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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5684-百年琉璃厂百年文化中国丛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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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就自己琢磨如何修复它。经过多年整修唐三彩,学到了手艺积累了经验,后来自己设窑复制唐三彩的瓦人瓦马。他心灵手巧,无论是给人修活儿,还是自己复制,都惟妙惟肖,很为精到。他给大古玩商岳彬、夏锡忠做的活儿最多,主要是复制品。小古玩商的修理瓦器的活儿也离不开他,尤其前洛阳县长高少木开的大泉山房,卖唐三彩各种瓦器多,经常找他修理活儿。他为人正直,是非分明,人缘好,博闻强记,知道琉璃厂的老事多,又爱聊,在聊天中不仅给青年人介绍了历史知识,还在这些故事阐明是非善恶,不要学岳彬等人只认钱不认祖国和祖宗。    
    可是他也不能摆脱岳彬等人的控制,还要给他们做活。岳彬收了一个西域人骑骆驼的唐三彩,找李德祥照样复制两个。李做胎挂釉入窑烧,反复试制,终于成功,做得足可乱真。他觉得能做到这样不容易,就多做了一个,一共三个,一并拿给岳彬。岳很不高兴:“我就要俩,谁让你做仨了?”说着就拿起一个随手摔在地上,粉碎得没法再修。多留一个,那两个就不值钱了。他还是老规矩:留真品,把仿品当真的卖,给的手工费也不多,200元一个。这让李德祥心里冰凉,岳彬真是认钱不认人,对我们给他卖命干活的手艺人忒不当人了。李德祥出色地复制唐三彩西域人骑骆驼,可称为艺术精品,但都被岳彬卖给外国人了,国内无存。从此事之后,李德祥也不爱给岳彬做活了。因岳彬后来出事被判刑,财产全部没收,真品下落也不清楚。


《百年琉璃厂》 第二部分仿制精美古瓷的能人

    仿制精美古瓷的能人    
    瓷器主要看时代和是否原来官窑的,还是仿的;这仿也要看仿的时代,是官仿还是民仿。总之官窑亦即御窑,由于集中了最好的材料和技术力量,出品求精不在多,而且不计成本,就是仿前朝的精品,质地也与近代民窑仿古仿官有所不同。琉璃厂也有一些烧小窑专做仿品的手艺人,小窑有的设在景德镇,有的就设在北京琉璃厂附近。由于手艺出色而仿出了精美的“官窑古瓷”,闯过一道道目光锐利的古瓷鉴定家收购者的关隘,几十年人们不知端的。    
    1939年,岳彬通过呼玉衡的手,以2000元买了他从雅文斋100元“搂”来的明永乐甜白高足杯。此杯胎薄,似透明又非透明,刻画的花纹细腻柔和,白釉似玉,篆书暗款的笔画细如“铁线”。岳和在座的古玩名家徐震伯都认为是不可多得的好货,2000元,值。此杯后来送到上海,被卖出5000元。后来此杯流入香港,拍卖时评价和价格都很高。    
    60年后,原本出身古玩行的、《古玩谈旧闻》的作者陈重远先生,向其师叔范歧周老人询问,范老先生爽直而答:“回家问你四叔去。这是从他的同泰祥出来的货,他仿的他知道,古玩行里知道这事的很少。”陈先生赶紧回通州故乡,请教时已85岁高龄的陈建侯老先生。陈老坦然承认此杯是自己仿的,又滔滔不绝地说起当年的仿制过程。仿制甜白瓷最重要的是选料,瓷土中要增加高岭土,用细筛子筛,再用水淘,细得要胜过面粉。做胎是用模子灌浆,胎子才薄。釉料要精选加工,刻绘出自景德镇名师之手。焙烧要掌握火候,温度高了要爆,低了不熟。这一只仿明永乐甜白高足杯,就出自琉璃厂这些有鉴定眼光的大古玩商身边,几十年来谁也没看出来,闯入了国际市场。要不是仿制者自己坦然说破,这个谜可能永远被埋在地下了。这里说明了两点:一是当代照样有杰出的制瓷大艺术家,像陈建侯先生就有这样的绝世技艺,谁说民仿官、今仿古不能造出令人拍案叫绝的精品!二是像范歧周老人这样在古玩界中以攫取利润为第一的行业,仍能恪守职业道德,面对绝世之品,真的就是真的,仿的就是仿的,不在价格上耍花活。    
    “居仁堂”款的所谓“御瓷”及其仿制    
    历代皇帝都要设自己名号的官窑,烧制御用瓷器。这些官窑中由于集中了全国最好的材料和艺人,又不计工本,当然能烧出精品。清朝覆灭后,袁世凯以大总统又复辟帝制,自封洪宪皇帝,只81天就天怒人怨地败亡了。可就在这短短的几年中,他居然也在景德镇开办了“官窑”,烧起了“御瓷”。给他操办此事的是郭葆昌。郭名世五,葆昌为其字,号觯斋,原是西华门外德聚成古玩铺学徒出身,与著名的古玩瓷器鉴定名家贾腾云是师兄弟。当年袁世凯在西华门这个古玩铺买过四扇挂屏,郭给送到袁府,还帮助布置客厅。袁见他年轻机灵又体面就留下当差。袁当了总统后,郭随之升官,当到总统府庶务司长,又被委任为陶务署监督,去景德镇烧造“居仁堂制”款的瓷器。    
    中南海居仁堂原名海晏堂,系清慈禧太后所建。袁世凯攫取民国政权后,就居住在这里办公。郭葆昌在民国初年来到景德镇,(时间有两说:一说是1913年,即袁任大总统、尚未称帝时;另一说是1916年,袁倒行逆施自称“洪宪皇帝”时。笔者倾向于前者,因袁复辟帝制仅81天就败亡,树倒猢狲散,即使“传旨”烧制“洪宪官窑御瓷”,也不可能立即实行。帝制思想浓厚的袁世凯,以大总统身份烧“居仁堂制”的变相“御瓷”完全可能)在此时清王朝的御瓷厂已经散摊,改成官商合办的江西瓷业公司。郭来到后,以重金请回原御器厂的造型、上釉、绘画、填彩、焙烧的名手鄢儒珍等,选用精良瓷土、彩料、燃料,先仿制雍正、乾隆官窑粉彩瓷器进行实验。他不惜工本,质量求精,每件瓷器入窑前,他一一过目,质量不合格的不准入窑。出窑时,他件件检查,没烧好的,仿过去官窑办法,都摔碎不留。他监督烧制的瓷器,造型端正,胎釉精白,彩质纯净,绘画工巧,比雍正、乾隆官窑的粉彩瓷器,毫不逊色。款有两种:一为“居仁堂制”,款为红彩楷书与篆书,也有青花篆书,这是专给袁世凯做的。另一是为郭自己烧的,用“觯斋”款。这类瓷器精致细腻,釉面洁白润滑,绘画工细,景色淡雅,人物尤其童戏很活泼,颇具水平。之后类似的为政府主要当政者烧专用“官瓷”的事,在袁世凯之后,还有多次发生。徐世昌为自己烧过“静远堂制”专瓷、曹锟为自己烧过“延庆楼制”专瓷,都可视为变相“御瓷”。再在其后,景德镇还为各届政府其他元首政要烧过专用瓷器,品质不让过去的官窑,办法也都与过去烧官窑瓷器一样,只留精品,其他一概摔碎不留。这延续了几十年。    
    郭葆昌督造的“居仁堂制”瓷器,包括他的“觯斋”款瓷器,数量并不多,有樽、瓶等陈设品和杯、碗、盘等日用瓷及成套餐具。由于袁世凯的“洪宪帝制”转瞬败亡,“居仁堂制”瓷器又十分稀少,立时物稀为贵。一些古董商为迎合人们的猎奇心理并谋取高利,制作了大量仿品,风靡一时,在京、津甚为流行,一些军阀政客、富商巨贾盛行以成对的署有“洪宪年制”、“洪宪御制”款的瓶、樽,作为礼品互相赠送,还配制各式讲究的锦盒盛放。事实上仅这个款识,就说明不是郭葆昌精心制作的,何况有的瓷质较粗,郭又断然否认曾烧制过这种“洪宪年制”款的瓷器。因之也可以说,凡署此款者即是赝品。但有“居仁堂”款的也不是个个皆真,有些就是细瓷仿制的“嫁妆货”。故这种民国初年的瓷器鉴定较为棘手。    
    郭葆昌在袁世凯手下为官,家资豪富。他致力于古玩收藏,懂行又有钱,收藏了不少珍品国宝。他收藏的精瓷较多,像乾隆仿古铜釉,用来仿青铜器,实为瓷器,造型逼真,釉色与青铜器十分相像,很为名贵。故宫博物院收藏的一件乾隆官窑仿战国青铜器的古铜釉双螭圆耳壶,是罕见的艺术珍品,据说是郭捐献的。另外有说,日本投降后,经宋子文说合,郭葆昌之子将其父藏品悉数交予当时的故宫博物院,并在钟粹宫展出过。


《百年琉璃厂》 第二部分民国之后的瓷器“民仿官”

    民国之后的瓷器“民仿官”    
    郭葆昌离开景德镇后,由于他办“袁御窑”已有相当基础,遂有刘勉之从1917年起,在郭铺开的摊子上接着搞,主要做“民仿官”,即烧造仿官窑瓷器。刘也是古玩行出身,后专门经营瓷器,在前门大街德泰细瓷店任副经理。有说,他在景德镇烧“民仿官”,曾得到北京某收藏家的指导,还与当时清宫古物陈列所有秘密协定,可以借出样品,烧的数量要有限制。由于制作成功,出了一些高水平足以乱真的各种式样的仿明清官窑瓷器,到1920年就十分出名。他秘密为北京一些古玩商和收藏家烧造了民仿官的瓷器上品,如仿康熙官窑青花绘群猴嬉戏图大凤尾瓶、仿康熙官窑五彩鹦哥惟妙惟肖,虽是民仿官,却达到很高艺术水平,流出国外收藏。    
    在刘勉之之后,又有李春生,在天津立了字号同泰祥,自己跑到景德镇拜会刘勉之,认真学习,与他合作,也开始民仿官的瓷器生产。这些仿品不是少量,而是一两种批量生产,质量虽不如刘,但受欢迎,生意很快兴隆起来,连20世纪20年代后期寓居天津的溥仪和清朝遗老、下野的民国高官,都到同泰祥定制民仿官窑的瓷器。在批量中也有精品,如仿乾隆官窑海水红月双耳背壶,被日本人当珍宝收购;仿乾隆官窑珐琅彩瓶三对,极精美,被有30年收藏古瓷历史的收藏家?菖?菖误当成真品。曾在同泰祥后来当过经理的古瓷仿制名家陈建侯总结同泰祥的货,“最能乱真的是仿雍、乾官窑一道釉瓷器;最精美的是仿乾隆官窑的珐琅彩和粉彩瓷器,还有仿黄地青花的宫廷用器;在鉴别中容易忽略的是仿明宣德官窑的青花瓷器,而被误认为雍正仿宣德,看不出是民国后仿的”。    
    乾隆官窑的仿古铜釉彩的瓷器,既然达到那么高的艺术水平,必然引起收藏家和古玩商的注意。1943年琉璃厂的文古斋摆出一件古铜彩的瓷花觚,远看就是青铜器,不用手摸不知道是瓷的。它不到一尺高,喇叭形口,腰细,腹和高圈足上有花纹,茶叶末色的釉面现出古铜器的光泽,还略有“锈斑”,真和青铜器的觚一样。    
    古玩行的人把口小腹大的器皿称为瓶,口腹相若的称为尊,口大腹小的叫觚,这是古代盛酒用的。之所以称花觚,恐怕还与曹雪芹的《红楼梦》有关:第三回中有“因嬷嬷们引黛玉进东房门来,临窗大炕上铺着腥红洋毯……,左边几上摆着文王鼎,鼎旁匙筋香盒,右边几上摆着汝窑美人觚,里面插着时鲜花草。”这可能是花觚之称的由来。但这段话有个值得注意处,即“汝窑美人觚”:一、这个不是青铜器,而是瓷的;二、汝窑是宋朝官窑,主要烧天青色的瓷器,是否宋朝就有了官窑烧制成功的仿古铜釉彩的瓷花觚?曹雪芹没说此美人觚是什么外观,也许就是天青色有玉石感的汝窑精品瓷。若是古铜色,那这种成品的时间要往前推,甚至涉及汝窑的生产有没有生产过这种古铜釉彩的产品?    
    中央电视台《国宝档案》中,介绍过泰山岱庙的镇庙之宝——乾隆御赐的明代官窑黄釉葫芦瓶失而复得的故事,说官窑黄釉乃皇室专用,其釉色系从汝窑的茶叶末釉色演变而来。但还缺少证据。清中叶官窑又出现了茶叶末色釉的仿青铜器的瓷器。我曾在一友人处见到他50多年前在韵古斋以13元淘到的一个嘉庆的茶叶末釉色洗子,其釉色之细之佳,令人叹为观止。当时一位也在此淘宝的故宫人员,不由赞赏这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小老弟,好眼力!”    
    这件古铜彩的瓷花觚,被眼力非常好的上海收藏家桂月汀以1000元买下,几次问其来处,接待的大徒弟含糊其词。其实这又是从天津同泰祥陈建侯先生那里用200元进的。1920年前后,烧仿瓷名家李春生借来真样子,照着烧造的。他还烧出仿康熙天蓝釉小瓶,雍正胭脂水小碗和水盂。古铜釉、天蓝釉他仿得好。李春生烧窑做仿似应在陈建侯之前,他们与刘勉之在仿制古瓷上都达到很高的水平。


《百年琉璃厂》 第二部分架小窑烧制“仿官窑”瓷器

    在北京就地架小窑烧制“仿官窑”瓷器    
    鉴定明清官窑瓷器,除了要区分是不是民国年间后仿的外,还要鉴定出是不是原胎后挂彩。1900年后,官窑瓷器逐渐走入市场公开买卖后,清廷内务府管理的北城瓷窑厂被琉璃厂的古玩商发现了,那里面存放着历朝选剩下的官窑瓷器未上釉、彩的胎子。此前,他们接手的瓷器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没法子变化加工。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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