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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唯恐天下不乱-第92部分

小说: 唯恐天下不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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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隐匿的痛楚决然中,他缓缓低垂下头,将柔柔的唇畔印落在我的眉心,然后跳下床,望着其他三个男人。

暴躁男亦是愤恨地扫我一眼,用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那就是转身离开。

图腾男望着灰眼与我的亲近,终是缓缓低垂下眼睑,开启丰厚的唇,祝福道:“小米,你要幸福。”

三个男人一同望向灰色,仿佛在等着他一同离开。

然而,灰眼却是极淡的一笑,声音由我的颈项间传出,有些暧昧得不真是:“你们走吧,我留下陪米粒,无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我都会照顾好。正如白湖说的,因为那是米粒的一部分。”

就在我的心深含不舍的挥泪告别仪式中,那个最先说要离开的白衣男子却又转了回来,仍旧是完美的无懈可击的笑颜,在我的眼前缓缓绽放,与刚才的决然简直判若两人道:“哦,既然花青不走,我又怎么舍得离开呢?至少在教育孩子上面,我应该多费费心的。”

在我的目瞪口呆中,暴躁男亦蹿了回来,冲着白狐就咆哮道:“操!白湖,你就玩阴损的吧!”

被称之为白狐的男子侧目扫去,唇角勾起狐狸式的算计:“鸿塘,你也不是想将这一屋子的男人拉走,然后自己返回来带走米吗?”

鸿塘哼哼道:“老子不过就是顺脚踩个梯子,谁像你连弄走花青的本事都没有。”转而瞪向段翼:“你就不会先将花青砍昏?”

在我的裸露注视下,被唤作段翼的图腾男将眸子转向我,浅浅地勾唇一笑,有着说不尽的……魅惑。

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

喝!都是好重的心机啊。

原来,他们都在算计着彼此,想将对方支走,然后……将我这个大肚婆带走,白捡个爹地做。

咯咯咯咯……看来,我的行情不错啊。

没心没肺地痴痴笑着,将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我这两天就在想着,这周围小镇的优品男人都被我考察了个遍,正祈祷什么时候天上掉下个极品帅哥给我,这不,还没等玩天外飞仙,今天就自己蹦出了四只螃蟹,看得我这叫个口水哗哗流,都能做免征水洗面膜了。

自从知晓他们没有敌意,我的腰杆瞬间就直了,当即蹬鼻子上脸地伸伸腿,撒娇道:“喏,孩子爹地们,给我揉揉,都浮肿了。”

鸿塘眸子一立:“操!老子就是把你惯地!”虽然他吼,但他的手仍旧压在了我的小腿上,比较笨拙地捏着。

白狐也拾起我的一条腿放在自己腿上,力道适中的揉捏着,眯眼笑道:“怎么样?舒服吗?”

我点头:“成啊,手法不错。”

白狐谦虚道:“这不是跟你学的吗?”

我张口:“我……教过你吗?”我本想说,我什么时候教过你?可又觉得语气不对,就转为请教的方式。

白狐听我这么说,仿佛恍然想起般笑道:“是啊,你哪里会这些。”

我狐疑地扫他一眼,觉得他这是在试探军心。

转眼向按摩着我右手臂的段翼望去,笑嘻嘻道:“你的纹身真酷。”

段翼的手微挺,望向我道:“你喜欢就好。”

我点头,狂赞,续又问:“纹的时候很疼吧?”

段翼的眼露温润笑意:“还好,不比心疼。”

我一下自己哑然了,貌似是我让他心疼的?霍霍……看起来我很……厉害嘛。能让一个男人心疼的女人,是个好女人;能让一群男人心疼的女人,是个坏女人;不让他男人心疼的女人,就不是女人!(玉米怪癖论之一)

我觉得,在物质横流的今天,做个坏女人,才对得起自己身为女人一回。

所以,我享受着。

只是……为什么看见他们眼底的苦涩,我的心会痛啊?看来,我的功力还没有练到葵花宝典大成。

左边的肩膀被纤细的手指揉捏着,被唤作花青的男子就这么安静地依偎在我身边,让我产生了华丽丽地膨胀感,有种想要照顾他的冲动。问:“你的眼睛一直看不见吗?”

花青抬起没有焦距的眸子望向我:“米粒说要做我的眼睛,却丢了我,我找不到家,无法过活。”

嘶……心又痛了。

我揉着自己心脏的位置,自我安慰道,这是个妖孽横生的年代,谁能想象我一趟超市之旅,竟然逛回了四只鲜美多汁的钳人螃蟹,真是……痛并快乐着。

坐拥美人膝,我高姿态地享受着美人们的服侍,大有建立庞大后宫体系的味道,在偶尔被刺痛心脏的同时,狠狠吸着明显过于茂盛的口水,真是越发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离开他们。

于是,我问出了这个悬疑,四个人皆对望着彼此,将罪过功到他人身上,却对我愈发殷勤起来,尤其是在段翼将耳朵贴在我的开花肚皮上时,更是令我那点小小的母爱开始泛滥,直美得人面桃花,令四只螃蟹食指大动,纷纷摸索过来。

就在我以为NP之路之差一裤之隔时,那该死的门铃声响起,我目露凶光地欲从床上爬起,结果晃悠了两个来回愣是没起来。

鸿塘望着我笑的前仰后合无良状,段翼的嘴唇更是抽筋般的欢快这,白狐捂着胸口已经笑的上不来气,花青睁着无焦距的眼,听着大家的欢笑,而悄然弯起唇角,感受这份难得的欢愉。

幸好,这些男人还算有几分良心,在彼此的冷嘲热讽中将我扶起,看着我拖拉着拖鞋一步步愤恨地区开门,在门开的刹那,我的身体呈现半刻的呆滞,然后努力勾上自然的笑意,说:“回来了?”

番外之哥哥要如何爱你?(一)

很多人都说盲人的世界是黑色的,可黑色又是什么颜色?我并不晓得。

世界,是由五颜六色拼凑成的画卷,也许,在别人眼中,那是一种声色犬马的享受,可对于我而言,都是飘渺而不存在的。

除非,有东西磕碰到我的身体,弄痛我的神经,我才会知道,原来,这个世界,还是有实体的存在。

也许因为看不见,所以,在面对他人的死活时,我冷血得感受不到一点惶恐,甚至觉得当身体归于尘土,灵魂才能自由来去。这应该是一种不错的感受,至少他们的身体不用像我一样,活在磕磕碰碰的痛楚中,努力寻求着不被任何人或者物触碰的距离。

渐渐的,身体冷了,心更冷了。

只是,在锋利的心刺里,却有一处无法埋藏的柔软……

哥哥喜欢妹妹正常吗?有悖伦常。

可伦常是什么?从来没有人教育过我,亦不过是埋藏在道貌岸然外表下的一颗毒瘤,想割,却怕扩散。不动,总让人心痒难耐,有种想要分离痛楚的撕裂感。生命与痛楚,我都不在乎,又怎么会在意他人眼中的伦常?我无需闭眼,在自己不能视的空洞里,世人,只是瞎子。

在我有记忆以来,鼻息处萦绕的总是各种劣质的酒精味道。

表面上,母亲因生了妹妹难产死了,实际上却是被她的哥哥亲手扼杀了呼吸,夺去了鲜活的生命。

父亲每天酗酒,唯一值得他活在世上的女人没有了,儿女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不能死的责任。父亲是痴情的,却也是懦弱的,如我是他,若不能给儿女带来温暖,那便彻底离开,去天堂或者地狱寻找他没有守护好的爱情,即使留给儿女极致的恨,也比这无止境的折磨要好。

所以,当我获悉父亲死讯时,没有人想到,我竟然笑了。

多好啊,父亲和母亲终于在一起了。而我和我的米粒,也将永远的在一起。

饥饿的肚子抵抗不了严寒,段翼虽然会拿吃的接济我们,但却成为我喉咙里最难以下咽的刺。我的米粒应该由我来照顾,就连她小小的笑声我都不愿意与人分享。其实……我怕,怕在我不能视的眼前,米粒被别人抱入怀里,那样的柔软,只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温度!

突然出现的舅舅带给我的,除了骨折了的肋骨,以及米粒惊恐的哭叫声外,只剩下无尽的侮辱。

他让我们用嘴服侍他的欲望,我们不从,他便将我们掉在房梁上羞辱。从那一刻开始,我学会了恨。

这是一种很好的感觉,让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充满了力量,想一口口挖掉他的血肉,用硫酸腐蚀掉他的肮脏!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我听着米粒发丝断裂的声音,对自己允了一个誓言,此唇、此身、此心、此生,都只是米粒一个人的,他人欲夺,必毁之。

当米粒幼小的身体被那人随意踢打,我的身子掉到火炭上时,我竟然察觉不出身痛,只觉得被这火炭烫伤,抽搐着得都是噬人血肉的恨意!

在我舍弃了自己的卑微恳求中,那个意外枪杀了父亲的警官出现,救了我和失去意识的米粒。

我没有感谢他,因为我们今天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误造成的,却也不恨他,因为他解脱了父亲的灵魂。但是,我不能依靠他,不是我的尊严不允许,却是我知道,那丧心病狂的恶魔会来找我,他爱我的脸,据说如母亲一样完美的脸,以及眼角的那颗红色泪痣。

米粒不能跟着我,也不能跟着这个警察,在我没有强大之前,只有将她丢的远远的,才是最安全的。

我让那个警察承诺不去看米粒,让她在孤儿院里一个人顽强的长大。我相信,我的米粒是最坚强的,她与我一样,流着恶魔一样扭曲的血液,是可以在地狱里摇曳出的彼岸花。

狠狠推开抱住我腰哭喊着哥哥的小身体,头也不回地跌跌撞撞跑出去,但却没有什么可以刺破我坚守的信念——我要活着,让米粒幸福。

狼狈的身子被肮脏的手臂拦截,一群打着流氓口哨的人让我脱掉衣服,只要肯供他们玩乐,他们就赏给我一口饭吃。

不肯。

我连自己的灵魂都依附到米粒身上,又怎么会有多余的身体供他们玩乐?

肆虐开始。

他们推攥着我,让我碰撞在疼痛的世界里,听着嘲讽与淫荡的笑意,以及那猥亵下流的拉链声音。

茫然的眼即使看不见他们狰狞的面孔,我仍旧睁着双目,要让这瞳孔记录下他们的龌龊。不死不休,噩梦缠绕!

当他们将孱弱的我推倒在阴暗潮湿的后街巷,当他们将恶心的性器官插入我的口中,我不想违背对米粒的承诺,不想亲吻任何人的身体,所以,我咬了下去,让那身体变成了食物,让那刺鼻的血腥铺面喷来,让那尖声的嚎叫刺穿耳膜。

我抚着墙缓缓站起,用锋利的牙齿咀嚼着,用纤细的手指擦了擦喷射满脸的血腥温热,那些人扑着过来前,缓缓勾起了笑颜……

“住手。”有人喊停了这场即将开始的厮杀。

他的声音是低沉有力的雄厚,有种可以驱赶人心的力量。

他向我走来,我能感觉他就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继续咀嚼着口中的污秽,问:“人肉好吃吗?”

我吐出包裹着的细皮:“很脏,应该洗洗。”

他说:“跟我走吧。”

我点头:“把他们都杀了,我就跟你走。”

于是,那一声声来不及呼喊救命的卑弱生命,便永远糜烂在这片肮脏的土地,让身体与灵魂继续肮脏下去。

那人在我面前停留了三秒,然后转身离开。我用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肥皂香做引,自然跟在他的身后。不问去哪里,将来会如何,因为我相信,即使是地狱,也比这些肮脏更适合我。

也许,遇见他我是的幸运,而他遇见我,却是注定的孽障。

他是黑道的大当家,却独独迷恋我吃人肉时的笑颜。他说,他是狼,而我却是魔。他说他爱我,想要贯穿我,一点点顶碎我的骄傲。

我说我没有骄傲,只是我的身体被封印了,唯一的接触,只能是被我吞噬下腹。

所以,在我将他全部的本领学来后,他向自己开了枪。

他将位置传给我的唯一要求,就是让我吃掉他的肉。

在所有属下面前,戴着银色面具的我,用刀子划开他的胸腔,取出他的心脏,扔入油锅里炸透,然后捞上来,用银制的刀子将其切成一个个薄片,洒上调味,配着红酒,一口口安静的吃下。

脚下是他的尸体,血液已经凝固干涸。

从那以后,我坐上了黑道的第一把交椅。

没有人知道我是个瞎子,却将我坐上交易的版本刻画出很多的精彩片段。我没有追究,因为我想,也许,这些流言蜚语对于他来讲,是个很不错的爱情故事。

既然我不能给他,那就让他自己去听吧。

得到权势的我,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所以,对于所有违逆我意愿的人,我都毫不手软的将他们收入麾下,用我所能想象的刑法折磨着,直到他们亲口同意让我剪掉他们的舌头,做我永世贴身奴仆为止。

反抗者没有了声音,我的耳朵才可是分辨出更细微的风向,让米粒的一切都传入我的心里,让我感受到自己活着的事实。

让人拍摄下米粒的照片,让人按照样子做出雕塑,让我的手指可以感觉到她的音容笑貌,那温热的身躯仿佛就在身边,令我在肆虐的思念中体味惦念的幸福。

米粒的每次蜕变都是让我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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