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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文化人的经济生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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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45圆。    
    1933年制订的《北平私立朝阳学院学则》规定:各科系学生每年纳费如下    
    学宿费 52圆,  讲义费 10圆,  图书费 2圆,  制服费2圆  体育费  2圆,新生入学费  2圆,杂费 1圆, 共计交费71银圆    
    1934—36年上海市最著名的四所私立大学,被公认为学费比较昂贵,(因为当时上海币生活程度为全国最高):复旦、光华、大同、大夏,所收学费如下——    
    上海复旦大学每年学费lOO银圆;     
    上海光华大学每学期学费50银圆,每年100银圆;    
    上海大同大学每学期学费60银圆,每年120银圆;    
    上海大夏大学每学期学费45银圆,每年90银圆;(以上如住校另收宿费)。    
    总之,在30年代我国的大学收费情况大致分为3种:  国立大学每年约22…40银固,师范类甚至不收学费;私立大学每年约45…120银圆不等,中间数约为90银圃;教会大学每年约160银圆。    
    学费占平民家庭收入的份额    
    30年代我国民众各阶层的收入情况又是如何呢?


《文化人的经济生活》 第三部分30年代大中学校经济状况(5)

    根据1929…30年进行的社会调查报告《上海市工人生活程度》所提供的数据, 30年代初,一个典型的工人4口之家每年平均生活费为454银圆。    
    当时普通工人的月工资通常为16—33银圆之间,平均约为22银圆;每个家庭必须有两个人同时作工方能维持生计。所以,一般劳动人民家庭若要供一个孩子上大学,只能是国立大学,如北大、清华、交大、北师大等等,或免费的师范院校。30年代北京大学、交通大学、清华大学和北师大有许多大学生来自劳动人民和小市民家庭,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史实。    
    而私立大学或“贵族化”的教会大学,对于工农子弟说来确实是上不起的。特殊情况如清贫的青年周恩来能上天津南开大学,是因为减免学费的缘故。    
    30年代,公立大学的学费占平民百姓家庭生活费的份额大约5…10 % ,或者相当于一个工人一两个月的平均工资。 而贵族化的 “教会大学” 的学费占平民家庭生活费的份额为35 %,即三分之一;或者说,教会大学的昂贵学费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年工资的三分之二。怪不得当时有人说,教会学校是培养“高等华人”和“精神贵族”的温房;而北大、北师大则洋溢着“平民意识”。这是足以引发我们深思的。    
    30年代大学毕业生的起点月薪一般为50银圆;待遇高的可以拿到80银圆。一般从事脑力劳动自食其力的知识阶层,如中学教员,工程师,记者,编辑,职员等等,月薪在100—200银圆之间。大学教授平均月薪为350银圆;一级教授最高月薪可达500—600银圆。    
    这些人群组成社会的“中间阶层”或者叫做白领劳动的“中产阶级”,鲁迅在《二心集序言》里面就认为自己属于“中产的知识阶级分子”(参看《鲁迅全集》第4卷151页),他们正是劳动人民的重要组成部分。    
    而当时我国的大学生们多数来自这样的中间阶层。原因之一是这个阶层热爱知识,并且以他们所掌握的知识为社会服务;原因之二,是他们的劳动所得能够保障子女从小学到大学的全部学费,一般说来,大学学费不高于他们一个月的薪金.他们中间,收入稍低的可以把子女送入国立大学,收入较高的可以把子女送入私立大学。我曾经统计分析了当时许多高等院校的大学生家庭经济状况,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本文因篇幅所限,兹不赘述。    
    从货币购买力看大学学费    
    为了便于将不同历史时期的社会经济生活作定量的比较分析,经济学家和社会学家们早就提出了“生活费”“生活程度”“物价指数”和“货币购买力”等科学概念。    
    我在前些年所作《文化人的经济生活》专题研究中,由统计数据计算出:30年代,银圆1圆对于日常生活用品的购买力,约相当于1997年的人民币30元。     
    这个基本换算率,已经得到一些学者的认同。    
    举几个形象的例子:在30年代,1块银圆可以买6斤好猪肉,或20张公园门票,或两本不太厚的书;在北平、1块银圆足可以请客涮羊肉,在上海、1块银圆可以买两份西餐。最豪华剧院的入场券为2银圆,梅兰芳等“国剧大师”的票价为1银圆;一般电影票价为2角—8角银圆。读者很容易把这些价格与今天的情况作一参照。    
    如此说来,在30年代 公立大学每年约22银圆的学费,相当于今日的人民币660元;私立大学每年约90银圆的学费,相当于今日的人民币2700元;“贵族大学”每年约160银圆的学费,相当于今日的人民币4800元。    
    又,据新华社消息,教育部门发出通知:    
    “从2000年9月新学年起,对北京地区高校年度学费标准进行上调,最高上限上浮20%,一般专业一般高校为每年4200元,重点院校为5000元;理工科专业一般高校为4600元,重点院校为5500元;外语、医科类专业一般高校为5000元,重点院校为6000元。师范、体育、农林、航海、民族专业等享受国家专业奖学金的学生免缴学费。”    
    那么我国目前人民收入状况如何呢?  据报刊资料,14家调查机构在北京上海广州深圳等“14座大城市”进行的一项社会调查显示:2000年我国大城市人均月收入821元,人均年收入9850元。以标准家庭3口人推算,这14座大城市家庭每年平均收入为29550元。又据专家的估算,以上数字可能比实际情况偏高。    
    还有一个统计资料是有关“我国两亿城镇居民”收入状况的。国家统计局公布:     
    1999年我国两亿城镇居民人均月收入491元,人均年收入5888元;    
    根据“十五计划”,要到2005年我国城镇居民人均月收入将达到666元,人均年收入将达到8000元。    
    这就是说,我国2000学年的大学学费,相当于14个相对发达的大城市人均年收入的一半甚至更多;而达到“两亿城镇居民”人均年收入的80—90% 以上。国立大学的学费占据市民家庭生活费份额的六分之一到三分之一;或者说,目前我国大学的学费至少相当于普通职工4—8个月的工资。这样沉重的负担,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难道可以说是合情合理的吗 ?  (至于广大农村人口的人均收入状况,肯定比城市差得远;但因为缺乏可靠的统计资料,本文暂不能进行讨论。)    
    由此看来,大多数市民家庭为子女上大学的学费问题而苦恼、而发愁、而焦虑,是应该给予高度同情、高度重视的。    
    这样严重的社会问题,如何方能得到缓解呢? 我的初步建议包括两个方面:    
    (一)  切实提高工薪阶层按劳取酬的实际货币收入;    
    (二)  大幅度地、迅速地提高国家教育经费,从而有效地降低大学学费;    
    (三)  大力发展和加强奖学金制度,鼓励优秀学生;    
    (四)  对于贫困学生、特别是贫苦农民于弟实行有效的助学金政策;等等。    
    现实可行的目标是:把国立大学的学费占平民百姓家庭生活费的份额降低到5…10 % ,或者相当于一个工人两三个月的平均工资。而这个要求,也正是回到30年代一些大中城市如上海南京北平天津的水平;在历史上曾经达到过,在今天也一定可以达到的。


《文化人的经济生活》 第三部分30年代大中学校经济状况(6)

    以上这些研究和思考,不一定妥当全面。但事关国计民生,事关中华民族的未来引起大家的讨论和关注。    
    30年代北平的中学生活    
    方成原名孙顺潮(母亲姓方),1918年生于北京。在家里是第四个孩子,上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童年时由母亲带他和弟弟到老家广东省香山县(今中山县)农村。    
    1927年秋他9岁时,母亲带他和弟弟回到北平进小学读书。父亲孙笑平的职务是平绥(北平到绥远即今内蒙古的包头)铁路局文牍课课员,当时在铁路局工作号称“铁饭碗”。父亲月薪国币120圆(约合今人民币4千多元),属中间阶层偏下的经济地位。家住西四牌楼附近一个四合院,房租每月12圆。家里有父母和六个孩子,雇佣一个老妈子(保姆)每月工资3圆,小妹妹还用奶妈。家境小康。    
    二哥教他用北京话念书,1928年孙顺潮进入铭贤小学(在西城区礼士路胡同)在四年级插班。    
    30年代北平一户普通人家每月生活费平均约国币30圆(合今人民币1千元左右)就够用了。又据邓云乡说:当时北平“四口之家,每月12圆伙食费,足可维持小康水平。”  标准家庭(平均五口人)的贫困线定为每月10圆以下。中等人家,每月日常生活费80圆(合今人民币2千4百元)显得很宽裕。    
    孙顺潮上初中时,家里迁居到西四牌楼东边的大拐棒胡同1号四合院,北房却是木结构的两层楼,孙家住在楼上。  因为父亲图上班近, 平绥铁路局就在砖塔胡同。有次他花10大枚(合4分多钱)买门票去逛北海公园,站在白塔就可以看见自家的两层楼房。    
    当时居民一般还没有自来水,都买水吃。挑水的、推水车的到各家去卖,那是谁也离不开的。买菜也很方便,菜农挑着菜在胡同里转悠,主妇们一听吆喝,出门就买。大白菜、萝卜、土豆这“老三样”特别便宜,几个铜子儿一斤。一块钱可以买七八斤猪肉。    
    孙顺潮在市立第三中学上初中,家里每天给他一毛(角)钱。当时一毛钱换48个小铜子儿,叫做“四十八枚”;或24个大铜板,叫做“二十四大枚”。他早晨在西安市场茶馆门外花两大枚(合不到1分钱)买一碗豆浆、一套烧饼裹子当早点,中午在学校附近的小饭铺花20大枚(约8分钱)买一份烩饼或炒饼,高汤是白送的。此外如馄饨每碗5大枚,约2分钱,合今人民币7角。    
    1933年父亲的职务被辞退,只好回广东谋生。留方成和二哥两人在北平上学,寄宿在学校,由叔父照顾。    
    二哥在北平大学工学院念书,校址在端王府夹道,学生285人。学费每年20圆。学生食堂的伙食费 每月6圆,合每天两毛钱;如果不喜欢食堂,那么个人在饭店包伙每月10来圆,四菜一汤。    
    孙顺潮升高中进了私立弘达中学二院,校址在月坛。这是一所著名的住宿学校。学宿杂费每年32圆,合今人民币1千元左右。从学校出来,乘坐洋车(东洋传来的人力车)从月坛到西单商场,车钱只要16大枚(合7分半)。    
    当时城里公共交通工具是有轨电车,新派的学生们经常乘坐。司机开车后不是按喇叭,而是脚踩铃铛“当当(diangdiang)”响,所以人都叫它“当当车”。起初电车的路线有四条,不久扩充为六条:第一路红牌,天桥至西直门,共分四段,途经前门、西单、西四;第二路黄牌,天桥至北新桥,共分四段,途经前门、东单、东四;第三路蓝牌,东四至西四,共分四段,途经东单、天安门、西单;以上4段票价依次为:铜元十枚(3分多)、十八枚(6分钱)、二十六枚(8分多)、三十二枚(1角1分)。第四路白牌,北新桥至太平仓,共分二段,途经地安门;第五路绿牌,崇文门至宣武门,共分二段,途经天安门;第六路黑牌,崇文门至和平门,共分二段,途经珠市口;以上二段票价依次为:十四枚(4分半)、二十枚(7分钱)。电车票比人力车便宜。    
    方成幽默地说:有轨电车司机要听卖票的吹一声哨子才开车,所以有句俏皮话“老太太上电车,您先别吹!”    
    上高中时,学校食堂是包给厨师的,吃饭记帐,每人一个小折子,吃一回记一回。校外的小饭铺也一样,只需花一块钱买个折子,吃上三块五块都欠着,满一个月或到放寒暑假前才结帐。中学生每月有五块钱就够了(合今人民币150元)。    
    那时许多店铺习惯于做记帐的买卖。他记得父亲下班以后路过四牌楼下面一家“隆景和”食品店买糕点,可以记帐;路过海鲜铺子买鱼虾,如黄鱼、比目鱼、黄鳝、白鳝这些家常菜,都是记帐。……    
    高中毕业后,为了考大学,他住进二龙坑宏仁公寓,每月房租加包伙费一共10圆左右(合今人民币3百元)。据记载还有十来个公寓,如会贤公寓在西河沿路南,房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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