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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影像冲动:对话中国新锐导演-第20部分

小说: 影像冲动:对话中国新锐导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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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问我艺术是什么?电影是什么?我回答说用两位大师的话回答就是“有意味的形式”和“雕刻时光”。对于习惯了“因为……所以……于是……就……”的中国观众来说,已习惯了就事论事式的简陋与直白,勿需匹配时光的复制和冥顽。艺术抑或电影已被传统惯性或惯性传统搅拌成一堆经历史反复咀嚼的剩饭,吃这碗剩饭的组成一个个圈,如“演艺圈”、“影视圈”、“艺术圈”等,且竞争激烈而残酷。    
    人类因为热爱和敬畏生命才创造艺术,艺术是对大自然及一切生命的朝圣。古今中外艺术大师们无不拓展着这样的一条制造之路。    
    中国所谓的精英意识、精品意识只是不服水土的梦呓,我们的本土文化艺术还滞留在“相声式”的搔痒水平上,甚至从整体水平上讲还不及“相声式”的“国幽”水平。尤其是当下中国的影视艺术大兴煽情、搔痒之风。其貌似率真的口号是“票房和观众”。人民在枯燥紧张的生活逼压中,心甘情愿地沦为中国影视机构的“消费品”,而不是有充分选择余地的消费者,更何况“消费品”是不具备选择水准的。于是乎别有眼光、有头脑的大陆“独立电影人”通过模仿与记录把“过去时”卖给西方的中产阶级去把玩和经营,然后再复制一串获奖标签,便可回来纵横中国了(其实中国“主流文化”的话语权也多是从国外讨来的)。    
    2004年1月16日于北京通州乔庄西区


第三部分李娃克/《缝》2002(3)

    作品赏析/李娃克    
    《缝》    
    彩色35mm2002年    
    片长:100分钟    
    制片人:伍纳    
    编剧:李娃克    
    导演:李娃克    
    摄影:张怀永    
    录音:长瑞    
    主演:王凯 李威 崔明 刘晨    
    故事梗概    
    上世纪70年代末一个叫向阳的青年工人,利用工作之便钻烂自己的左手,借着休工伤假的机会练习绘画,一心想考入美术学院。一次他到朋友所在的美术学院写生,一个女模特勾起了他对往日的回忆: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运动把正常的男女关系列为严肃的阶级关系,女人不能穿花衣、裙子、高跟鞋,不能留长发、卷发;除了红像章和红袖标,男人只能穿灰色调的衣服,否则犯忌的男女会被当作流氓和破鞋批倒斗臭再踏上一万只脚。    
    ? 在自然天性支配下,亿万人民和向阳一样宁可少吃饭也要挤出钱一遍又一遍地看无产阶级革命的外国电影《列宁在1918》,因为电影里有一分钟的芭蕾舞《天鹅湖》。15岁的向阳受到了美的启蒙。当他得知人也同兔子一样是一公一母交配出来的之后,他觉得人太丢人了,太流氓了。因此,一点也不流氓的“破鞋”成了他生命中的永恒之谜。


第三部分马晓颖/《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2002(1)

    马晓颖1996年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导演系。曾担任多部电视剧的场记、副导演。    
    1997年将自己原创小说《滋味秋天》改编为电视电影剧本,并担任该片导演及制片。    
    1998年担任《来来往往》、《真相》、《一个星期天的早晨》等电视剧、电视电影的编剧。    
    2002年编剧导演电影《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该片获第6届长春电影节华语故事片奖、最佳导演奖、最佳女配角奖,东京国际电影节亚洲特别奖。    
    导演访谈/马晓颖    
    ●现象工作室(以下简称现象):你是不是一开始就决定考中戏了?    
    ○马晓颖(以下简称马):是,就决定考中戏,没有上其他学校的想法。    
    ●现象:中戏那年是第一次招影视导演系的学生。    
    ○马:当时只要能上学,上任何一个班都可以,未必只上导演班,哪怕只让我上灯光班,只要能上学我就去。没有想当导演,一点都没有这个概念。真是只要能上学,哪怕只是一个道具班我就去了。    
    ●现象:你毕业时拍的DV很有意思,能说说么?    
    ○马:那个内容你可以在网上看到。名字叫《有关……》,到现在看还是觉得挺好。至少是有想法。这种故事现在社会上拍的话,都不一定有人给你投资,只有在学校里,才可以随便去做,因为这虽然很荒诞但讲的是一个现实问题。    
    ●现象:DV短片拍摄中有一些困难,但效果很好。    
    ○马:剧本写完以后分好镜头,就要拍了。结果老师说这个别弄了,因为时间太短了,只有半个小时时间,拿家用机器,两个录像机对编,讲不清这个故事。但后来我们还是做了。同学帮我演的时候,对老师不让做有些不理解。但最后的结果挺好。    
    ●现象:你当时拍这个DV时,是先有故事,还是先有个主题再选故事来表达呢?    
    ○马:有形式也有内容,主要的是主题。但这种主题,你要是用正常的形式去表达就特别没意思了。必须在里面尝试不同风格。    
    ●现象:拍那个DV时,你挺年轻的,而那个主题却挺深刻沉重的,你是如何把握的?    
    ○马:年轻不是问题,不是老年人只能想老年人的事,老年人也可以有童心。你说是不是?    
    ●现象:请谈谈你的处女作吧。张洁、黄素影、斯琴高娃、丁薇和你自己,你是如何将这么多优秀的女性因素成功地融合在一起的?    
    ○马:正好这部作品散发出来这种气质,我又是在这种气质上延续。如果别的创作者可能会找别的演员来演,但我就按作品的气质找这样气质的人来凑一块。丁薇也是挺个性化的人,音乐也是挺独特的,我觉得她的音乐和电影不谋而合,那为什么不用呢?我觉得一切都凑得挺对。    
    ●现象:张洁老师一开始时不愿意把作品拍成电影还是不愿意被改编?    
    ○马:都不愿意。    
    ●现象:那她后来为什么突然一下就表示愿意了呢?    
    ○马:她不是突然一下,过了好多年以后。可能她也想了一些东西,对我慢慢也了解了,觉得她这部作品给我做的话,很有可能会成功,也有可能会失败。但她如果不试的话,这个东西也许一直只能是一本书,没有办法延伸。有一次,她和一个外国的朋友在一起喝咖啡的时候聊起我找她拍电影的事。那个外国朋友就说,你为什么不让她试试呢?为什么这么拘谨呢?这样的谈话可能对她也有一些触动。还有她对我的了解,又看见我给她写的字条。各种各样的因素促成了这件事情。她约见我说,你先把我的作品改一下,改完了之后我们再谈。    
    ●现象:你是否依然延续你感情充沛的风格?    
    ○马:当然得感情充沛。反正得有特点。    
    ●现象:你是不是也想尝试不同的故事?    
    ○马:我现在正在筹备的电影,虽然也是忧伤的,但是充满喜剧感。有喜剧的因素,但是结局是忧伤的。我特别喜欢这一类的东西,它不是一味的痛苦悲伤,故意让人去哭,而是让人有些反思在里面。这样的片子可能会逗乐,但还是很忧伤。    
    ●现象:感觉你有比较丰富的改编文学作品的经验,能谈谈这方面的体会吗?    
    ○马:只有感觉,没别的。这些事情不是技术,不是说一加一等于二。    
    ●现象:你影片中的男性形象为什么是一种淡漠、无情的?    
    ○马:这不是我要表达的,而是尊重原著。尊重挺重要的。    
    ●现象:你有没有自己特别钟爱的导演或影片?    
    ○马:太多了……最早喜欢台湾杨德昌的《牯岭街少年杀人案》,还有日本、法国、意大利的片子,都有好的。    
    ●现象:你怎么看待和你同时代的女导演?    
    ○马:女导演本来就挺少,而且她们的作品都不平均,只能说她们有一两部作品我很喜欢,但是不是所有的。    
    ●现象:商业运作对你的创作有没有影响?    
    ○马:有影响。你要想做什么就要先和制片人达成一致。要大家共同判断。我不能不顾一切地做,这样可能拍的东西就会局限一点。    
    ●现象:《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的拍摄效果有没有达到你的预期?    
    ○马:达到了,毕竟那么少的钱,能做成这样就不错了。    
    ●现象:那有没有什么遗憾呢?    
    ○马:有,不多。而且有点遗憾非常正常,没有完美的东西。    
    ●现象: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部影片能这么成功、能获得那么多荣誉?    
    ○马:还是拍得挺好地吧(笑)。这个片子拍得挺诚意、挺纯粹的,没有受任何东西的干扰。    
    ●现象:成功前后,你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吗?    
    ○马:当然不一样,至少是找投资不用自我介绍了,有成绩在那儿了。但得保持冷静。    
    ●现象:你想对爱好电影的年轻人说些什么呢?    
    ○马:表达自己,一定要表达自己。表达自己的方式非常多,如果没有很大的机会去表达的话,也可以用一些小的方式。比方说用DV拍。我看过很多用DV拍的东西让我特别震撼。


第三部分马晓颖/《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2002(2)

    ●现象:你觉得对你来说拍电影是一种艺术行为还是商业行为?    
    ○马:商业行为是投资人考虑的。在我这是表达行为,不是把它归为艺术。就是把我觉得挺好的东西变为影像。    
    ●现象:你觉得成功是电影拍好的时候,还是观众看过都说好的时候?    
    ○马:我觉得电影就是征服,看你能征服多少人,人数不一样,心情也会不一样。这就有点像四两拨千斤。就像《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一百九十万元的投资,获了十一个奖,获得这么多的好评,这一切让我觉得这么些年的坚持是对的。下一步则应该考虑,什么是你要去做的,不能迷失。获得认可是挺重要的,这样就不会考虑再去做我以前在学校里想表达的特别小众的小范围的完全个性化的东西。    
    ●现象:总觉得做导演要有很多的社会经历,但是你这么年轻,怎么做到当一个好导演?    
    ○马:不是社会经历,是生活体验。我觉得我是泡在生活里的,有生活感的,不是在表面上的,或者说对生活有体会的。    
    ●现象:你觉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幸运的人?    
    ○马:幸运吗?我觉得是我努力的结果,不仅仅是幸运,我觉得比我幸运的人很多。我的电影获得十几个奖,没觉得天大的兴奋,因为我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少辛苦。    
    ●现象:对你来说更重要的是努力吗?    
    ○马:也不是努力,你的路子对了,自然会获得和你对路的人的认可,这不是幸运。幸运有一些侥幸的成分。比如游泳,有些人一直在那儿漂着,有些人一个猛子就找到一颗珍珠来,这是幸运。我觉得我没有捷径可走。    
    ●现象:你觉得你不是捞出珍珠的人吗?    
    ○马:我觉得我是上山取水的人。    
    ●现象:你觉不觉得取水很辛苦?    
    ○马:不觉得,至少这是为了你自己。至少我现在有水了,得到了别人的认可。不是不劳而获得来的,所以就特坦然。    
    ●现象:如果你以后不做导演了,打算干什么呢?    
    ○马:写点东西吧,一直在写了。    
    ●现象:你好像说过语言是无力的,你才用影像讲故事,但是你又说,如果不当导演以后从事文字工作,这是不是有点矛盾?    
    ○马:语言是属于说出来的一种力量,在文字作品中,我也不会去说教。比方说我要指向那个月亮,但大家看到的只是我的手臂,你的灵魂是指向那个月亮,但是大家看到的只是手臂,这就是语言。(采访:陈洪伟)实话实说  最早知道《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这篇小说是在六年前,外地的一个书摊上。我是一口气把书看完的。当时自己情绪反应很强烈,觉得写得真好啊,好到我都没有必要去跟别人说这个东西好的程度。马上寄给妈妈看。当时妈正在天津侍候长期不在一起生活、患食道癌晚期的姥姥。妈很快给我来了长途电话,说她看完以后很难过,书中讲的很多情节正是她面临的,书里的问题也让她思考和自责……然后让我震动的是,姥姥的死对妈产生巨大的冲击和影响,妈一下子就垮了,直到现在妈还在内疚地念叨自己对姥姥的种种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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