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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活着,为自己快乐-第32部分

小说: 活着,为自己快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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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想再见你!我担心——”    
    我不耐烦地说:“好啦好啦,夫妻在气头上说点过头的话不当玩儿!再等几天,他还不回来我再想办法好不好?”    
    妈想想,说:“这也行。秀秀?”    
    姐点头没说话。    
    我赶紧站起来,顺手把来时带来的200块钱搁在茶几上。我已经养成了习惯,只要妈打电话说姐的事,让我回家,我就把自己偷偷藏在床垫底下的钱拿出来塞包里。今天老穆不在家,拿的时候倒没费什么劲。要是他在家,哼,不知得想多少点子引开他的注意力呢。    
    “就这样吧,妈我得赶紧回家了。明明一个人在家呢。老穆有饭局。”我说。    
    妈也站起来:“哟,明明一个人在家呀,赶紧回去吧赶紧回去吧。你姐来一哭我也失机了。”    
    我又提高嗓门:“爸,我走了。”    
    爸踢嗒踢嗒的从卧室里走出来,说:“走啊?”    
    我急忙关上门:“走了走了,都别出来了。”我不喜欢告别,任何形式的告别。因为大家该说的话都说完之后将有一段不知说什么的尴尬。我最怕这段尴尬,那怕只有两分钟。所以,为避免尴尬我总是尽可能地不告别,或边告别边走人。    
    楼下自行车棚里的灯是声控的,猛然一脚跺亮它,昏黄的光线下锁眼仍然不容易看清。眼睛是不行了,可随时带着花镜不仅太夸张而且也显岁数,猫头鹰一样从眼镜上方窥视着他人,总给人一种不那么阳光的感觉。正摸索着开车,外边进来一辆车,正停在我旁边,骑车人站一边等我把车推走。我正推车要走时,那骑车人忽然大叫一声:“这不是二姐吗?”    
    这声喊不仅吓得灯光直闪,也吓得我一愣怔,谁呀这是,黑咕隆咚的认错人了吧?谁是你二姐呀。    
    “二姐,我欢欢啊。”她说。    
    欢欢,欢欢是谁?还亲的不出五服似的二姐长二姐短的。我没好气地想。    
    “二姐,你把我忘了吗?哎哟,二姐,你把谁忘了也不该把我忘了呀。”连委屈带撒娇的声音一下唤起了我的记忆,欢欢,这不是我们院的邻居嘛。刘姨家的二丫头,我同学喜喜的妹妹。小时侯老是跟在我们屁股后面转,怎么都撵不走。谁知后来长大竟然变成那样了呢。人家说从小看大,三岁至老,这小丫头可不是这样。那么可爱、那么甜甜的小丫头,一笑嘴角边就漾起一对小酒窝,大大圆圆的眼睛——喜喜因为她至今还是独身一人。听说姐俩现在还不说话。妈一提起就摇头叹气,说你刘姨的命真不好,早年守寡养大俩闺女,风里来雨里去家里家外的容易吗一个女人家。可这俩闺女也不知怎么了,天生犯克,红鼻子绿眼睛的谁也见不得谁,见了就要吵架。你刘姨向这个不是向那个也不是,提起两闺女泪就成串往下掉。唉,孩子小时盼孩子赶快长大,谁知长大了更不省心。前世的冤孽呀。


第五部分空气不对了(3)

    是那个小丫头吗?多少年没见过,变成什么样了?我睁大眼想看清面前的人:“欢欢啊,多少年不见了,一时还真想不起来了。你现在在哪啊?”    
    她仿佛知道我的心思似的把身子往光线里趔了趔。    
    噢,真是那小丫头。阴影里还是那张清秀的小脸,大大圆圆的眼睛闪闪发亮,还是那苗条修长的身材,那两个小酒窝呢?哟,也在。岁月忘了这个小丫头了是咋的?她应该比我小两岁啊,怎么也是快四十的人了,可看着却跟三十一、二似的。    
    “欢欢啊,你一点没变,还跟过去一样,还那么苗条漂亮。”我由衷地说。    
    她笑起来,哎,连声音都没变,还是甜的像放了半斤糖。当年我们对喜喜说,喜喜,欢欢的声音怎么嗲成那样,让人听了身上起小米。喜喜就不高兴,说干吗总说我妹妹?我妹妹生来就那样又不是装的。可后来喜喜看见妹妹眼就发绿。不过那时我们也不说欢欢了怕伤了喜喜。倒是喜喜每次见了我三句话没说完就要骂欢欢,说看她那双眼睛,站不住脚的苍蝇似的,尤其是那声音,见了男人就腻的人心里发麻,轻的没了骨头。这姊妹俩备不住真是前世的冤孽吧?    
    “你也来看你妈?”我问。    
    “没有,我在我妈这儿住呢。”欢欢说着推车进去,喀啦喀啦地低头锁车。    
    没听说刘姨有什么不舒服啊?也没听妈说喜喜在刘姨这里。噢对了,这姐俩反贴门神不照脸,欢欢在家住喜喜准不回来。可要是刘姨有了病喜喜不能因为欢欢在家就不回来看妈妈吧?    
    我疑惑地问:“你妈身体还好吧?”    
    欢欢锁完车,把钥匙放进肩上背的一只小巧别致的黑皮包里,说:“好。老太太扎实着呢,每晚出去扭秧歌,穿红挂绿的,比我的身体都棒。”说着笑起来。    
    我不知说什么好也跟着笑起来。    
    笑了会儿我说:“再见啊。”    
    她笑说:“再见再见。再来时到我家坐会儿。”    
    虽说已经晚上八、九点了,但大街上仍然灯火通明,汽车轰鸣着从身边掠过,霓虹灯闪闪烁烁,一家酒吧的门楣上方,霓虹灯组成的酒杯闪烁着赤橙黄绿的颜色,很诱人很豪华的样子。人们来来往往,热闹的一如白天。照说计划生育的年头也不少了,声势也大,随处可见“还是只生一个好”的牌子。有回到一个偏远地区旅游,还在靠马路的农舍墙上见到醒目的“少生孩子多养猪”的大幅标语呢。可怎么,人口好像没见减少,倒反而越来越多了似的,连晚上都乌央乌央的到处是人。    
    小时侯,别说晚上,一到正中午大街上几乎就看不见行人,只有鏖热刺眼的阳光和阳光下蜿蜒上升的水蒸气。我们几个家远的孩子中午留在学校。班主任许老师怕我们出去闲逛出了事不好交代,也跟我们一起留在教室里,逼着我们午睡。趴在桌上,谁都不许说话,她说。我们乖乖的趴在桌上,可我们实在不想睡。再说硬邦邦的课桌也不是睡觉的地方。老师的头很快垂下来一点一点,装着弹簧似的,又很快趴在课桌上不动了。我们就在这时蹑手蹑脚地溜出去,在鏖热的大街上疯跑。杨丽娜还总喜欢爬到树上,说要在树上睡觉。还有欢欢,一放学就到我们班上来,跟我们一起溜出去。喜喜总是拉着她,不许她学杨丽娜爬树上去。欢欢腰扭的如麻糖,姐姐,我不会掉下来的,她撅着小嘴。喜喜手攥的更紧。欢欢最后也只好不爬了。多好个丫头,怎么非得跟她姐姐过不去呢?    
    我慢悠悠地蹬着车,想起了喜喜提起欢欢就马上变形的脸。也是,天下的好男人又没有死绝,干吗非得抢你姐姐的男朋友呀?再说,即使天下只剩这一个好男人了,你姐捷足先登了你也只有恨不相逢未嫁时,自认倒霉罢了,哪能浑不吝呢?    
    杜鹃,喜喜眼里喷出的火能烤熟鸡蛋,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冯涛带回家。要是不带他回家也许就没事了。可谁知——    
    冯涛一来我们家,她就不出去玩儿了,在我们身边冯哥长冯哥短的,只要冯涛说话,别管说什么她都没命的笑。你知道她笑起来时那声音。那会儿你们老说她,我还不爱听。她生来就那样呗。先冯涛还把她当小孩,也跟她说说笑笑的,俩人还互相拍手打掌,都笑的哈哈的。我也没想什么,还觉得冯涛会来事,还为冯涛能得到家人的喜欢高兴。不仅我妈喜欢他,连妹妹也喜欢他。谁不为男朋友能得到家人的认可高兴?    
    冯涛要是不长那么帅也没事了。可他长的太帅了,又高又潇洒,平头,大眼,好像总在笑似的。喜喜眼里的怒火消失了,却蒙上了一层雾霭,使那双眼睛变得又朦胧又哀伤:他的眼睛生来就是那种笑盈盈很喜庆的样子,哪怕他在生气。过去见小说里写谁谁的眼睛会说话什么的,我还以为是作家们瞎诌的。眼睛又不是嘴怎么会说话!见了冯涛,我才知道天底下还真有会说话的眼睛。    
    怎么认识的他,人家给你介绍的吗?    
    不是,喜喜仍然朦胧着眼神,在自考学习班里认识的。下乡回来后,先是在车间学钳工,因为我的字写的好就抽到厂团委搞宣传。那会儿大家都在考自学文凭。我也想考,在团委工作,什么文凭都没有到底不踏实,说不定哪天又让你回车间,从车间出来的人谁还想再回去呢?冯涛跟我一个班。开初我也没注意他。你知道,我们那会儿都是利用晚上的时间,下了班匆匆忙忙救火一样赶到学习班里。老师讲的内容又多,我们底子又差。仅为了跟上老师的思路已经自顾不暇,哪顾得上操心别人。有一晚,他正坐在我旁边,还忘了带课本,问我能不能让他看看我的课本。我把课本给他,顺便看他一眼,就这一眼,不知为什么我的脸忽一下就红了。我心里越骂自己没出息,命令自己别脸红,脸就红的越厉害,简直像着了火一样。从此以后,那双笑盈盈的眼就每夜出现在我梦里,而我每次见到他都止不住脸红。后来,后来就把那张纸戳破了,再后来我就把他领到我们家。    
    我当时真的什么都没想,只顾高兴了。你能想什么,她是你亲妹妹?后来我觉得好象有点不对劲了。冯涛不跟她说笑了,也不跟她打闹了。


第五部分空气不对了(4)

    不跟她说笑了还不好?    
    不是不好,而是——而是空气不对了,不,也不是空气不对,是那种气氛,气氛让你觉得不对劲。我也不知用什么话说好,反正就是那种说不清的氛围。好象,好象你成了多余的。她不再在冯涛面前没命地笑,也不在我们面前转来转去影子似的了,只是眼中如多了一层水,眨巴眨巴的让人觉得不对味。冯涛呢,眼神一碰她就赶紧飘走,怕火的蛾子似的。    
    我觉得心里有点别扭,于是不再约冯涛到家里来,而跟他到外边见面。可在外边见面时冯涛也不像过去那样说笑,老是有什么心事似的。照说我那时就该警惕,就该提防。可我哪能往那上想啊。她是我的亲妹妹啊。你知道,我们没爸,妈的工作又忙,她都是跟着我。你们那会儿不愿意让我带着她,嫌她尾巴一样,可我没法不带。我妈没时间啊。再后来,我们就毕业了。见面改为打电话。可打电话约他,十回倒有八回约不着。她呢,越来越容光焕发,越来越漂亮。是的,她比我漂亮,小时侯就比我漂亮。长大了更漂亮。她那双眼睛,你也知道,水似的,再加上清晰的像画上去的双眼皮,洋娃娃一样,嘴唇啥时候都红嘟嘟的。那时候,你不喜欢你姐,我可从来没有不喜欢过她。听人家夸她漂亮,我总是很自豪像夸我一样,毕竟她再漂亮也是我妹妹。你也知道我从来不嫉妒她。她是我妹妹。我是姐姐,我应该让她爱她宠她。我妈也老说,你爸死的早,妈把你俩带大不容易。你是姐姐,顶着半个爸爸,不要跟妹妹争。所以我习惯了从来不和她争也不和她抢,甚至在心里我都觉得她是我女儿似的。    
    可你长的也不错呀喜喜,比我可强多了。    
    是的,我也不丑,人家都说我长得文静,妈说我长得像爸。可她不一样,她漂亮、打眼,不管有多少人,人家总是先能发现她。我习惯了。我从来不跟她争。我甚至把她当作女儿一般,只觉得她还小的很。所以最初她容光焕发我也没意识到。我妈还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欢欢变成画上的人了。我妈本来就宠她。我不怪妈。她好看她小,爸死的时候她还不记事。让她到爸面前再看爸一眼时她还害怕不敢去。是我硬拉着她搂着她让她看了最后一眼爸的。她的小身子抖的像片树叶,小手紧紧抓住我,手心里汗津津的。现在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别说妈对她偏心,就是我也不能不偏心。可谁知——    
    喜喜眼里的伤感一下被火烧干净了:谁知她竟然跟冯涛!    
    你怎么知道的?瞎猜吧?欢欢不会干这种事的。我说,虽然心里已经相信了喜喜的话。因为欢欢太好看了,太好看的女孩子容易被惯坏,以为整个世界都是为她准备的,她想要什么就得得到什么,至于是不是属于别人的根本不是她要考虑的事情。    
    喜喜不吱声,喉咙里却在咽呀咽的,嘴唇也在颤抖,她咬住嘴唇忍着,嘴唇很快发了白。半天,她大概觉得自己能控制住自己了才开了口:冯涛告诉我的。    
    可能我的惊奇表露的太明显了,她又重复一句:真的。    
    说完又半天不言声。我也不敢言声。现在我还能感觉到当时那种压抑的空气,因为我明显觉得喘不过气来,冯涛告诉喜喜的,什么意思,坦白自己不愿跟喜喜好了,要跟欢欢好?他怎么说的出口哟,人家是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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