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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一路嚎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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榱丝谘蹋幼潘担骸霸蚓褪钦飧觯 眞hy一把抢走了我的烟屁:“他是个鸡巴!丫要现在大街上我抽死丫的!你别不信,有人拦我的话我就告诉他地上躺着的那人是个校长,绝对没人再来拦了!”我不屑地吐了一口痰说:“吹牛皮吧你!”    
      这个时候两个胳膊上戴着红袖章的学生突然撞开门冲了进来,脸上的凶悍表情让我误以为是红卫兵通过时间机器又回到现在了,定神一看才发现红袖章上没伟人头像和带着惊叹号的标语,只有“值周生”三个字,我们再想把烟头藏了已经来不及了,他俩盯着why手中的烟,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牙齿很纯洁。    
      我看清他俩的脸之后心中不由暗暗叫苦:值周生甲是这个年级酷得有名的一个男生;所谓的酷,在我看来就是俊朗无脑,心狠手辣的意思,此人便是其中的佼佼者。据小道消息他们班的班花已与他上过床,并且他没事找事的爱好全校皆知,值周生乙则做为他的喽罗也是全校皆知的,只可惜狗腿不是好狗腿,虚弱得我一脚就能踢得他满地找牙。    
      值周生甲指了指我俩,用特冷的腔调说:“下来!”why跳了下去,我接过烟又狠狠吸了一口才掐灭,紧跟着跳了下去,我问值周生甲:“干什么?”他眼睛一瞪“你说干什么?抽烟了是吧?你他妈把烟掏出来!”我唾了口痰,说:“我没抽,你丫脑子有毛病吧!”    
      他踹了我一脚,然后一把揪住我的衣领要去找老师,我颁开他的手,值周生乙也想跟我们一块玩,赶忙凑热闹似地上来抽了我一个耳光。当时我很不舒服,那种感觉我相信每个人都曾有过,但我无法形容,我的大脑没像他们所说的一片空白,也不曾气得双眼通红,相反的,我很镇静,脑中计划的是如何冲到我床边抽出剑子送我的弹簧刀捅进值周生甲的肚子里,再用走廊上的消防栓把值周生乙的头砸烂。我顾不上去想其它的,因为那时只有我自己能让我自己免受污辱,那些杂志上发言的楷模们只有教育我的责任,他们并不想也不能救我。    
      但why救了我与他自己,他趁我们相互推搡的时候猛地嚎叫一声,凄厉得像在我家乡草原上被夜里的风把双眼抽成血红的狼一样冲到了我们中间,跌倒在地,用头狠撞地板“咚咚”的声音不是很难听,我费了好大劲才把他弄到床上,他的身子不断颤抖、抽搐,我问他究竟哪里不舒服,他说他只要感到幸福或恐惧他的肚子就会疼,像是用炙烫的玻璃刮他心脏一样,我抬起头才发现两个值周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我估计他们是被why的疯颠症给吓逃了。我搂住why,哭得犹如要和烈士道别,我告诉他:“why,那两个杂种跑了,why!你不会死吧?”    
      “放你妈屁!”why刚才还痛苦得拧成一团的双眼刹那间又犹如花朵绽放般的睁开了,并且精光四射,他跳下床,用毛巾抹了把脸,他额头上肿了一个包,在灯光下放射着迷人的青紫色光线。像深海中美丽的神密石头。    
      “接着聊!”他说。那一夜,why兴奋得像喝了给赛马扎的激素后又吃了几十片伟哥。    
      why那一夜到底是真痛还是为了自己!我一直想不明白,生活到底是向上爬的陷井还是往下堕的花园?    
      反正那一夜我没有挨打,反正第二天我被值周生甲揪进厕所当着许多人向他承认我这么横是错误的,反正我认完错之后他们七八个人又打了我一顿,反正自从那以后我一见他只敢笑他一瞪眼我只想哭,反正我终于明白了就是阿Q在这里也得死,why的肚子疼也不过是技穷的驴,值周生就是他妈的号子里的牢头狱霸,我他妈不跑还等着干什么?    
    


第二章音乐节的晕倒

      why对我说,他在桃花源音乐学校是真的晕倒了。不是战术上的晕倒,是生理上的晕倒。    
      why从疼痛的晕眩之中爬起时第一个念头是:活着真好!我他妈还活着!他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自己在一个贴满摇滚明星的海报的房间里。画中的家伙们让why误以为自己还是在地狱之中,好在这时他又听见了远处传来的音乐与嘈杂的吹呼声,一个男人在撕心裂肺的翻唱“      
    医疗”的《血花》。    
      why听得出神,那个声音像是受了很多折磨之后的铁链般快要崩溃了,why的眼泪夺眶而出,他闻到了一股中药的气味,他觉得自己真成了个病人,需要一次现实中的麻醉,从自己到自己,除了阳光和死一样的放松他什么也不需要。    
      门被推开,进来了一个笑眯眯的男人,他穿着很肥的T恤,一条绿色的军袋裤,胳膊上花花绿绿的刺青让why很兴奋,那个男人跟他打招呼:“您醒过来了?感觉舒服点了吗?当时那两个人把你背进来时还真是吓了我一跳!”    
      why问他:“您是谁?这儿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说完之后why不好意思的笑了。换成我的话我也会笑,这三个问题他妈的问的实在是太俗了!简直和劣制国产片里那些分不清男女但都打扮的如蛤蟆般鲜艳的智障偶像一样愚蠢。    
      “这是音乐节特意提供的医诊室,我是‘必须说’乐队的主唱兼这里的医生,你因为中暑被送到了这里”男人说这些话时还是笑嘻嘻的,和气的让why不敢相信这是那支据称是以提倡“跳起来”出名的乐队的主唱。    
      “您就是拳头吧!”why兴奋的大叫道,然后跑过去和拳头握手,拳头被why的热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像我们所能遇见的所有正直善良的青年一样红着脸微笑,并且好奇地打量这个渴望和他成为朋友的少年,两人很快就为彼此之间相同的打扮惺惺相惜了。    
      他们俩那天谈了很长时间,拳头还送了why一件音乐节的T恤,拳头的仗义和天堂般的生活让why强烈的向往,回到家里,面对着生活中所有的墙壁,他决定出走,去拳头所在的燕庄跳起来,并且和我一样渴望在春天里永远不要再落下去。    
      英雄总会出走,因为英雄所见略同。     
    


第三章我的童年

      我梦想离乡背井远游,在那儿我既孤独又举目无亲。人们从远处向我张望,然后离去,目光如石头般冷漠。    
      ——艾伦·金斯堡    
      现在我要谈谈我的童年。像所有人的童年那样,当我是个不知钱有多重要的小鬼时我      
    也天真活泼聪明伶俐玉面粉唇眉清目秀楚楚动人。六岁的时候,我甚至是个诗人与演员。老F的一个编辑朋友把我的梦话记录下来说要发表到报纸上,我傻笑;老F义正严辞地说我太小,拒绝了。老F的一个导演朋友想让我在他的电影里演男二十八号,我还是傻笑。老F还是义正严辞地说我太小,也拒绝了。尽管两次能让我出人头地的机会都让我傻笑着丢弃了。可我还是热爱傻笑,世上再也没有比傻笑更快乐的事了。    
      在我七岁时,我被送进了学校。我上学的第一天,他们就教育了我,让我明白了生活的表情原来并不只是傻笑。    
      只能容纳三十个学生的教室里放了六十五张桌子。于是在我上学的第一天就意识了这个国家搞计划生育的紧迫性,必要性与重要性了。我们的班主任是个师范刚毕业的小女孩,教语文课,她笑眯眯地对我们说同学们好,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小学生了,是大人了。我傻笑,心里觉得没什么意思,这话我也会说。我的同学们像在妈妈肚子里就已经商量好了一样齐刷刷地站起来,面带微笑地齐声怒吼:“老师好!”    
      这怒吼吓得我惊惶失措地软在椅子上傻笑。老师问我怎么不站起来,我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大堆我自己都听不懂的话。老师莫名奇妙地望着我,教室里传出了哭声,声音凄厉像是一只带刺的蝴蝶飞进了孩子的喉咙。    
      那不是我的声音,它在我后面,我扭头看后面,在教室最后一排一个光头的小男孩靠着散发宝石光芒的后黑板,浑身抖索,捂着脸嚎啕大哭,阳光射在纯洁的后黑板然后反射在他的光头与穿着球鞋的脚上,焕发出彩虹一样的光线。他的身子不在阳光里,但我还是能看见他,犹如一个喷洒橙汁的黑洞,犹如我这一代人力所能及的恐惧,犹如我见过的所有倒立着的纪念碑,犹如孩子在生活之后被漂白粉清洗出去的的所有天真纯洁,犹如我们浪费了无数生命所做的游戏,犹如在垒了一百层之后被大手一挥轰然倒塌的木制积木,犹如动画片演完之后我颓唐的心情,犹如在梦里与母亲撕打的白胡子神仙,犹如一首至今仍在唱着的甜美儿歌,犹如大街上被警察清扫的兄长,犹如记忆里从未出现过的拒绝,犹如快乐心情快乐童年快乐生活快乐着被他妈快乐领进这所学校里来,犹如姐姐嫁人时紧拉着你的手对你说的那句她身尚处女时的最后一句话,犹如童年。犹如我。    
      如果那天的阳光照在我的身上我一定会走到光头小男孩面前搂住他一起哭并且告诉他别哭了,可事实上我们都愣在了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呆呆地看着那小子哭。小姑娘老师手忙脚乱地冲到他面前像摆弄剧团木偶一样拉扯哭泣者,命令他别哭了。小男孩哭得更厉害。声音响亮悦耳,有一万个城市在我眼中随着音乐一般的哭泣崩塌了。小男孩抱着头大声嚎叫着“妈妈”,那个时候我开始想念老M。我傻笑地渴望她牵着我的手把我从这里带出去,然后绕着那些铁栅栏转圈。很长时间以后我明白了那是厌学,可我宁愿厌学也不想厌恶生活,在他凄美的哭声里我很恶心,我开始呕吐,我们俩像在讲一段完美的相声,声音激昂此起彼伏。    
      我们的同学与老师看着我俩,默默不语。过了一会儿,小姑娘纤手一挥,说:“同学们,咱们现在出去按大小个排队分座位,别理这两个瞎闹的孩子了!”他们都出去了,我傻笑着呕吐,光头小男孩大哭,空旷的教室只剩下了我们。    
      后来我知道了那个留着光头的小男孩叫剑子,他很软弱,在我们一张桌子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六年里,他总让我在上课时间推倒在地,引起过无数次的轰笑。然后老师就把我们叫到办公室,让我傻笑着呕吐,让剑子大哭。那时我有一个梦想:好好学习科学文化知识技术,将来做个科学家,造颗原子弹炸掉这个该炸的学校。     
    


第三章准备去燕庄

     下了晚自习,我正在宿舍里发愣,why溜了进来,在我的耳根上说他已经联系好了,我们可以去燕庄了,而且是拳头一手操办的。他说到拳头时声音特别大也很清晰,并且还看看我的号友鱼、香、肉,看看他们的反映,想让这个摇滚名星把丫们击倒。三人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鱼抠脚丫子,香听随身听,肉写日记。没有人理睬why和他的拳头。他像是有点遗憾,我问他何时走?他说快了,你等着吧,然后又像个幽灵一样走了。隔壁的丝走了进来,他探着长脖子问我:“那丫整天找你干什么?”我笑笑。丝又问我有烟没有?我摸索半天找出      
    一根都已经干空的烟递给他,丝点燃抽了一口便大声咳嗽道:“不倒霉啊,你得当点心啊!”    
      我说:“我爸爸老这样教育我。”    
      丝说:“操!”    
      呆了一会,丝又对鱼他们说:“还不睡啊?我他妈是要睡了。”丝冲我笑笑,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扔给我,语重心长地走了。    
      我看着那盒烟,不知为什么鼻子有些发酸。我又开始整理行装,这是每天晚自习后我必修的课目。我会在我自己的床上把我仅有的几件衣服叠好几十遍。我有一件蓝色的T恤,上面画着无数花花绿绿的小药丸,那是一个朋友送的。我曾经让why欣赏过,why盯着它看了好半天,说:“这种花色的布用来做内裤绝对性感。”还有一件黄色的T恤是老F的,被我抢了过来。前胸是一个打鼓的人线条简单,棱角分明——像长出了手脚的阳具,而后背则印着一大堆外文字母,据说是一群老外诗人的名字,可我总觉得那些字母的连接里肯字隐藏着一种神秘的规律,只要能破译,拥有它的主人便会得到一笔巨大的宝藏,这是我惟一可称上“积极向上”的梦想:我给剑子十分之一,给why十分之一,我自己留五分之一,剩下的给老F老M,然后偷偷逃走,到一个谁都不认识我的城市,在中央广场种一片地,在金黄色的麦田旁边造一座木头小屋,躺在里面永远也不出来。永远微笑,永远沉默,永远手握着我喜欢的唱片,永远不与别人在结为朋友后分手,永远在小木窗里望着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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