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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兄弟连-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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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无所谓的态度,站在离他约50英尺处看着。做到20个时,他的
手臂在发抖,脸涨得红起来,可还在慢慢坚持着。我到现在都还搞
不明白他是怎样完成30个的,但他的确是完成了。我们都成了哑巴
,摇着头,但没有笑。这家伙真还挺有决心呢。尽管如此,想到他
毕竟仍然是块笑料,我们才得到了一些安慰。”
  空降兵都是志愿者,这去队伍里的任何人--无论是官是兵-
-任何时候都可以退出。许多人退出了,但是索贝尔却没有。他本
可以免受这次挑战,从空降连队军官的位置上退下去,到不十分艰
苦的后勤连队去任职,然而,他下定决心要闯过这一关。他的决心
绝不亚于E连的任何成员。
  把E连磨练得比D连、F连更强是很困难的,因为2营营长斯特雷
耶少校几乎与索贝尔一样狂热。感恩节那天,辛克让全团会餐,放
松放松;可是,斯特雷耶少校却决定利用这段时间,在整个2营组织
一次为期2天的野外演习。演习包括长距离行军、对一个设了防的地
点发起进攻、经历一次半夜毒气袭击警报、享用一次K号干粮(全部
是听装食品,包括炖菜、饼干、糖果、果汁粉)。
  为了使大家对这次感恩节留下更深的印象,斯特雷耶还设置了
额外的难题。他叫人在一块场地上离地18英尺高平摊了一层铁丝网
,新杀的猪的内脏--心、肺、肝、肠,什么都有--在网下的地
面上铺了一层,机枪就紧贴着铁丝网的上沿平射。利普顿回忆说,
“军队对'爬行'和'蠕动'两个动作总是有非常清晰的区分:婴儿是
爬行,蛇是蠕动。我们简直就是在蠕动。”当时的情景,谁也没有
忘记。
  到11月底,基础训练已告结束。E连的每个成员都掌握了使用迫
击炮、机关枪、步枪、通讯联络和战地包扎等各自应有的本领。排
里的任何工作,每个人都能干,至少都能应付。每个兵都了解下士
、中士的职责,必要时都能替补。另外,在托科阿营地培训出来的
每个人都经受过非人的锻炼和折磨。克里斯坦森说,“我们都认为
,经过了这一切,什么样的苦都不在话下了。”
  离开托科阿前的一两天,辛克上校在《读者文摘》上读到一篇
文章,说的是日军有个营在马来半岛用72个小时行军100英里,创下
了世界纪录。辛克说,“我的人能比他们更强。”他选择了训练中
最能吃苦的2营来验证。他命令1营乘火车到本宁堡,3营乘火车到亚
特兰大,2营徒步前往。
  9月1日7点整,2营的D连、E连、F连及营部每个人背着自己的全
部行装和武器出发了。步枪手尚且不容易,像马拉其这样的迫击炮
班战士和戈登这样扛着机关枪的就更加艰难。斯特雷耶营长选择的
路线长118英里,其中100英里是乡间土路。天气很差,下着冷雨和
小雪,道路或光滑或泥泞,很不好走。韦伯斯特回忆说,“第一天
,我们在红土路上跌跌绊绊地往前赶,嘴里诅咒着鬼天气,心里盘
算着还有多久休息。”走了整整一个白天,天黑了还在走。雨、雪
停了,风起来了,寒气刺骨。
  到23点,全营行军40英里。斯特雷耶选了个光秃秃的小山作为
宿营地。这里没有大树,没有小树丛,没有任何避风的地方。气温
下降到华氏20度。由于无法使用行军锅,大家只发到涂有黄油和果
酱的面包。6点醒来时,发现一切都蒙上了厚厚一层霜,靴子、袜子
都已冻实,官兵们不解下靴带,肿胀的脚就无法塞进去。步枪、迫
击炮、机关枪都和地冻在一起。半幅双人帐篷冻得满是裂口,宛如
花生酥糖。
  第二天,走了好几英里,僵硬、疼痛的肌肉才暖和过来。第三
天最糟糕,已经走了80英里,还有38英里要走,而且最后有约20英
里是通向亚特兰大的公路。泥路固然难走,水泥路走起来脚更加难
受。那天夜里是在亚特兰大郊外的奥格尔索普大学的操场上露营的

  马拉其和他的同伴、外号为“指挥官”的沃伦。穆克支起小帐
篷躺下休息。听到“开饭了”时,马拉其已经站不起来,只好爬过
去吃饭。他的排长温特斯看看他,叫他次日早上乘救护车前往最后
的目的地--亚特兰大市中心一个叫“五点”的地方。
  马拉其决定坚持走到底,其他弟兄也几乎全都表示能够坚持。
这时,由于报纸的广播的报道,他们的行军已经在佐治亚州家喻户
晓,因而,道路两侧站满了欢呼的群众。斯特雷耶已经安排军乐队
在离“五点”一英里处迎接他们。坚持步行的马拉其“听到雄壮的
军乐声,精神大振,忘了疼痛,像在托科阿接受检阅似的与弟兄们
一起走完了全程”。
  这次徒步行军,行程118英里,前后共用75小时,实际使用的时
间为33小时30分钟,即平均每小时约4英里。全营586名官兵,最后
一天有的是在战友架扶下坚持到底的,未能走完全程的仅有12人。
辛克上校相当自豪地告诉记者:“没有一个人掉队。即使是摔倒了
,也是脸朝着前方。”全营中全员走完全程的只有E连穆尔中尉的3
排。作为奖赏,3排走在了入城队伍的最前头。
  第2章 “起立,挂钩!”
  本宁堡,麦考尔营,布拉格堡,尚克斯营
  1942年9月---1943年9月
  本宁堡,尤其是那个政髟于跳伞训练的平锅地区,情况可能比
托科阿还要惨。那是团的驻地,是荒凉的沙土地上的一些矮小的木
屋。不过,对E连的人来说,本宁堡还是个比较宽松的地方,这是因
为他们不是把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进行体能训练,而是进行空
降兵的实战训练。
  伞兵学校的训练本应从体能训练开始(A级),然后按每周一个
级别训练,逐步转入B、C、D级。可是第506团却跳过了A级。他们之
所以这样,是因为1营先期抵达后就进入了A级训练。这一来使得伞
兵学校派来带体操和跑步的士官觉得很尴尬。从托科阿毕业后过来
的学员就笑那些士官。在跑步方面,他们要从倒着跑开始,向那些
士官发出挑战,要和他们比赛,经过一两个小时的训练之后,他们
问那些已经气喘吁吁的士官什么时候能通过热身活动,开始进入真
正的训练。经过两天的不恭敬对待之后,那些士官就向指挥官汇报
说,506团的人体能比他们强得多,所以这个团的所有连队都立即投
入了B级训练。
  在一个星期的时间里,E连每天早上都跑步来到伞兵棚,学习如
何收叠降落伞。接着,他们又跑步回到平锅去吃午饭。下午就从一
个悬吊在离地面4英尺的假飞机机身的模拟门里往下面的锯末堆上跳
,练习如何卸去悬吊着的降落伞背带,或者从一个30英尺高的跳伞
塔上,背着另一端固定在钢缆上的降落伞背带往下跳。
  随后的一个星期,进行的是C级训练。他们从250英尺高的伞塔
上进行自由跳伞或有控跳伞的训练。有一个塔上还有坐位、减震器
、导伞绳,其他每个塔上都有4顶伞,到达悬臂高度的时候,这些伞
就会自动打开。白天每个人要从这些塔上向下跳好几次,晚上还要
跳一次。
  C级训练有一个特点,就是用一台鼓风机在地面上鼓起一阵大风
,把伞和人都朝一个方向吹,用这样的方法来教学员如何在着陆之
后控伞和收伞。
  经过一个星期在跳伞塔上的训练之后,他们已经做好了接受D级
训练的准备。这可是动真格的,要从C-47运输机上下跳5次。完成
5次动作的人就能获得伞兵的银翼徽章了。前一天晚上,学员们把伞
包打好,然后认真检查,接着又重新打了一遍,再度进行认真检查
,一直忙活到当晚23点。第二天早晨5点30分吹起床号后,他们就迈
着整齐的步伐来到劳森机场,一路上歌声和口号声都很响亮,显得
信心十足。他们背起降落伞,在一排排长登上坐下,等候登上C-4
7的通知。有人在开玩笑,有人在说笑话,有很多人在抽烟,有人笑
得很不自然,还经常有人上厕所,有的则在反复检查降落伞和挂在
胸前的备用伞。
  每24个人乘一架飞机。除了一两个人之外,其余的人都是第一
次乘飞机。C-47攀升到1,500英尺之后,开始在空中盘旋。跳伞长
是个士官教官。红灯亮起来后,他高声喊道:“起立,挂钩!”大
家都把自己主伞包背后的引张索钩到座舱上方中间的拉伞钢缆上。
  “设备检查情况报告!”跳伞长大声下达命令。
  “12号检查完毕!”“11号检查完毕!”报告依次进行,直到
1号。
  “靠拢,站到门前面去!”
  第一个人走到打开的舱门口。给每个人下达的指令都是两眼平
视,不要向下看,这显然是从心理因素来考虑的。此外还要求大家
把双手放在门的外侧,绝对不要放在内侧。手放在门外侧之后,就
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人留在飞机上了。只要轻轻一碰,甚至连感觉到
后面的人要走上来,都足以使他脱离飞机。正如戈登说的,如果他
把手放在门的内侧来稳定一下情绪,“如果他不想跳,后面有12个
人也别想把他推出去。这就是恐惧的力量。”跳伞长一旦发现有人
把手放在门的内侧,就会把这个人拽回来,让别人先跳。
  根据戈登的说法,大多数人“都做好了充分准备,到了即使不
带降落伞,也敢往下跳的程度。第506团总共有94%的人考核合格,
创下了一个到现在还没有被打破的记录。第一次是一个一个地跳。
只要谁到了门边上,腿上被跳伞长轻轻拍一下,他就往外跳。”
  “我慢慢地走到门口,纵身跳进让人惊心动魄的广阔空间。”
韦伯斯特回忆说,“我的心都跳到嗓子眼儿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钩在拉伞钢缆上的引张索把主伞包的背后盖拽掉,系在伞顶的分
离索把伞衣从背包中拉出,接着人就离开了飞机。突然产生的气流
使降落伞立即张开,跳伞者可以感觉到张伞时的剧烈震动。
  “从这时候开始,跳伞就很有趣了。我飘浮着向下落,不断地
摆动,用老百姓的话来说,叫做来回打晃。我很高兴地四下张望,
只见天上飘着许多意气风发的伞兵,相互大声呼喊着。”
  站在打开的机舱门口,显然是一种考验。那些以前在训练中表
现出色的、那些后来像普通步兵一样英勇作战而获得军功章的,都
可能会愣在那里发怵。有时候会给他们第二次机会。这个机会不是
在别人都跳下去之后,就是在第二天。通常,一个人只要发怵过一
次,就绝对不会再跳了。
  E连就有两个人发过怵,死活不肯往下跳。其中一个是二等兵乔
。拉米雷斯。他被推到机舱的尾部。可是等大家都跳下去之后,他
又对跳伞长说他愿意跳。飞机继续在空中盘旋。这一次他跳了下去
。正如二等兵罗德。施特罗说的:“比起第一轮就往下跳,这需要
更大的勇气。”
  当天下午,E连又跳了第二次。这一次还是一个一个地跳。接下
去的一次就是密集跳伞。一组12个人来到门口之后,跳伞长大声下
达了一连串“走!走!走!”的口令。使他感到惊讶的是,每个组
都是在6秒钟之内就跳出去了。卡森在日记中写道:“我觉得我已经
到了跳伞狂的地步,因为我在地面的时候总是想到跳伞的时候那股
刺激劲,于是还想再跳它几次。我一想到张伞时那猛然的一拽,我
就情不自禁地大声喊叫。”
  第四跳安排在圣诞前夕。圣诞节全连放假一天,还吃了一顿丰
盛的火鸡宴。连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是第一次不在家过圣诞。卡森写
道:“一点也不像过圣诞节,既没有雪,也没有树,更没有礼物,
妈妈和爸爸也不在。”
  12月26日进行了最后一跳。每个人都获得一个证书,证明他“
从即日起已经具备了作为合格伞兵的资格”。接下来就是最令人自
豪的时刻--佩戴银翼徽章。为了这一时刻,他们进行了半年的艰
苦训练。这是一个特殊的时刻,是E连的每个成员,也是506团的每
个成员终身难忘的时刻。
  辛克上校举行了一次全团分列式阅兵。之后,他把所有的人都
集合起来,自己站在一个高台上宣读当天的命令(后来每个人都得
到一份打印件)。“你们现在已经是我们团的成员了。”辛克宣布
说:“这是美国陆军最优秀的团之一,当然在世界上也是数得着的
。”他说要给他们放10天假去探亲,并提醒他们说,“有些事情希
望你们能做到--不仅是休假的时候要做到,而且要成为一种信念
去指导你们的人生。”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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