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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隐姓埋名-第11部分

小说: 隐姓埋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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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琢磨,他们该不会是在贩毒吧?又一想,如果他俩白天是打着卖刀具的幌子而在夜里干违法的勾当我立马就得离开这里,不要因为他们在实施犯罪而连累了我。我决定跟踪他俩,我穿上鞋子,套上短裤出了门。    
    夜幕下,广义和魏光变成了两个黑影在我前边几十米开外的地方晃动。我跟着两个影子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又穿过了两条马路。过了马路他俩就猫下腰去,像两个贼溜进一个居民小区。进了小区两个影子就不很分明了,再看一个影子的手里多出一个铁器,好像是匕首。另一个影子在观察周围的动静,在站岗放哨。我闪身藏在一根电柱后边,远方传来几声轻轻的金属碰撞声音。又过了一会儿,魏光推着一辆自行车从小区出来了,放哨的广义也紧跟着走出来。上了路,魏光骗腿儿骑上自行车,广义跑两步跳到自行车后座架上坐下来,他们俩骑着自行车直奔工棚。我傻了眼,就是跑也跟不上他们了,我只好一步一步走回工棚。回到住地魏光和广义已经回来多时了。这时他俩正急得团团转不知道我到哪里去了。    
    我回来后,广义问我:“你去哪儿了?”    
    我说:“啥也别说了!我都看见了,二位兄弟都是为了我!”    
    “说别的都没用,有辆车方便。”    
    “迫不得已才干一次。”    
    我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就觉得眼泪在眼眶一个劲地滚动。    
    有了自行车真是方便了许多,我可以和赵广义骑着自行车并肩沿街叫卖了。半个月过后我便独立担当起了这份工作。我不能像赵广义那样说着歌谣卖刀具,只是实打实地推销。当我在八一早市上卖出去第一把刀具的时候,和在广州第一次卖画赚钱的感觉是一样的。揽到第一笔生意时的心情有多高兴啊!一把多用途切菜刀具激发了我对美好生活的渴望和对现实生活的珍惜。我一心想多赚一点钱,等有朝一日回到老城用钱来把一切事情都给他摆平。我要有钱,有了钱就可以随心所欲做一个人上人!想到这里我就高兴起来,可是马上又对那次鲁莽幼稚的冲动后悔了。我不能原谅我的过失,我为一时的冲动所付出的代价太惨重了,不但葬送了一个美好的家庭,还连累了父母和妹妹。想当初没有那次冲动该多好啊!想到这里我又后悔的不得了。    
    3年多的逃亡生活,我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有的时候我甚至想到了死。今天哺育众生的大地没有遗弃我,我没死,我还活着。我的生命蓬勃的难以置信,就连我自己都把握不了他的顽强,这也是本人的悲壮和悲哀。如果我在3年多的流浪生活中死去了也就安静了坦然了。可我还活着,还想活得更好,至少和那些普通的百姓一样,有家有孩子有女人。一想到女人我就联想到迟亦菲,是她害了我,毁了我的家,她背叛了我,我恨她。    
    卖刀具耗去了我全部的时间,我不可能再去爱谁恨谁,我只想多卖出去几套刀具。但是每卖出去一把刀具都非常困难,有时我两三天也卖不出去一把,我的信心在一天天下降。3个月过后我们3个人的成绩都不好,我们紧紧巴巴地度日子。我依然逃脱不了贫穷的命运,贫穷伴我从广州到北京,今天它又跟随着我进入沈阳这座北方古老的城市,我在哪里落脚,它就跟随我在哪里生根,它像影子我走到哪里它就跟随我走到哪里,打它它也不走,这就是我的莫逆之交,这就是我交下的忠实的好朋友——贫穷。我无法歌颂苦难,更不能逃离苦难,我在津津有味地品尝,后悔是没有用的,我不去想它。几年的逃亡生活被涂上了悲壮的色彩,我没有眼泪,眼泪早已在3年多的逃亡路途中流干了,我从慷慨悲歌中走来。    
    


第一卷第五章 流浪(3)

    酷暑难耐的盛夏到了尾声,静谧的秋天来了。    
    一天傍晚,工棚外来了几名警察,算起来一共是5个人。那天赶巧,我和广义、魏光回来的早了一点,我们3个人用电饭锅煮了一锅挂面。吃完面条我便一步迈出工棚,站在工棚外边我举起胳膊正要伸展一下腰肢,一抬头却发现夕阳下有5个戴大檐帽的人向工棚走来。仔细看去,原来是5名警察。他们走进西边的第一个工棚小屋。    
    “不好!”    
    我警惕起来,转身跑回屋里对广义和魏光说:    
    “警察来了,正挨屋搜查呢!我没有暂住证,我先出去躲一躲!如果他们问就当没有我这个人。”    
    说完我就跑了出去。一口气跑过了两条马路,后来我索性钻进一个公厕,在里边装模作样地蹲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然后又在大街上转悠了4个多钟头,直到子夜时分我才披着夜色回来打探消息。这才知道这片工棚就要拆除了,警察是来了解一下外来人口的居住情况,并进行逐一登记。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警察并不是针对我而来的。    
    几天后,河北街城管部门下发一个通知,规定3日后拆除工棚。我们3个人只好东奔西跑到处去找房子。    
    城管部门说话算话。3天后,一台100马力的铲车把长长的一排用纤维板搭成的工棚变成一片垃圾,我们的家园没有了。看着坍塌成一片废墟的住处,赵广义和魏光都流泪了。我没有流泪,这点小事对我来说已经不足以落泪,露宿街头、睡老农家稻草堆的日子我都过来了,何况今天还有两个兄弟陪伴我。    
    我说:“走吧,去找地方。”    
    赵广义像似在安慰自己,他望着废墟自语道:“这样的房子冬天也难挨。”    
    我们走了,背着行囊分头去找住处。夜晚家家的窗口都亮起了灯光,幽黄的、清白的灯光从一户户窗扇里溢出,温馨安宁得令人神往。我们如何能够在属于别人的安宁中寻找到一个可以栖身的空间呢?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找到房子,我再也不想把天当成房屋露宿街头了。而人又不是带壳的蜗牛,不能随时把罩在身上的壳当做房子来住。    
    这几个晚上,我们3人只好借宿在赵广义的另几个铁岭老乡租借的住处里,挤着压着凑合一宿。接着又凑合了一个星期,很快就度过了两个星期。这么多年我时常和民工搅和在一起,真是受不了。我堂堂一个有文化懂艺术的大学生整天与民工为伍,我的心饱受折磨,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命案在身,能够完整健康地活下来就已经不容易了。如今的夜晚民工都觉得我是多余的人,在他们施舍的眼光扫视下我感到无地自容。他们在一起唠着荤嗑,即无聊又没有幽默感,往往是不加修饰地直来直去。倒是赵广义经常把没有劲的事用他随拾既是的歌谣说得押韵上口,叫人开心。    
    在他们不知愁苦的嘎嘎笑声中我只有默默地想着其他的事情:我确信老城的警方已经把我的悬案尘封起来了。迟亦菲是不是又嫁人了?我的父母、妹妹、妹夫怎么样了?我将怎样走出这死亡的幽谷做一个真正的人,找一个能够发挥我真才实学的工作,然后去实现我赚钱的梦想呢?眼下最现实的就是天明后我能不能找到一个房子搬出去住,不再寄民工于篱下。这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回家了。    
    早晨起床,我起得慢了一点,广义的一个老乡抬腿想从我的身上跨过去,一下子他没有跨好被我绊了一跤。他扑倒在床铺上,两条腿还压在我的身上。我腾的一下坐起来伸手去扶他。    
    这个老乡爬起来后没好脸地说:“你怎么还不走哇!差不多了吧?你看这多挤呀。”    
    我说:“我今天就走。”    
    与其寄人篱下地活着不如露宿街头那样自由。当天我就告别了赵广义和魏光。    
    “不管有没有地方住,我都要搬出去。”    
    “你去哪儿呀!先凑合着住几天吧。”    
    他俩也是借人家的地方暂时栖身,说出的话没有一点底气。他俩虽再三挽留,我还是走了。    
    骑上自行车到处去找房子。房产中介和小区专栏看板上的小广告都有房源,可是房费太贵,不是我所能承受得了的,我只想找便宜的房子,哪怕漏风漏雨。这样的房子只能在郊区或农村找到,我骑着自行车奔城郊而去。奔波了一天我累的不行,筋疲力尽饥肠辘辘。在浑河的工农桥头有一个瘦弱的老人推着一辆破旧不堪的28型自行车,车后架上驮着一筐白梨。老人带着满身的尘土,想必他是刚刚从远道而来。他眼巴巴地看着我。    
    “买梨吧?上好的白梨,五毛钱。”    
    我兜里的钱不多本不想买梨。    
    “买梨吧?上好的白梨,五毛钱一斤。”    
    我瞅着老人顿生怜悯之心,下意识地把手伸进口袋里摸摸兜里不多的几个钱。手心里攥着钱,我犹豫了,买还是不买?天底下叫人同情的人多着呢,谁能怜悯得过来呢?    
    我停下车转过身,把自行车磨了回去,问道:“这么便宜?”    
    “自家产的,卖点是点。”    
    “您从哪儿来呀?”    
    “得胜堡。”    
    “前边?”我用手指着前边。    
    “嗨,远着呢。”老人用手比划着,“70里地,天傍亮我就出来了,足足骑了大半天。”老人伸出一双如老树皮一样青筋暴跳的手从筐里拿出两个白梨,“看看上好的白梨,买点吧。”    
    我从攥在手心中的几个零钱里抽出两个一块钱的票子:“给我来两个。”    
    老人笑了,那满是褶皱的脸上又加重了几道皱纹。他从筐里挑了两个非常好的白梨放在一杆破秤里,用手往上一提,秤砣在秤杆上打平。他瞅着我说:“八毛钱。”    
    两个大白梨才八毛钱真是够便宜的,我说:“再放上两个。”    
    老人又挑了两个白梨重新称起来。称过之后他放下破秤对我说:“三斤四两,一块七。你就给一块五吧。”    
    老人把4个白梨装进一个皱皱巴巴的兰色塑料袋里,然后递给我。我接过塑料袋,然后把手里的两块钱递到老人粗糙的手里。    
    “别找了。”说完我转身就走。    
    老人拿着找给我的五毛钱:“你的钱,给你。”    
    我摆摆手意思是不要了,然后推着自行车向南走去。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白梨用毛巾擦干净,我一边走一边吃。吃了白梨就不渴了,我闯进路边的一家小饭店吃了一碗炸酱面。走出饭店就下了大路,我顺着乡村的土路来到一个叫三河屯的小村子。村头有一座干草垛,我像看到了家一样,紧蹬了几步自行车就到了草垛近前,骗腿儿下车,放倒了自行车,一个鱼跃就直扑倒在干草垛下,猛一翻身便躺在草垛下的浮草上。身下的干草被太阳晒得热热的就像庄户人家的热炕头,没一会儿我就睡着了,呼呼地响起鼾声。    
    醒来之时,太阳已经偏西。我在草堆上犯懒,仰面朝天不愿起来。这是真正的天籁,阳光安静而温暖地照耀,它均匀地铺洒在我的身上。我还能感受到阳光的温暖,自然又增添了一点生活的信心。仰望飘动着悠悠白云的蓝天,同是游子,白云无忧无虑地飘动,而我连个归宿都没有,今晚我往哪里去呢?在白日里睡醒之时最容易感伤,何况我的心里全都是伤心的事。眼看一只孤雁从北向南飞去,直瞅着它消失在茫茫天际。欲问孤鸿向何处,不知身世自悠悠。不尽悲从中来,一片白云在我的眼睛里化做泪滴溢出眼眶从眼角处流入两边的发丛中。泪滴留下的泪痕痒痒的。    
    接近傍晚,我走进村子。忽然间从那村子里飘来一股浓郁的饭香,传来家的信息。日暮乡关,倦鸟思归,最让人断肠。正是旅人回家的时候,我要为自己找一个安身的窝。村头有一户人家,一圈院墙是用红砖垒成的,上有两间大屋下有一间耳房。院子里很安静,我还没走进院门,一只黑狗就汪汪地叫起来。先是两个小孩儿跑出来,一男孩儿一女孩儿,随后一个中年人迎面走出来,不等他问话我便说:    
    “大哥,我去城里打工路过您这儿,今晚想在这儿借住一宿,住耳房就行。”    
    中年人上下把我打量一番,问道:“你是哪儿的人?”    
    “朝阳。”我怕中年人不依,跟着说一句,“我给钱。”    
    狗喘着粗气,做着凶相还在叫,两个小孩子拽住拴狗的绳子不让狗叫。    
    “进来吧。”    
    我随中年人进了屋里,这是一个三代同堂的大家庭。中年人上有两个老人下有一双儿女还有一个能干的媳妇。    
    我说:“我想在这儿住几个晚上,先给你十块钱。”    
    “好说,好说。”中年人答应了。    
    乡下人不像城里人那样有足够的警惕性和防范意识。城里的人警惕性都很高不轻易相信别人,乡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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