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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青溪溶月-第8部分

小说: 青溪溶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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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告诉你一个很方便的方法:你直接去跟绿鸢说,你喜欢她,因为她给你带来快乐,因为她天真可爱,因为她善解人意,因为她是心灵疗伤的良药……总之说上所有她的优点和所有你喜欢她的理由,这样就能解开她的结了。”
  如俊的脸憋得通红,我却继续不依不饶地说:“你莫名其妙地对她太好她那小脑袋瓜子不能理解的,她只会觉得自己受之有愧,然后更加觉得自己没用——因为总是人家为她做这做那,她却做不了什么。你要让她明白她开开心心活着就是最大的作用,她对于乐风对于你都是不可缺少的!”
  如俊显然还没有从我的话里反应过来,一脸茫然。我心里偷笑,这个固执的呆子,看你敢不敢去说。当年绿鸢想戳破你的气泡你却不肯,还让它越来越厚,现在我就逼你自己去戳破,折磨死你,嘿嘿。
  我正奸计得逞地捂嘴笑,突然听见绿鸢的声音:“原来你们躲在这里晒太阳!害我好找!”
  话音刚落,人已经蹦到了我们面前。如俊还没从我给他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就又来了个冲击波炸弹,脸上的表情一时没法调和,说有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如俊你脸抽筋啦?”绿鸢很担心的伸手去捏他的脸。
  如俊一下子脸红到耳朵根,支支吾吾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刚才说我要弹琴唱歌,他很奇怪,奇怪得脸抽筋了。唉,真是不给我面子啊。”我强忍着笑说。
  “啊?溪儿你要弹琴唱歌?是你那把很像扇子的琴么?我去拿!”绿鸢马上抛弃了脸抽筋的如俊,飞奔而去,留下我笑得肚子抽筋。
  绿鸢很快就回来了,拿了我的吉他,还顺手带了个听客——乐风。
  我的手指拂过“琴弦”,看着眼前的三人,心情就如春天的阳光一样灿烂,一首老歌飘过脑海,我想也没想,就哼了出来。
  多雨的冬季总算过去
  天空微露淡蓝的晴
  我在早春清新的阳光里
  看著当时写的日记
  原来爱曾给我美丽心情
  像一面深遂的风景
  那深爱过他却受伤的心
  丰富了人生的记忆
  只有曾天真给过的心
  才了解等待中的甜蜜
  也只有被辜负而长夜流过泪的心
  才能明白这也是种运气
  让他永远
  记得曾经有一个人
  给过完完整整的爱情
  那曾经爱着他的心情
  有一股傻傻的勇气
  那深爱过他却受伤的心
  丰富了人生的记忆
  只有曾天真给过的心
  才了解等待中的甜蜜
  也只有被辜负而长夜流过泪的心
  才能明白这也是种运气
  当我安安心心的走在明天里
  有不后悔美丽的心情
  一曲唱罢,我看着他们。绿鸢在发呆,如俊在脸红,乐风……乐风居然很受震撼!从没看到过他这种又忧伤又坦然的神情,我几乎要怀疑自己眼花了,但是那失神的眼睛和微微蹙起的眉头……我再看时,他却又已经是那副懒死人不偿命的样子,让我感觉刚才是别人在他脸上安了两只不属于他的眼睛和两条不属于他的眉毛。
  “溪儿。”绿鸢也已经回魂,却是跳跃性思维,“乐风说你要走?”
  “嗯。”我应道,我拿过一边的画夹。绿鸢把它也一并拿来了。打开画夹,里面都是青青的画像。“我要去找她。”
  “好美啊……她是溪儿很重要的人么?”
  “是的。我前些天已经到处打听过了,她不在岛上,所以我只能出岛去找。”我有些抱歉的看着绿鸢。
  “那溪儿你快去吧,她肯定也在找你。你找到她和她一起回来好不好?回来天天弹琴唱歌给我听!”
  我看着绿鸢笑脸下极力掩饰的伤感情绪,心里百般滋味,以前擅长的蒙混过关的话却一句也编排不出来。
  还是乐风轻飘飘的挪过来,打破了这伤离别的场面。
  “圆圆你给溪儿说说各国的风俗,让她心里有个底,嗯?”
  绿鸢自然很开心的一口应承。我能理解乐风,他是在满足绿鸢要为我做点什么的潜愿望。这个男人,就算不是个好药王,就算负了天下人,他也是个好丈夫。
  千万不要死。大家都要好好的等我回来,等我带着青青和秦铭一起回来,你们一定会比喜欢我还要喜欢他们的……

  偶遇

  站在船头,看着小小的药岛离我越来越远,那十几天来围绕着我的中药香也越来越飘渺。
  我是跟着商船出发的,各国都有商船运来各色物资到药岛,然后再拿贩卖这些物资的钱采办草药或中成药回去。商船和客船本来是严格分开的,但是绿鸢不放心我和一堆病人坐同一个船,怕我染病;又不放心我单独租一艘船,怕我被拐卖或抢劫;她那小算盘算来算去,还是找了个商船,让我扮成一个商人模样,押送了一堆草药过去。我那时心里就嘀咕,这还不是有遇到海盗的危险?不过我当然没有说出来,不然她估计要亲自送我过去了。
  这一行我多了好多行李,有乐风提前给我制好的药丸,有如俊熬夜为我手绘的地图,当然,最多的还是绿鸢给我准备的各式衣服。她好象断定我这一去没个一年半载回不来,于是夏天的单衣,春秋的外套、袍子,还有各季的里衣她统统买了来。冬衣就更夸张,从棉袄棉鞋到帽子围脖,甚至暖手的炉子都有了。
  我跟绿鸢说了我和青青秦铭从另一个世界来到这个世界的事情,独独省去了景祺那一节。
  我很含蓄的问过乐风,药山上有没有一个很平静的湖。乐风却用看傻子的眼光看我,说他已踏遍药山的每一寸土,药山上除了悬崖峭壁也是很陡的山路,绝不可能有一块湖的平地——就是一个大一点的水洼都不可能。
  那就是说药岛上的人也不知道景祺。但是我能确定镜湖的时间和药岛是一样的。因为从悬崖到药岛那一眨眼的功夫,景物变了,太阳却没变,甚至我的影子都在身后同一个角度。后来我还留心过月亮,药岛上的月亮在这十几天里渐渐的从芽儿长成半圆——也和在镜湖的时候一样。于是我断定景祺是在一个与世隔绝的类似结界的空间里。是谁把他关在那儿?那个结界有没有可能会被谁破解?这些问题我都不确定。我必须保护景祺,不管还能不能看到他,镜湖边的一切都是我心深处的秘密。
  绿鸢对我的来历也不觉得奇怪,她就是这样,看上去喳喳呼呼的,接受和适应能力却比谁都强。倒是我给了她我包里的各色零食和一瓶洗发露让她嚷嚷了半天,一会儿拿去给如俊吃,一会儿逼着乐风研究成分,一会儿又拖着我用洗发露给她洗头。绿鸢说我从另一个世界掉下来,不知道地上的东西,万一想要个东西却不知道名字就麻烦了,所以还是由她来预备一下的好。于是我多留了两天,为了给绿鸢时间采办她能想到的一切东西。
  药岛已经看不到了,这回我在船舱里,对着那个多出来的大箱子,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唉,她连我会不会生冻疮都考虑进去了,这东西虽重但情意更重,不带着是肯定不行的。看来我只能是当个富家公子,马车来去了。
  钱倒不是问题,乐风同志最没概念的东西就是钱。所以他给我一叠银票的时候我压根就没推辞,反正他老人家绝对不会缺钱,也绝对懒得去算他有多少钱,我拿多拿少都没啥区别,要是介意来介意去推辞不拿还被他鄙视了去。
  这么想着,船就到岸了。我一脚踏上了火烈国的国土。
  这个世界近似椭圆,药岛在椭圆的左焦点,它的左下方是火烈国,左上方是白水国,右边一块巨大的弯月形陆地是锒月国。火烈、白水、锒月围成了这个椭圆,三国两两相交界,交界处是很狭窄的一块陆地。
  那三块交界的陆地在如俊的地图上给我的感觉就是三座桥。这还真像是个人造的世界。我在心里唏嘘感慨,顺便联想了一下丹•;布朗《达芬奇密码》里神奇的光照派和椭圆的渊源。还好不是西方宗教社会,不然我还要怀疑这是光照派整出来的世界了哈——我自己也对自己的联想力寒了一下。
  不开小差,言归正传。因为火烈和白水离药岛近,且从药岛到锒月海路漫漫,途中变数很多,所以草药一般先运往这两个国家,然后再走陆路运往锒月国。我从药岛出发,自然也要先到这两个国家中的一个。
  按照绿鸢的思路,因为冬天已近,先往南边温暖的火烈国寻找,再按逆时针方向,到锒月国一路北上。等轮到白水国时,天气已经炎热起来,正好避暑。这个路线对于我这个大海捞针的人来说无疑是又周密又舒适的,我除了严格执行还心悦诚服。
  现在我按计划到达了这个南方的国度。因为是从药岛来,我上岸的地方是火烈国的北方边镇河源镇。之所以称为河源镇,是因为纵越火烈国的红河从这里发源。这里的气候和药岛差不多,但是风土人情就大大不同了。绿鸢说火烈国民风彪悍,我还以为她夸张,可当我看到码头上的人个个劲装在身,腰配短刀的样子,心想我还是小心点,不要得罪了谁才好。
  不过唯一让我庆幸的是火烈国的男子大多短发,不像药岛上的大夫们,大概是继承乐风的懒人风格懒得去剪,都随意的在脑后一束。我摸了摸我刚过肩膀的头发,心想着待会换了这一身黑色镏金的商人宽袍,说不定还能混充一下火烈国人。
  可是当我买了辆马车,来到镇中的时候,我不得不打消我的想法——火烈国的人皮肤是古铜色的。刚才在码头,因为混杂了比较多的药岛过来的其他国人,这个特点还不怎么明显,一到镇中,放眼望去,那零星的白色皮肤就是黑芝麻堆里的白芝麻,醒目得不行。看来我还是安安单单地做我的锒月国商人吧。
  第二天傍晚,我经过一整天的颠簸,才由河源镇到了附近的延城。因为深受旅途之苦,我在延城停留了几天,重新买了辆超级大的马车,并且好好布置了一下。
  先是有个很舒服的睡觉的床榻,那个大箱子则变成了床头柜兼茶几,我的吉他和画夹挂在车门口的角落。那个车门原来是个布帘子,我把布帘改成纱帘,再加了个镂空的门,糊上我喜欢的湖蓝色的纸。
  这个小小的门看上去倒更像一扇窗户。窗户就窗户吧,我想象着车子在郊外缓缓行驶,我就坐在“窗沿”上,一边看夕阳,一边弹我的吉他。
  为了配合我那漂亮的车门,车上的小窗口也换了湖蓝色的帘子,我这车主,则搬出了那件国色天香的湖蓝色的裙子,由男变女了。打扮停妥后,我叫车夫带我上街,看着车夫差点认不出我的样子,我吐吐舌头,反正有马车,男装女装应该也不要紧吧……
  延城果然是边防重城,其热闹程度自然非河源镇可比。我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万分头痛。这么多天来,我愣是想不出一个找人的方法。贴悬赏告示?不行,青青这样的美女画像一放出去,还不令人垂涎三尺?再跟钱这东西挂上钩,那估计会被人绑架了来。秦铭的画像我又没有,最后一截铅笔和最后一张白纸用来画景祺了,我又不会用毛笔画。那就挨个挨个的问人?也不行,效率低不说,根本就找不到人。算了,还是先去药王铺看看有没有消息吧。乐风已经飞鸽传令,让各国的药王铺留心有没有名为陈雪青的女子或名为秦铭的男子前来看诊,而这个延城刚好在乐风给我的药王铺分布名单里。唉,青青啊,不是我咒你,你就委屈点,生个小毛小病的让我找到你吧。
  马车在街上走,我在车里胡思乱想。正出神着呢,却听见一阵马蹄声。
  谁在大街上跑马来着,我把脸凑到车窗边。
  只觉得一阵风掠过,然后就有两团大大的东西从开着的车门那里飞了进来!
  我是那种被踩一脚甚至咬一口都不会尖叫的人。小时候被一条恶狗追了三条街,也没有大叫救命。青青说我这是隐藏自己的念头太重,依靠自己的念头也太重,好像也有点道理。后来还被青青逼着改造,可每次一有什么事情那家伙都自顾自地叫得震天响,哪里还轮得到我。
  因为我的这个优良传统,这次我当然也是张大了嘴,任由那两大团东西一团砸到我身上,一团落在我边上,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砸到我身上的那团东西不怎么重,我甚至还用手接了接。等我接稳了一看,却比刚才更加受刺激——这飞进来的东西是个女孩子!她闭着眼睛,苍白的脸比我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最最让人震撼的还是她的头发。雪白的银丝,很长很长的散了一身,再加上那一身白衣,整个一团棉花糖,仿佛随时都会化掉。
  我抱着这团棉花糖不知所措,却感到脖子上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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