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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帝后心术-第164部分

小说: 帝后心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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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皋兰洁就像是没人要的孩子。

    父皇不关心,母后又命中相克,肚子的孩子又没了,还有个一天到晚只想妾的夫君。

    她见谁都觉得是和她作对。

    更不用说是齐清儿了。

    然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只握紧了拳头,冷哼一声,道:“我现在这个样子,你可满意了,你是不是很开心呀,你的那个杨柳妹妹就快要成为陈府上的正经主子了!”

    齐清儿往后退了退,只是微笑。

    她知道她现在无论说什么话,听到皋兰洁耳朵里都是带刺的。

    索性不言。

    还往边上让了让,让公主先过。

    皋兰洁也实在疲惫得很,自法师来过之后,她就没在正阳宫睡过一个晚上的安稳觉。

    也不预备站在这骄阳下抓着齐清儿不放。

    扭一扭身,擦着齐清儿的肩膀过,并斜了齐清儿一眼。

    齐清儿雷打不动的微笑。

    那水芹看着喜欢,经过时又拘了一礼,好在走在前有的皋兰洁没有看见。

    见她们走远。

    竹婉小声道:“郡主的官阶和她兰成公主的是一样的,您实在不必对着她忍气吞声。”

    齐清儿抬步继续往药铺走,边道:“我也没有忍气吞声。你是知道的,她如何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和我脱不了干系。”

    竹婉心知主子的意思。

    即便对那皋兰洁的架势很不爽,也没有再说什么。

    齐清儿在药铺取了药便回了郡主府。

    想着皋璟雯那边的药撑到明天不是问题。

    便在留在了府中。

    因为有个人很长时间没见了,她心想着他这么长时间没来,也该来看看了。

    下午半天她便端了本书,坐在院子。

    然边看边等,到了晚膳时他也没来。

    竹婉前来问在哪儿用晚膳,齐清儿发呆没答。

    竹婉便主动将晚膳设在了庭院中。

    晚膳吃到一半,他来了。

    齐清儿忙放了筷子,起身出庭院,在庭院门口遇见了他。

    “瞧你风风火火的样子,承认想我了吧!”

    这是他一贯的口气。

    齐清儿瞪他一眼,道:“随我进屋。”

    两人在侧殿坐定,竹婉上了茶点。

    齐清儿开门见山,道:“你找来的那个法师真的伤着了?”

    严颂爽朗的笑,就是笑容有些干,不似以往润滑。

    “哪能啊,我严颂身边可没有这么不经用的人!”他拍着胸脯道。

    见他这样,齐清儿无声的笑了。

    然笑只停留半秒,又道:“我当初給你传了信,想必你还记得信上的内容,我记得我并没有提到什么亡灵复体的事,只说间接引出皇后毒害死皇子俊鑫一事,让皇后心里有个数。怎么后来。。。。。。是你让法师这么做的?”

    严颂将脸撇向一边,思忖一会儿方转回来,道:“我可没有那么心狠手辣,还不都是那祁王说的。”

    “祁王?”齐清儿疑惑。

    “是啊,这宫中大大小小的事情,有哪件能蛮过他的眼睛,他为这事特地来找过我,那什么亡灵冤魂便是他编出来的。”严颂边说边挥了挥手。

    齐清儿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

    要说祁王心狠手辣,那也狠的淋漓,辣得痛快。

    不像她总是前前后后想许多。

    越发觉得复仇翻案消磨心智,心中总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说,有仇必报方君子。

    另一个说,以德报怨真性情。

    加上齐清儿倔强刚直的性子,听了严颂的话,心中别是一番滋味。

    严颂见状,逐道:“不过这样也好,一棒打死。作法的当日晚上,太子带着太子妃在养心殿门口跪了一夜,这皇帝老儿都没有领他们的情,可见这一招不仅伤了皇后,也波及到了太子。”

    齐清儿听着不说话。

    杏眼映着烛光明晃晃的跳。

    这时竹婉上前往茶壶中加水,她瞧出了齐清儿的心思,道:“前头刚收到信鸽,那信是往北境去的嬅勇戴夫妇的身边人寄来的。信里头说,前些日子他们暂住的客栈遭了偷袭,然店家却一样东西没少,少有几样东西摔坏了。这还是忘拿包袱的车夫回客栈去拿包袱才知道的事,好在他们是半夜离开的,为了赶路,才没叫那帮劫匪逮了正着。婢女瞧着,十有**是皇后发现了他们的踪迹,追人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三章,离开

    这话是说给齐清儿听的。

    意思是对付皇后这样的人定不能心软,一旦心软,手下留情,就是給自己添堵,給自己灾难。

    齐清儿抿下一口茶,看了看竹婉。

    她一般少言,能少说则不说,或者一件事总只说个大概,从不细讲。刚才却是说了一通。

    像说书一样,唯恐齐清儿听不明白。

    齐清儿心中的微晃。

    想到听完严颂的话之后,自己脸上的表情,大概过于怜悯,让竹婉误以为她同情皇后,不认可祁王的做法。

    逐道:“好在嬅勇戴夫妇没事。”

    严颂心中想着自己的事,没有在意竹婉和齐清儿之间的言语交流。

    他捏着茶皿,有些心不在焉。

    毕竟害人也不是他做惯了的。

    一想到皋帝那每况愈下的身体,心中浅浅的有些愧疚。

    当初来的时候,一心想帮一帮齐清儿,总觉得当年的诛杀令是皋帝下的,他就是罪魁祸首,必要让他尝尝痛苦。

    谁知进了皇宫之后,才发现事情根本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齐清儿要复仇也根本不是杀了皋帝就能了事的。

    又经过上次給皋帝配的药,皋帝偷偷摸摸的一把全吃了,病得差点丢了命,现在都没好利索。之后又被祁王和齐清儿一起训斥一顿。害死了皋兰洁肚子里的孩子,才捞得进养心殿給皋帝解药的机会。

    皋帝是苟延残喘活下来了。

    严颂心里一直没过得去。

    并不全是祁王和齐清儿的训斥,更多的还是有一份情渐渐的远了。

    原想着回京,时不时出现在她面前,总能抓住部分她的心。

    然他想错了。

    他的出现和消失,对她来说就是过眼云烟。

    偶尔有她为他紧张的时候,那也是出去朋友之间的关切。

    低头喝茶的齐清儿,只觉得今天的严颂安静不少。

    不觉拿眼睛看他,道:“难得不吵不闹。”

    严颂憨笑,道:“是呀,祁王现在风云崛起,这会儿子怕是府门都要被踏破了吧!想当初我刚刚入京的时候,没两天就做上了御林军统领,那府门前来来往往的客人三天都没有消停过。不过现在倒是安静了。”

    边笑边往后缩了缩脖子。

    齐清儿放下茶皿,道:“你说话什么时候便得这么拐弯抹角了,都是跟谁学的。”

    严颂闻言,忽低下头去,眼角的笑容也没了。

    齐清儿心头一紧,可没见过严颂这个样子。

    在想一想他刚才说的话,十有**是因为祁王现在突然的风生水起,让他不好受了,祁王毕竟是齐清儿的相好,是他严颂的情敌。

    好半饷,严颂严肃的抬起头。

    复又起身走到窗棂边,道:“我想了很长时间,这个皇宫实在不适合我。”

    这话齐清儿早在他入宫前就告诉他了。

    一时不知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难道这会儿子想要出宫,回江湖?

    严颂又道:“祁王现在炙手可热,加上他的算谋,今后只会更加风生水起。”复转身看着齐清儿,道:“清儿,你有他或许就够了。”

    说的话五分哀伤,五分不经意。

    齐清儿算是明白了,这和吃醋脱不了关系。

    可眼下即不能肯定他的话,又不能否定。

    她怔怔身,避开严颂的眼神,没有说话。

    严颂本是个活脱的性子,见气氛有些尴尬,绕是心里不好受,也半开玩笑道:“皇宫像个金丝笼,可我又不是什么金丝雀,关在这里实在闷得慌,想着出去散散心。”

    齐清儿听着,心中被搅得疼。

    他说闷得慌,不是京城太无聊,也不是皇后太森严。

    而是他觉得齐清儿曾今給他立下的誓言,越发的遥不可及,似乎风一吹就能散了似的。

    凭着齐清儿的敏感的心肝,知道严颂心里在想什么。

    可她偏偏安慰不出一句话来。

    心里舍不得严颂这个挚友,嘴上却说,“你本来就是属于江湖的,出去散散心也好,盟里现在事也多,回去給你父亲搭把手也是应该的。”

    严颂闻言,满心的失望,却不写在脸上。

    他笑笑,道:“翻案的事,我估计已经是板上钉钉十有**的事了,我再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再说我的确是江湖中人,对这些朝廷上的纷争没兴趣,也搞不懂。”

    齐清儿也笑笑。

    心里的难受谁知道。

    严颂选择要走,是突然了点,但符合严颂的随性。

    他那不按常理出牌的本性。

    齐清儿该高兴才对。

    至少京城当中的这潭污水,没有彻底影响了严颂纯真的性子。

    说难过。

    是因为她欠了他几辈子的人情,不知道何时能够还起,何时能够还清。

    严颂点点头。

    杵在那儿的感觉就像是内心纠结的孩子。

    好一会儿,挪了挪脚,道:“今晚就走。”

    齐清儿还是不说话,起身抱了抱他。

    这一抱便松不开了。

    严颂手臂越收越紧,边道:“我給你留了药,都已经配制成药丸,你一旦觉得心里交瘁,就要吃一粒。”

    说着方稍松了松手,掏出药交到齐清儿手里。

    齐清儿接药,尽量把脸放低。

    不叫严颂看到她眼底的泪花。

    严颂见她不说话,心中千头万绪。

    有些话想说,却憋在了肚子里说不出来。

    抱了好一会儿。

    齐清儿推开道:“晚上就走,那我送送你。”

    严颂点头。

    却没有走的意思。

    齐清儿把持住心中翻滚的情绪,安慰自己,严颂离开是好事。

    她一个人在这里煎熬就够了,实在没有必要让严颂也在这里煎熬。

    逐催促道:“走吧!天黑了,不好走。”

    严颂一把拽住她,道:“誓言,还兑现吗?”

    齐清儿脑子里是懵的。

    这个誓言她一直记得,却一直回避。

    想了一会儿,道:“兑现,自然是要兑现的。等齐府上下忠魂的灵位供进庙堂,我一定和你一起浪迹天涯,到时候再也不分开。”

    严颂狠狠点头。

    这才和她一同走出了郡主府的大门。

    往他的宅院去。

    宅院是他初任御林军统领的时候,皋帝赏給他的。

    不大不小,相对郡主府自然是简朴不少。

    严颂没有什么行李。

    他一贯两袖清风的,只带了一些干粮,还有大把的银票--都是皋帝赏的。

    他将银票随意往兜里一揣。

    又将一袋干粮丢上马背。

    拿手牵住缰绳,然后便又愣住了。

    齐清儿轻柔地拍着他的背,道:“轩王那边大概已经占取了越国的整片土地,越王也再劫难趟,以后不会再有人追查当初是何人行刺公主的了,大家都会以为是越王干的。你若想回京,随时都可以回来。且璟雯那边也没有认出你,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回来,也不用想着遮掩容貌。”

    严颂僵直的背微动。

    听着她的话,手却在领口里面摸索。

    齐清儿见状,心直颤。

    果然,他将那块图龙玉佩掏了出来,放在她手心。

    满脸诚恳道:“留着它,我希望你留着它。”(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四章,内战

    齐清儿接着,心中很不舒服。

    这玉佩当初是严颂亲自給她戴上的,后来被祁王无声的取了去,也不知他是怎么交給严颂的。

    齐清儿想,严颂从祁王手中接过玉佩的时候一定心都碎了。

    她紧紧握着玉佩,忙点头,道:“你放心,我一定一定好好留着它。”

    严颂温温地一笑。

    那笑容似经历了百世沧桑。

    最后托着齐清儿的下巴,习惯性地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

    上马,扬鞭。

    转眼消失在街角。

    齐清儿这时才加了一句,冲着严颂的背影道:“路上小心,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然严颂已经走远,没有听见。

    站在细微尘埃中的齐清儿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如何就没有问一问他,就这么丢了御林军统领的位置远行江湖,皋帝那边他是怎么交代的,御林军统领的位置又由谁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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