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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隐姓埋名-第2部分

小说: 隐姓埋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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涯何处无芳草,大丈夫又何愁无妻。想到这儿,我的心像打开一扇天窗亮堂了许多,可我还是不能从悲痛中走出来。    
    实际上在迟亦菲看来与其躲躲闪闪还不如直面现实把事实公开,公开了矛盾就解决了。她和我早晚有撕破脸的这一天,因为这个婚必须得离,因为目前在她的眼里孙天庆是最好的。更重要的是孙天庆有权有钱。归根结底是权势和金钱俘虏了迟亦菲的心,夺走了我的老婆。霎那间我下了狠心:    
    “今生今世即便是我得不到权势我也一定要有钱,有了钱我就能得到我所需要的一切,包括老婆。我要用财富重新点燃爱情的火焰,到时候我要让迟亦菲把肠子悔青。”    
    回到家,迟亦菲对她和孙天庆的关系供认不讳。她说木已成舟,已无可挽回,她只能认头了。面对她的坦然我无话可说,因为心去终须去再三留不住。她说她可以净身出户,我要求什么条件她都可以答应,只是不要让双方父母知道。很快双方父母就知道了这件事,他们好言相劝,但是又怎么能挽回她的浮萍心性呢?父母没有办法,我们终于达成离婚协议。    
    一场寒流过后,秋天就有了冬天的模样。刀削一样的北风横扫下一片片黄树叶,窗前的老树露出一副铁骨铮铮的枝条,满地的黄树叶赛跑似的在地上忙碌。深秋时节,我拿到一本绿色的离婚证书,满目悲凉笼罩在我的房间里。迟亦菲带着她所有的东西走了,房间里只留下我和一片苍凉,一切都变了样仿佛天塌了下来。她走了,带走了一切,这时我才知道她不属于我,她早已经不属于我了,而是属于别人。我的家就这样在一瞬间瓦解了,消失了。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秋风乍起,树叶飘零。阴霾的天气,照应我的思绪。想哭,泪水在心里煮着沸腾着,除了泪,我还有什么呢?理想、追求、爱情、快乐都变成了惆怅、痛苦、失败、幻灭和孤独。我的信心、勇敢和坚强也都化为软弱无力的泪水在伤痛之中流淌、流淌。在这长夜难眠的黑暗中,我才知道我是一个多么脆弱的失败者。黑暗中,秋风在无情地刮着。风何故吹翻了屋顶,吹冷了我的心?秋何故带走了绿,也带走了我的梦。一叶飘零,今宵梦醒何处?破屋晓风残月。往年旧事,美景虚设。情感成线装订起从前的记忆。过去的伤痛,我不再犹豫。一个仇字到今岁,一个恨字腰躬卑。真隐去,爱藏起。娶个妻子同悲,写下来生要还的债。留下她,谁无悔。一叶飘零,辗转风尘。    
    一觉醒来,我忽然觉得我离婚的想法是多么幼稚可笑啊!既荒唐又愚蠢。我的如意算盘无疑是给对方创造了一个天上掉下来的良机,我把自己的老婆白白地让给了对方。那个靠倒卖钢材起家的副局长孙天庆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得到了他做梦都不敢想得到的东西。我的幼稚成就了他们,成就了敌人。很多事情当它还处在假想过程中的时候并不能触及人们的灵魂,一旦投入实践并造成后果,那么在灵魂深处必然造成一场毁灭性的灾难。纸上谈兵,长平战败。我后悔得不得了,心里没有缝儿了。迟亦菲的影子整夜整夜地折磨着我,我吃不好睡不着,悔恨加悔恨我几乎要崩溃了。为了我还能好好地活下去,我要把迟亦菲忘掉。我把她还遗留在家里的所有痕迹做了一次彻底清除,扔掉了几件她留下的衣物,我和她一同购买的锅碗瓢盆还有花瓶和几件装饰物也扔掉了,当然冰箱、彩电已经和她一同走了。我惟一舍不得扔掉的就是她的那个蓝色发卡。发卡是我和她在公交车上第一次相见时的物件,不管是什么时候我都要把那一段美好的情结留在记忆中,封存在我的心底,让历史在心底沉睡。一切都处理好了,我的外部环境已经没有任何物件能够证明或是代表迟亦菲曾经在这里存在过的痕迹了。欲平心头恨,拔剑斩仇人!我硬起心肠,准备去找夺了妻子的人算账。    
    


第一卷第一章 命案(3)

    经过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察看好了孙天庆上班下班的路线。在什么地方动手,怎样解决了他,然后又怎样逃跑去什么地方躲藏,这个大胆的行动方案我已经推敲了大约有一百多遍了。人在事中迷,和那些鲁莽的人一样,我在女人的问题上迷失了方向,我承认我是天底下最俗最俗的凡人。我怀着侥幸的心理,决定拿自己的生命做一次赌注。    
    这几天我为父母买来了好多东西,包括吃的用的,又帮助父母把家里入冬的活儿都干完了,我竭尽孝心。我知道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看着父亲和母亲,我心里很难过,可是我又不能把自己的痛苦向老人诉说。当然父母非常理解我,让我搬回去和老人一起住,免得孤独,在日常生活中父母对我的关心更多了。可是我却像着了魔似的不能不用复仇去抚平心头的创伤。    
    一个飘洒雪花的傍晚,物资局在海鲜楼的2号包房里宴请几位客人。孙天庆以主人的身份坐在上座,宾主频频举杯,酒宴在友好融洽的气氛中进行。在我看来孙天庆就好像是在猎手的刀下寻欢作乐,他的身心完全沉浸在有礼有节的应酬氛围之中,殊不知上帝对他的审判就在今夜。    
    前面不远就是孙天庆的家。一垛矮墙旁,我将一根闪着金属寒光的铁管握在手里,我身穿一件米色羽绒服,因为它的颜色接近雪的颜色。我藏在矮墙后面,并一再告诫自己,心要硬,手要狠!这6个字我一共默念了26遍。打不死也要让他残废,叫他一辈子也别忘了这个教训。    
    等待了大约有两个半小时,我已冻得浑身发抖。正当我要退缩的一刹那,目标出现了。那辆黑色奥迪轿车停在路口处,孙天庆从车里下来了,他和车里的司机摆了一下手,轿车开走了。孙天庆迈着匆匆的步子把脚下的白雪踩得嘎吱嘎吱地响,他的腋下还夹着一个黑皮包。拐了一个弯儿,孙天庆走进胡同小道,再走十几步就是他家小区的大门。    
    像白驹过隙,他的身影在我眼前划过。我像狸猫一样跳出矮墙把手里的铁管举过头顶。忽然,耳畔似风声鹤唳,我以为后边有人便转过头。身后只有北风吹舞的漫天雪花,什么也没有,我的确是太紧张了。孙天庆似乎是感觉到了身后的异常,他下意识地回过身。我不可能再犹豫了,把铁管举过头顶打下去。孙天庆本能地用胳膊搪了一下,铁管砸在他的胳膊上,然后借着惯性落在他的脑袋上。孙天庆踉跄了两步,我盲目地将第二棍子打下去。孙天庆连个扁屁都没有放出来就趴在了雪地上,鲜血从他的头部和袖口流出来。我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扔下铁管,将他的身体扳正,把手放在他的鼻子前,试试他有没有气。惊恐中我感觉他已经没有呼吸了,殷红的血把厚厚的雪地染成豁豁牙牙的地图形状。    
    轰地一声我的脑袋像炸开了一样,觉得天地变色,瞅着似变成了僵尸的孙天庆傻了眼。他死了,他就这样轻易地死去了,经不住我轻轻一击。他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这一威震小城的壮举宣告我危机四伏的逃亡生活的开始,我将为我的这一愚昧的壮举付出惨痛的代价。他死了这是事实,再后悔我也来不及了,我不敢自首,只能逃跑,远走他乡。我情不自禁望了一眼最接近天国的地方,那西边的天也是灰茫茫的一片,云把通往天国的路给堵死了,孙天庆只能留在雪堆里了。    
    我仓皇地在老城绕了一个大圈子,然后回到自己的家。把家里仅存的3000元钱揣进里怀兜里,又拿了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品还带上一盒火柴和一本地图,然后锁上房门。忽然想起身份证没有带,这是最重要的东西,打开房门再次进屋从抽屉里拿出事先用电脑制作成的假身份证,把假身份证和真证件放进挎包里,重新锁好房门离开了家。踩着厚可盈尺的雪地径直朝父母家的老宅走去。二十分钟后我便来到父母家的小院子里,我贴着砖墙蹭到窗前,透过挂着冰花的玻璃窗向里边看。窗花模糊了老人的身影,爸爸正在看电视,妈妈在厨房我不知道她在干啥。我对着那个微微驼背的身影说:    
    “爸,不孝儿子给您惹祸了!”    
    我没有眼泪,我在等待着妈妈的出现,想多看她老人家一眼。等了一会儿不见妈妈出来,我不能多等了必须得走了。时间紧迫,我也不能向妹妹和妹夫道一声别了,他们夫妻正在忙着办理去往澳大利亚的手续。我本想给父母留下一个便条,可是我不敢留下任何证据,这样会给家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一向做事谨慎,留下马脚的蠢事我是不会去做的。我横下心紧咬着牙,依依不舍地转过身,挺起胸向前走了两步,我停住了,回过身再次来到窗前,扒着玻璃窗最后看一眼爸爸。爸爸佝偻着腰在从烟盒里拿烟。妈妈还是没有出现,我狠了狠心毅然决然地转过身迈开大步出了院子。走出院子我又拧过脖子最后凝望一眼还闪着幽幽灯光的窗扇,然后便向茫茫黑夜走去。    
    这个夜晚充满邪恶。天气也愈加有了脾气,大雪不停地下着,我不敢走大路,穿过一片落光了叶子的白桦树林,沿着太子河向上游的铁路桥走去。太子河水已经凝固,冰面上被茫茫白雪覆盖,一湾活水宛如一条细长的蛇在河床中路流动,升腾起一缕缕白色蒸气,发出潺潺的水流声音。这景色更增添了雪夜的神秘和我内心的恐惧。浓云和雪地灰亮亮的一片,雪还在悄无声息地下,越下越大,掩盖了我身后的一串脚印。我杀了人,杀人的痕迹也被漫天白雪掩盖住了。穿过铁路桥继续往南走,我决定到南方去,到温暖的南方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天。到哪里去呢?我不知道,那是一个梦,是一个未知的世界。前边的路对我来说如同茫茫雪夜一样迷茫得不可预测,纵然是险恶我也要毅然而去。当前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点离开这个地方,离开生我养我的土地,告别我那阴冷的祖屋。我不知道累,一步比一步走得快。下雪的天气并不怎么冷,我走出了汗。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前方的铁道线上星星点点有了灯光,铁道上出现了人影,几个人影弯着腰在道岔上扫雪。我知道矿山车站到了,车站的货运线路上停滞着一列装满货物的火车,正等待信号准备去河口编组站编组。我绕过扫雪的铁路工人直向等待编组的列车守车走去。看看周围没有人,我就爬上守车车厢,掸掉身上的雪花,我坐在车厢里休息了一会儿。一个棉絮门帘在地上卷着,雪还在下。在守车里过夜的想法的确奢侈了一点,这样舒适的环境不是我今夜久留之地,我背好行装把那卷棉絮门帘夹在腋下就下了守车。连续跑过7节车厢,我选择了一节装有钢板的敞篷车厢爬了上去,在车厢尾部铺上棉絮门帘安顿下来。雪仍在下着,我毫无睡意。过了一会儿远处响起哨子声,机车来挂车了。机车一声长鸣接着又是一阵隆隆的声音和哨子声,自动员在摆动指挥用的手电筒。机车撞击车厢的声音,又是一阵哨子声,整列车厢都晃动起来,挂钩连接上了。哨子声,机车长鸣一声,慢慢地牵动着车厢轰隆隆远去了,前方是河口车站。    
    老城就这样把我给忘了,这个世界也不记得我了。荡荡乾坤,朗朗世界把每一个灵魂都当做过眼烟云,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轻而易举容易得就像一股清风吹散一丝晨雾,对活着的人来说犹如灶间飞走一只苍蝇。用不了到天亮,警方就会发现孙天庆的尸首,到那时警方就会在老城布下天罗地网,我必须在天亮的时候乘上火车离开河口车站。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路途,列车在河口编组站停下来。这时东方天际已经放亮,雪停了。我跳下敞篷车厢,用地上的雪洗了把脸,从挎包里拿出一条冻硬的毛巾,用手把它焐软,然后一点一点地按在脸上擦净脸上的雪水。我顺着铁道线走到列车段职工上下班的出入口,我如同一名下了夜班的工人走出大门,径直向客运车站走去。    
    到了车站我大大方方地走进售票大厅,在窗口买了一张去往山海关的普通快车车票。当我从窗口接过售票员递给我的火车票的瞬间,我的脑袋里是一片茫然。一张小纸片好似一把剪刀把曾经与自己有过瓜葛的一切丝线剪断。小纸片就要把我送向一个陌生的远方,一个前途未卜的他乡,我几乎晕眩过去,当时竟不知道我是怎样走出售票大厅的。出了大厅眺望家乡的方向,我向居住已久的老宅的方向望了最后一眼,向它告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这片土地。    
    清晨我乘上了开往山海关的列车。早8点30分列车准时启动,缓缓地离开月台。车窗外变换的景色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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