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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鹰的阴影-第10部分

小说: 鹰的阴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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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间,4年前她返回日本。她已经有了一个3岁的儿子,她的第二个孩子也即将出生。有一天中午,在吃午饭时她对我说:“这里的陈规陋习太多了,虽然并没有明确的规定,但是像金科玉律一样,还必须要循规蹈矩。”她给我又冲了一杯绿茶,接着说,“譬如作为女人,我必须为你倒茶。我却不能享用我自己的茶,我要一直考虑你的需求:你是否还想喝点什么,你是否喜欢你的午饭等等。妇女的这种服从意识,反映了日本人几个世纪之前就形成的、并且一直奉行的男尊女卑的传统文化。而且,现在这种男尊女卑的意识,几乎没有被减弱的迹象。”仁三说,即使在今天,日本妇女生了孩子之后,也很难继续她的工作。因为,日本人普遍认为,她们最适当的工作就是应该待在家里抚养孩子。美国人很容易就忘记:我们是生活在一片自由的国土里,但是,世界上还有许多许多的人享受不到自由。这一自由,曾经使得我们的国家成为世界上一个男女平等的典范,这也赋予了我们一定的责任。如果我们想成为自由的化身,我们必须努力实现这个目标。妇女和民权运动的成就使我们温习了美国历史上一堂重要的课程:自由从来就不仅仅是写在一张纸上的文字,无论这种文字的叙述是多么具有说服力,自由必须靠争取与奋斗来赢得。经过千辛万苦得到了自由之后,必须去珍惜它,必须去捍卫它。今天,很有必要强调这一课程,因为美国的自由,正在受到内部和外部的双层夹击。在战争时期,当局一般都要敦促民众限制自由,但是要依靠正当的程序,并且要尊重自由的基本准则。一个自由的民族,有责任仔细审查这些建议,并且在必要时有权利抵制或者修改它们。人们对布什政府破坏自由的反应很低沉。它表明,许多美国人确实将我们的自由视为唾手可得,或者是理所当然的东西。如果这样发展下去,我们必将失去自由,从而也失去世界人民的敬仰。    
    


健忘的帝国如何解释美国的表里不一

        
         
       伦敦的出租车司机说:“得克萨斯人是最坏的。”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秋日,冉冉升起的太阳斜照在车里,我们正在泰晤士河前的一个交叉路口,等待红色的交通灯变成绿色的通行信号。那位出租车司机娓娓述说:“几个星期之前,我拉了一个得克萨斯佬,他可能有30多岁了。当时我们正经过伦敦之眼的附近,他问我:‘那是什么建筑?’我告诉他那是伦敦之眼,是世界上最高的弗累斯大转轮。他说:‘我们以前有一个比它还要大的转轮。’我心里嘀咕着:‘啊,世界上真的还有一个更大的转轮吗?’我的意思是,我并不介意伦敦的转轮是否是世界上最高最大的,也许得克萨斯确实存在一个。我并不知道还有一个比这个还要大的转轮。但是,他那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傲慢神态,使我感到极不舒服。不管他看见了什么东西,得克萨斯总是有更多、更大、更好的。我忘记了我们后来看见了什么东西,也许是一辆双层公共汽车,或者是那个大笨钟,反正是伦敦独一无二的稀世罕物。他问道:‘那是什么?’我告诉他了。他还是说:‘我们以前有一个比它更大的。’之后,我再也不回答他的任何问题了。”    
       绿色交通灯亮了之后,司机使劲地踩了下油门,车子上了泰晤士河的桥上。他又补充道:“我喜欢大多数的美国人,但是我感到非常奇怪的是,美国人怎么能够对世界的其他地方一无所知呢?”他透过汽车后视镜,偷偷地瞟了我一眼继续说,“当然,美国人正在入侵的地方要除外。”    
       那位出租车司机说出那番不大顺耳的话是在2001年9月10日。但是,我相信两天之后,他不会再重复他的那番话了。因为,紧接着就发生了“9·11”事件,欧洲人也感到十分震惊,他们非常同情美国人的遭遇。在巴黎的一个朋友对我说:“我们感到很难过,仿佛是我们自己被袭击了。”几天之后的一个夜晚,我在布拉格的街头散步,去寻觅吃晚饭的地方,偶然路过了美国大使馆。坐落着大使馆的整个街区,几乎摆满了祝福者们静静点燃的蜡烛,还有数百束的鲜花与数不清的挽联。    
       在一个最受人们尊敬的地方——神圣的瓦茨拉夫广场的纪念碑处,那正是一名叫强·帕拉奇的学生因抗议1968年苏联的镇压而自焚归天的地方,我在那里发现了更多的鲜花和挽联。在混凝土墙面喷写的标语中,有个最醒目的主题就是“不允许恐怖主义”。整个欧洲大陆的报纸都连篇刊登了文章,报道了日本、俄国与世界其他国家政府和人民团结起来反对恐怖活动的新闻。同时,发表了各种各样的评论与宣言,内容几乎是一致的,即“现在,我们都要和美国人民站在一起”。    
       那是感人肺腑的发自内心的同情。在随后的几个星期里,我继续与欧洲人交流,考察当地的媒体。但是我发现,恐怖主义的袭击,显然并没有使欧洲人忘记对美国人的看法。也许由于良好的修养与礼貌,使那位出租车司机表现得非常克制,不再重复他那蔑视得克萨斯人的言论。诚然,这并不意味着他已经放弃了对美国人的看法,他仍然认为美国人是极端的傲慢,对世界其他国家的事情置若罔闻。总之,历史也并不是从9月11日那一天开始谱写的。    
       美国“9·11”的悲剧,使许多外国人同样感到极度的恐怖,但是他们并不感到惊奇。他们中间的大多数人心里都清楚,在世界的一些地方,为什么那么多的人仇恨美国,甚至攻击美国。因为,通常他们自己也有类似的不满情绪。西班牙的一名高中教师对“9·11”遇难者以及他们的家人,表示了沉痛的哀悼。但是,他又对我说,他希望美国人能够承认,这场悲剧是“美国对外政策的一个必然结果”,尤其是美国对于以色列和巴勒斯坦之间的争端,采取了偏袒以色列政策所导致的后果。    
       事实上,一些欧洲人甚至将美国在国外的一切霸权行为,推断为这次被袭击的理由。即使对“美国的‘9·11’事件是自食其果”说法持反对态度的那些人,也承认美国的行为有时确实令人难以接受。    
       也许,最让外国人不能忍受的是美国那种自以为是的习惯,与经常将自己的观点强加于他人的做法。一个突出的事例,就是“9·11”遭受恐怖袭击以后,布什总统发表的一次重要讲话。在9月20日,布什面对国会声称:外国人必须明白,一场以美国为首的反对恐怖主义的战争即将打响。    
       在这场战争中,“你们要么与我们并肩战斗,要么与恐怖主义分子站在一起”。正像布什对本·拉登发出“死亡或者生存”的宣言一样,这种言论听起来很像西部牛仔的语言。荒蛮西部的郡长常常警告他人说:“照我说的去做,否则从这个城里滚出去!”几十年来,就是美国的这种蛮横态度,既激怒了美国的敌人,也使美国的朋友感到十分恼火。实际上,许多国家已经与恐怖主义打过交道,他们自身就遭受过悲惨的经历,对恐怖主义有切肤之痛。布什根本不考虑这些,他要求这些国家,必须服从华盛顿的指挥,否则就是与恐怖分子同流合污。    
       就美国自身而言,它永远也不会接受这种类似最后通牒的宣言。然而,美国的政治要人、新闻要人竟然对布什的傲慢言论无动于衷,麻木不仁。《纽约时报》的海外版、《国际先驱论坛日报》和《华盛顿邮报》,都没有提到过布什演讲中前20段的内容,仅仅提到的第20段之后的内容已经接近尾声,没有实质性的东西。相比之下,法国的《世界报》三次用其头版,重点报道了这一消息。包括用醒目的标题,突出了第一段的内容。假如民意测验是真实的,那么普通民众也同样容忍了布什在世界上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2001年整个秋季,布什在国内的信任率一直保持在75%以上。    
       在此,我要代表我的同胞解释一下,这种情况仅仅是因为我们对实情的无知,而绝对不是因为我们受到了贿赂。令人尴尬的事实是,我们大多数人对于外面的世界了解甚少,尤其是我们消息不灵通,从而不知道我们的政府以我们人民的名义都做了些什么样的事情。譬如,媒体经常十分肯定地提醒美国人,萨达姆·侯赛因是个魔鬼式的人物。但是,我们丝毫不知道,自1991年以来,美国对伊拉克实施的经济制裁,已经导致至少35万伊拉克儿童死亡,使曾经十分富有的伊拉克人变成了一个个贫民。美国新闻媒体用大量的篇幅,报道了2002年3、4月期间以色列和巴勒斯坦之间的血腥暴力事件。    
       但是,实际上许多美国人不了解巴以冲突的根本原因。5月上旬,由马里兰大学实施的有关“国际政策看法”的一次调查表明:只有32%的美国人知道,在暴力冲突中巴勒斯坦人死亡的人数多于以色列人;只有43%的美国人知道,世界上的大多数国家并不赞成美国的中东政策;只有27%的美国人知道,大多数国家对于以巴冲突,更同情巴勒斯坦人,而并非站到以色列的一边。    
       “9·11”事件之后,许多美国人对于穆斯林世界感到十分困惑:“他们为什么要仇恨我们?”而世界上的穆斯林信徒们,长期以来对美国人也持有同样的疑虑。2002年1月桑迪·托兰通过国家公共广播电台,播送了一条不同于大多数美国新闻媒体新闻的特别消息。他最近在中东旅行,生活了6周。在他的采访对象中,几乎每个人都讨厌美国媒体的陈词滥调,都鄙视美国的电影、电视和新闻报道对穆斯林世界和阿拉伯人所进行的反面宣传。    
       有着歌德的小说和莫扎特的歌剧等伟大传统的欧洲,人们长期以来都非常注重伊斯兰文明在文化、天文、建筑以及其他更多方面所取得的成就。相比之下,美国却认为,穆斯林是不值得信赖的愚昧的狂热分子,只是因为他们有石油,美国才值得与他们打交道。    
       “9·11”事件刚刚结束不久,纽约莱茵贝克未来趋势研究所的所长,杰拉尔德·切伦特对《金融时报》说:“这里的人们对于世界形势的认识,几乎幼稚得像个小孩一样。所有的问题都是:‘我们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做过坏事,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待我们?’”    
       多数美国人,只求助于显而易见的答案:他们嫉妒我们的财富,厌恶我们的权力。这种说法有一定的道理,我在后面要讨论这个问题,但是它仅仅抓住了问题的皮毛。美国人对自己的评价很高,但是许多外国人并不赞同他们的观点。其原因很简单:他们既讨厌美国在海外的行为表现,也不喜欢我们对于海外行为所持的态度和立场。    
       外国人说,美国是一个好战的恶霸,它一心为了自己的利益,目空一切。美国觉得自己没有义务去遵循国际法准则,却常常监督其他国家去遵守这些法律准则,他们将自己的政策和武断的意志强加给别的国家,从而达到只为美国利益服务的目的。一旦他们不听话,美国便使用巡航导弹相威胁,强迫他们屈服。美国是世界上最好战的大国,只有美国人听见这样的话,会感到一时吃惊;而其他国家的人,显然人人很早就清楚这一点。    
       美国的霸道行为,同样使羡慕美国民主自由的人,感到迷惑不解:怎样才能解释这种表里不一的现象呢?冷静的观察家指出:自古以来,强者都是这样对待弱者的。但是,他们还补充道,美国特别令人讨厌的是,它那自以为是的态度,并且固执己见,认为自己根本没有欺负弱者;它还标榜自己是公平品德和无私慷慨的典范,是其他国家应该感谢和效仿的民主政治的指路明灯。    
       2001年11月10日,布什总统第一次在联合国全体大会上露面时,他的发言被《纽约时报》称赞为“直截了当,具有说服力”。布什告诉世界其他国家,单纯协助美国反对恐怖主义是不够的,“世界上每个国家都应该为这一事业尽一份力量”。布什接着对他的听众说,反对恐怖主义“是这个会议厅里每个席位所代表的各个国家的责任”。然而,就当布什正在劝告其他国家履行国际义务的片刻,他自己的政府官员正在摩洛哥躲避谈判,拒绝签署对全球变暖发出警告的《京都议定书》。他竟然还在这里高谈阔论每个国家的责任问题!地球上的冰川正在融化,海平面正在上涨,灾难性的暴风雨越来越严重,越来越频繁。全球温度比20世纪仅仅升高了华氏1度以后,就出现了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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