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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小王子的爱与死-第25部分

小说: 小王子的爱与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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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婚四年后,安东愈来愈依赖内莉·沃格,两人追求精神上的结合。内莉服务商界,她的父亲马克西米利安·若内(Maximilien Jaunez)因为经营陶瓷事业而致富。她与安东初识时只有19岁,当时她已下嫁海军军官让·沃格伯爵,让·沃格曾在波舒哀求学,他出身于权高势重的贵族名门,家族主要经营制造业与金融业。    
      内莉在安东的文学创作事业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一直到安东过世之后,内莉仍全力帮助安东完成心愿。内莉继承了《风沙的智能》的初稿,并负责修改、编辑的工作。二次大战结束后,内莉以笔名皮埃尔·谢弗里耶为安东作传,她出钱出力出版安东的作品,内莉并未告诉外界,她是安东最知心的朋友之一。在不透露自己姓名的前提下,她公开了安东寄给她的信件。世人对于安东性格、作品价值的了解与欣赏必须归功于内莉,因为她提供了许多信息给其他传记作家参考。    
      内莉本身也写小说,她有钱、有势,有办法解决安东的经济问题,内莉是位好听众,她总是很有耐心地聆听安东解释社会、科学、经济和文学理论。    
      内莉未出嫁前的闺名为埃莱娜·玛丽-安托瓦妮特·若内(Hélène MarieAntoinette Jaunez)。将近而立之年时,她和安东结为莫逆之交。在此之前,两人都在上层社交圈活动,其中的核心人物分别是路易丝·维尔莫兰与伊冯娜·莱斯特朗热。    
      内莉热爱绘画,她在巴黎艺术学院求学。几年前,安东也曾在此攻读建筑。但是家里的事业摆在第一位,她得压抑自己的艺术理想,专心经营家族事业。她和勒内·尚布伦(René de Chambrun)合作,拓展法国在美国的投资。尚布伦后来成为维希政府总理皮埃尔·赖伐尔(Pierre Laval)的乘龙快婿。内莉结识安东后,多少可以弥补自身无法浸淫文艺界的遗憾。她认为自己是安东写作的灵感泉源之一,安东过人的想像力深深吸引着内莉。内莉甚至于心甘情愿忍受他的小心眼。她说,安东鄙视那些想法与他不同的人,也瞧不起眼光狭隘的人。他觉得,视野狭窄的人没有能力挣脱宛如一潭死水的现世。    
      1949年,内莉写道:“但是安东他很任性。他时而神色愠然,陷入沉思;时而爆发脾气,耍耍孩子脾气。自童年时代起,他总是喜怒哀乐特别强烈。”    
      情感或思想上的冲突让安东情绪不稳,他的邋遢则让人咋舌。内莉说,一到香那叶路上的公寓便知道安东是否在家,因为只要他在,卧房一定乱成一团。烟蒂、书本、牙刷、空罐、药丸、衣服、领带、鞋子全混在一起,安东整理房间的方式是将所有的东西摊出来。虽然他的东西不多,但是世界上所有的房间对他来说都嫌太小。排列整齐的只有稿纸。如果东西没有按照这种方式排列,就不是他的房间。如果有人想替他清理房间,他会拒绝回去,就像动物的巢穴被他人侵犯了一样。    
      内莉常与安东共进晚餐,因此安东最爱吃的菜她都能倒背如流。她说,安东喜欢吃猪血糕、咖喱、巧克力、鲤鱼卵、蒜粒沙拉酱、牛排、鹅肝酱、炖焖蔬菜拌面;他不喜欢吃绿色蔬菜,他觉得菠菜和甘蓝菜心是兔子吃的。他从小讨厌吃青豌豆,因此成为大家的笑柄。有一次安东到妹妹家度假,妹妹不小心在他的餐盘里放了青豌豆,结果安东放声大哭,一口咬定妹妹不再爱他。    
      在巴黎,安东最喜欢的餐馆除了丽波餐厅之外,就是位于圣拉扎尔车站(SaintLazare)的乳酪专卖店安德鲁埃屋(Androuet)。表姨妈家隔壁的雅拉咖啡馆则是他的避风港,在艺术学院念书时便常光顾。即使安东没钱付账,店老板也会请他喝酒,如果日子真的很难熬,老板还会借钱给他。    
      除了这些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内莉也记录了安东的写作方法。她曾在法国、美国、北非等地,多次有机会观察安东的写作情形。他写作时仿佛全身发烧,全神贯注不受干扰,“汗流浃背、在纸上画线、切割,似乎在狠狠地修理句子”。    
      《风沙星辰》第一章“地球”历经30次修改,所有削弱文气的句子,不管意境多美,一律删除。每当他把作废的稿子丢进废纸篓时,脸上总会露出顽皮小孩的笑容,再不然就像甩开了一夜情女伴的男人。    
      安东写给内莉的信中,多次提到他对于文学以外的领域愈来愈有兴趣。信的内容完全是安东信手拈来,他要抓住稍纵即逝的想法,有时候安东则像说教。内莉发现,安东写信跟写稿子一样狂热。    
      安东后来常常写信给内莉。他潜心写“诗”,也就是日后《风沙的智能》的大纲。《风沙的智能》属于哲学性作品,在信里可以看到文章片段。安东希望这部作品的重要性足以媲美尼采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然而,内莉出版的首批安东书信中,有的看起来不过是辩论对话,安东正努力走出自己建构的迷宫。    
      谢弗里耶的传记中收录了一封长达11页的信函,这封打字机打的信上有手写修改的记号,信尾没有签名。这封信的收件人是勒内·普拉尼翁(René Planiol)医师。1937年,安东认识了普拉尼翁医师,两人从此经常鱼雁往返,讨论哲学。安东在这封信里解释外在世界相对概念的矛盾,以及“我心目中有关精神与道德领域的绝对性”。    
      信中没有起承转合,安东讨论的范围相当广泛,从嫉妒心、渴望、民主、种族歧视、诗文创作、笛卡儿、牛顿地心引力定律谈到其他随想议题。有时候安东写上方程式,然后以此定义宇宙的秩序与人类的创造力。他最后分析的结论是:“生物阶段如下:电子、原子、粒子、细胞、有机体、良知;物质阶段为:电子、原子、粒子、天体、银河、宇宙。”    
      尽管5000多字的文章读起来很沉重,但是安东似乎不忘自我解嘲一番,他在信尾加了一句话:“如果我的想法又被批评,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埃及沙漠坠机之后,安东的财务状况陷入危机,最后由内莉出面解围。安东极力解释,巴黎到西贡的长征行动缺乏周全准备,完全是一反常态的行为。他告诉内莉:“我必须和沙漠算旧账。”    
      1937年,安东得到一架全新红色希姆,他自告奋勇开拓卡萨布兰卡到通布图(Timbuktu)的新航线。这一次,航空部补助了4万法郎,另外法航也赞助这次行动。为了这次横越沙漠、长达9000千米的航程,安东小心翼翼策划路径。他重拾信心,并且燃起长途飞行的满足感。1937年2月16日,安东从奥兰(Oran)寄了一封信给内莉。他表示,完成飞越沙漠的壮举令他骄傲不已,他在飞行途中找寻辨识点。在他眼中,这些点就像“汪洋中的岛屿”。    
      “飞越了500、1000、1500千米的旷野,看到30千米外沙漠中的弹丸之地令我欣喜不已。飞机引擎有如心脏般悸动,但我不能就此自满。倘若稍有妄自菲薄之意,冥冥之中定有一股力量会惩罚我。这趟旅程与我的表现令我欣慰。山峰、风暴、风沙都是我熟悉的造物主的杰作,我有能力驾驭它们。”    
      此行安东又带回一只野生动物。他在达喀尔时,有人送他一头小狮子,他决定把它放在副驾驶座,带回法国。他告诉内莉,小狮子在驾驶舱里又蹦又跳,不断挥舞利爪。为了驯服幼狮,安东就倒着飞,把它撞昏。每次狮子醒来时,他就得继续倒飞,一直到飞机在卡萨布兰卡降落加油为止。    
      事实上,普列夫是一路上与受惊的幼狮缠斗,设法控制幼狮的行动。到了卡萨布兰卡,普列夫的手臂、手掌净是伤口,最后送医急救。    
    


第二部分 1931—1939年沃邦广场

      安东立志不做一个中规中矩的人,这一点他非常成功。他的行为没有依循一定模式,讲起来好像形容不同的人。他的飞行、写作工作计划表不依时间或其他顺序排列。有时候很难想像,充满人文关怀的哲学性作品《风沙的智能》与轻松小品、通俗电影剧本,竟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内莉再三强调,安东的性格严肃、不拘泥小节、眼光远大。但是其他观察家却有别的看法,反战作家亨利·让松画了一幅漫画,安东与康苏罗的形象看起来像是迪斯尼卡通里的大熊与小鸟。    
      1968年,让松在《星座》杂志上刊载回忆录。虽然他是以想像填补记忆空缺,但他却能洞悉安东性格里的矛盾。在巴黎伤兵院附近沃邦广场的新居是一栋公寓的六楼与七楼,安东心里的矛盾在此表露无遗。    
      1936年至1938年间,安东以每年房租25万法郎的代价租下两层豪华阁楼式公寓,新居位于环境幽雅的第七区中心地带,房租大约是香那叶大道旧居的三倍。但是如同让松所说的:“这是吟游诗人的家,但是地点选错了。”    
      让松登门拜访,康苏罗忙着指挥工人将巨大的石块搬到楼下的雕塑工作室。安东带领让松参观宽敞的公寓,窗外即是巴黎市数一数二的美丽景观。屋子里空空荡荡,着实令让松惊讶不已。    
      从远远的地方你只看到一点点家具:一张扶椅、一架钢琴、一个花园椅子、一个凳子以及白木桌。安东的房间堪称集混乱之大成,所有东西全堆在一起。你永远不能想像被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绊倒:行李箱、靴子、领带、罗盘、电动剃须刀、衬衫、望远镜、美国杂志、非洲面具、汽车遮阳板、香烟盒与太阳眼镜。    
      屋檐下的这户人家关系非常微妙。夫妻俩处于半分居状态,时而恩爱有加,时而恶言相向。康苏罗最令人受不了的习惯是“像瀑布一样”冲进房间,打扰安东与朋友的聚会。安东为他的朋友高歌数曲,有时则是大伙儿合唱。    
      让松说:“康苏罗真是诱人的小狐狸。她非常幽默、聪明、活泼、健谈,可以绘画、写作、雕塑以快活度日。”    
      康苏罗打搅大家时,安东最多只轻声责怪而已。尽管压力迫使两人在1938年正式分居,但是安东总是在公开场合对她非常温柔。让松对此印象深刻。“康苏罗非常娇弱、渺小、令人难以忍受。她为安东带来惊奇,深深吸引着安东。总归一句话:安东爱慕康苏罗。”    
      让松主要为反战色彩浓厚、讽喻时事的《鸭子》(Le Canard enchané)报刊写稿。他也观察到安东生活的另外两个层面:电影与新闻报道。《南线邮航》的拍片过程令安东不甚满意,因为他不能主导情节的发展方向。他接受让松的意见,与英国片商洽谈拍摄航空史纪录片的事情,整个历史可以追溯到希腊神话伊卡鲁斯的故事。    
      但是,这个计划从未实现。不过却因此在巴黎见到了飞行前辈布列里欧,并且前往伦敦与制片家亚历山大·柯达(Alexander Korda)晤谈。伦敦之行是他一生中惟一一次踏进英国的经验。此行收获丰富,他和名作家韦尔斯(H G Wells)闲谈,与画家费尔南德·雷格(Fernand Leger)逛夜总会,在一家破旧俱乐部遇见了旧相识——他在非洲达喀尔认识的一名法籍女酒保。    
      俱乐部老板一直找机会打断安东与女酒保的谈话,而显然两人是失去联络已久的朋友。让松说,安东抓住老板的领带,要求他道歉。让松说:“两人扭打成一团,互相挥拳,最后把桌子打翻了,很像电影里的情节。老板道了歉,一切恢复平静。”    
      1937年,强森再度与安东相遇,两人同为派驻在马德里的特约记者。安东当时为《巴黎晚报》服务,此行是他第二次进入西班牙报道内战情形。安东访问了许多反政府分子,他受邀参观游击队丢掷手榴弹的练习情形,骇人的程度不亚于用枪和子弹玩俄罗斯轮盘游戏。有一名民兵成员手里握着手榴弹,等到爆炸前一秒才丢掷出去,以此考验自己的胆量。后来安东也参与了一脚。    
      让松说:“安东觉得这个游戏很刺激。他非常兴奋,但是笨手笨脚。我警告他,如果敌人看到他,一定会把他射死。”    
      安东耸耸肩,一点也不在乎。他说:“那又怎样?这个游戏就是这么玩的。”    
      更严重的还在后头。让松记得,安东仰慕反政府分子。他欣赏的“不是决心一死的理想,而是他们高贵的鲁莽行径”。    
      后来安东写了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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