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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非常对话-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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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也就是说,有情感方面的制约,这就使得性学家在看待社会上的事时和家里的事时有了出入。     
    刘:不过,因为我们有开放的观念,所以在遇到什么问题时,总是要比别人多一些理解和宽容,会相对开放一些。     
    徐:谈到这儿,我忽然想起性学先驱华生,他和女秘书在实验室里进行实验一事,成了社会的丑闻。90年代中期,有个叫詹姆斯•;琼斯的作家写了一本金西传记,书中揭露了金西不但自幼有同性恋倾向,而且具有裸露癖和性受虐癖,在成年后这些癖好变本加厉了。说他的同好者都是借研究为名成为他的性伙伴。她的妻子也知道丈夫的这些癖好,对此毫不在意,同时,金西也同意她的婚外性关系,等等。人们好像对性学家的个人隐私格外关注。     
    刘:古往今来,性学家是很少不受批评与指责的。由于对性的调查研究存在着巨大的困难,调查研究成果某些方面的缺陷是不可避免地存在的,而性学家又往往触动了传统偏见的某些最敏感的神经,于是也常常成为被攻击的靶子。对于性学家的私生活不应加以苛求,许多文学家、艺术家的私生活常常十分浪漫,可以人们往往对性学家的私生活更为敏感,其实,性学家也是人,而且由于其观念是开放的、超前的,其行为(研究方法和个人生活)也难免有惊世骇俗之处,不能苛求哪个性学家能穷尽真理,或当时代的楷模。     
    徐:曾经有一个性教育节目的电台主持人到一所大学里办讲座,有学生问她“你床上的功夫肯定很厉害吧?”她本来完全可以很坦然地回答这个问题,谈性技巧不是什么羞耻的事,但是她感觉是在侮辱她,主要是因为那个学生的问话本身就有一种色情的成份。我在《非常日记》出版后就有记者常常问我:“你有没有变态的心理?”我有什么办法不让他们问这个问题呢?人们总觉得那些事肯定是我的身上发生的事。     
    另外,从性学家的角度来看,一部分性学家的确有一些性心理方面的疾病,而这也可能正是其全力研究性的出发点,“解决自身的问题”,这本来就是很高尚的出发点,无可厚非,只是其行为的出格则另当别论。    
    


第四部分第52节 怎样追求快乐的性生活

    突然地,在一阵温柔与痉挛中,她整个生命的最美妙处被触着了!她已经被触着了,一切都完成了,她已经没有了,已经消失了,她死了,她出世了:一个妇人。     
    ——《查泰莱零夫人的情人》     
    在1989年至1990年进行的全国两万例“性文明”调查中,最出乎人意料的是,有44。5%的城市夫妇和33。4%的农村夫妇对他们的性生活不满意。而女性的数字更高,城市女性占71%,农村女性占76%。     
    徐兆寿:首先我们得分析一个问题,这个数字虽然很惊人,但是我们必须清楚,这是我国有史以来第一次进行的性调查,我们不知道在过去社会里有多少夫妇对性生活是满意的,又有多少女性对性生活是满意的,所以我们必须搞清楚,这个数字是说明我们现在的夫妇性生活比过去几十年甚至几百年更加严重了呢?还是有进步?     
    刘达临:应该得肯定,我们的社会进步了。如果早几十年问她们,她们都会说很满意,因为在那个时候,她们的性观念与现在的不一样,她们没想过要求在性方面还有乐趣可言。现在不同了,受外界文化的影响大了,她们觉得应该有快乐的性生活,这才不满意了。这是人性的觉醒,是女性争取平等的结果。     
    徐兆寿:无论怎么样,这个数字还是给我们以震惊,因为有大部分女性都是很不幸的,这说明我们社会的婚姻是有问题的。它的原因是什么呢?     
    刘达临:产生这个问题是有很多原因的,一是观念问题,现在中国还有很多男人是大丈夫主义,觉得“过性生活是我做丈夫的权利”,不太考虑女方的意愿,特别是不按科学的方法做。还有一种观念就是以“要以我为主”,所谓“娶来的老婆买来的马,任我骑来任我打。”再就是进行性活动的方法不对,美国现代性学权威马斯特斯、约翰逊夫妇在60年代提出完美的性生活应该达到4个阶段,中国的夫妇在进行性行为时往往忽略前面的步骤,而且知道这些知识的人也不多。还是性教育不够,对性的认识很愚昧。     
    徐兆寿:哪4个阶段?     
    刘达临:第一是兴奋期。双方要有必要的爱情的接触,接吻、拥抱,来激发双方的对性的热情,甚至是激情。第二是平台期或叫持续期,就是进入性交状态,产生快感。第三是性高潮期,要双方达到性高潮。第四是消退期,就是在性高潮以后并不是马上结束,还要有必要的消退,女性的高潮期来得慢一些,而且消退得也慢一些,还要接受男性的爱抚,然后慢慢平静下来。现在中国人大都不知道这一点,往往是丈夫兴奋了,妻子还没有兴奋起来,丈夫先进入高潮期了,妻子却才进入,最后是丈夫在性高潮结束就结束了,躺下呼呼大睡,不管女方了,使妻子倍遭冷遇。长期的积累,使女性对性生活极不满意,甚至认为这是满足男人的事。     
    在全国两万例“性文明”的调查中,我们对这方面也进行了调查,当询问夫妻在性交前双方亲热多长时间时,城市夫妻竟有6。9%的人回答没有亲热动作,8。8%的人回答亲热只有一分钟;农村夫妻有17。5%的人回答没有亲热动作,有15。7%的人回答亲热只有一分钟。总计城市夫妻有15。7%性交前缺乏“性前嬉”,即兴奋期,双方在性交前不能达到或不能充分达到性兴奋;而农村夫妻则有33。2%性交前缺乏“性前嬉”。从统计来看,农村这方面的问题要比城市严重。在这种情况下,是很难认为夫妻性生活会和谐、满意的。     
    徐兆寿:有一个问题是我们在生活中常常当戏虐的话来说的,比如有人笑着骂别人的性技巧很高,就说他是流氓。其实,就性的快乐来说,性技巧是很重要的。这一点在您的调查中有没有涉及呢?     
    刘达临:这是很重要的指标,当然要涉及。长期以来,由于受传统观念的影响,中国人往往“谈性色变”,认为性交是淫秽的,至少是低级、下流的,而如果在性交中还要“翻花样”,那实在是品质、作风败坏已极了。但是,在这次调查中发现,经常交换与有时变换性交方式的,共占被调查夫妻总人数的54。4%,其中城市夫妻占56。5%,农村夫妻占44。9%,城市夫妻这方面的比率显然高于农村夫妻。     
    其实,在夫妻性生活中,适当地变换性交体位,是十分有益的。首先,交媾力学的讨论认为,性交姿势有助于增加性交的肉体快感,在心理上也是这样,这方面的不断改善意味着为对方着想,以使性交真正做到它应该做的那样:在两个人之间相互作用;其次,这是夫妻性生活的一种很好的调节,夫妻性生活过久了会使人感单调、老一套,而创造性的、富有想象的性交体位能够克服这些缺点;再次,性交体位的变换能弥补夫妻双方生理上的某些差异,如身体相关悬殊、女方怀孕、一方有某种疾病、一方有性功能衰退现象等。     
    


第四部分第53节 经常全裸的比率

    徐兆寿:在您的调查中,有一组数字也是很有意思的,它能够从一个侧面反映人们对性的看法。从调查来看,中国的城乡夫妻性交时经常全裸和有时全裸的占63。7%,其中城市夫妻的比率略大于农村,经常全裸的比率按有效数计算都是13。4%。它反映了人们的一种什么样的性观念?     
    刘达临:19世纪欧洲的维多利亚时代,有一个奥国妇女自夸地说,虽然她已跟她丈夫生了8个孩子,但是从来未让丈夫看过她的乳房。美国的金西教授在调查中遇到一些美国的下层青年,他们和几百个女人性交过,但有时他们也会拒绝与某个姑娘性交,因为那个姑娘“竟然在性交前脱光自己的衣服”,“她太下流了,我不能跟她性交!”过去的中国也是这样的,可是现在变化了。     
    这实际上是一个夫妻性生活坦白度的问题。它一是指心理的坦白度,即在性交问题上能相互沟通与交流;二是指身体上的坦白度,即裸体的程度。它与文化有关。这种夫妻过性生活坦白度的提高,应该说是有益的,因为它使人的视觉、触觉等感觉器官更大地发挥了作用,使男女双方的性吸引力进一步增强了,从而有利夫妻双方过性生活得到更大的愉悦。     
    徐兆寿:1996年徐安琪的一次调查的结果是令人痛心的,在对6000多名已婚男女的调查中发现,在夫妻性生活中每次都能体验到快感的只有6。8%,经常体验到的占4%,有时体验到的占37。3%,偶尔或没有体验到的占34。4%。其他一些调查也都证明了中国已婚妇女从未有过性快感、性高潮的都占三分之一左右。这些数字无疑在告诉我们:中国人有很大一部分夫妻的性生活是不幸的。不幸的原因是什么呢?     
    刘达临:一是性知识的愚昧。有一对夫妻都是大学毕业生,搞化学专业的,女方结婚两三年还没有怀孕,就去请教医生。医生检查他们的身体后发现没有什么异常,最后才发现他们从未发生过性交。医生就问他们为什么不性交,他们的回答真叫人苦笑不得,他们说:“只要睡在一起,身体碰到身体,体内的物质分子跳来跳去,结合在一起,就怀孕了。”大学生尚且如此,一般的人又会怎么样是可想而知的。有些人说,性交是生而知之的。这话显然错了。在徐安琪的调查中,50。9%的人回答“不了解或没听说过”“性高潮”,最令人啼笑皆非的是甘肃甚至有农民把“性高潮”当作“农业学大寨”之类的“性高潮”。     
    二是前面我说的观念上的问题。三是方法上的原因,也在前面说过了。四是器质上的原因,如夫妻在生殖器官上有毛病的,应该赶紧去找医生。五是心理上的原因。国外许多专家研究表明,男女性功能障碍80%是心理上的原因,只有20%的是真正器质上的原因。张贤亮的《男人的一半是女人》里章永U的性无能就是心理的原因。     
    徐兆寿:在您的《一个婚姻学家的咨询笔记》一书里,描述了这样一个故事:一对夫妇来向您咨询他们长期以来性生活的不和谐,经过交谈,您发现问题出在“动情期”,就给他们讲如何使双方都动情起来,双双达到兴奋期。过了几天,丈夫有一天独自来了,给您讲了他成功的秘诀:每次在性交之前给她讲有关性的故事,女方听了后顿时性欲大增。您把这个故事戏称为“新一千零一夜”。在我们这样一个国度里,讲黄色笑话至今还被认为下流行为,丈夫给妻子讲时,总是怕妻子认为他很下流,怀疑他在外面也这样。实际上,在很多市民那里,讲黄色笑话或黄色故事就可以增强夫妻性生活的和谐,但是往往在所谓的知识分子那里,这倒成了忌讳的。在您的调查中,知识分子的性生活怎么样?     
    刘达临:这一点目前还没有涉及到,也不好调查。但是,这个故事里的故事只是其中的一个手段,知识分子可能不会采取。据我的调查,实际上爱情是性生活最好的春药。有些相爱的人还能在古稀之年仍然保持性生活。还有一点,就是女性不一定要通过性交,而可以用爱抚等行为也可能使她满足。第三点是女性的听觉比男性要强,所以爱听一些好话。     
    徐兆寿:前不久,我在一家报纸上看到一个记者采访您关于“黄段子”的事,您认为讲“黄段子”应该像吃饭一样随便。怎么理解这一点?     
    刘达临:黄段子就是一种性文化。不过它是一种俗的文化,有阳春白雪,也有下里巴人。黄段子就是下里巴人。它跟其它方面倒没什么必然的关系。这主要是改革开放以后大众对于性兴趣的一种宣泄,一种心理补偿,自我满足。它没有大的危害。性本来就是健康的,是我们长久地压抑把它想得不健康了。比如朋友聚会,说说黄段子,这是私人行为,跟别人也不相干,更何况,想管也管不了。     
    徐兆寿:如果真到和吃饭一样随便谈的话,会不会出现泛滥呢?继而会不会产生性行为的泛滥呢?     
    刘达临:如果我们抱着一种自然的、健康的态度去谈性,性也就成了自然的、健康的,又怎么会有泛滥的感觉呢?这也是社会发展的必然,不要太多干预。比如说10年前,上海有一对夫妇在家里看有关性的东西,也就是常说的黄片,被人知道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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