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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4190-我们是诱鸟,宝贝-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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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着去工作,库尔特。我可是最好不工作。    
    下一个世界——一个有一群乌合之众的、未来一代的美好世界戴着镣铐,高悬在他们愚蠢的脑袋上空。但是他们瞧也不瞧,而是继续死去,患癌症死去,老死,被咬死。沙吕·鲍曼乐团就是一个证明:一个不修边幅的披头士乐队穿着正式的文明服装,演奏那种此外还是优秀的消遣性音乐,受到观众欢迎。当然,在观众中肯定不会出现喧哗和叫喊,就像某些出名的披头士乐队所遇到的那样,或者说得更清楚些,遇到爱吵爱闹的人,而是希望听到由具有坚实的音乐训练基础、迷人的年轻人提供的、真正是棒极了的优秀音乐。最后,其中有三位年轻的先生甚至以优异成绩在音乐学院毕了业。这些人派上这样的用场并不可惜。演奏受人喜爱、永葆青春、万年常青、从不气馁、令人兴奋、永世长存、永不陈旧的轻歌剧曲调以及真正优秀的流行歌曲,这些歌曲都配上真正优秀的歌词,这些歌词有一部分由乐队自己创作。这些歌词还配上乐曲,就是说并非像罗林·斯通摇滚乐队这样,自称是最著名的两个披头士乐队,发音含混不清地使尽力气吼叫。好啊!倒是让我们来倾听一下这个极有才华的乐队的表演,然后再决定,这些外国进口货是否配得上音乐这个词吧,或者说只有一小部分才是实际上物有所值,让我们自己的青年人毁坏桌子椅子,损坏别人的财产,总而言之,当放大器高速工作时,那真是在无拘无束地毁掉器具。我们来听一听这些年轻人的音乐,然后再来比较吧!下一代的金黄色靴子从山丘上走下来,哭泣着,越过它们的先辈。它们沉重地靠在岩石和陨石上。    
    您肯定也感觉到熨床上用品很费劲。您可以想象,有哪些柔软的衣物熨起来更轻松的呢!您知道人造纤维令人讨厌的贴在身上和沙沙作响的声音。您会使用一种东西来防止人造纤维衣物的静电反应吗?我会使用一种东西来防止人造纤维衣物的静电反应。    
    下一代的金黄色靴子从赫尔穆特头上跨过,仿佛他就不存在似的。这个巨人跪倒在地。    
    在视角方面,围嘴儿以各种不同的方式跃过压迫者。登场人员演奏了一阵吉他。因此,就连这帮人当中剩下的人,也都在吵吵嚷嚷地归还他们的辐射器和后面的梯子踏板。然后他们便臂挽臂、腿靠腿地往家走去。    
    在雾气中,他前面差不多十米的地方几乎就看不见。在那里,地面裂开,形成一个圆圆的窟窿。从窟窿里,从闪烁着的蓝火中射出一道很粗的光束。头头出于本能往旁边一抓,抓到赫尔穆特,然后把他拽过来。他能够跑多快就跑多快,急急忙忙地绕着臃肿的岩鼻跑。甚至连林果也曾经是一个漂亮的姑娘。库尔特·弗里德里希博士对这一点可知道得太清楚了。就是现在,他还是很英俊的。    
    他怎么会这样站着,眼里含着、噙着泪?


《我们是诱鸟,宝贝》 第二部分第二十七章 埃姆马努埃尔蹦蹦跳跳(2)

    深蓝色眼睛喷射出愤怒的火焰,映照着围绕他脸庞的栗褐色鬈发发卷儿,映照着裹着修长的四肢的美观服装。是呀,毫无疑问:他很英俊。林果靠得更近一些,直到林果呼吸时呼出的热气拂过他的双颊。他津津有味地往前,往大鼻子的方向伸出他的鼻子去闻。这时林果终于靠了过去!这使他吃不消了。他怕这种可恶的呼吸。这种呼吸散发出尚未完全消化的熏板肉、奶酪和钵状蛋糕味。炼焦工用全部横侧面击中了库尔特的弦乐器指板。琴弦断裂。这就有了所谓的批量生产为他卖苦力的人和懒汉。这些人组成彩色气球,夺走了林果的基础。越过好些站在他们的啤酒摊前和消遣性休闲地里的祖先、领取津贴的人和同样状况的人,进入思念之乡。在他们的岩石岛下面,平面在延伸。地面既不软,也不潮湿。它虽然坚硬,却又裂缝纵横。它的颜色为红色和黑色。只长着少数植物。由于要保护森林,只有罕见的生物才跑进去。它们都显得娇小柔弱,但与此同时又显得笨拙、迟钝。它们使人想起早已绝种的大袋鼠,这些袋鼠的前爪成了畸形,而后爪却显得又长又有力。这是歌手和舞蹈者的民族。嗨,裘德,不要怕挑一首忧伤的歌,牢记住它,让她进入你的心田。这样,你可以开始使它成为一首更好的歌。如果说彼得·亚历山大和海因杰是敌人的话,那么,对于大个子小彼得来说,小个子海因杰的竞争,他的名声日盛会慢慢变得危险吗?不,彼得·亚历山大和海因杰始终都是最好的朋友。    
    犹如硅烷般柔软的衣物穿在皮肤上令人感到舒适。您就别用硅烷使棉制衣服变得柔顺吧,因为穿着这种柔顺的衣服,您全家人都会感到更舒服的。您肯定觉得柔软的厚绒呢套头衫比粗糙扎人的套头衫更舒服。您就留心用硅烷来柔顺,让您的全家人都总有硅烷般柔软的羊毛衣物吧。    
    我从来就没有爱过我的父亲。埃姆马努埃尔的姐姐在第二次世界大战行将结束时想。但在他死去时,在他阵亡时,那时我却爱上了他。那时候我哭了,在他墓前保证,要做一个好女孩。在那个冬天,当时我每天晚上都要去墓地。那时我向他保证这样做。直到今天,到现在,我都信守诺言:一个男性身体的接近就是保护和温暖。重新发出咬牙切齿的嚓嚓声。    
    林果和他的朋友们,他们把他们巨大的护岸设备、前面的缆绳、行贿人搭在肩上,毫无阻拦地从这一类前膛炮出发,逆着风,箭一般飞速向前奔跑。他们的目的就像每个星期四一样,是滴唇。滴唇让它鲜红的液滴顺着树干,轻轻地滴到深处。稀稀落落的刺落到上面,落到里面,被粘在黏糊糊的树干上,然后自行毁灭。生活方式在这上面越来越富于幻想。这些植物看起来恰似比比皆是的鸟儿一般,它们从灌木丛伸出绿色舌头,从当中,从空气中弄到它们猎获物。所以说,树梢区域就成了一个自成一体的世界。    
    在同一个星期四,备受喜欢的射手肖的新镜头——精彩的一枪将从萨尔布吕肯的萨尔州大厅转播。这一次在节目单上,甚至有一整套少儿节目。一个可爱的瑞士男孩反复用常声和假声为他们歌唱。一群来自巴特基辛根的青年人使硕果累累的音乐家的这个国际团体更加完整。一位来自拉斯维加斯的客人就是芭蕾舞女独舞演员桑德拉·德林。她出生在乌珀塔尔。    
    机械工学徒林果背着他那沉重的旅行背包,吃力地爬上山去。尽管如此,他还是一直感觉到奥运会选手汤姆的大腿压向她的大腿的沉重压力,感觉到他那健壮的左臂挽着她的胳膊。她慢慢地,非常慢地闭上双眼。她让自己滑得更低一些,直到她的头挨到他的胸部。他用沙哑的声音拒绝所提供的带馅小蛋糕。他同埃姆马努埃尔的谈话大致如下:这干扰了她,干扰女儿幼稚可笑的行为。这位女士的这种行为是一种伪装。她正处于发育成熟阶段。在这一阶段,体操练习、弯腰、伸展以及臭名昭著的膝盖折断都进入她的生活。她脑海里不禁浮现出种种画面和想象。除此之外,最轻量级举重运动员林果两条腿都踏在他的口香糖上,(又)向两腿之间吹气,致使口香糖隆起,成了一个巨大的粉红色气泡。这个气泡把他从地上拔起,带着他一直飘到阿姆施泰滕,飘到他这个为首闹事者进行活动的出发地。最后,还是像在我们每个快乐的星期四晚上的聊天当中那样,是天气预报:去吧,在你们可以得到财富之处聚集财富吧,因为你们只有用财富才能赢得那些将会打击共产主义的敌人的朋友。


《我们是诱鸟,宝贝》 第二部分第二十八章 当阳光停止照耀时(1)

    第二十八章当阳光停止照耀时    
    当阳光停止照耀时,植物就统治世界。在永恒的前夜,人们遭到毫不留情的驱赶。奥托用一个长长的、没完没了的亲吻,用一个看来似乎是永无止境的亲吻,封上了,闭上了她那红红的嘴唇。对她而言,时光已经停止,具有某种意义。他突然向她猛扑过去,在她脸上长时间地吻来吻去。他在贪婪地寻找她的嘴,把他自己的嘴放到她的嘴上,长时间地,简直是没完没了地亲吻。他分享她的嘴唇,用令人惊异的野性——也许还没有人相信这个小个子会计、这只海鸟会有这种野性——用把一切都烧焦、都耗尽的热情使她大吃一惊。他在打量她。她是一个白种人。来自美利坚合众国首都、年轻的有色人种科学家和运动员奥托,被慕尼黑女大学生英格博格的眼睛、脸庞、声音吸引住了。他感觉到: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她这个轻浮女郎。然而,在他们之间却横着一条看不见的界限——黑人与白人之间的界限。    
    奥托听到自己本人的叫声——一只受伤的野兽的叫声,一个处于极度痛苦的和绝境中的人的叫声,一种好似人们只有在极其罕见的时刻,在恐惧中、绝望中和溃疡穿孔时才会发出的叫声。这种痛苦犹如一把烧红的匕首,刺入这个门的内哥罗人的胸膛。被烧焦的肉的煳味充满整个房间。水龙头过去在滴水,现在在滴水。指甲下面肮脏的黑边在水和血的混合液中慢慢溶解。最上面那个比别的和后来缝上的圆顶颜色更深的角质圆顶已经结痂。发散出早已存在的香烟烟味。他像上午那样,没有戴眼镜,却穿着一双胶底有一厘米厚的维也纳森林鞋。右裤腿浸上了油腻的润滑层,没穿短袜。在右手的无名指上刻着一个白色凹痕,就好像是由于一个长进肉里的结婚戒指刻上似的。手背上有雀斑以及零零星星的微红色长发。没有公司商标。既不是在粗呢雨衣上,也不是在灰色的齐膝短裤上,也不是在灯笼裤上有一个堵塞的檐沟。在这个檐沟里有一个麻雀窝。英格博格说得对。他这样想。他确实是一个匈牙利人,一个赡养人,就像他在书中那样!    
    一根细细的白树枝出现了,然后是另外一根。开初,它们毫无目的地左右开弓,来回鞭打。可是后来,它们找到了树干。它们缠住树干,而这时,那些长了羽毛的生物则惊恐万分地扑扑振翅,逃之夭夭。一棵杀手柳树从沙里来到这儿。大腹便便的榆树无依无靠,因为它肯定是会进行自卫的。它的树皮开始在多处断裂。在杀手柳树的上端,那些也长在山脚下的同类植物在闪光。    
    在青年野营地,奥托不得不多订购几份有用金属箔剪成锯形翅膀的天使头,也就是云团。他——这个从上击动的人、软弱无能的人、胖乎乎的人、外表是骑马而来的人、幸福的围墙。他必须订购这种东西。两个年轻人引人入胜、激动人心的故事。英格博格二十一岁,慕尼黑的女大学生,奥托二十三岁,来自华盛顿的工程师和奥运会运动员。两个年轻人同千百万别的人一样。可是他们不能相爱。成见、偏见、猜疑和仇恨在迫害他们。因为英格博格是白种女人,而奥托却是有色人种,是一个有深色皮肤的男人。可是,为了他们的幸福,英格博格和奥托会赴汤蹈火。他们穿过他们共同的波希米亚故乡的森林、湖泊和草原,反抗残酷的、不理解的环境的狠毒和轻视。斗争,斗争。


《我们是诱鸟,宝贝》 第二部分第二十八章 当阳光停止照耀时(2)

    前厅的公用盥洗盆在白天给人的印象,几乎比在夜里还要荒凉。在瓷盘上,是表皮已经干硬的掼奶油和掼奶油糕饼剩下的生面团,一只丽蝇,一块熟的干香肠皮,浸泡过的芥末痕迹,面包碎屑,有咖啡渣的燕麦。奥托在观察这一切。在他那高高的、捉摸不透的前额后面,还在转动脑筋,种种想法纷至沓来,反复考虑,然后这些想法又流产了。他那表情丰富的郊区人的脸显得万分激动。他那只有老趼的手按着一个巨大、多汁、半边红的苹果。这个苹果还是他的师傅今天早上送给他的,他现在想把它拿给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父亲!父亲作为煤炭搬运工,作为处境更为糟糕的人,就一直在想着要一个苹果,或者只是一片苹果。他希望哪怕是只闻一下苹果也好。水果的芳香使他回想起他的捷克故乡:当孩子时,我经常从我母亲那儿得到从我们美丽的大果园里摘下来的苹果。后来就是挣钱,干活,为面包发愁,为那个男孩操心,在母亲早死之后为你操心。甚至连星期天他也得不到苹果。而现在,他——奥托把第一个苹果(苹果)省下来送给父亲。他满怀喜悦之情,顺着这些楼梯,这些已经踩坏的楼梯向上跑,往往是一步就跨两级。父亲猜猜:我这儿给你带什么来了,苹果(苹果),而且是现在!父亲动了动。他可爱的心脏(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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