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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妖折-第17部分

小说: 妖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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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青珠端起酒杯一个人喝酒,席伟剑倒在沙发上呼呼睡了,人们一一散去,KTV里的电视还在那里唱,“天涯,呀,天涯,海角,呀,海角,觅呀觅呀觅知音,知音,知音,音音,音,小妹妹唱歌狼奏琴,狼呀咱们粮食,粮食,粮食,一家人,人人人人。”

不好意思,有点卡碟。

他发现她今天裙子里面穿了,有些懊恼,坐在旁边一把扯烂,哦,mygod,三百多的Diivona小裤裤,用私房钱买的,就这样木有了。

他拼命吻着,混合水果、烟草、酒精、唾沫的嘴吻着,骗自己说那是蜂蜜,其实跟喝一杯兑水的醋差不多的。如果说第一次是付青珠去奉献,那第二次就是付青珠甘心情愿的沉沦,他是个好人,她看着给他快感的任泽锋,好人坏起来使人兴奋。她看着沙发上睡熟的他,何尝不是一个好人,正直、忠诚,请原谅我,两个好人,我现在需要的是坏人,啊,掉进去容易,出来难。

任泽锋在回忆中入睡,不知不觉裤子里支起了小帐篷,自从那宗本市最大的贩毒案破了以后,席伟剑和付青珠双双失踪,据说是被黑社会给灭了,查了许久也查不到幕后黑手,只有作罢。又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每天下班回来要凑过去吻方草的脸颊,“老婆,我回来了。出去吃饭吧。”

孙小丽、付天怜、刑博特和韩旭放学后一起准备去酒吧喝酒,可怜的柏华子老师当请客的人,本来不让进去的因为看起来他们年纪好小,韩旭瞪了瞪那个门卫,拿过去一张一百块,“我觉得我心理年龄已经三十四岁了。”

“呵呵,您保养的真好。”门口保安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三十四)下

酒吧热闹,人多,墙壁是浅色的石头,凹凸不平,天花顶上挂着一个铜制吊灯;有中世纪的味道,宽敞神秘,几个印尼人在台上打鼓唱歌,女歌手的头发是时下盛行的爆炸头,摇晃着,很陶醉,唱的是《木瓜恰恰恰》,“papaya mangga pisang djambu bentuknja sangat sederhana rasanja manis tidak tawar………。”

“为我们的重逢干杯。”孙小丽端起酒杯,那些古巴朗姆酒散发着浓烈的味道,她眼睛酷毙,戴海盗眼罩,范思哲香水在此时滋生些许粗狂的气息,如果不是有韩旭、刑博特在,她那身标准的美式辣妹打扮会引不少男子搭讪。她当年的卑微、怯弱不见一丝存在痕迹,环境的确能改变一个人。

付天怜在学校更衣室换的是紫色超短裙,内裤是老实的白色纯棉加粉红色蝴蝶结,短裙上镶嵌些珠片,衣服是大一码的黑色男式V领毛衣,显得有点懒洋洋,头发直接垂到肩,中型混合柔美的妖冶,透明的唇蜜油,她只有一支唇膏,去年过生日刑博特给的礼物。

崔雪在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问付天怜,“我穿成这样好看不好看?”

有点传统,连身的灰色百折裙到了膝盖,其实她的养父母并不给她太多服装上的自由,但她偷偷的拿零用钱买了腮红和发泥,腮红厚厚的打了,象被恶作剧的洋娃娃,那些雀斑若隐若现,矿泉水倒在手中弄湿,抹上发泥十个指头往短发上乱揉,这样的反差,差点抢去其他女孩的风头。

韩旭是喜欢这样的场合,校服一脱,T恤牛仔裤,加上不爱说话的表情就很自然而然,靠在座位上同样举起酒杯。

刑博特的眼镜想摘下,但这样怕自己找不到付天怜在哪里,永远是一身斯文的衬衣加背心,无处可逃的无地自容,但又故作镇定,反正喝酒怕什么,文身的痛我都受了,他的酒杯里装的是伏特加配的橙汁,吧台调酒的说,这是男人味最浓的一种。于是就要了。

超超在柏华子家中继续呆着,是宠物,就要在家里。

崔雪点的是芝华士加冰的苏打,因为是韩旭推荐的,当时自己左选右选不知道喝什么,只是他一句话决定了。付天怜要了Blue Curacao Frappe, 绿薄荷、加碎冰和利口酒。

柏华子自己带的小酒壶,大家碰杯后,互相介绍着。孙小丽开心说道,“还是和你们在一起开心。以后我们都不要分开了。”

刑博特连忙接话,“天怜小的时候也经常提起你,你走的时候她说她难过极了。”

孙小丽嘻嘻了两声,“不过她有你这么好的哥哥真幸福。”

付天怜一边拿舌头沾了沾酒杯里的液体,顿时觉得舌头一片清凉,问柏华子,“老师你好节约,自己带饮料喝。你喝的是什么?”

“炸浆草汁。”柏华子旋开瓶盖,又喝了一小口。

“好喝吗?”付天怜凑过头去。

崔雪在找韩旭说话,“我觉得天怜今天是最漂亮的。你们好配。”

韩旭转过头,见她正和柏华子犯馋嘴呢,笑笑,对崔雪打量道,“你今天也不错啊,平时那么乖,等下你早点走比较好。”

“没事没事。”崔雪心花怒放,呀,他关心我了呢,好开心好开心,早餐没有白买哦。

柏华子把酒瓶里的炸浆草汁倒了一小口在付天怜酒杯里,“你喝下去就知道了。”

付天怜闻了闻,味道无异,喝下去,咂咂嘴,摇头,“没什么特别的嘛,除了有点酸酸的。”

“你看。”柏华子用手一指。

“啊。”付天怜放眼望去,酒吧,角落,人群,舞池,人还是人,人身边多了些东西,天花板上,三只眼的黑猫对自己笑,角落里半透明的泣水母缓缓移动,长毛蜘蛛猴在吊灯上翻来覆去,荒地盘羊用桌子的角在蹭痒,还有那些巨大如篮球般的蚊子,嘴是尖尖的倒钩,附在一个喝得跌跌撞撞的酒鬼脖子上。

“吸血?”付天怜问道,赶紧起来准备攻击。

柏华子按住她,“它们只吸这些人的少许精力让他们明天萎靡些罢了,无妨。不过我今天发现好东西了。”付天怜也看见了所谓的好东西,在舞池里,是的,在攻击术的图片上看到过的它,现在就在眼前。

心跳加速,付天怜很少看见柏华子如此紧张。

韩旭走过来,“跳舞去吧。”

 (三十五)上半部分

韩旭走过来,“跳舞去吧。”

柏华子的眼神制止了付天怜跃跃欲试的脚,付天怜对信心满满的韩旭摇头,“不要了,我觉得头晕。”

韩旭怀疑的看着她,崔雪走过来,“陪我跳会我就要回去了。”

付天怜眉头一皱,看着舞池中的那个动物,野白狼,对外宣称1911年已经灭绝,仍有存在,成了精,这是最后一只,它的眼神,高傲的光芒。

野生白狼

法术类型:魔法攻击

生命值:80

装甲熟练:无

武器修炼:无

      意志:30

魂灵:良好

回避率:30

              攻击方法:短距离中级攻击术攻击

孙小丽和刑博特去跳舞,柏华子吹灭手中的蜡烛,野白狼注意到了,慢慢的走过来,付天怜有点紧张,“你看你看,我们怎么办?”

“我之前跟你说过方法了,你照做就是,不要害怕,我在这里。”柏华子已经有十足的把握让付天怜独自完成攻击,她需要的是实战,而不是理论,她的体力已经足够对付这个珍贵的家伙,从而获得更好的等级。

野白狼走过来,付天怜的两只膝盖碰在一起,紧张了。

它是瞬间变得温柔,被付天怜无辜的表情和眼神流出的爱惜所勾引,它以为她召唤她是喂食,乖乖躺在付天怜桌下,舔着她的脚,付天怜犹豫了,柏华子迅速抓住野白狼的头上的毛发,双手掰开狼的嘴,“除去牙齿,快。”

付天怜的手抖抖的伸进它的嘴,牙齿是冰冷的,除去它的牙齿后,它就死了一半,从光泽度来看,这只野生白狼的修炼年龄起码有一百年。

也就是说,能过捕杀它自己可以得到一百年的功力,而这些,柏华子都让给了付天怜,她是他的希望,他希望蜥蜴精能够成为高贵的妖,而不是到处逃窜卑微躲藏。

第一颗拔下的时候,野白狼的身体变得软弱,目光由信任变成了愤怒,再拔。舞池里安静下来,有人昏倒了。

刑博特倒在地上,被人围观。孙小丽赶紧扶起他,一边喊,“天怜,他怎么晕了。”

他被攻击?付天怜心里一慌,手一松,走了神,野白狼反抗着,柏华子除了一手的狼毛外,还有一个牙印,手有四个浅浅的血洞冒血,野白狼没有用力,它只逃命,它再也不敢来这家酒吧找同类。

人的世界熙熙攘攘,妖的世界惶惶然凄凄然。

我以为我可以信任你,你却伤害了我,我捂着伤口逃开,却再也不敢期待,从此变得和你们一样。

柏华子甩了甩手上的血,付天怜的手覆在柏华子手上,念愈合术。

“这个你倒是熟练。”柏华子无奈的笑。

刑博特抬到座位上,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叽叽咕咕,孙小丽道,“这小子喝多了,伏特加的酒劲发作。”

41度的烈酒对于刑博特这种很少喝酒的人来说是挺要命的。

他在吐。

孙小丽拿纸巾擦他嘴角,热气腾腾,酸酸的一滩,有菠萝的味道,晚上吃的是菠萝咕噜肉。

这么早就喝醉了,扫兴。崔雪还没玩够,第一次和韩旭这么近,他的眼睛真的很迷人,动作帅气又很自然。

付天怜知道柏华子没事了,松了口气,小小的念了几句醒酒咒,刑博特也慢慢抬头,“啊,我喝多了吗?”

柏华子从桌布上抽出一根粗的纤维,从付天怜手里拿过那颗牙齿,从中间的洞穿过,栓在她脖子上,“得了,作个纪念吧,你这孩子。”言语之中闪过一丝失望,指望她复仇?

几个人又聊了会,因为崔雪要提前回家,刑博特又不舒服,早早的散了,打车的打车,司机接的司机接。

付天怜和刑博特一起回家,韩旭送崔雪,孙小丽和柏华子各自离开。

他在车上昏昏睡了,头靠在付天怜肩膀上,喊着妈妈的名字,可怜的孩子,你妈妈死了。

 (三十五)中

他们都不在家,老不在家,大概因为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付天怜开门,没有开灯,屋子里有点冷。谁开空调?

不可能。

几乎睡着的刑博特往沙发上一放,关好门,跃上客厅天花板,手指变得尖锐有力,背部贴墙壁,白色的墙粉掉下,如果放大,似乎雪花。目光警惕,卧室一道黑影闪过。

刑博特此时如果睁开眼睛,一定要流鼻血的。

付天怜到了刑相宇房间,一股陌生的气息,黑暗中,可以看见她的眼,一动不动盯着,耳朵竖起来。她是战斗的着的妖,也是脆弱的人,她流着蜥蜴的血,却懂得在悲伤后流泪。

付天怜确定卧室没有危险,跳落地面,在客厅的刑博特突然睁开眼睛站在自己面前,“帮我报仇。”

黑影在他的体内,看不清楚模样。

“你是谁?”

刑博特扑的跪下,目光死死的,在地上拼命的磕,地板很凉,心很凉,咚咚咚的声音,象鬼敲门。

片刻,刑博特倒在地板上又睡过去,醒酒咒过期,昏迷,打电话给柏华子,没接。有种不详的预感产生。

刑博特的身体开始剧烈抽动,瑟瑟发抖,付天怜把他抱上沙发,他好沉。弯腰做呕吐状,赶紧拿来垃圾桶,吐了小半桶,又在那里哭,迷迷糊糊的象中邪了般念叨着。折腾了半个小时,刑相宇电话打来,说要很晚回。

怎么办。

柏华子也不知道怎么办,他在回家的车上一只看见后面有两只野白狼若隐若现跟着车,有点懊悔,原来那只被拔牙的只是小狼,它还有同伙,天,得罪了一窝,这样比较麻烦,付天怜又不在身边。

如果蜥范君还在就好了。

没有如果。

距离越来越近,还是下车,免得拖累无辜司机。

拐弯处下车,垃圾场,荒芜与遗弃的味道。

柏华子站定。

出租车后座的手机在响,司机回头,呀,又拣了一个,款式很新呢。

帅啊帅啊帅也是一种罪啊!

突然想起爱巧克力手机还在出租车上,柏华子后悔的跺脚,我半个月的工资啊。锤胸之间,白狼已至。

他们一公一母,对视着柏华子。

柏华子站的姿势还是很帅的,可惜旋风来时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许多垃圾在空中起舞,三只动物都很安静,熟睡中的人们见不到壮观的情景,他们窝在温暖的被子里做着香甜的美梦。废气,污染,塑料厂。“过来吧。”

公白狼南隽鄙视道,“你太贪心了,敢攻击我的儿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柏华子觉得喉咙一阵剧痛,南隽扑上的速度奇快,它的利爪已经准备撕裂柏华子的喉咙,再往下,柏华子的内脏会从肚皮中掉出来,倾泻一地。

恶战在所难免了,柏华子使用攻击术可以对付它,可另外一只……。

添翼是漂亮的母白狼,月光下它生出金色的一双翅膀,翅膀上的薄冰在月光下不溶化,覆盖着,有清脆的光芒,她是白狼族的王,翅膀挡开南隽的爪,对柏华子道,“牙还给我,以后不要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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