岂非大宗师的地盘?想到此处深觉进退维谷。
两人言谈之间早已行至中宫,虽然未曾拿个主意,也只得打住话头,楼至打发宫无后自去自家房内歇息,无须见驾,又打发了闺阁宫女在门外迎迓质辛,自己只身进入皇后闺阁,外间春凳之上已经空无一人,打起帘子进入内间一瞧,果见蕴果谛魂睡在自己床上,便上前意欲为他脱靴安枕。
谁知辅一碰触蕴果的身体,却给他擒住手腕按在床上道:“青天白日自荐枕席羞也不羞?”楼至没好气推拒他道:“这话说的好没有道理,我不过见你睡了,意欲帮你脱了衣履叫你好睡罢了,就算自荐枕席却有什么羞涩之处,你如今可是明媒正娶了我进门的,就算闹到公堂上还怕你不成。”
蕴果谛魂闻言失笑道:“这桩家务事可不是要闹到天庭上去才有人敢给你断呢,一般官吏见了你我,胆子都吓破了,还有那个闲心?”
楼至给他逗得噗嗤一笑道:“快别闹,我有正经事与你商议,方才我坐着凤辇出门,见为首的一个粗使侍童生得清秀妩媚,有心抬举他在我宫里当差,就不知圣上是否恩准呢?”
蕴果闻言蹙眉道:“一个粗使的侍童能清秀到哪儿去?你每日见我这般人品还不餍足,非要从外头弄进来。”楼至听他自诩之言忍不住伸手在他额头上一戳道:“好没脸,就算生得俊俏也没有自己说出来的。”
一面因说起此事,倒仔细端详了蕴果谛魂一阵,两人目光纠缠之际,楼至眼内潋滟道:“你可知当日佛乡之中,初见你时我为何不耐烦与你盘桓?”
蕴果见他眼内情谊闪现,也十分动心,附在他耳边低声问道:“为何?”楼至含羞别过脸去道:“只因你模样功夫都比我俊,我少年心性生了妒忌之心才不肯与你亲近的……”说到此处脸上一红掩口而笑。
谁知蕴果谛魂听闻面上也跟着一红,连忙咳嗽几声意欲掩饰,却给楼至瞧见,不依不饶道:“我只当你素日在内帏这般放肆,到底也有今日。”蕴果给他嘲笑得面上过不去,索性一把将他按在床上笑道:“这可反了,好教你知道何谓龙性难撄。”
楼至见他急了,连忙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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