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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问题女人-第43部分

小说: 问题女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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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不活啦?她天天把那张照片装在兜里,别人装照片是为了爱一个人,想念一个人,而她呢,她是为了恨,为了诅咒。她每天在那张照片上戳戳点点,愤怒的时候甚至吐上口唾沫。王定红变成了一个因嫉妒而疯狂的女人,一个知识女性背叛起来比一无所有的人还要决断。有一天晚上,她终于想出了那个惊人的决定:她决定用Q射线自杀。    
    “那个女人不是自杀。”    
    耶利亚在电梯上遇到那个开电梯的女人。电梯上就她们俩,女人向她发布最新消息:    
    “你还记得你搬进来那天煤气中毒的那个女人吧?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她是被她情人打开煤气阀门给熏死的。”    
    耶利亚当时脑子里很乱,她不知道开电梯那个女人哪些话是真的,哪些话是假的。耶利亚生活在一个真假难辨的时代,什么都是乱糟糟的一团,什么都看不清。她眼前一直浮现着王定红那阴森古怪的表情。电梯到达十五楼的时候耶利亚终于理清了思路,她想:也许要出什么事了。    
    耶利亚走进家门,见电脑开着,上面是布满了管束用电脑研究人体的经络图,那是一些红一道绿一道的古怪曲线,耶利亚曾经梦见半夜三更有人在她身上捆绑上无数电极,所有的机器都联通起来,发出嗡嗡的声响,那声响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震耳欲聋,耶利亚被这个可怕的梦境惊醒。    
    耶利亚在每一个房间里寻找管束。床铺平平的,没有人住过的痕迹。他像是从电脑的线路里逃掉的,总之电脑开着,人却不见了。    
    耶利亚心中隐隐地浮起一丝恐惧,她对王定红的事是有一些预感的。女人的直觉总是很准,有时准确到能够想象得出细节的程度。耶利亚设想着一切,她设想着王定红此刻正走在那间通向危险的圆形实验室,当然,她对里面的路线是相当熟悉的,她可以巧妙地躲过那些熟人或者是穿着笨重防护衣的科技人员,然后直抵那个她想要到达的危险区域。    
    耶利亚已经无法准确描述那间圆形实验室里的一切了,比如说墙上挂的那些挂图的形状和颜色,现在想来都如现代派画那样模模糊糊一团,红一块绿一块的,看上去什么都像又什么都不像。你可以把它解释为音乐,或说它是弦乐四重奏或者月光奏鸣曲之类,也可以把它说成是更玄乎一点的东西。耶利亚想象着她现在已经走到了那个实验室的中心地带;那个看上去非常舒适的大方工作台。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当时是怎么走上去的了,只记得当时脑海里似乎残留着一点影像全都是关于那个跳蒙古舞的舞者的,他的红头巾使耶利亚产生了与性有关的一些联想,这完全与她的个人经历有关,与别人无关。也就是说王定红一定不会产生类似联想。


生命交叉点生命交叉点(15)

    耶利亚在家呆了一整天,四面八方没有一点消息。傍晚的时候天空中下了一点雨,但是很快就放晴了。雨把玻璃打得花一道泥一道,太阳一照像丛林又像乱草,隔着玻璃望出去,外面的景象都有些变形,天空的颜色是一种古怪的深蓝色。这天晚上,耶利亚没吃晚饭,早早就上床睡了。管束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不知道,他有夜里工作的习惯,所以两人同居以来基本上是分开来睡的。    
    第二天就传来王定红出事的消息。耶利亚为自己的预感当真变成现实而感到极度恐惧。事实上王定红是吃了过量的安眠药之后才到实验室去的,这就使得她遭受辐射的程度比耶利亚要严重许多倍。    
    管束在医院给耶利亚打来一个电话,他说王定红病得很重,他必须留在医院里陪她。管束在电话里无法看到耶利亚紧咬下嘴唇的样儿,她屏息了半天,终于没有说话,就把电话给挂上了。    
    管束从此奔波于两个女人之间,管束惊讶地⑾炙摹癚射线理论”不仅成立,而且在他身边这两个女人身上得到了印证,他发现人体内部的确存在着一个“生命开关”,通过Q射线可以拨动人体这个开关:加速或者减慢。    
    王定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按了“快进键”,几个月之内一下子衰老了好几岁。出院以后她的头发全白了,她也不让管束再来看她,整日一个人闭门不出,披着一方毛毯坐在阳台上看斜阳。    
    太阳就要落下去了,云层很厚,呈现出灰白的、好像岩石一样的色泽,王定红觉得她这样坐着仿佛已经坐了很久了,原本她这一段残存的生命就是多余的,她是抱定了死的意愿才做出那样的事来的,好在她的死毕竟换回了男人的一点点真心,这就足够了。太阳的光线已经变得很微弱了,有几只苍蝇在傍晚微弱的光线里嘤嘤地飞着,它们一会儿叮一下她的脸,一会儿又落到了她的鼻尖上。王定红一动不动,连头都懒得转动,她无力轰走那些苍蝇。她想她人虽没死,但实际上已经是个死人了。管束的到来并没有使她感到一点安慰。    
    管束进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王定红的住处门窗全开着,像一个无人居住的场所。屋内风很大,不知是窗棂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在黑暗中发出嘎啦嘎啦的响动,屋子里暗藏着阴森的鬼气。    
    管束在微弱的光线下隐约看到一个白发女子在那里走来走去,然后他听到笑声,越来越响的、有点歇斯底里的笑声。管束落慌而逃,在狭窄而陡峭的楼梯上几乎滑倒。管束觉得似乎有什么人在暗中跟他捣鬼,因为他来的时候楼梯并不像现在这么陡,而且也要宽许多倍,现在他好像走在一个什么人设计的陷阱里,两面都是黑    
    的墙,那墙好像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倒塌下来,把他夹在当中,一动也不能动。    
    管束终于来到街上,四周的建筑物下没有行人,月光把房屋和街道照得像白昼一样亮。管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街上不知怎么找不到一辆车,管束只好徒步往耶利亚住的地方走。路上他思考了许多件重要的事情,管束回到耶利亚的住处,见耶利亚已经把他的电脑扔到了门外。    
    耶利亚出现在她高中同学苑小苏与潘凯文的婚礼上,给婚礼带来了一个小小的高潮。    
    苑小苏的婚礼请来的大部分是她的大学同学和现在的同事,高中同学只请了耶利亚一位。苑小苏问耶利亚最近忙什么呢,耶利亚说我能忙什么呀,工作丢了,男朋友也吹了,现在就在家呆着呗。    
    婚礼非常热闹,来的人耶利亚一个也不认识,就只好低头吃菜。苑小苏和潘凯文正在挨桌敬酒,苑小苏手里拿着火柴给男宾点烟,常有故意捣乱者屏住呼吸不让苑小苏把烟点着。苑小苏走到耶利亚身边的时候,饭菜早就凉了,婚礼也快散了,苑小苏告诉耶利亚一个意外的消息:    
    “你从前的男友蒋维东并没有出国,他一直留在国内。他病得很重,曾经在我父亲的医院里住过院,后来他再三要求出院,医院里看他最后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就放他走了。”    
    耶利亚不知道她是怎样离开举行婚礼的那家饭店的。凭直觉她向着蒋维东从前的那所房子走去,不知不觉天就落起雪来,耶利亚没想到冬天竟然来得这么快。小路被渐渐堆积起来的雪掩埋了,已经找不着路了。    
    耶利亚没想到她和蒋维东住的那所房子现在正在翻修,整幢楼都被巨大的黑    
    的脚手架包围了。耶利亚去敲蒋维东的房门,却始终无人应答。后来,门开了,耶利亚走进房间时才意识到门并没有锁上,一直都是开着的,好像随时在等什么人的到来。    
    “你来啦?”    
    昏暗中那个声音显得有些突兀,但耶利亚还是听出,那是蒋维东的声音。    
    房子里的东西都搬空了,房子中央空摆着一张床,四面墙上挂满大大小小黑白照片,耶利亚在那些照片里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这是耶利亚最后一次看到蒋维东。光线很暗,耶利亚无论如何也看不清他的脸,窗子里透进来一闪一闪的电焊的弧光,光度很强,带着蓝紫色的光芒,但是也很短暂,一下子就不见了。那是窗外脚手架上的工人正在赶夜班。耶利亚想,要是站在楼外边从下往上看,漆黑的脚手架上一定闪烁着无数点这样的光芒。    
    耶利亚成为新闻的焦点人物、被媒体所包围,是因为管束在报上发表的那篇文章。管束在报上发表的那篇文章是以“不死的耶利亚”为题的,这个耸人听闻的标题引起了各界人士的高度重视。    
    很多人都不相信管束的最新研究成果,说他精神出了问题,“生命按钮”以及他的“Q射线理论”根本不被学术界承认,学术界称他为“科学疯子”,没有人相信他。管束力单势薄,百口莫辩,这才在报上发表了那篇文章,并拍下被Q射线照过的两位女性的对比照片。好事的记者宣称:    
    有一天,    
    生命被篡改的日子就会到来。    
    你很快就会明白,    
    不死是一种天罚。    
    另一张报纸上这样写道:    
    高科技所改变的不仅仅是我们生活的外表,它是像微波一样具有穿透力的东西,它穿透我们的五脏六腑,直抵心灵最深处的某一个角落。    
    一张发行量很大的报纸则提出反面意见:    
    在高科技飞速发展的今天,人的生命也许能够被人为地拉长,而生命的意义却在被冲淡,人们不再珍视生命的惟一性,胡乱地糟蹋它,就像一个人有了太多的钱反而不快乐了一样。    
    就在报纸上争论得昏天黑地、不亦乐乎的时候,事件的主人公耶利亚谜一样地失踪了。


问题女人问题女人(1)

    波波是圈子里第一个公开承认自己性欲旺盛的女人。说这话的时候屋子里的光线半明半暗,长桌上堆满水果。香蕉像一根根粗壮的手指,从不同角度指着波波。波波看到一些长眼睛的水果,灰褐色的,睫毛极长,波波知道长睫毛后面隐着的是婆婆灰绿色的眼神,她的那种眼神总是在这种半明半暗的房子里出没,阴暗,晦涩,带有一股子霉味儿。    
    波波看到长桌四周坐满了正在咀嚼水果的女人,她们一个个咬筋发达,牙齿锐利,波波看到她们脖子上的青筋像小蛇一样蠕动着,那些眼睛被她们嚼得流出了汁液,那些汁液似乎很粘,附着在她们的嘴角和下巴上,她们吐出一枚枚坚硬的青铜色的核,那些核像出土文物一样古老,不像是刚刚从活人嘴里吐出来的。波波的话仍在茶话会的会场上回荡,“性欲旺盛”,这几个字像扎手而又炽热滚烫的小球一样在会场上抛来抛去,谁都希望接到那小球,同时又有些怕,怕沾着了洗不干净手,那球有刺同时也很烫手。波波说完那句话也觉得舌头有些发木,怎么、怎么、怎么搞的嘛,她连思维似乎都打了结,变得结结巴巴断断续续。她看到面前堆满果核,婆婆的眼神儿藏在那些果核里,诡秘之极。    
    会场上的人已如潮水般地退去,剩下一堆软塌塌的果皮,显得肮脏,邋遢。一只苍蝇不知从什么地方闻讯赶来,欣喜地在果皮上方盘旋,忽而上升,忽而下降,它也像是听到了刚刚波波的什么话,有些暗自得意,舞之蹈之,波波两眼盯着它,眼神儿有些发直。    
    一道青灰色的人影从长方形的木门框里直伸进来,人影的顶端一直落到波波的脚下,在距波波还有一定距离的地方,那个狭长的影子停住了,静默片刻,忽然开口说:    
    “波波,怎么还不走?”    
    波波见是小姑羊贞,脸就有些红了。不知刚刚的话她听到了没有。这是三八妇女节的茶话会,羊贞有可能参加。羊贞和波波分属一个单位的两个部门,但这个单位很大,她俩碰面的机会并不多。羊贞的母亲也就是波波的婆婆做官的时候曾经分管过他们单位,现在退下来闲居在家,但精力仍很旺盛。    
    回家这一路波波心里都在打鼓,她拿不准羊贞是否已经听到了她在会上的那番话,当时说了也就说了,只为过嘴瘾,过后才知后患无穷。波波一路上都在揣摩羊贞的心思,羊贞是一个不会让人轻易猜透她心思的女人,她喜欢穿金属灰或者烟色的衬衫,瘦而紧身,既前卫又古典,头发是向一边倒的发型,像一块剪成斜茬的布,密紧而又稳妥地斜贴在前额上,半遮半掩欲言又止的样子。地铁站台上挤满了人,她们每天下班都赶上“高峰时间”,不挤已经不习惯了,人贴着人,人挨着人,人抵着人,行走已变成一种不用思考的惯性运动,人被蠕动的人流裹挟着往前走,仿佛是风中的一粒沙子,风刮到哪儿,沙子就被带到哪儿,完全没有自主的能力。列车无声无息地进站,停稳之后所有的门同时启开,人群开始涌动,波波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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