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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活着,为自己快乐-第17部分

小说: 活着,为自己快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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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单眼皮上全是褶子,眼睛小就小吧,偏偏又亮的灯泡一样,骨碌碌骨碌碌的,不是个好缠的角色。心宽才能体胖。心里要老琢磨事人就胖不了。晓林大炮筒,说话做事只图痛快不过脑子。不知道她还能想起英语老师不能?多少回想问问她都忘了。要不下回见面就问?牛奶罐打破了就不要再回头看,反正看也是破了,不如赶紧往前走。可要是把过去都忘了过去不还可能回来吗?那会儿觉得她那丈夫还可以嘛,老老实实的,怎么——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咬人的狗不叫叫的狗不咬人。李大爷家那条狗,个头不大,耳朵尖尖,不声不响的,跟普通的狗似乎没什么两样,只是细看时,觉得那眼睛有点阴森森的。见了生人,电一般闪过去,紧接着听到的便是那人杀猪般地惨叫。李大爷爱如珍宝,宁愿拿医疗费也不把那狗处理了。不过也都是晓林说的,晓林这人,心眼直没错可说话没遮没揽的也伤人。你觉得自己是无意备不住人家往有意上想。夫妻之间跟新车一样也得有一个磨合期。可也难说,有些人就是翻贴门神不照脸,天生和不来。想着想着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浓重的睡意化为陈年旧被厚厚地压在身上。    
    电话跟午夜凶铃似的骤然响起来,我猛然惊醒,心脏也忽一下窜到嗓子眼,茫然间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等意识到是电话铃响时,气恼伴着落下的心脏升腾起来,谁呀这是,没个眼力架,偏偏在人家午睡时打电话来,成心骚扰良民。不理它。但电话像一倔驴,没完没了的叫。我恨恨地伸手去抓话筒,听见儿子在客厅里喊“喂。”我还没缩回手来,儿子悄悄把门推开个缝,看我睁着眼睛,儿子不高兴了:“妈你醒着不接电话,还让我起来接。我作业都写不完了。”    
    这孩子,他的事永远比他妈重要,接个电话都牢骚满腹,要是人家孙晓林的儿子——不过我没发火,毕竟儿子在写作业没干别的。写作业是正事。午觉不睡还可以晚上补。就像老穆说的,现在辛苦的是孩子,最辛苦的是高中的孩子,最最辛苦的是高三的孩子,那不是孩子是作题的机器。于是我带点歉意地说:“刚醒。谁的电话?”    
    儿子说:“是个阿姨。又是找你诉苦的吧?我看妈你成了大苦缸了,谁都过来倒苦水。”    
    我嗔道:“瞎说什么,那是因为你妈我懂心理会分析能说到点子上,又热心助人,所以人家才来找我。”    
    “那你干脆开心理诊所得了。还挣钱呢。”儿子边说边把门关上。    
    跟你老子一个模样,就知道钱。看着关上的门,我咽下想说的话,拿起床头柜上的分机:“哪位?”    
    “杜鹃?是我。”    
    妈呀,又是柳紫玉。我刚想睡着她就来电话,成心折腾我。    
    大概是听我迷迷糊糊的,她很是有点歉意:“你正睡觉吧?”    
    知道我正睡觉还打来电话,跟执法犯法不一样嘛!你就不能等人家休息完了再打扰人家?怪不得李玉东要跟你分手,要是你平时在家里也这样想起一出是一出,自己凡事第一的话,倒也不能埋怨李玉东跟别的女人相好跟你离婚了。再漂亮的自私女人,男人也承受不了,不,女人也承受不了。算了算了,不能这么责怪柳紫玉,她没经过事,不是暴风雨中的海燕,只是温室里的花朵,只在李玉东给她画的纯洁的圈子里做小宝宝,离婚对她来说等于天塌了地陷了世界末日来临了。这事对别的任何女人来说也许根本不算什么,不就是离婚嘛,谁离了谁不能过呀,那个吴静孩子三岁时就离了,十几年了一个人不也过的挺好?人家孙晓林都要离第二回了。可柳紫玉把个李玉东当做自己白天里的太阳,夜晚里的月亮,一天看不见她就找不着北了。只是可惜了我的礼拜觉。算啦,反正这一折腾觉也没了,全当做睡好就是了。    
    我坐起身,又把枕头拉高点垫在背后,对着话筒说:“算啦,已经不睡了。”    
    她说:“真不好意思老来打扰你,好不容易有个礼拜,老穆他们肯定会烦我。”    
    我打个哈欠,擦掉流下的泪水,说:“老穆不在家,儿子在那屋里写作业呢。”    
    她幽幽地说:“我也知道不该为我这事老来找你,没完没了的。刚我还想着,别老给杜鹃打电话,人家说不定休息呢。可在屋里转来转去的不知做什么好,前二十年后二十年的陈芝麻烂谷子乱麻般堵在心里,无论我去干什么都放不下,解不开。给女儿打电话,女儿说她要上课,晚上再给我打过来。妈,她还说,你坚强点好不好?你总得学会一个人生活。给李玉东打电话,他不是不开机就是挂机。我只好给你——”    
    听着电话里充满怨哀和哭咧咧的声音,我的心又软了:“好了好了,客气什么劲,我们不是朋友嘛。朋友不就是关键时能用得着的人嘛。说这些外气话干吗?”    
    她充满感激:“要不是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刚才在阳台上我看着楼下穿梭如蚁的小汽车,心想人生有什么意思啊?李玉东当初海誓山盟,现在竟对我恨的咬牙切齿,连电话都不接!说什么不要纠缠历史。说什么有点自尊心吧,你也是知识分子受过高等教育的。还骂我要不要脸。你听听,杜鹃,这就是他说的话!放回去20年,打死我我也想象不出他会说出这种话!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我怎么会跟他——现在倒说我没有自尊心,说我老缠着他。当初是谁没廉没耻苍蝇一样跟在我后头的?连赛跑时都跟在我后头,那么多人看着,没羞没躁的。那么多人追我,哪个不比他强?我要了他,我什么没嫌我要了他。他今天反倒——真是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丧良心!一眨眼把一切都扔的干干净净!什么叫不要纠缠历史,历史已经发生了不是你纠缠还是不纠缠就能消失的!没有历史就没有今天!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人狠起来连畜生都不如。我就不相信他会把过去的一切全忘的干干净净!杜鹃呀杜鹃,我真恨我瞎了鼻子烂了眼看错了人!你说这人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说着话里又带上了哭声。


第三部分整整26个(2)

    听她还是老一套,已经软下去的心不由得又硬如钢铁,哎哟哟,还有完没完啊!我毅然截断她的话:“噎噎噎,又说这些,你有完没完?你以为你还是20年前的柳紫玉啊?告诉你,虎落平阳被犬骑,落架的凤凰不如鸡。你已经四十大几了,搁着过去都要做姥姥了。那李玉东还会把你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就是一本再有趣的书,看20年也看烦了,再好吃的饭,吃20年也吃腻了,再水灵的苹果,搁20年也起皱了。你总说过去干吗呀?就这点出息啊?不就是李玉东要跟你离婚吗?离就离吧,谁离了谁还不能过呀?抬起头挺起胸,你也硬实一回让他看看!杀杀他的威风!让他李玉东知道,你柳紫玉不稀罕他,有他没他都过年!再说了,你有自己的工作,是一个独立的女人,自己又能养活自己,又没有孩子拖累,你怕个什么?人家那些下岗女工还不怯不惧的呢,你又怕个啥?长点志气吧你。都什么时代了。你也看看现在这些年轻人,谁把离婚当回事?合则合,不合则散。还有结婚半个月就离的呢,也没见谁像你似的那么拿不起放不下的!”    
    本来我不想说这些话的,我知道柳紫玉的脾气,怕这根稻草她再撑不住。可她老这么腻腻歪歪的在死呀活呀的问题上转一根筋,老这么不明白李玉东已经有了新欢,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李玉东了,老十八岁少女似的不通人情世故,同样的话说多少遍她楞是听不进去,真让人受不了。乱世用重典,恶人用极刑,大乱就得用大治,范进要不是胡屠户一巴掌煽过去,且得神经呢。    
    我说完之后,话筒里半天没吱声。我不由得又有点后悔,别是说的太无情了吧?人家是信任你把你当知心朋友才来找你,你再劈头盖脸给人家一顿冰雹,那不是凉透人家的心了吗?我正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时,她开口了:“杜鹃,我心里很乱,我呆会儿再给你打。”没等我接茬,她就把电话挂了。    
    哟,你瞧这事闹的,她还生气了。我撂下电话,才觉得右半边身子又麻又疼。我揉揉肩膀放平身子,觉得自己真够冤的,说了半天话,不,是说了好几天的话,费了多少精力,搭进去多少时间,最后,还出力不讨好!老穆知道不又找到了恶心我的理由?    
    怎么样,怎么样,又落一个不是。早就给你说过,人家夫妻间的事你哪能知道那么清楚,她告诉你的都是一边理,你根据一边理能辩出什么是非来?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你以为自己比清官还厉害?这种夫妻闹矛盾的事旁人是只能看不能说的,说深说浅都不合适。你又不是人家肚里的蛔虫,你知道人家到底怎么想?说不定晚上咬牙切齿闹离婚,打得血头血脸,恨不得咬对方一块肉,等不到天亮,俩人又好得跟掰不开的烂姜似的,让你这个多事人哭不是笑也不是,辛辛苦苦反惹一身的骚,男女都看你不顺眼!老穆准得这么说。    
    我只是听人家说说,又没有给人家指长道短的。人总得有个地方说说心里话吧?我不能不言声,我得为自己辩护。要不老穆还不上房揭瓦,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呢。妈说过,男人呀,你不能什么事都顺着他。什么事都顺着,就把他惯坏了,他就不知道自己是老几了。不知道自己是老几,他就会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地欺负你。要到那会儿,女人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娟娟,记住,压根不要给男人机会。你姐不听我的,现在有罪让她受吧?可不,姐根本管不了姐夫。做生意不成你就老老实实地出苦力呗,在哪找个打工的地方,傻子过年看街坊,人家咋干你咋干,每月还不挣几百块吃饭钱?不干。姐说不管用。姐也不说他。连那点辛辛苦苦的血汗钱还让他拿走打麻将!这些软弱的任人欺负的女人呀,我一想起来就生气,没别的,全是自个惯的!悲剧永远跟性格有关。好比溺爱永远养不出栋梁拄一样。    
    只听?不给人家出点主意啥的?老穆那眼准斜的能看见自己的后脑勺。    
    对,不出。    
    拉倒吧,哪回你不引经据典的?累的让我揉肩膀的时候忘啦?你呀,当编辑是上了贼船。你应该去当牧师要不就当教师,天天听人家诉苦说难,时刻为人家指点迷津。    
    指点迷津怎么啦?能帮人家为什么不帮?挟泰山以越东海,曰不能,是不能也;为老人折枝,曰不能,非不能也,是不为也。    
    哼,到时候老穆准得哑口无言。我仿佛看见老穆垂头丧气的模样,心情不由得愉快起来。    
    晚上快十点了,老穆才回来,满脸通红,喷着酒气。我一看他那模样,心里的火就窜上来了,一整天不着家,回来就是这包公模样,恶心不恶心!他好像没发现我不高兴,乜斜着眼睛说:“我回来了。”    
    我本不想理他,怕心里的火一开口冲出来,影响儿子学习。可他没皮没脸没眼色的又来一句:“我回来了。”    
    我恶狠狠地压低嗓门说:“你回来了又怎么样?一天不着家,回来还有功是不是!喝了多少酒喝成这样,还不赶紧喝点茶去,给你泡好了。”    
    他笑嘻嘻地坐在床边,说:“你还不知道我的酒量?顶多一两。王成德说,老同学见面,李同又从外地来,谁也不许说不会喝。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就这样我也没怎么喝。李同说,老穆不行我代他喝吧。”    
    我把手里的书搁床头柜上,起身到厨房把茶端来,杵给老穆,说:“喝吧。”    
    老穆接过茶杯,“咕咚咕咚”喝了一阵,然后长嘘一口气,抹抹嘴,放下茶杯说:“还真渴。”    
    我白了他一眼:“小点声,明明写作业呢。”    
    老穆缩了下头,放低了声音:“王成德那小子成心想把我灌醉,一开头就说今天谁也不许说不会喝,谁不喝谁就是女人。要不是李同替我喝,我今天非得让他折腾醉了不行——”    
    我问:“李同就是你外地的同学?”    
    老穆说:“可不,人家现在可牛了,先是扶贫办主任,这会儿是哪个、哪个——”老穆蹙着眉头想半天,然后一挥手:“唉,忘了,反正是哪个县里的县委副书记了。到这来出差还带的有专车,有司机,吃饭他埋单。牛吧?”    
    我撇撇嘴:“一个县委副书记就这么牛?”    
    老穆一挺身子,争辩道:“那当然了,一方土地呢开玩笑!”    
    我就看不惯老穆一说自己同学像显宝似的急赤白脸的模样,又不是你自己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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