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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活着,为自己快乐-第40部分

小说: 活着,为自己快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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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穆问几天?    
    我说:“一个礼拜吧?”    
    老穆说:“明明走了,你也走了,家里只剩我一个人了。”    
    我说:“那你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老穆有点急,说:“这话!我能干什么,还不是上班下班,下班上班?回来还得自己做饭?”    
    我笑着说:“噎噎噎,急什么急什么?自己做多合适,想吃什么吃什么,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昆明仍然是满目青翠,姹紫嫣红,丝毫感觉不到秋意的来临,湛蓝的天空上,轻柔的白云慵懒的飘浮,给人无尽的遐思。要不是这些白云和蓝天,我也许会后悔来到这里,因为我再也找不到早些年来这里时的那条老街了,那条窄窄的石板路,圆圆的屋脊,高高的屋檐角,还有路两边卖芒果荔枝的圆圆脸的秀美姑娘,彼此间说着如鸟语般动听的语言,真是一个美丽而又充满异乡风情的地方。现在到处是高楼大厦、玻璃幕墙、霓虹灯闪闪烁烁、露出肚脐眼的时尚女孩,和我的家乡,不,和许多其他的地方如孪生兄弟。难道文明的发展就是所有的城市都趋同一致吗?难道皖南黑瓦白墙的民居、江南的小桥流水、傣家的高脚竹楼统统要成为发黄的旧照片上的回忆吗?人们真的认为广场、高楼、霓虹灯就是现代、发展、进步?是人们的想象力枯竭了还是人们的审美观变化了?如果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到处充斥着一模一样的面孔,那将是怎样的噩梦!    
    会议比预定时间早结束三天,据主持人说,因为云南是一个少数民族聚集的地方,美丽且充满异乡风情,西双版纳、大理等等都是旅游胜地,给大家留出充足的时间,以饱览祖国的大好河山,想到大理或西双版纳的同志,可以到会务组订票,会务组将提供一切方便。人们很高兴,认为此次会议的主持人很善解人意。本来嘛,一个星期还能当真都坐在屋子里开会?在本单位开会还没开烦,非得到这几千里之外的西南部边陲继续开?况且几天时间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开会,无非是给大家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花公款为自己欣赏祖国的大好河山,摆到桌面上的说辞是工作,桌下的说辞就是游山玩水了。正所谓,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所以人们热闹地议论着去向,三三两两地到会务组去。    
    我看着兴奋的人们,心里却打起回家的算盘。同屋山西的小郑问我去不去西双版纳?听说还可以过境到缅甸呢。她的眼睛里盛满了兴奋:“可以看人妖。男人变成女人,竟然比女人还漂亮,我一直有点怀疑,现在可逮着一个机会零距离观察了。”    
    我摇头,说家里还有事,得赶紧回去。    
    小郑很遗憾,说这几天跟我挺说的来,要能一起去,多好。    
    我也表示遗憾,但家里实在是有事,来日方长了。    
    其实,我是不愿意去。因为多年前我去过西双版纳,那些碧绿的凤尾竹环绕的吊角楼,身材婀娜能歌善舞的傣家姑娘和热情好客一身黑衣的傣家大妈,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可据说,如今那里也发展了,修了路,盖了楼。修路盖楼?柏油路、摩天大楼、玻璃幕墙?在楼前楼后的边边角角见缝插针的弄些巴掌大的草坪?草坪上再戳几棵凤尾竹?那不是跟我生活的城市没什么两样了吗?那还有什么意思?花钱跑路,吃苦受累,为的是看些跟自己家如孪生兄弟般相似的景?算啦,倒不如保留原来那点记忆为好。    
    虽说刚离家三天,感觉上好像很长时间了,不知老穆自己在家怎么捣腾的饭,也许又是在外面胡乱对付几天。农村出来的男人都这样,总觉得做饭呀洗洗涮涮呀是女人的事,从来不愿意搭把手,生怕别人看轻了自己。刚结婚那会儿,因为这个不知跟老穆干过多少架,你工作我也工作,凭什么就该我回家做饭你回家看报纸电视呀?斗争的结果是老穆做早饭,还得在他爹妈来的时候不做。    
    你想想,他说,我爹妈要看我做饭你在床上睡着,他们心里会怎么想?    
    会怎么想?我中午晚上还做呢。革命分工不同。凭什么你就不能做非得我做?再说,我还洗衣服呢你洗吗?    
    男人干女人的活儿人家会笑话的,会认为你没出息。爹妈看我大学都毕业了,饭反倒得自己做,心里能高兴?    
    你大学毕业我也大学毕业!大学毕业不毕业的跟做饭有什么关系?难道因为你大学毕业就不吃饭了?    
    但最后公公婆婆来的时候我还是顾及了他的面子。再后来,公公婆婆都不在了,用不着顾谁的面子了,老穆反而什么时候的饭都不做了。他到底是怎么达到目的的呢?是因为我嫌他早上千篇一律的煮稀饭,终于忍无可忍把他的权利剥夺了吗?女人啊,往往没有耐心教男人做家务,说东说西的工夫费了不少,活儿却干的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碗边有饭嘎巴,衣领没洗干净,地板像懒婆娘画的眉。还不如自己动手。结果呢,男人在坐吃等喝的同时反而鸣冤叫屈,说不是我不干是你不让干。    
    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时候,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把这体会告诉老穆,并让他继续他早饭的义务,自己多加指点,不允许总以稀饭打发就是了。再说,明明已经大了,天天早上喝糨糊一样的稀饭肯定得造反。儿子一反对,老穆还敢乍翅?    
    在飞机上看脚下白云滚滚,想着突然回家老穆不知是幅什么嘴脸,不由得偷偷笑了。距离呀距离,都说适时适当地分开几天,对保持新鲜感是有好处的。经验之谈呀。这不,在一起时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可分开几天,还真觉得家好呢。好吧,悄悄地干活,打枪的不要,让他也惊喜一回。


第五部分火烧连城(2)

    下了飞机看看手表,正是下午三点,还来得及买菜。等老穆回家看桌上饭白菜绿,热气腾腾,会不会高兴的嘴都笑歪了?吃了好几天的自己动手,现在回家就吃现成,能不高兴?年轻那会儿,只要出差回来就能听到他欢呼:天亮了,解放了,做饭的人回来了。听着真扎耳朵。我就该为你做饭呀?不是不是,是看见你回家高兴。高兴还不说点让人高兴的话?这不说了嘛?真是一辈子不会说好听话,开口就如一头驴,能把你撞南墙。我一边上楼一边想。    
    进门把包撂地上,弯腰换拖鞋,换完长吸一口气,哎呀,到底是自己的家呀,味道熟悉的让人心醉,那么着急往家转,是不是就为了早点呼吸到家的气味啊。妈过去常说,兔子满山跑,还是自己的窝好。至理名言啊。    
    我又长吸一口气,四处查看着小小的客厅:还是那张蓝白相间的布艺沙发,只是沙发套已略显肮脏,该换下来洗了。当初我执意要买布艺的,为的就是好洗好换,能时时给人新鲜感,老穆说,还是皮革的好,看着高档。高档!新的时候还行,赖好脏点,洗不好洗,擦不好擦的更显低廉。这张椭圆型的茶几是我跑了多少家具店才买到的,为的就是要跟圆角圆边的沙发风格协调。不错,房子是小了点,但也正因为小才更需精心布置,每个物品、每件家具都要配置得当。蓝白色的布艺沙发配木质茶几就失去了轻灵精巧的韵味,而玻璃茶几才显得通透。房子大了,倒可以随便一些,甚至稍微凌乱一些,因为空间感可以吸引人们的视线,随便一些,倒显得有种漫不经心的美感。可小房子,不行——    
    看见沙发上扔的那只皮包,一股火已经涌上心头,跟老穆不知说过多少次,别把皮包扔在沙发上,门后就有衣钩,进门随手挂上,一点不费事。要都把皮包衣服什么的扔沙发上,还要衣钩干吗?沙发是坐人的还是搁东西的?怎么我刚走几天,老毛病就犯了,还真是改不了!    
    我走上前,拿起皮包要挂到门后衣钩上去,忽然觉得不对劲。这不是老穆的包,老穆的包是一个棕色长方形的大包,是王成德给他的。那次回来喜滋滋的,说是真皮的,人家送给王成德的,王成德嫌大。我说,什么破包,他嫌大你就不嫌?老穆一扬眉说,不嫌。人家是老板,拿小包装钱,不要那么大。咱是听喝的,写不完的东西还要拿回家来,大包正合适。不,这不是他的包。这包是黑色的,长带,又小,新的如刚从柜台上拿下来。忽然,我心脏停顿一下,然后又猛烈地跳起来,砰砰的,震的我耳膜轰轰响,血液也商量好似的齐刷刷涌上脑袋:天哪,我可真够昏头的,这是个女士包啊。我的?不,不对,我的带走了,在旅行袋里还没拿出来呢。那会是谁的?    
    我感到房子更小了,四周的墙壁凑热闹一样往我身边挤,仿佛在一个什么科幻片里,墙壁是活的可自由涨缩,当它们往小处缩时,随着空间的减少空气也在减少,蜷缩在里面的人们在空气逐渐减少的同时,生命的火花也在渐渐熄灭。我伸出手来,胡乱挥舞了几下,宛如片子里濒临死亡的人们的挣扎。    
    手臂的动作倒使我清醒了。我睁大眼,看看手里的包,晃晃,又打开:口红、手纸、钥匙。没错,是女士包,而且不是我的。既然不是我的,那就肯定是别人的而且是别的女人。好吧,我强压着怒火,等老穆回来再说,我倒要问问他,这包是谁的,怎么撂在我们家了?我看他能找个什么理由!说不清楚还不行!别想用什么几个同事来玩儿,临走忘带了,或在路上拣到的之类幼稚理由蒙我。好嘛,想学李玉东了?三十不浪四十浪,五十正在浪尖上,六十还要浪打浪。你有那闲钱吗?也想玩什么花花事,想都别想!    
    把包撂回沙发,我往卧室走去。我得洗个澡,满身的尘土再加上刚才满心的憋气,要不洗个澡放松放松,我还不得大声嚷嚷起来。家里又没人,跟谁嚷嚷?明明知道又得说我更年期,神经病。明明要军训回来了再这么说我,我就告诉他,是他爸气的。让他问问他爸,家里为什么有一个黑色女士包!    
    不,最好还是不让明明问。他到底还是孩子,心理承受能力差,对大人的这些事知道的越晚越好。再说,也许都是我瞎猜疑,谁会要老穆呢?没有钱又没有权。一个男人,无钱无权等于狗屁不是。当然,如果风度翩翩,器宇轩昂,口齿伶俐也行,可以傍那些钱财用不完却感情饥渴的富婆,吃软饭嘛。老穆那风度,那长相,又不行。所以,谁会要老穆呢?看来我真是更年期了,一根蛛丝就能结成一张大网。    
    卧室门关的铁紧,房间怎么通风啊?这个老穆。    
    大床上,是谁?    
    我摇摇头,又紧闭一下眼,天哪,真不该坐飞机的。尤其是坐在靠窗的位置。人家都觉得靠窗的位置好,可以俯瞰白云从脚下滑过,欣赏清山绿水如画,可我一坐在那里就要晕机。都是回家的心太切,真应该跟旁边的人换换座位的,要不是那男人油头粉面的不招人待见,也许我就提出换位了。可刚才在飞机上没觉得晕呀,怎么一回家倒反应上了?下乡那阵儿,坐能把人的五脏六腑颠的倒个儿的拖拉机都没事,不仅不晕,还能谈笑风生,增进与贫下中农的感情呢。邪了,偏偏不能适应现代的交通工具。老穆说我不是当官的命,当官的要都像你,还怎么纵横四海?我本来就不是当官的命!咋的啦?跟广大的人民群众在一起,踏实。不该坐飞机的。不该坐飞机的。晕劲儿到现在都没过去,要不也不会出现幻觉。    
    我使劲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大床上是两张惊慌失措的脸,一张是老穆,黑色的脸膛已经有些发青,那缕头发在左耳边搭拉着;一张是个不认识的女人,并不年轻,跟我岁数差不多,脖子黑黑的,脸倒又白又平的像张发面饼。一个念头在脑海中蓦然闪过,快的像流星:就这么个女人,发面饼似的。发面饼眼睛瞪的大大的,手指紧紧抓住毛巾被,我的毛巾被。毛巾被已经堆到她的咽喉了,她却仍然把毛巾被往上拽,丝毫不顾及露出来的两只脚丫子。看我瞪着她,她防护般把身子往床头上靠,我的床头。枕头在她的身下挤成一团,我的枕头。地板上是一堆扔的乱七八糟的衣服,一只白色镂花的胸罩搭在老穆的裤衩上,我的地板。    
    浑身的血液刹时如黄果树瀑布般,轰鸣着冲上头顶又咆哮着冲下来。眼前的两张脸在急速旋转,刹那间我竟疑心面前的一切都是因为眼花所致,想想,谁的眼神会那么好,能在一刹那间看清楚那么多的东西,还发面饼!可太阳穴处却仿佛有根琴弦,被一只粗暴的手烦躁地拨弄:我的毛巾被、我的枕头、我的地板。    
    老穆声音嘶哑,仿佛嚎叫了三天没喝水把嗓子弄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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