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电子书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士子风流 >

第178部分

士子风流-第178部分

小说: 士子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二百六十五章:当着主人打狗

    读书人都是讲气节的,至少口头上叫得震天响,不过也有意外的时候,科举考试为了防止夹带,往往都要搜身,任由贱役的油污大手在身上摸索一番,这对于读书人来说,本该是奇耻大辱,偏偏这般的大辱却是无人提起,仿佛这种事根本没有发生,不过至少有一点是公平的,上至内阁大臣,下到白发苍苍的老生,都免不了过这一关。

    这些搜身的小吏却也是狗眼看人低之人,若是见有人一副穷酸,便恨不得将人家全身剥光,若有人满身贵气,说的又是京师的口音,自然不免客气。

    徐谦拿着监生的凭引终于到了门口,几个差役上下打量他一眼,其中一个接过凭引看到徐谦二字,不由古怪地打量他,随即与几个差役互换了眼色,其中一个冷冷笑道:“原来是徐解元,来,搜吧。”

    他伸出手来,竟是要往徐谦裤裆里来。

    这种小吏最懂得察言观色,知道许多大人都不喜欢这个小子,这时候忍不住卖力一些,况且他们这是‘按章办事’,人家怀疑你裤裆里夹带着东西,你能说什么?

    遇到这样的事,大多数的人都会隐忍,就算将来做了官也不会报复,毕竟传出去名声不好。

    只是徐谦见这些人不客气,却是叹口气道:“你们怀疑鄙人裆下夹带着纸片儿?”

    其中一个似是头目一样的差役冷冷地道:“得罪了,小人们也是奉命办差,尽忠职守而已。还请公子见谅。”他的手倒是极快,显然深谙龙爪手。脸上带着些许狞笑,显然已有人关照过他。这个人未必是杨廷和,杨廷和还犯不上这么无耻,可是下头的人就未必如此客气了。

    况且这种侮辱的行为,其实对人的心理有极大的影响,寻常的考生遇到这样的事,免不了心中羞愤,等开始考试时,很容易影响到正当的发挥。

    由此可见,虽然这些人影响不到考试的成绩。却能影响你的发挥,人家就是要恶心你,你能奈何?

    徐谦的眼睛微眯起来,眼眸中掠过了一丝杀机,他的目光冷冷地打量四周,便看到一个翅帽、官服的青年官员背着手远远看向这里,嘴角含笑,却不上来制止,似乎很欣赏这一幕。

    一切的前因后果都已清楚了。这一切都已经有人指使,有人要看自己的笑话。

    徐谦冷冷一笑,朝这差役冷笑连连,身子微微一偏。躲过了这差役的袭击。

    这差役倒也不怒,却是板着脸,照本宣科道:“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我等奉命搜检。不敢有误,公子侧身避让。莫非是不想考了吗?”

    他不怕徐谦不就范,想考试就必须过他这一关。所以徐谦躲避的时候,他也没有选择趁势为难,而是打起官腔,等着徐谦自己送上门来。

    徐谦也是冷冷地道:“规矩自然晓得,不过我倒是想起来了,你是礼部的差役吧,是个班头,姓黄对不对?”

    他突然开口,把这姓黄的差役的底细都道了出来,黄班头目光一沉,冷冷地看着徐谦道:“贱名不足挂齿。”

    徐谦笑得更冷:“学生听说黄班头的家境不错,何苦屈身为吏?哦,是了,你是靠着小舅子的关系填补进去的,你的夫人赵氏家族,世代都在各衙门里行走对不对?张夫人的名声,学生闻名已久,据说是京师里贤淑无比之人,说起来,还真是黄班头的贤内助,赵夫人不但有个好弟弟,还为黄班头生了三个儿子,老大已是年方二八,是了,你的媳家是刘氏吧,还为你生了个孙子,你的孙儿很可爱……”

    徐谦一字一句地将黄班头的底细道出来,黄班头开始还好,到了后来,脸色变得有些可怕起来,若徐谦知道他是黄班头倒也没什么,毕竟确实会有不少富裕人家的子弟会打听清楚会试时的门子,到时好套个近乎,免去受辱,可是这徐谦居然将他的所有底细都打探出来,这个人……想做什么?

    黄班头看徐谦的目光又冷然变得阴冷起来,皮笑肉不笑地道:“徐公子不嫌话多吗?”

    徐谦背着手,慢悠悠地道:“学生的话还没说完呢,你晓得路政局吗?路政局在锦衣卫之下亦是负责捉拿不法之徒,尤其是谋反的乱党,你可知道他们是怎么对付乱党的吗?他们会将这人的一家老小都抓到城郊的城隍庙里,逼这反贼招供,若是反贼不肯,则当着他的面拆他儿子的骨头,用一柄小铲刀一寸寸的割他们的肉下来,会逼迫反贼将自己儿子的肉吃下,他的孙子会摔在地上,用脚将他的骨头一根根的踩断,直到招供为止,可是招了供就是谋反,谋了反自然是男子投入监狱严刑拷打,逼迫其道出同党,他的妻女免不了要充入教坊司供人寻欢作乐了,是了,黄班头祖籍虽是宣府,可是早已搬迁到了京师,在京师传承数代,想来这种事多少也知道一些,倒是学生多嘴,家父徐昌官拜亲军锦衣卫百户官,掌路政局事,学生这些胡说八道的话都是家父的酒后之语,却也不知真假。”

    黄班头的脸色骤变,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吞吞吐吐地道:“我……我……”

    徐谦的目光一冷,突然狞笑道:“黄班头,你好大的威风!”

    黄班头的眼中再也没有阴冷,顿时显出了惊惧,畏畏缩缩地道:“小人只是听命行事……”

    他说到这里,提着考蓝的徐谦已是从考蓝中慢悠悠地取出砚台拿在手里把玩,似乎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听他的话。

    黄班头继续道:“况且这是成例……”

    说到这里时,啪的一声,徐谦手里的砚台已经飞至他的额头,砚台的边角亦是锋利,这东西本就沉重,一声入肉的脆响,黄班头整个人像被针扎了一样,瞬时发出一声痛呼,额头上血冒如注,砚台跌落在了地上,打了个几个滚,上头染着鲜红的血迹。

    几个差役吓了一跳,纷纷要上前,徐谦冷冷地扫视他们:“杨迁、吴七、邓旺……谁上前试一试!”

    一句话便让几个差役安份住了,仿佛双腿重若千钧,竟是迈不动步子。

    黄班头抱着头哀叫连连,只因这是里门,外头排队等候的考生被影壁遮挡,只听到里头有动静,却不知里头发生了什么。

    而那官员见状,双目一沉,便撩着袍子走来,这官员连三十岁都不到,生得相貌堂堂,显然是抽调到这里的同考官,他板着脸,劈头道:“是什么人这样大胆竟敢殴打监考官吏,难道不怕学规王法吗?”

    徐谦却是不去看他,弯腰去捡地上的砚台。

    这官员见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无视,更是怒发冲冠,恶狠狠地道:“我认得你,你是徐谦,是浙江解元,好哪,你敢殴打官吏,将这考院当是儿戏的地方吗?”

    徐谦这才懒洋洋地抬起眼皮子看他,道:“敢问大人是谁?”

    这同考官却是冷笑道:“你不需要知道本官,本官却知道你如此放浪形骸,不但要禁止会试,更要革掉学籍!”

    徐谦奇怪地看他一眼,慢吞吞地道:“敢问大人,学生所犯何罪?”

    同考官几乎要跳起来,嚣张成这样的,他是第一次见,便怒气冲冲地道:“你殴打官吏。”

    徐谦作揖问:“不知学生打的是谁?”

    同考官毫不犹豫地道:“打的乃是会试门吏黄薄!”

    徐谦看了黄班头一眼,不由叹口气,道:“这却是奇了,大人说学生打人,打的又是黄薄,为何不问问这黄薄,学生有没有打他,却跑来欲加之罪,学生很是费解。”

    同考官的脸色阴冷,眼眸看向黄薄,道:“黄薄,你自己来说。”

    黄薄疼得眼睛都睁不开,可是上官吩咐,却只能咬牙忍着,他把蒙着头的手放下来,便看到两手一滩的血迹,畏惧地看了徐谦的一眼,稍稍犹豫了一下,道:“徐解元并……并没有打小人……”

    同考官一听,顿时大怒,道:“本官分明亲眼所见,你这伤哪里来的?”

    徐谦报以冷笑,道:“这儿谁都没有人看到,连当事之人都没有承认,可是独独大人看见了,大人这是眼花呢,还是想栽赃陷害?”

    他可一点不怕这同考官,真要闹,朝廷必定息事宁人,便是杨廷和主考,也不希望这个节骨眼上闹出幺蛾子来,最后的结果是谁倒霉还是两说。

    这同考官愣了一下,似乎也想明白了这个关节,只得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不争气的黄班头,咬牙切齿地道:“搜身了没有,搜身了就放进去。”

    只是谁知这时候,徐谦当着他的面居然扬起了巴掌,手臂在半空抡了一个圆,这一次狠狠地砸在了猝不及防的黄班头的脸上,黄班头方才挨了打,疼痛交加,现在又是一巴掌过来,直接将他打翻在地,便嘿哟嚎叫一声,趴在地上不敢起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有账要算

    这一下子,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若说方才,徐谦打了这黄班头,这同考官算是眼花却也说得过去,你总不能说你一直在盯着人家看吧,这是糊涂官司,谁都说不清。

    可是现在,这个徐谦竟是胆大包天到这个地步,当着他这个同考官的面,直接一巴掌下去,干脆利落,还有这痛苦的嚎叫声都听的清洗入耳。

    同考官的脸上骤然变了,显然对方压根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压根就把他当作了空气,胆大包天,肆意胡为,狂妄自大!

    这同考官,本是礼部员外郎方策,他是杨廷和的门生,仕途一直不错,这次会试,他熟知恩府与徐谦之间的恩怨,便自作主张,故意布下了这个局,便是等徐谦入套,好好羞辱这徐谦一番,若是能趁此机会,影响徐谦情绪,令他考试发挥失常,那更是再好不过。

    结果黄班头不知怎么,非但没有做他的帮凶,反而忍气吞声,他分明看到,黄班头看徐谦的时候,那目光深处所闪露出来的恐惧,这种恐惧,竟然远远超过了巴结自己的愿望。

    方策的目光一寒,立即大叫:“住手!徐谦,本官再三忍你,你现在竟是胆大包天,当着本官的面行凶,你疯了吗?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抡才大典的重地,岂是你一个考生就可以放肆的,来人,来人,将此人赶出去……”

    他大叫几声,可惜几个差役却是怯生生的不敢动,看看徐谦。又看看方策。

    黄班头这时候从地上爬起来,居然道:“大人只怕看花了眼。徐公子并未动手行凶,是小人自己摔……摔着了!”

    方策呆住了……

    不可置信的看着黄班头。他的目光一冷,似乎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徐谦则是笑吟吟看他,慢悠悠的道:“大人,你看,他自己都说摔着了,大人却是一口咬定了学生打了他,学生清白人家,名门之后,少不得也要计较一番了。大人身为朝廷命官,这样诬赖别人,莫不是忘了汪峰吗?”

    听到汪峰二字,方策身躯一震,其实对官员来说,最不愿的就是惹麻烦,他之所以借机针对徐谦,只是认为这样针对是冠冕堂皇,是按章办事。所以不会有麻烦而已,可假若这黄班头一口咬定徐谦没打人,所谓民不举官不究,黄班头虽然是吏。却是当事之人,当事之人都咬死了是自己摔着了,事情闹起来。未必对他有利。

    只是被这个小子挑衅,让汪峰恼羞成怒。冷笑道:“你信口雌黄,以为狡辩有什么用?本官亲眼所见。难道做的假?”

    徐谦脸色平静,表现让方策失望到极点,在方策看来,自己毕竟是同考官,而徐谦只是个考生,身份悬殊太大,对方多少会有些自信不足,却听徐谦笑吟吟的道:“既然如此,大人就去状告便是,要嘛是大人身为朝廷命官,诬告考生,要嘛就是学生打人,学生倒是想看看,这样做,对大人会有什么好处。”他不耐烦的看向黄班头,如呵斥仆役一样的口吻道:“怎么,都搜查完了,若是搜查完了,学生便要入场了。”

    黄班头此刻浑身是伤,满心畏惧,期期艾艾的道:“好了,好了,徐公子请。”

    徐谦大踏步上前,与正在沉吟不决的方策错身的功夫,他突然停住脚步,压低声音道:“大人指使人为难学生,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你这乌纱,未必能保得住。抡才大典,身为考官,竟是轻侮考生,暗使奸诈,这亦是重罪,谁都保不住你,大人要闹,不妨把事闹大一些,你告学生打人没有人证,可是学生告你指使人轻侮生员,却是人证俱在。”

    方策浑身打了个冷战,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题的关键在于黄班头,黄班头说徐谦打了他,那么就是徐谦倒霉,可要是黄班头说自己指使他去刁难徐谦,那他的事也就暴露,可这黄班头,却不知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