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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小王子的爱与死-第9部分

小说: 小王子的爱与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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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巴黎这段时期,安东与贵族亲戚密切往来。这些亲戚负责监督安东的行为,然后向宗亲会报告。安东的头几封家书中,一再向母亲保证,他正努力抗拒开放社会的种种诱惑,常常阅读《圣经》并且很喜欢预科学校严格的补习课程。为了向母亲保证在宿舍里没有伤风败俗的事情发生,他说:“显然有少数人喜欢夜里到外面胡闹,但他们尊重其他不夜游的同学。我觉得他们很佩服留在学校的同学。”    
      同学们选他当纠察队长,负责管理维持风纪的队员。但是家书的内容大部分着重在他的社交生活,从中可以感觉出他强烈的保皇倾向。安东与芙诺默公爵夫人(比利时国王的妹妹)共进午餐后,他写信回家说他的内心“狂喜”,而且更高兴的是,公爵夫人邀他一起看戏。    
      安东在信中常常提到恼人的小事,例如巴黎没有他最喜欢的巧克力、请家人寄钱给他买礼帽、鞋带质量很差等等,不过他心里最想赶快上战场。1918年,德国齐柏林飞船和轰炸机全力炮轰巴黎,迫使预科学校迁到郊区上课。到了6月,安东写信回家说,假如德军攻占巴黎,他打算步行逃离。    
      局势愈危急,安东的家书写得愈轻松。他说他希望参战,但是也暗示没有进入海军的强烈意愿,1912年时燃起的飞行大梦此时再度盘踞他的心头。安东在弗里堡的同学夏尔·萨勒被军方征召,即将担任炮兵。安东写信告诉母亲,他会先进入同一单位,等候机会再转入空军服役。    
      1918年秋天,安东到贝桑松(Besanon)进行体检,结果显示他的健康情形毫无瑕疵。换句话说,他随时都可能披挂上阵。不过安东从基地寄给母亲的信中仍不改幽默本色,他知道母亲在昂贝略目睹无数伤残官兵后一定非常焦虑,于是他说,他学“德国人”的样子愈来愈像。    
      就在安东应该向军队报到那天,战争结束了。虽然信中没有提到他当时的心情,不过这次与大战擦肩而过的经验使他日后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参加打倒希特勒的战争,即使届时他的年纪已超过征兵标准。安东的出身背景与成长过程使他无法像同辈年轻人一样,在战火中考验勇气。1918年11月11日,一次世界大战正式画下休止符,各地纷纷举办游行、设立战争纪念碑。种种歌颂英雄事迹的仪式加深了安东的遗憾,因为他错过了生命中最刺激的冒险经历。    
      安东的年纪完全符合军队要求。他和许多未被征召入伍的同龄年轻人一样,必须面对旁人质疑的眼光,询问他们为何迟迟未赴前线。因此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安东很怕让人觉得他在逃避战争。    
      他后来遇到的许多作家都曾在一次大战期间到前线作战,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约瑟夫·凯塞(Joseph Kessel)。凯塞的年纪比安东大两岁,但是他已具备飞行经验。早在安东完成平时兵役之前,他就已出书分析飞行作战的经历。    
      安东准备多年,为的就是上战场一圆英雄梦,但是却迟迟不能实现,因此海军对他愈来愈没有吸引力。1919年6月,安东没能通过入学考试。满分20分的作文成绩他只拿到7分,文章内容写的是大战结束后一位军人返回阿尔萨斯家乡的故事。后来的口试成绩更差,这显示了他根本不在乎能不能加入海军的心态。在四年大战期间,法国陆军缔造了无数功绩,这是自拿破仑时代之后最光荣的时刻。大战过后,承平时代的军旅生涯显得平淡无奇,这不免令安东失望。他在写给西蒙娜的信中透露实情,他说他永远没把握通过海军考试,因为“根本没念考试科目”。    
      安东决定放弃海军事业的时机来得恰到好处。许多圣路易的同学加入海军后,在二次大战期间都卷入了一段不光彩的历史。海军上将弗朗索瓦·达朗(Franois Darlan)后来成为维希临时政府的首相,他阻碍海军参加同盟国联军。1942年11月,与安东一样一心报复英国皇家海军的年轻军官在土伦战役(Toulon)中将船舰凿沉,不愿与英国海军携手解放法国。    
      年轻海军军官中支持联军的人不多,其中最著名的当推安东的好友、表弟——奥诺尔·艾蒂安·欧弗(Honore d'Estienne d'Orves),他和安东一起在巴黎念书。欧弗支持戴高乐政府,他后来成为反纳粹行动的英雄。1940年时,安东仍然效忠维希政府,此时欧弗的私人旅行日记开始改变安东的想法。    
    


第一部分 1900—1930年在战壕中大唱圣诞歌

      在巴黎预科学校寄宿时,头几个礼拜安东在家书中一再向母亲保证坚守信仰的决心,甚至被《圣经》和《圣歌》深深感动,不过他其实是有口无心。虽然多年后在《风沙的智能》中,可以看出安东的遣词用字与写作风格受到《圣经》的影响,但是浸淫在巴黎新鲜刺激的都会生活久了,安东的信仰已渐渐消失。    
      圣路易的许多学生厌恶宗教,甚至鄙视天主教教化,尤以走读生的态度最为激烈。这些学生被学校当成危险人物。安东企图从排水沟逃离学校后,家人很快帮他在卢森堡花园附近的波舒哀(Bossuet)私立学校找到新宿舍。波舒哀学校属于天主教机构,国立预科学校里的乡下学生可以在此住宿。安东和许多同学都住在这里,晚上或周末复习时间由资深教师监督。    
      白天他在圣路易上课十个钟头,晚上,波舒哀住宿生离开喧闹、拥挤、没有纪律的环境,回到安静、和谐、自由的宿舍。这里的风气大多是由莫里斯·叙杜尔神父(Maurice Sudour)营造出来的。深刻影响安东人格发展的神父有好几位,叙杜尔神父可说是其中最后一位。    
      1918年,叙杜尔神父担任副校长,随后整个学校完全由他负责。对于被迫成为战争旁观者的男生而言,叙杜尔神父是个传奇英雄。叙杜尔神父年约四十,身材颀长、风度翩翩。在大战期间担任随军神父,跟着陆军驻守战壕。后来获得大战勋章。他最英勇的事迹没有一丝硝烟味。1917年圣诞节,他站在凡尔登战场上对着战线另一端的德军唱“平安夜”,结果德军的神父以德语回唱。    
      经历一场荒谬的战争后,叙杜尔神父对学生的爱更加毫无保留,他觉得学生都是逃过劫难的幸运儿。平常假日他带着学生攀登阿尔卑斯山,而他的公寓更是每天开放给学生来喝咖啡、聊天。叙杜尔神父广受学生爱戴还有两个原因,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晓得。大家觉得他特别“仁慈”,曾创纪录地只花16分钟布道,而这一般至少得花上45分钟才能讲完。    
      叙杜尔神父是来自科瑞兹区的农家子弟,他的家乡靠近5世纪图卢兹主教管辖的村庄。那位主教赐予圣埃克苏佩里家族族名。由于背景相同,叙杜尔神父和安东相处极为融洽。正值青春年华的安东渐渐失去信仰,安东曾向神父表白,说明内心强烈质疑教义与夺走弟弟的上帝。尽管如此,安东和叙杜尔神父在精神与知识层面上仍然堪称水乳交融,因此很自然地建立起长久友谊。1931年,安东离开波舒哀十多年后,还要求叙杜尔神父为他和康苏罗证婚。    
      从信仰的角度来看,神父也是上帝的媒介,因为在1926年,他帮安东找到飞行员的工作。同年,安东出版了生平第一本短篇小说。离开学校后,安东有任何疑难杂症都会找叙杜尔神父谈谈,一直到他找到开飞机的工作,从此脱离平庸的生活。在这段时期,安东的人生一直浮浮沉沉,曾经快活自在,也曾意气消沉。如果没有叙杜尔神父,安东不可能笑逐颜开。    
    


第一部分 1900—1930年飞向蓝天

      安东在二次大战前出版了三本书:《南线邮航》、《夜航》与《风沙星辰》,其中大部分历险故事都发生于1926年至1932年之间,当时安东在西非与南美驾驶邮务班机。安东在1920年离开高中,对未来感到一片茫然,后来到巴黎艺术学院念建筑。他倒没有立志成为伟大的建筑师,对他而言,当建筑师只不过是一个不着边际的梦想。这时候已经没有人牢牢盯住他,因此他常在灯红酒绿的餐厅、酒馆里浪荡度日。照理说,安东应该依循祖先的脚步,迎娶有钱有势的名门千金,然后回到圣摩里斯老家帮助母亲管理家产。    
      1920年,安东大多住在圣日耳曼大道(SaintGermaindesPrés)上的路易西安旅馆(Louisiane),后来这家旅馆因为西蒙·波伏娃与萨特两位大师级存在主义作家的进驻而名闻遐迩。安东的第一次性经验应该就在念建筑这段日子中发生。在充满自传色彩的《南线邮航》中,安东提到了在蒙帕那斯(Montparnasse)的法兰西学院餐厅泡妞、发生一夜情的往事,不过很明显的,他对于这种随便与人上床的行为感到很可耻。    
      一次大战刚结束的那段时间,学生们的生活格外开放,这种情形和二次大战过后相差不远。安东花很多时间在餐厅写作,或者上夜总会,他刻意营造一种浪荡不羁的生活。母亲给的零用钱够他花销,而且没东西吃时大可参加有钱亲戚的正式晚宴,再不然就回到表姨妈的公寓。在这栋面对塞纳河的宽敞公寓里,安东可以舒舒服服过日子。    
      只要一有空,安东一定绞尽脑汁想办法突破家人的反对,一圆飞行梦。1921年,他的机会来了。当时法国政府征召人民服役,为时两年。安东决定加入空军,担任地勤修护人员。4月9日,他奉调斯特拉斯堡战斗中队,军阶是二等兵。    
      通常飞行员必须在军官学校中签订三年役期才能执行飞行任务。不过安东发现了制度的漏洞:只要持有民航飞机驾照,即使是二等兵也能参加战机飞行训练。距离报到日还有几天,安东开始实施计划的第一步骤。    
      1921年4月某个晴朗的早晨,安东前往斯特拉斯堡伊霍夫(Neuhof)机场,他找到一位东方航空公司的飞行员,以50法郎的代价请这名飞行员带他飞越阿尔萨斯上空。1870年至1918年间,阿尔萨斯曾被德国占领。安东在空中飞行了十分钟后,又要求再绕一圈。两个月后,安东回到伊霍夫机场询问飞行训练课程。    
      这位飞行员名叫罗贝尔·埃比(Robert Aeby)。1918年,在德国遵守停战协议归还阿尔萨斯之前,埃比曾接受德军飞行训练。埃比心思细腻、做事小心翼翼,他甚至还记得安东开始受训的日期、飞机的机型与登记字号。1921年6月18日,安东坐上了法尔曼F40(Farman)F-CTEB的驾驶舱。安东得到上级指挥官默许,缴了2000法郎的学费,拜埃比为师。安东的家人把这件事称为“斯特拉斯堡密谋”。安东要求埃比发誓,绝对不向任何人透露收他为徒一事。就这样,这位前德军飞行员在事前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收了第一个徒弟。    
      埃比的飞行日志于1940年遭德军没收,不过副本倒是保留了下来。安东自述的首次单飞经历与日志记录有不小出入。安东告诉朋友,他未经教练许可,擅自开飞机,结果引擎起火烧到他的裤子,差点发生坠机意外。时间久了,这则小故事愈编愈长,后来一位当时目睹安东降落的空军少校告诉年轻飞行员说,如果安东所言属实,当时他绝对不可能因为飞机坠落而死,因为坠落前他应该早就被烧死了。    
      根据埃比的飞行日志,出自安东口中的这则故事大部分情节是凭空捏造的。安东上了11堂、为期3周的双控飞机课程之后,开始实地演练。这一次他改开性能特殊的索普维特(Sopwith)双翼飞机,埃比带着他飞了10分钟,并在降落前要他接手驾驶。安东准备降落,但他错估了高度,于是加速尝试第二次降落。可是他的动作太粗鲁,导致汽化器走火,一道火焰射进了驾驶舱,烧到安东的绑腿鞋。    
      埃比一再嘉许学生的冷静沉着,安东虽然无法正常降落,但最后的着陆动作却十全十美。埃比说,第一次操控陌生机型时犯错是可以原谅的,更何况安东的反应非常正确。埃比对徒弟的评价是:能力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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