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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妻贵-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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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清平长公主听到皇兄说:“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你就为妾吧。”

    虽然清平长公主中是顺口一提并不是真的想做妾,可是君无戏言,再加上清平长公主也渐渐认为这还真是个好主意,毕竟她是公主之尊,等她真的进了威远侯府的门,谁才是正牌的威远侯夫人还是两说。

    于是,大武朝深受皇上与太后宠爱的清平长公主一病不起,还未出嫁就薨了。而威远侯府,则从此悄无声息的多了一名贵妾。

    再然后,威远侯府举家迁至湖州。

    湖州世族鲜少有进京的,就算有进京的也都没见过清平长公主的面,所以,原本的威远侯夫人慕轻晚从此只空有威远侯夫的名分,幽居洛水轩不再外出走动。而赵幼君这个名义上的贵妾,却顶着威远侯夫人的名号成为威远侯府实质上的女主人。

    慕轻晚伴着孤独与寂寞独自一人在洛水轩生活了五年,五年没出过洛水轩一步,五年没与任何人说过一句话,到现在慕轻晚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那五年的,也许,只是为了那口气。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九年前,凤麟一次酒醉之后闯入洛水轩,意外的有了凤止歌。却没想到凤止歌一出生便陷入沉睡,慕轻晚又独自一人照顾了凤止歌八年。

    ……

    听慕轻晚讲完当初的原委,凤止歌对慕轻晚是敬佩和心疼都有之。对凤麟,则是十分看不上他当年的软弱,若不是他太没用,慕轻晚这些年也不会过得如此。

    至于清平长公主赵幼君,为了一个有妇之夫居然甘心放弃公主身份为妾,这一点凤止歌倒是半点没有意外。

    虽然从前还是寒素时她与赵幼君相处得并不多,可那短暂的相处已经足够她看明白赵幼君的本性了。

    赵幼君是大武朝尊贵的长公主,但她和她那个太后母亲一样,都是半路出家的。因幼时家贫,赵幼君并未受什么良好的教育,十一年的市井生涯早就将蛮横与粗野深深刻在了她的骨子里。后来那六年她成为了大武朝唯一的长公主,这时候自然有人悉心教导她,可那位粗鄙的太后对她的溺爱让那些嬷嬷们一不能打二不能罚,所以那些根深蒂固的东西即使过了那么些年也没能改变。

    空有长公主的身份,内里其实是个浅薄无知的市井泼妇。

    所以,赵幼君并不清楚,在这个礼教森严的年代,妻妾之分并不仅仅区别于府内谁掌家,她更不明白,当年她强迫有妇之夫休妻、杀妻之举若是传了出去,甚至会动摇到初创的大武朝的根基。

    赵天南建立了大武朝的确了不起,可是那些顺利渡过乱世,从前朝延续下来的世家大族仍在这新建的大武朝有着重要的地位。这些世家大族有的出仕为官,比如寒氏,也有的虽不为官,但却从方方面面影响着大武朝。除却这些大族,那些出身寒门凭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爬上朝堂的士子紧紧抱团,亦有着不小的影响力。

    无论是世族还是寒门,为了将利益联系在一起,最可靠的方式都莫过于联姻。

    如若公主只要看上哪个男子,便能命人休妻杀妻,那这些或出身世族或出自新贵的贵女们的婚姻便没有了保障,这也就意味着她们背后的家族利益再没了保障。

    所以,赵幼君当年的举动若是传出去,无论是世族还是寒门,都绝不会坐视不理。

    不过……

    赵幼君能做出这种事凤止歌不奇怪,可赵天南这个明白人,为什么能容忍赵幼君给人做妾?

    凤止歌百思不得其解。

第22章 不甘心

    在慕轻晚向凤止歌讲述着当年的往事时,威远侯府落霞院里,凤鸣舞正扑进赵幼君怀里失声痛哭。

    上次在洛水轩,凤麟亲眼看到亲耳听到凤鸣舞的言行之后大发雷霆,这么多年从来没管过后宅之事的凤麟不仅将凤鸣舞身边伺候的人尽数换了,还亲自下令禁凤鸣舞的足,连赵幼君想来看她都不行。而且还不知打哪里找来一个异常严厉,性格古怪又软硬不吃的教养嬷嬷,道是不将凤鸣舞的坏脾气纠正过来就不准她出落霞院。

    那个教养嬷嬷将凤麟的话不折不扣的执行了下来,一板一眼的从最基本坐卧姿势开始教导凤鸣舞,誓要将已经长歪的凤鸣舞掰正过来,将她打造成真正的大家闺秀。

    当然了,出发点是好的,但这过程可就不怎么美妙了。

    凤麟是怎样找到这位李嬷嬷的不得而知,但李嬷嬷的来历可不简单,她是从宫里放出来的老嬷嬷,据说当年还曾服侍过皇后。这种嬷嬷在大户人家可是很受欢迎的,多少夫人抢着想要请她们教导自己的女儿,被这样的嬷嬷教导过,将来就是说亲也容易些。

    李嬷嬷出宫后一直辗转在在大户人家后宅里教导着各府小姐,像凤鸣舞这种不服管教的千金小姐她见得多了,自然不缺叫凤鸣舞听话的手段。

    坐姿不对,那就一直坐着,不管白天黑夜。

    站姿不对,那就一直站着,不管累不累饿不饿。

    用膳姿势不够文雅,那就一直用,不管是不是已经饱了撑了。

    ……

    种种恶行简直让凤鸣舞绝望。

    凤鸣舞从小被赵幼君捧在手心里,何曾吃过这种苦。她可不是那些温柔娴静的小姐,自小坏脾气的她最初也不是没有反抗过,哭泣,谩骂,甚至还来过一出绝食的戏码,但李嬷嬷不是赵幼君,她可不会心疼凤鸣舞,不管凤鸣舞做什么,她都只冷眼看着,反正周围伺候的人得了凤麟的命令只听李嬷嬷一个人的话,凤鸣舞就一个人,还是个六岁的孩子,又能翻得出什么浪来?

    几天下来,大概是认清了形势,凤鸣舞也就不再拧着了,而是罕见的顺从起来,李嬷嬷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还都做到最好。

    当然了,至于她的内心是不是和她表现出来的一样顺从,那就不得而知了。

    “娘,女儿不要再这样了,您跟爹爹说说,让他把那个老妖婆赶出去!”凤鸣舞一张精致可爱的小脸上满是泪水,但那双漂亮的大眼里闪烁着的,却是疯狂的恨意,“娘,女儿不甘心,您才是威远侯府的夫人,那个女人和她女儿不过就是不知哪来的贱人和贱种,爹爹竟然为了这两个人罚女儿,女儿不甘心!”

    赵幼君正心疼的将凤鸣舞抱在怀里安抚的轻轻拍着,听到凤鸣舞那难掩戾气的“不甘心”时,手顿了顿。

    不甘心么,她当然也是不甘心的。

    十四年前,她放弃了公主之尊就是为了能相伴在凤麟身边。

    这些年来,在旁人眼里她过得无比舒心,夫君专一,儿女双全。

    曾经,她也以为即使是以公主之尊为妾,只要能待在凤麟身边,她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可是,她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将任何事都想得简单的少女了,这些年来,她顶着威远侯夫人的名份与湖州的名门夫人们往来,她也渐渐明白了从前不懂的那些人情世故、世俗礼教对女人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当朝长公主,居然为了一个男人甘心为妾!

    这若是传了出去,为了不让皇室蒙羞,恐怕她那位皇兄绝对不会再容忍她活下去。

    现在回想起来,赵幼君都不明白当初的自己怎么会如此愚蠢。想要嫁给凤麟,以她当时的身份不知道有多少办法可想,她居然因为凤麟的一句话就真的委身为妾。

    还有她的好皇兄,能创建一个皇朝的他会不明白为妾对她这个公主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想起当年皇兄眼里的凉意,赵幼君心里不由一冷,想必,还是因为当初她……

    妾,这个字从此就成了赵幼君心中拔不去的一根刺。

    妾进门时骄子可能从侧门进,也是没资格穿正红衣裙的,也许是心里的不甘心作怪,这些年赵幼君最常穿的便是各式正红衣裙,每次出门亦是必须走正门,仿佛这样,她就会是威远侯府名正言顺的当家夫人一般。

    赵幼君很清楚,若是传出去她这个“威远侯夫人”只不过是冒牌的,恐怕从前那些争着抢着要与她交好的夫人们立马会翻脸不认人。

    在此之前,赵幼君是不担心这个的,不管真相是怎样的,只要这些事不传出去,世人眼里便只有她这个威远侯夫人。

    那时的洛水轩只有一个心如死灰的慕轻晚,和她那个生来薄命的女儿,这样两个人根本就不值得赵幼君放在心上。

    可如今,慕轻晚那个活死人一样的女儿竟然好命的醒了过来!

    似乎,一切的不顺都是从凤止歌醒过来开始,自己因为她被夫君训斥,女儿因为她而被禁足,就连以前孝顺懂事的儿子这些天都跟自己有些离心。

    叫赵幼君如何能不恨?

    但赵幼君最担心的却不是这些,而是慕轻晚和凤止歌的真实身份若是被传出去……

    在凤止歌上族谱的问题上,赵幼君就已经和凤麟有过分歧。赵幼君本以为以凤麟这些年来对她的百依百顺,让凤止歌记作庶女应该不难,没想到她连话都没说完,就被凤麟严辞否决了。

    那坚定的态度,就如当年。

    当年他的坚定,让赵幼君公主之尊却只能为妾,如今他的坚定,让赵幼君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凤止歌占了嫡长女的身份。

    再然后,就是为了给凤止歌添些伺候的人而叫了人牙子来侯府。人牙子虽然地位不怎么样,但长年累月与大户人家夫人太太们打交道,人面可广着,威远侯府多了位嫡长女的消息恐怕如今早已在湖州城传遍了。

    她要如何做,才能不让那对母女成为她及儿女的阻碍?

第23章 李嬷嬷

    就在赵幼君低头想着对策时,只听得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赵幼君还没来得及猜来人的身份,便听一个毫无起伏的声音道:“夫人,时间到了,二小姐该练习茶艺了。”

    赵幼君抬头,便见到了一个年约四十,面容端凝、头发衣物都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嬷嬷。

    因为凤麟先前一直不允,自凤鸣舞禁足后,赵幼君这还是第一次来落霞院看她,对这个李嬷嬷,除了先前远远看过几眼,这倒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

    听说这位李嬷嬷以前还服侍过皇后,可赵幼君在宫里时也常和苏皇后来往,却从来没见过她。

    想来,即使是服侍过皇后的,也不是什么受重用的吧。

    先前赵幼君还怕李嬷嬷从前在宫里待过的,可别认出她的身份来又节外生枝,如今看李嬷嬷眼中半点其他情绪也没有,想必是她多心了。

    想到这里,赵幼君矜持的一笑,将威远侯夫人的架子端得足足的,“李嬷嬷,这段时间我这个不成气的女儿就劳烦您了,鸣舞这孩子自小被我娇惯坏了,若是她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李嬷嬷尽管教训,只要是为了她好,就算让她受些教训,我这做母亲的也断然不会有二话。待来日鸣舞规矩上学有所成,本夫人定不会忘了嬷嬷的功劳的。”

    虽话是这样说,却又何尝不是在提醒李嬷嬷凡事不要做得太过。

    从宫里出来的嬷嬷,就算不受重用,这么多年能在一步一险的后宫里活下来,就已经是了不得的本事了。

    赵幼君也知道凤鸣舞的性子需要好好磨一磨,这孩子太像她当年了,若是任由她发展下去,将来去了婆家定是要吃大亏的,就像她当初一样。

    她本以为李嬷嬷怎么说也是宫里放出来的,定然极通人情世故,很容易便能领会自己话里的深意,既教些实用东西给凤鸣舞又不至于让她太辛苦。却没想到,这李嬷嬷的性子却跟那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李嬷嬷本就没有表情的脸一板,看起来更让人难以接近,说出来的话却差点没让赵幼君脸上的笑容僵住。

    “不敢当夫人‘劳烦’二字。”李嬷嬷一板一眼地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承蒙侯爷信任让老身教导府上二小姐规矩,老身一定按照侯爷的要求将二小姐教导成温柔贞静的闺秀。至于老身的酬劳,侯爷已经付过了,就不劳烦夫人了。”

    言下之意,我是受侯爷所托才来的,夫人您还是省省吧。

    赵幼君被噎得好不难受,心中暗骂了一句“不识抬举”,到底顾忌着凤鸣舞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还要在李嬷嬷手下接受教导,勉强控制着没让自己面色太难看。

    “不管如何,李嬷嬷费心了。”赵幼君强笑着起身,“既然鸣舞该练习茶艺,那我就先回去了。”

    李嬷嬷仍是面无表情,却偏让人挑不出一丝规矩礼仪方面的错来,“夫人慢走。”

    无论是赵幼君还是凤鸣舞都没有注意到,说“夫人”二字时,一直面无表情的李嬷嬷嘴角竟然弧度很小的往上牵了牵,似是冷笑,又似是,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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