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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并蒂花-第5部分

小说: 并蒂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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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就这么失望?听下人说你在这儿折腾了一天,连饭也不吃,你到底在搞什么?”风惊雷语声中难掩的愠意。 

停云偷偷撇撇嘴,心想早晨那么狼狈的人居然有脸来管自己。不愿意告诉惊雷真相,随口道:“莲花开了,我来赏花。” 

风惊雷看着他那漫不经心的样子便觉有些碍眼,“赏花要赏一天?花痴么?”兄弟俩本来年龄就差了有十二岁,平素又甚少交流,此时他们之间横着的就算不是千山万水,至少也是无法轻易跨越的鸿沟了。 

“难道这也碍你的事了么?你又何曾真心关心过这个家?”因等候拂阳而郁积的失望烦躁伤心等等情绪一起涌上了心头,无情的话语象冰箭一般源源不断地射出。 

“混帐!”风惊雷怒喝一声,“就凭你也敢教训我?” 

“为何不可?你以为你还是从前那个孝敬父母爱护兄弟的风惊雷么?自从你从京城被贬回凉州,就变得有些不可理喻。最近你更是乱七八糟,康儿快一岁了,你这个做父亲的又抱过他几次?” 

风惊雷闻言赤目圆瞪,头上青筋暴露。停云以为迎接自己的会是狂风骤雨,谁知惊雷狠狠盯了自己一阵,突然一甩衣袖转身疾步离开了。望着他萧条孤单的背影,停云心中隐隐有些愧疚。然而这愧疚在想到拂阳还没有返回时完全被抛诸九霄云外了。 

朝阳再度升起,夕阳再度落下,这样反反复复三次后,停云终于明白拂阳不会回来了。在莲花池边的三日三夜于他而言似乎是三百年那样长,长得让他忘了欢喜、愤怒、悲哀等等感受,心中剩下的仅仅只有疲惫。 

骑上马冲到鹤鸣书院,三年未曾造访,书院一如既往的清幽。只是停云心中没有缅怀追忆的兴致,径自去了李墨言的住处。 

敲开房门,三年来第一次看见李墨言。他消瘦了些,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清俊。然而他与三年前却又明显的不同,眼中闪动着的光芒看起来那样熟悉,仿佛自己已曾无数次在铜镜中见过——那是一种哀伤着的甜蜜。 

见是停云,墨言面色一白,浓浓的愧疚浮出眼际。“停云,你终于来了。” 

“住址。”没有任何的寒暄,只是冷冷的两个字。 

墨言转身进了屋,片刻后拿出一封信来,“不久前我托人带信给我那朋友,提醒他让拂阳按时回来,这是我那朋友给我的回信。你……自己看罢。” 

停云渐渐睁大了眼睛,目光紧紧胶在墨言的面容上,想要探寻着蛛丝马迹。终于还是接过信,打开飞快扫视着。 

不知是怎么离开的书院,骑着马在旷野中胡乱奔跑着。天色渐晚,黄昏时突然下起了大雨,很快就黑得看不清山路了。 

山路湿滑,马儿嘶叫着不肯前行,停云只得翻身下马,牵着马漫无目的地走着,全身早已湿透,心里更是结了冰似的凉。 

突然看见旷野中有个小小的四合院,红墙绿瓦。大门紧闭着,门两边贴着一幅对联:醉里秋波,梦中朝雨。 


(八) 

想了想,停云将马拴在了树下,自己走到屋檐下避着雨。 

房檐下形成密密的雨帘,挡住前方的视野。百无聊赖之际,停云伸出手指去切割着那雨帘,然而抽刀断水水更流,他的举动也只是徒劳。想到自己与拂阳一卵双生,该是如同这雨帘一般是怎么也切不断的纠葛,又怎会真的永远分离了? 

回想着那封信上的内容,原来拂阳三年来从没有去找过墨言的朋友。他究竟去了哪里,如今是再也没有人知道了。他的记性那么差,会不会真的忘了回家的路? 

透过雨水的滴滴答答,隐隐约约听见四合院里传来低低的琴声。那琴声如泣如诉,好似久候恋人不至的哀怨,又好似生离死别时的凄恻。听着听着,两行清泪便从眼角滑落,一滴滚到唇边中,下意识伸舌一舔,有些涩,有些咸。 

那琴声与雨声渐渐交织在一起,越来越高亢,好似一个垂死的人还剩下最后一口气,想要咽下,又不忍咽下。犹豫着,挣扎着,将断未断。这感觉竟是如此的熟悉,仿佛前生竟生生受过这样的痛。突觉心口一甜,强行忍着,才将咽喉中粘稠的东西咽下。 

琴声渐渐湮灭,雨也渐渐小了。耳边听见四合院里有人轻叹一声,幽幽吟道: 

“阳台路迥,云雨梦,便无准。待归来,先指花梢教看,却把心期细问。问因循、过了青春,怎生意稳?” 

“过了青春,怎生意稳?”停云喃喃重复着,心里一阵酸涩。好花不长,青春易逝,难道再与拂阳相见时,已是白发苍苍? 

正伤感着,身后突然传来“吱嘎”一声开门声。忙转过身去,见一个青衣童子站在门内,“我家公子问公子你可要进来避避雨?” 

正要拒绝,雨突然更大了,被北风一吹,斜斜地打进房檐下。四下已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旷野中传来隐隐的风声,阴森森的。 

院子里隐约的灯火让停云心里觉得安宁了些,便随着书童进了大门。 

行到花厅门口,隐约闻见一种淡淡的香气,纠缠在雨水的湿气中,若有若无。随着童子一起进了花厅,便看见一只金猊香炉上烟雾缭绕,那香气正是那烟雾发出。一丝丝,一缕缕的轻烟在香炉上方追逐轻舞着,好似一场春日午后的残梦。 

“公子可是喜爱这熏香的味道?”背后响起一个低沉清婉的声音。 

回过身,一道白色纱帐随风飘起,纱帐之后是一张玉榻,榻上斜依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虽然隔得并不遥远,那少年的面貌却是朦朦胧胧,犹如那香炉上的袅袅烟雾,瞬间消散,渺无踪迹。 

这时少年起身下了榻,赤着玉足掀开纱帐走了出来。行走间脚踝上的金铃叮叮当当响着,甚是动听。少年的面貌渐渐清晰,细长的眉眼,小巧的鼻子微微上翘,朱唇如丹,嘴角挂着笑意。 

少年的容貌并不算绝色,然而那眉目流转之间的淡淡风情却令人心醉神驰。行走之间如弱柳扶风,短短几步路倒好似要让他费上许多气力。 

少年妩媚一笑,“公子请坐。”一转身,叮叮当当的金铃声再度响起,走到一张椅子边率先坐下。 

停云也找位子坐了,小童奉上茶。停云见此处诡异,留了个心眼,将茶水全部倒在袖子里。少年一边饮茶一边微笑着看着他,“公子若是喜欢那熏香的味道,在下倒是可以送上一些给公子。” 

停云微微一笑,放下茶杯道:“公子不必客气。敢问那熏香叫何名字?在下以后自己去买便是。” 

少年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摇了摇,“买不到,那是我自己的配制的,用春天的百花香精制成。我给它取名叫做‘春去春又回’。” 

“春去春又回?这名字倒也贴切。” 

少年眨眨眼睛,低低道:“我指的‘春’不是春天的‘春’,而是‘春宵’的‘春’。” 

停云一怔,只觉面上有些发热。少年见状咯咯笑了起来,“尝恨春宵苦短,引人追思无限。”优雅站起身,一步步移到停云跟前,轻轻靠进停云的怀中,“春宵苦短,公子要珍惜啊!” 

停云心头泛起一阵厌恶,轻轻推开少年,冷冷道:“既然春宵苦短,在下这就告辞,省得妨碍了公子。” 

那少年抬头不解地看看他,片刻后幽幽叹了口气,“只差最后一个了,难道这个劫真的躲不过了?”先前的妩媚放荡突然不见,此时的他说不出的高洁无瑕。一瞥之下,停云心里忍不住一动。 

这时突然听见小童来报,“公子,李公子求见。” 

少年微微眯起眼,表情有些复杂,沉吟了一下才道:“请李公子进来。” 

停云冷冷道了声告辞便走出了花厅,穿过庭院时远远看见小童引着一个青衣人进来,那人居然是白日里刚见过面的李墨言。停云急忙闪身到树丛后,待见两人进了花厅,便悄悄跟了过去躲在侧窗外。 

在窗纱上戳了一个小洞,凑上去一看,停云立即玉面绯红。花厅里那少年正一丝不挂地站在纱幔边,雪白的身体泛着光。而李墨言则站在他面前几步之外,望着他的的眼神中写满了痛苦与绝望。 

少年幽幽道:“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要不要随你。请不要再苦苦相逼了。” 

李墨言摇摇头,哑声道:“连环,你明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少年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伸手拿过衣衫掩在自己身上,“墨言,可惜你想要的我根本没有,你放弃罢。” 

李墨言坚决地摇头,“不会,除非你给我一个可以信服的原因,否则我永远不会放弃。” 

窗外的停云正看得迷惑,突然感觉那名叫连环的少年目光有意无意地朝自己这边看来。停云心里一紧,连忙将眼睛撤离了纱窗,悄悄离去。 

出了门,雨已经停了。牵着马匹沿着泥泞的山路走着,一边想着刚才那连环的神秘,一边又想着李墨言与他之间究竟是怎样的纠葛。 

回到风府已是三更,匆忙洗梳了一下,便倒在了床上。想到失踪三年的拂阳,心里痛得不能呼吸,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听到外面打了五更,停云终于心烦意乱地坐起了身,披上衣服走出了房门。 

信步走到莲花池边坐下,突然看见小道上走来一条黑影。那人步履惶急,呼吸急促,动作也有些鬼祟。停云忙将自己身体隐在树荫中,待那人走近了,他这才松了口气,原来那人竟是自己的大哥惊雷。 

惊雷很快走了过去,夜风送来淡淡的香气,暧昧而芬芳。停云感觉这香气似曾相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 



这日清晨凉州城的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着一件轰动的凶杀案,被杀者是一个名叫连环的美貌少年。传言说那连环风流浪荡,情人无数,而且他所有的情人都是男子,城中颇有一些年轻公子是他的相好。 

而关于那杀人者的身份却更让人震惊,那人居然是闻名全国的鹤鸣书院里的一个年轻夫子,名叫李墨言。传言说他五年前中了探花,曾官至三品,与平南王关系颇有暧昧。后来平南王因通敌罪被流了放,他也因此丢了官,这才来到鹤鸣书院教书。 

举报者是书院的一个学子,那学子见李墨言彻夜未归,想起夜里下了大雨,担心山路太滑他出了意外,便四处寻找。后来去郊外一户人家打听,却看见李墨言抱着连环坐在花厅的血泊里,而连环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 

由于凶手李墨言一言不发地画押认罪,这件案子很快便结了,定于一月后处斩。负责审理案件的是太守风惊雷,据传闻说他与李墨言当年是一榜进士,一是状元一是探花。两人同朝为官时一向有嫌隙,所以凉州百姓私下纷纷议论说风惊雷如此之快地结了案,恐怕有公报私仇之嫌。 


(九) 

这夜刚下过一场雨,天上无星亦无月,旷野里影影绰绰的。一座四合院孤零零地坐落在山野之地,院里漆黑一片,静寂无声。 

一条黑影悄悄潜入了院子里,见四下无人,便摸索着进了一个房间。那黑影在房间里四处翻着,最后在大红牙床边停了下来。 

翻开枕头,黑影从枕下摸出一件物什塞进自己怀中。这时突然听见窗外一声异响,黑影一惊,连忙躲在屏风后。 

“瞄……”窗外传来一声野猫的叫声,黑影心头一松,正欲从屏风后移身出来,突然听见衣袂声响,随即两条人影从窗口飞了进来。 

黑影连忙屏住了呼吸,这时两条人影中一人开了口:“师父,这里好似刚刚被人翻过,也许我们迟来了一步。”语声低沉舒缓,甚是悦耳。 

那师父不屑地“嗯”了一声,“这么明显的事还用得着你提醒我?”听声音这师徒俩年纪应该差不多,最多不过二十出头。 

那徒弟顿了顿,又接着道:“翻东西的人应该还在这屋子里。”语声未落,人便闪到了屏风后,揪出躲在屏风后的那条黑影。 

那条黑影连忙挣扎,却被对方钳制得动弹不得,于是放声叫道:“快放开我!”一边用脚猛踢着那徒弟的腿。 

这时屋子里突然光亮起来,几乎在同时传来了三声惊呼。那师父手持火折子指着还缠在一起的两人惊呼道:“你们……居然长得一模一样!啊!见鬼了……” 

而另外两人却似没有听见他鬼叫似的惊呼,只是呆呆望着对方。迟疑着伸出手抚向对方的眉眼、鼻子、嘴唇,停在唇瓣上细细摩挲着。两双眸子中先是迷茫,然后是惊讶,最后犹如蒙上了一层雾气。再下一步,两人便覆上了红唇。 

“啊!你们……你们怎么可以亲……亲吻……住手……住手……”又一声鬼叫声响起,一条红色人影冲过去强行分开拥吻的两人,一边嘴里絮絮叨叨喊着:“徒儿,你疯了,你一定疯了……”眼珠一转,又接着道:“你明明说过只亲为师一人的。” 

黄衣少年吃惊地张大嘴巴,指着红衣人结结巴巴道:“师父……徒儿……徒儿何时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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