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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巴士警探 作者:吕铮-第7部分

小说: 巴士警探 作者:吕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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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痛定思痛,怪罪自己讲错笑话的时候,徐薇这个小妮子却猝不及防地揪下了我的手套。
  “哎哟!”手套的褪去剧烈地摩擦着我手上的伤口,疼得我不禁大叫起来,叫得徐薇也吓了一跳。
  “啊!”徐薇惊呆了,她怎么会想到这厚厚的手套下,竟然藏着如此惨不忍睹的右手。“你……你……你这手怎么了?”徐薇张大了嘴,吃惊地问。
  “嗨,没事,骑车摔的。”我胡乱应付地回答。
  “不可能,骑车能摔成这样?”徐薇拉过我的手,认真地说。
  “没事没事……”我试图抽回右手,却又不知该以何种方式,“真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不对。”徐薇的表情十分奇怪,她一会儿看着我的伤手,一会儿又转头看着我,“说,是不是又是你执行任务时受的伤?”徐薇用圆圆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试图阻止我任何侥幸的借口。
  “嗯,是……”我在沉默了一下后回答。
  徐薇沉默了,快乐似乎突然之间飞到了窗外,巨大的摩天轮似乎也呆呆地停顿在了半空中,一切都戛然而止。我被这突来的意外搞得有点不知所措。
  “哎哎,怎么了?”我用受伤的手指碰了徐薇一下。
  “……”徐薇还是沉默,一双圆圆的眼睛却仍停留在我的伤口上。
  “黎勇,你真的那么喜欢干警察吗?”徐薇沉默良久竟说出了这样的问题,这个问题似乎很富有针对性,让我无法回避。
  “嗨,我倒不想干警察呢,我也想像杨利伟大哥一样坐神舟飞船去遨游太空,但咱们政府不是不给我机会嘛。”我用“片汤话”对付着徐薇这个突然而来的问题,态度似乎不够诚恳。
  “你……”徐薇虽然俏皮,但显然缺乏对付“片汤”的经验,“黎勇,说实话,咱们第一次见面时我真的觉得你很英雄,起码像你这样的人在我周围不多见,有时我也想,如果社会上多些像你这样的人也许社会就会更稳定了……”我微笑对视着徐薇,心里却不断默念着:“但是,但是……” 
  “但是……”徐薇果然完成前面说话的铺垫,说出但是,“但是我觉得如果上一次你是一时冲动找英雄感觉的话,还情有可原,但如果你每一次都这样的话,那就没必要了。”
  徐薇“但是”后面的话说得我一愣,我预感到了此话带来的不悦和此后对话的恶化,但我还是忍不住反问:“没有必要?为什么没有必要?”
  徐薇直直地看着我,似乎在犹豫,但她抿了抿嘴,还是说了:“我知道你是个警察,但你为什么干警察呢,还不是为了谋生。我觉得警察其实就是一个职业,没必要为这个谋生的职业而拿生命作赌注啊。你就看我们银行的那些男同事,人家每天准点上下班,挨不着风吹日晒,生活还不是很好。但你们呢?付出和所取能成正比吗?”
  我不想粗鲁地打断她的话,也不想对她的话有任何反应,所以只能用最简单的沉默去应对。摩天轮里刚才的快乐早已荡然无存,我对着徐薇美丽的脸庞失去了语言表达能力,等到摩天轮平稳安全地脚踏实地时,我们已经沉默了整整三分五十秒,我的手表有计时功能。
  夜晚的嘉年华游乐场依然人头攒动、摩肩接踵,无数男女汇聚成涌动的人海,从无数个幸福口腔中呼出的二氧化碳让这片欢乐海洋中的空气混沌不堪。我努力地寻找初来时的快乐,却发现它早已荡然无存。我当着徐薇弹飞了我手中燃尽的烟蒂,烟蒂在黑暗中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光痕,之后像烟花一样盛开在地上。徐薇从烟蒂燃烧至熄灭再未多言,似乎已与她无关。女孩是水,男孩是土,水是来柔化土的,所以女孩该比男孩温柔。女孩是水,男孩是土,土是来接纳水的,所以男孩该比女孩宽容。今天我和她始终没有牵手,也许是因为我戴了手套吧,也许是因为我右手受伤,但不知为什么我在即将离去之时,突然想到了一个词,那就是“急转直下”。
  时间是个让人捉摸不定的东西,快乐有时会将时间缩短,而郁闷有时却会将时间拉长,虽然仅仅是心理因素,但每当我潜伏在公交车上的时候,这个效果却着实地明显。夏天更热了,人说“晚立秋、热死牛”,但我想牛即使再热,也不会扎堆窝在公共汽车里吧,所以如果有一天牛热死了,那估计像我这样每天专门在公交车这个大闷厢里钻的人,早就死好几回了。生活依旧在两点一线中穿插,既没有惊涛骇浪的大起大落,也没有任何值得称道的事情发生,调动工作的事情杳无音讯,一切都徘徊在等待中。我在大多时候都是一个冷漠的旁观者,在我的眼睛里,似乎只有那些黑压压的人群和游移鬼祟的目光,只有那些猎物出现的时候才会让我感到兴奋;当有人违反秩序、触及法律时我才会一跃而起,从深深的草丛中一跃而起,在这时,我就是警察,一个捕捉猎物的警察。我还会常常问自己,这是否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是否就是我盼望已久的从警生活,但似乎一切都没有答案,这所有一切都只能等待我自己去寻找。
  闷热的车厢是寂寞的,就像此时身处人群中的我;而公交车的窗外却是一片美好,阳光下的城市是如此安静祥和,行色匆匆的人们随着行色匆匆的树木一起向后退去,我不由得出神地透过车窗俯视着窗外,似乎可以感到一丝的凉爽,而与此同时,我又看到了那个影子。那影子是那么的美丽而脱俗,那影子又是那么的虚幻而不真实,车窗中映着那片阳光下的剪影,仿佛是陷落人间的天使。我知道,此时我与她的距离也许仅仅只有一米,而这一米对于我来说,却远过几千公里,也许她只是画中人,根本未生活在现实世界中。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就像她从不注意我一样;我不知道她要去向哪里,就像她从不知道我从何处到来一样;我和她会在同一辆公交车的同一个时间相见,但却会在同一辆公交车的不同站点离散;我回过头,将她的面容从镜中还原,却仍然看不到她的双眼;那个不知名的女孩穿着一条纯白的吊带连衣裙,显得简单而朴素,皮肤健康白皙,一头绸缎似的长发自由地散落在背肩,长长的睫毛衬着一双大大的眼睛,这种女孩按照林楠的话说,是属于兔子型女孩的。 
  林楠老先生从学校开始便将漂亮女孩分为两类,即兔子型的女孩和狐狸型的女孩。首先来说兔子型的女孩,性格特点应该是善良、贤惠,言谈举止一定要淑女,举手投足一定要温柔,一定要有一双大大的眼睛,但眼神一定要单纯。这种女孩最容易被林楠这种披着羊皮的狼注意,谁让狼天生就是兔子的天敌呢,还有,兔子型女孩的最大特点就是“小兔依人”。其次再说狐狸型的女孩,狐狸型的女孩性格特点应该是开朗、活泼,言谈举止一定要快乐,举手投足一定要充满活力,狐狸型的女孩应该有一双圆圆的有神的眼睛,不论大小但一定要有神,还要有一个调皮的翘鼻子作陪衬。狐狸的大尾巴最能迷惑狼,所以林楠一般对这种女孩都无可奈何,对了,狐狸型女孩的最大特点就是“狐狸自主”。所以林楠最终落在了警花小蔓的手里,而小蔓无论从外形还是在性格上,都完全符合狐狸型女孩的特点。想到这里我又不禁想到了徐薇,按照林楠的分类方法,也许徐薇也应该属于狐狸型女孩了吧。
  不知从哪一站开始,车厢变得更加拥挤了,我被人群推搡得几乎脸贴着车壁,胸膛里的寂寞也顿时被闷热蒸发得几乎要窒息。我下意识地转过身体,想努力看看那个女孩此时的情况,我担心她乌黑的长发被肮脏的汗水玷污,我担心她美丽的脸庞被污浊的空气染灰,而我与她却被重重的人墙所阻挡,让我再也看不到她的面容和身影,再也看不到任何关于她的剪影和气息。此时我突然有一种走过去的冲动,这种冲动瞬间急剧膨胀直至变得无以复加,但当我逆着人流挤过去的时候,却发现那里再也没有天使……
  下一站总是来得很快,当人群散去的时候,闷热也逐渐散去,而她也不见了,那个不知姓名、不知来历,甚至看不清容貌的女孩离开了我生活的现实世界。也许她根本就不存在,也许她那美丽的长发和睫毛、温柔的身体和眼睛,都是在我的努力创造中诞生的偶像而已,但我还是摆脱不了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不知为什么,她竟早已成为我生活中的一抹无法割舍的神秘色彩,这种色彩能让我感到一种夏日的清爽,这种色彩能让我感到一丝心跳的冲动。 
  “哥们儿,你丫没事吧。”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林楠已经肆无忌惮地笑起来了,“大哥,你一人民的打扒民警没事在公共汽车上不抓贼,倒整天悠闲地盯着小姑娘,你丫这是在白白浪费纳税人的钱,你知道不?”林楠边说边用手指戳我的脑袋,被我一下撅了过来。
  “哎哎哎,不说了不说了,黎警官,是我说错了,饶命饶命。”林楠疼得连连求饶,态度也马上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我没跟你开玩笑,说真的,那女孩真的特漂亮,你是没见过……”我还在试图去描绘那个女孩的面容和感觉。
  “你……”林楠突然改变了表情,那样子还挺难拿,近似于严肃和嘲笑之间。“黎警官,你……你不会是喜欢上了人家吧?”林楠问。
  “喜欢?喜欢倒谈不上,但起码是种欣赏吧。”我有些出神地说,“你不知道那种感觉,就好比在特热的天气里憋了半天,突然让你吹一下凉风,你能感受到吗?”
  “我知道,知道,就好比吃了半天炸酱面,好不容易找到一头蒜的感觉呗。”林楠边说边拿起球杆,轻轻地点击着面前的白球,只听“啪”的一声响,白球应声入网。
  “真他妈臭。”我以夸张的表情回报林楠的挖苦,随即一边用壳粉摩擦球杆,一边摆出类似于亨德利那样专业的身姿,准备继续以台球技术回敬林楠的臭手。
  “这么远架杆,懂不懂啊你。”林楠嘴上永远是那么专业。
  我没有理会他的恶意指点,努足了劲击打白球,在又一个“啪”的声音后,白球飞出了球案,引得一旁的台球厅老板一阵怒视。我和林楠在闲暇时经常到这个台球厅打球,林楠自然属于明显的臭手,而我却也好不到哪里去。其实如果说我们是在打台球,倒不如说我们是在打乒乓球,因为鄙人的力度过大,常常让球飞来飞去,故被林楠称为台球界的孔令辉;而林楠打球却十分轻柔,但他却总是和白球过意不去,粗算起来大约他每盘白球进洞的次数都要远胜于彩球进洞的次数了。总之林楠轻柔,我暴力,一软一硬,一静一动,相同的是基本都下不了球,人家一小时能打三四盘,我们凭实力也就顶多打两盘。但别小看我们这区区的两盘,每盘质量都不可小视的,单凭我的乒乓台球,就无数次问候过邻案的朋友们了。
  “勇子,你和徐薇怎么样了?”林楠点燃一根烟,没头没尾地问。
  “还那样。”
  “还哪样?”林楠追问,“今天这大星期六的,人家都紧着起腻,你们俩怎么一点不进入状态啊?”
  “得得得,你别光说我,你不也是,你和小蔓不也没在一起,你不紧着起腻,干吗陪我一起来这儿浪荡啊。”我反唇相讥。
  “这你可说错了,要不是我们家王母娘娘今天派出所值班,我们且腻呢。我跟你好好说呢,你们怎么样了?”林楠调侃中确有关切。
  “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既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林楠这个问题,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和徐薇更进一步,最关键的是,我竟然都不知道此时徐薇在想什么。其实在刚才上厕所的时候,我再一次拨打了徐薇的电话,但同每周六一样,徐薇的手机仍在关闭,事后也许她又会说,那时她在上自考课不方便接手机。但我总觉得这事不应该是那么简单,以至于我心中总隐隐地藏着一丝怀疑,也许这纯属于我的职业病吧。我宁愿相信,此时的徐薇正坐在那个明亮的课堂中专心地翻动着书本,而不想我如此堕落地将时间浪费在这昏暗的台球厅,想到这里我不自觉地再一次拨打她的手机,里面仍传来关机的提示……
  本想用羊肉串或卤煮去填满我们饥肠辘辘的肚子和时间,却不料林楠又被突如其来的电话召唤走了。我们当警察的就是这样,平时休息时与常人没什么区别,但工作性质要求必须随叫随到,每当这时,我就不禁联想起小时候看的那个《 佐罗 》动画片,每当佐罗吹起口哨的时候,那匹黑色骏马便会迅速飞奔到眼前,当然,我们自然不是佐罗而是他的坐骑。林楠称我这样爱好想象的人为:臆想狂。 
  夏天的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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