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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非常情爱-第26部分

小说: 非常情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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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破。但他突然在心里想,去他妈的,吴亚子都没有了,要这个破玩意儿干什么。他抡起了拳头,试着打了一拳。电视荧屏很结实,他的手却打疼了。    
    他躺在床上,想着今晚的一切。她太无情了。他气得坐了起来,然后他又躺下,哭起来。    
    可是,他从第二天开始,就觉得自己是一个英雄,因为他的内心充满了悲壮的理想。他常常突然站起来,攥紧拳头,猛然打下去。他和吴亚子新买的茶几就被他打碎了。他想起父亲的遭遇,突然间对女人都有了这种仇恨。他知道这仇恨是不应该有的,可是他无论如何难以消除它。    
    


第三部分吴亚子神秘失踪

    研究生报名的时间到了,张维只好去学校。易敏之看见张维说:“最近又怎么了,怎么瘦成个猴子?”张维说:“还是失眠。”    
    易敏之今年共招六名硕士生,同时,还招了三名博士生,工作很忙。易敏之的课都安排在他家上,所以第一天大家都到易敏之家里来看他。张维早就在研究生报名册上知道了他的师兄弟、师姐妹,五名硕士中有两名是女的。两个女生,长得漂亮的那个叫林霞,另一个叫杨玲。剩下三个师兄弟看上去很有些龌龊,一个个怯生生的样子。一个是从北方大学哲学系考来的应届生,叫吴用,据说他在本科时的学习成绩很突出;一个是从浙江考来的,绍兴人,叫鲁连生;还有一个是从东北考来的,已经工作了三年,叫冯德昌。三名博士生都是男的,有一个很有些自负的样子,另两个弓着背,一副唯唯诺诺的神情。    
    易敏之让每个人都互相介绍一下自己,张维介绍完自己时,那两个女生望着互相笑了一下,说:“原来他就是张维啊。”易敏之问:“你们知道他吗?”林霞说:“北方大学的学生谁不知道他啊!”张维很有些得意。大家都介绍完后,易敏之又给大家说了一些他上课的方式,无非是因材施教的原则,最后他说:“我必须要强调一点,你们不要带别人到我这儿来,也不要找我替谁作序。我现在一个字也不写了。张维,那个叫废人的作家是不是还让你找我?”    
    张维赶紧点点头。易敏之说:“以后再别提了。”    
    从易敏之家出来,大家就议论起易敏之来。杨玲问张维:“为什么他要说最后那几句话呢?”张维便把废人给他讲的故事给他们讲了,大家一听,也觉得名人不易。谈完易敏之,就谈张维了。大家对张维都很感兴趣。    
    晚上回到宿舍,他先把废人的小说稿扔进了床底下的纸箱子。他躺在和吴亚子前几天买的双人床上,看着电视和冰箱,伤心起来。在拥有吴亚子的时候,他常常想如何离开她,可是,真的离开时,他却突然感到无比地孤独和悲伤。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他有多么爱她。他想起那天晚上不应该逼吴亚子说那样的话,他真的非常后悔,他觉得吴亚子也一定会后悔。    
    他突然坐起来,跑到楼下,给吴亚子家打电话。他想无论如何得听她说一句话,他想告诉她,他是多么地后悔那晚的行动。可是,吴亚子家的电话已经变成了空号。他有点发疯,觉得今天晚上一定要见到吴亚子,一定要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否则,他又要失眠。他一想起失眠,就要痛苦得大叫。他记得有一天晚上,他怎么都睡不着,就坐起来,大声地哭了起来,他想,人世间若真的有神,而且睡觉也是有神来管的话,他真想给睡眠之神磕几个头,让睡眠之神把他放了。哭了一阵,他觉得好多了。然而他不想再哭第二次,今晚如果见不到吴亚子,他注定又要失眠,而明天他得到学校去上课。    
    他坐了车,就往吴亚子家去。他敲开了门,开门的却是一位老太太。张维愣住了。老太太问他找谁,他说找吴亚子。老太太说:    
    “你是不是找以前在这里住的人家?他们前一阵子搬走了。”    
    “你知道他们搬到哪儿去了吗?”张维问。    
    “不知道。”老太太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第三部分宿舍里的战争(1)

    为了忘却爱,张维决定住到学校的宿舍去。    
    宿舍里住着四个人,除了他之外,另外三个是学文学的,陆友和陈大亮是学古典文学的,吴文翰是学现当代文学的。陆友的女朋友在北京上班,陆友只好又考到北京来,陈大亮则是应届生,因为对工作有恐惧感,所以只好继续求学。吴文翰是从山东某高校考来的应届生,似乎是真正想在这方面有所企图的人。    
    张维找到了北方大学文学社的负责人,是个女孩子,叫文青,写诗的。张维在一年前见过她,那时她头上还扎着一个小辫子,一脸的天真,可是,现在这个女孩子像是忽然经历了什么大的磨难,脸上明显地带上了沧桑感和疲惫感。他看过她的诗,很新,属于后现代派的那种。他不是很喜欢这种诗,但毕竟是写诗的,他还是觉得她是同道中人。文青现在读大三,见了张维很高兴,赶紧给张维倒水倒茶的,宿舍里其他的女孩子一听是张维,都有些崇拜的眼神。张维说:“文青,给我找几个小兄弟,去帮我拿一下我的书。”文青说:“好啊,我还没有你的书呢,别人都有了,就我没有。”张维笑着说:“好好好,我这就去给你。”文青说:“我赶紧去找吧。”他们出来,文青在男生楼底下喊起了人。楼上有几个男生坏悻悻地答应着,不过,还是下来了几个。有一两个上次给张维搬过书,张维虽然叫不上他们的名字,但觉得亲切。    
    几个人一起来到张维原来的宿舍,就见狭窄的宿舍里摆满了东西。他们也知道张维没能结成婚,替张维抱不平,但有一个人认为,这才是诗人。一个诗人就应该承受多舛的命运,应该有这方面的心理体验,否则就不是一个真正的诗人。听到这样的话,张维就觉得有人终于能理解他了。文青非要问个所以然,张维就简单地给她说了。文青听后说:“这有什么啊,张维,我给你重新介绍一个,和她一样漂亮的。”张维听了笑笑。    
    他们一起到老房那儿去取书,老房说:“啊呀,赶紧拿走吧,说真的,我天天都要发愁哪,我知道你们这些人拿纸当命,也没办法,人各有志嘛。”张维说:“我先拿到我的房间里,然后再拿一部分到学校。”于是大家把书又抬上去,文青在那里指挥。有人大叫,说是书让老鼠吃了。文青一看,真的被老鼠咬下了条道路。文青说:“你看,这里本没有路,走的老鼠多了,也就有了路。”张维本来在楼上指挥往哪儿放书,听说后下来了。一看,心里很生气,但一看是那些印坏的,也就笑了:    
    “他妈的,没想到,世人不看的诗全让老鼠看了。”    
    “说不定老鼠还能看懂呢?要不这里怎么有一条道呢。”文青也戏谑道。    
    有人数了数,有近一百本书被咬坏了。文青问张维这些书怎么办,张维说:“放着吧,就当是个纪念。”文青又问,拿多少书到学校?张维说:“拿两百本吧,也就是五包,我们一人拿一包,文青就别拿了。”    
    然后他们一人扛着一包书往车站走,上车后,车里的人全都在看他们,文青笑着说:“人家可能把我们当成了民工。”正好有几个学生说的不是北京话,是方言,售票员就瞪着眼睛看着他们说:“这些东西要起票。”文青就说:“我们不占别人的地方不就行了。”售票员说不行,非要让多买两个人的票。张维要买,文青不让,她说:“凭什么啊,这些人就是把外地人欺负惯了。”张维说:“算了,跟这种人计较,哪有完啊。”于是,只好起了两个人的票,大家都很气愤。下车后,大家都开始骂起来,然后就说到诗人贫穷的事上来。好几个人都说文人应该享有好的待遇,才能写出好的东西。那个先前说诗人应该命运多舛的学生说:“文人就是要在逆境中写东西,才能写出好东西,一旦有了优越的生活,就写不出好东西了。”文青就骂他们迂腐,说:“文人从来就有好的文人和差的文人以及坏的文人的区别,真正的文人是靠才华,是靠他们叛逆的精神写作的,跟生活的好坏有什么关系?”然后大家都问张维怎么看这个问题,张维说:“诗人的贫穷是命定的,但是诗人不应该为贫穷而抱怨,应该为他有没有真正的良心、道德和气节而担心。”大家一听张维的话,都赞同。    
    张维却在心里反问起自己:真的不为贫穷而发愁吗?不,不是这样的,如果不是因为贫穷,他就不会失去吴亚子了。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撒了一次天大的谎。    
    张维让文青他们把书放在宿舍的床底下,然后打开一包放在床上。张大亮等一看,惊道:“哇!张维,你可真了不起,出了书了。”    
    晚上,文青又来找张维,说是诗社的成员们商量了一下,买张维的一百本书,算是对张维的支持。张维一听,高兴极了,他便说:“算了,我给大家送一百本。”    
    张大亮对文青说:“崇拜我们张维的人还挺多的?”文青说:“你们可能不知道,张维是中国超现实主义诗歌的代表诗人之一。”    
    这时,吴文翰也说话了:“张维,没想到,大师就在我们身边啊!”    
    那天晚上,诗人张维一直在给宿舍里的几个讲他过去是怎么写诗的,讲北方大学的文学传统。他们一直谈到很晚很晚,几个人也非要让张维给他们签个名不可。张维也签了。吴文翰还说要好好研究研究北方大学的文学现象,要张维给他提供一些素材。    
    那天晚上,张维又一次失眠了。这次是因为兴奋。第二天早上,别人都起来了,张维才睡着。张大亮和吴文翰还保持着上大学时的习惯,去上早操。陆友也保持着他工作两年形成的习惯,一下子睡不醒,总是要在被窝里假寐一阵,因为他睡觉总是在做梦,睡醒时总是头痛,这样假寐的好处是可以等待剩下的睡眠慢慢从他的头上撤走,然后他才会睁开眼,伸一阵懒腰,直到他觉得疲倦彻底地从他身体里游走,才会起床。他起来的时候,张大亮和吴文翰也回来了。他们看张维还在睡觉,陆友就在张维的跟前仔细地看着,对另外两个人说:    
    “我怎么都看不出这个人是一个超现实主义诗人。”    
    到了十点钟时,张维醒来了。张大亮已经上图书馆,陆友没这个习惯,他喜欢躺在被子里看书。吴文翰从图书馆借书回来了,一进门就骂导师不是人,给他们开的书目加起来一辈子都读不完,却要求他们在一学期看一半,真是疯了。陆友见张维醒来,就说:“早上起来,我看了你半天,想看看我们身边的这位诗人与我们这些凡人有什么不同,我看了半天,除了睡得比我们迟,好像没什么两样。”张维笑了笑,陆友又问:“诗人是不是都是夜猫子?”张维说:“不知道,我是失眠,已经快四年了。”这时吴文翰过来说:“失眠、头痛、精神病等,这是诗人和哲学家的通病,我想失眠还失不了。”张维笑了笑,说:“你就别失眠了,我现在非常痛苦,你想想,在你们熟睡的时候,我听着你们此起彼伏的打鼾声,就觉得自己被排除在正常人之外,觉得自己是人世间的一个遗客,一个旁观者,一个与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无论我怎么想进入这个正常的世界,都是枉然。在那个时候,我就想,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常常想自杀,真的。你们是没有尝过这种长久的失眠所带来的痛苦。”    
    陆友说:“你现在还想自杀吗?”    
    “不,我现在想弄清楚我自己是怎么回事,想弄清楚人活着的意义,我已经死过两次了,你想想,死里逃生的人还会自杀吗?我每次活过来时,发现世界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儿都没变,人生的意义也并没有凸现。我常常听别人说,一个人死过一次后就知道如何活着,知道怎样去珍惜生命,我觉得这都是人杜撰出来的,我怎么就还是原样?”张维说。    
    吴文翰说:“我看过加缪和别的一些人论诗人自杀的文章,里面说诗人的自杀是一个时代真正的悲剧,它说明那个时代的精神出了问题,或者说诗人都失去了原有的信仰,而又找不到出路,所以就自杀了。”    
    张维说:“深层的原因可能在这里。”    
    吴文翰又问:“但是如何能使诗人重新拥有信仰,使他们不自杀?”    
    陆友说:“我觉得这些人都有些疯。”陆友说到这儿时,觉得不对,就对张维说:“对不起,张维,我是说诗人就是与别人不一样。为什么就没有听说普通人无缘无故地自杀呢?所以我觉得,当然我的观点很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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