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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活着,为自己快乐-第5部分

小说: 活着,为自己快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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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周说:还是经商的多。钱还是生活中最重要的东西嘛。人家说在广东,一巴掌打死七个人就有六个是经理,可没说一巴掌打死七个人就有六个是写字的呀。    
    是啊,还是钱重要,想着我感慨地说:“老周说的对呀,一转眼我们都老了。这地方破是破点,旧是旧点,可我在这里度过了十几年的光阴呐,也就是一眨眼吧。”    
    小严对小赵挤挤眼,转头笑着对我说:“哟哟,杜姐,怀念青春了?”    
    我摆摆手说:“说什么话呢小严?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再怎么说也有感情啊。是不是老周?”    
    老周点头,捋捋头顶:“可不是嘛。”    
    小赵点头,挥手,做报告一样:“杜老师,周老师,等到了新的写字楼,再开始第二春。”    
    小严嘻嘻地笑。    
    我也笑了:“小赵,你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第二春还第三春呢。我都是往50上奔的人了。”    
    小严笑着说:“杜姐,人生从45岁开始,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嘛。”    
    我说:“小丫头片子,净说风凉话。还是你们赶上好时候了啊。抓紧点吧姑娘,女人的好日子转眼就过,快的你都来不及反应。”    
    小严笑着笑着不笑了,换上了一幅若有所思的表情。    
    小赵对着我竖起大拇指,说:“着呀,看人家杜老师说的多哲理呀。”又对小严说:“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今朝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晚上还不跟我一起逛吧去?”    
    小严白了他一眼:“去你的。胡咧咧。”    
    我知道小赵对小严有点意思,我也对小严透露过。但小严嘴撇的老长,想的美,她说,红嘟嘟的嘴唇弯曲成一个轻蔑的浅笑:我才不会找一个跟自己一个单位的人呢。咱单位有什么?房子有吗?没有。钱有吗?没有。俩人都在这样一个穷单位,什么时候才会有钱?没有钱就没有房,没有房哪有新娘?!她说着被自己话里的韵逗笑了。    
    有爱情就会有一切。小赵人不错。    
    杜姐,这都是你们那一代人的黄历了。我们可不是这么想的。爱情是什么?爱情是花。花是要有所附丽的,没有水没有肥花不仅不会开甚至不能活。所以,首先要有水其次要有肥,有水有肥才能催开爱情之花。对家庭来说,什么是水什么是肥,那就是钱呀!有爱有钱是一等婚姻,有钱无爱是二等婚姻,有爱无钱是三等婚姻。古人不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嘛。她笑,雪白的牙齿糯米般在红唇里闪光。    
    哎呀,那一刻,我才清楚地意识到跟年轻人的距离有多远。    
    小赵胡噜一把下巴,装做不在意。    
    我打圆场说:“小赵,什么时候搬家?”    
    小赵说:“快了吧?听他们说,也就是这几天。”    
    老周又搔搔稀疏的头发,转身看看周围:“我才想起来,这院子怎么办呢?”    
    小赵说:“听说是租出去给人家做仓库。”    
    大家相互看了看,做仓库能租几个钱?    
    小赵说:“唉唉,那不是咱们关心的事!管它租出去做仓库还是做饭店,只要咱们有钱租松竹就行了呗,又不要咱自个拿钱!”


第一部分胡搅蛮缠(1)

    电话铃响起时,我正在洗澡。说起来我这个人挺乏味的,不喜欢打牌也不喜欢跳舞。几个人凑在一起摸几张纸片,还为了输赢争的脸红脖子粗的实在很无聊。杜鹃,来来来,三缺一,加上你正好升级,来吧。不管谁、什么时候邀请,我一律谢绝。有那工夫,不如看点什么,哪怕什么也不看胡思乱想,也比挣来抢去的好吧?大四那年,学校刮起了跳舞风,男男女女们都兴头头的学跳舞。我可不觉得那么搂着扭来扭去的有什么意思,无非想找点刺激而已。当然,我是有点担心到舞场没人邀请,干站着挺尴尬。但那不是重要原因。是的,我不漂亮,但丑男人更多。我妈常说,再丑的女子不愁嫁。我不爱听她这话,但却觉得这话有道理。漂亮怎么啦?美丽如昙花,转瞬即逝,而且越是美好的东西越经不住风雨的摧残。你看那路边上的葛巴草,人踩车碾的,偏就不死,有点雨就蔓延的到处都是。所以,我只是不喜欢跳舞玩牌。    
    但我爱洗澡,可以说洗澡是我的爱好。那会儿,住房条件差,没有卫生间,大家都是到澡堂子里洗澡。我一星期要跑两趟澡堂子。那会儿的澡堂子没有淋浴喷头,都是大池子,氤氲的蒸气似浓雾,赤裸裸的人们就在雾中摸到池子边,扑通扑通跳下去,饺子般在水里载沉载浮。泡的差不多了就爬出池子坐在边上准备擦泥,有讲究些的撩点水把要坐的池子边冲冲,不讲究的一屁股坐上去就开始大力擦,擦的浑身红通通如煮熟的虾,泥们也团成球变成缕纷纷落地。擦完后再跳进池子把身上的泥冲掉,跳上来擦遍肥皂,再跳下去冲掉肥皂,如是者三,澡就算洗完了。池子里的水也已经浑浊如煮得过久的肉汤,更不用说空中漂浮的那股气味,可后来的人仍然继续往下跳,没见过谁因为水的浑浊而掉头就走,拒绝洗的,顶多嘟哝几句水脏之类的话,仿佛那浑浊本就跟洗澡密不可分。也听人说过澡堂子在某些地方成了社交场所,可能那些澡堂子不像我曾经去过的,反正我从没见过谁在澡堂子里聊天不走的,除了澡堂子里的服务员。    
    我从什么时候起就坚决不下大池的呢?记不得了。反正我每次都拿个脸盆,到洗头的水管子那里接水洗。跟妈一起洗澡时妈总爱骂我事多,干净的像屎壳郎一样。水不龌人人龌水,妈说。我不听她的。妈回来就跟爸叨唠:娟娟这孩子那个讲究像谁呢?我一星期洗一次,你两星期还不洗一次,被头上都是你的脑油,油光光地恶心死人。衣服不催你就不知道换,能穿到破穿到烂。袜子撂地上敢站住不倒。以后再不换袜子你就别进家了,熏的人没法喘气。这孩子,一星期去两次,花钱不说也不嫌麻烦。还不跳池子,嫌脏。脏?水不脏是人脏!再脏的水都能把人洗干净。    
    后来我嫌妈罗嗦,就不跟她一起去了。    
    再后来又进步了,除了大池子,也有几个淋浴喷头了,但每次洗澡都像打仗。把衣服包裹好放到澡堂子里的大床上,跟许多人争一个淋浴喷头,人家稍趔趔身,自己就赶紧往喷头下挤挤,你要是温良恭俭让就别打算洗澡了。还得小心别碰着人,尤其是擦满肥皂的赤身。湿淋淋的裸体跟湿淋淋的裸体地碰触,真让人腻歪的要吐,滑腻腻,粘嗒嗒,怎么说呢,像碰上毛毛虫。哎呀,什么时候能天天洗个澡就好了。一人一个喷头,想怎么洗怎么洗,想什么时候洗什么时候洗。    
    结婚后我跟老穆说过,说的时候我们刚干过那事儿。老穆说,现在怎么样,还像毛毛虫吗?我掐他一下说:那不一样。老穆说:怎么不一样,不也是裸体跟裸体碰触吗?我想了想说:不一样,没水,也没肥皂。老穆说:怎么没水?哗哗地流呢。我一楞,笑了,掐得他鬼嚎。    
    现在生活好了,家家都能洗澡,天天都能洗澡。所以我就天天洗。老穆说:终于实现你的伟大理想了。我说:可不。但又觉得只有这么点理想实在不能算伟大,而且实现了也不能再算理想。有人不说过嘛,理想是永远不能实现的,否则就不能说是理想。老穆说:贪心不足蛇吞象,好了伤疤忘了疼。我想,他说的也对。知足才能常乐。可还是觉得自己没出息,理想仅仅是每天洗个澡。不像人家,光辉远大,气势磅礴,总是为了实现什么或为了达到什么。    
    但不管是不是实现了理想罢,反正我每晚都洗澡。柳紫玉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在洗澡。    
    老穆嚷嚷:“杜鹃,电话。”    
    变化?我抹一把脸上的水大声说:“没什么变化。有毛病,好好的变化个什么劲。”    
    他走过来敲敲门说:“电话,找你的。”    
    噢是电话。瞧这抽风机响的,听成了变化!我笑了。当初买这抽风机时那卖抽风机的小伙子说是名牌,功力大噪音小,试试,当真。那就买吧,买回家才发现声音并不小,轰轰的像开拖拉机。帮着安装的师傅说,在商场里听跟在家里听当然不一样,商场多闹啊。瞧瞧,人家一个装修工都比我明白。但我也懒得再去换了,跑路花车钱不说,还不知人家给不给换,没的找气生。哪个跟厂家或商家较劲的消费者不是搭上钱财还惹了一肚子气?说是保护弱者,可你弱者遇见事找保护试试?呼天不应叫地不灵!算啦,心境比钱重要。老穆说我阿Q。我阿Q你不阿Q你去换呀。老穆又说谁买的谁去换,凭什么我犯错误他纠正啊,他才不掩饰我的错误呢。好吧,咱们都不去换,就让错误大白于天下给后人也就是儿子做个警示吧。但明明好像从来没发现它的响声似的,没发表过任何评论。    
    我扯着嗓门,压过抽风机的声音说:“跟他说晚会儿打来,我就洗完了。”    
    照镜子时我发现自己皮肤柔润,容光焕发,心里美滋滋的。这就是洗澡的好处,它能使皮肤恢复弹性。我跟柳紫玉说过,多洗澡,皮肤的斑块就会少的多,比用什么化妆品都强。她还不信,说高级的化妆品对皮肤还是好,要不为什么那些演员能永保青春?幼稚。哪个演员能永保青春?伊莉沙白·泰勒?奥黛丽·赫本?还是英格丽·褒曼?哪个不是鸡皮鹤发的?没有谁能抗得住大自然的折腾,除非她英年早逝像玛莉莲·梦露。演员因为频繁的化装,可能比一般人的皮肤还不好。只是人们很少或从来没有机会零距离接触她们,因而看不出来就是了。    
    摩挲着自己的皮肤,想起柳紫玉斑驳的脸了,黑蝴蝶的栖息地似的。她用的可是所谓的高级化妆品,一瓶柔肤液要上千块,更不用说美白霜、防晒霜、早霜晚霜什么的了。又怎么样?蝴蝶还是蝴蝶,没有哪只被吓走,顶多颜色浅点。阳光下,原形毕露。说不定不用那些高级的化妆品还不会这样惨不忍睹呢。再好看的脸蛋,也架不住那些黑蝴蝶。    
    擦头发的时候,电话铃又响了。    
    “杜鹃,”老穆坐在电视机前岿然不动,“赶紧接去吧。”    
    我说:“我正擦着头发,你坐那里老神仙似的,接一下不就完了?怎么知道是找我的,备不住是找你的呢?”    
    老穆仍然身不动,膀不摇,说:“我不像你那么爱管闲事,吃自己的饭操人家的心,居委会主任的命。接去吧。柳紫玉的。”    
    我想用卧室里的机子,就边往卧室走边说:“你怎么知道是柳紫玉的?真是。”    
    话还没落音,话机里已传出柳紫玉带哭的声音:“杜鹃,是我。”    
    还真是邪,说谁是谁。我看了老穆一眼,他得意的指指自己的鼻子又指指我,我白了他一眼,又示意他把门关上,我不想影响儿子作作业。儿子已经有意见了:妈你怎么那么爱管闲事?叨叨唠唠的没完没了。那都是人家个人的事,隐私,你管得着吗?    
    小子,什么隐私不隐私,既然人家已经告诉我了就不是隐私。再说,谁都有有难的时候。人家有难了找你你不帮忙,等人家富贵了你再帮那不叫帮忙叫巴结。饿的半死时的一碗粥赛过富贵时的满汉全席你知不知道?穷不帮穷谁照应,两根苦瓜一根藤。什么叫朋友,朋友就是遇见事了能搭把手的人。    
    儿子撇嘴笑: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说的什么?小子哎,你妈在教你做人的道理。当年我妈就这么教我的,我妈说,娟娟——    
    老穆说:哎哎歇歇吧,说着说着就来劲。明明,你妈是干吗的呀,精神指导师,心理分析家,大编辑。你说不过她。


第一部分胡搅蛮缠(2)

    吃晚饭的时候,我一边告诫吃相凶恶的儿子要细嚼慢咽,别噎着了,一边对老穆叙说柳紫玉的前前后后。要不是她亲口说起,我还真不敢想象柳紫玉会被人给甩了。你是见过她的,我们校友里最漂亮的一个,脸模子好身条也好人还聪明。真不知道她那老公犯什么晕。我很是抱不平。    
    老穆扒了口饭,呜呜噜噜地说:两口子的事谁说的清楚?清官难断家务事。    
    我有点不高兴:你这话我不爱听。两口子的事也有个谁是谁非,那能说断不清楚。照你这么说,女人挨打也该挨喽?    
    老穆说:谁说该挨?打人总是不对的。她丈夫打她了吗?    
    我想了想:她倒没说,看样子是没打。但家庭暴力可不仅仅是动手啊,精神折磨对人的伤害不亚于皮肉受苦。柳紫玉脾气好性子软人又聪明,里里外外一把手。她老公却找了个情妇,这不是对柳紫玉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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