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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部分

盛唐夜唱-第2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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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畅只是笑;李冶察颜观色;奉上笔墨纸砚;刘晏挥毫而就;完成之后;向叶畅一拱手:“可遂叶司马之意了。”

    “也请刘公放心;至少这位第五先生的性命;我会想法子保住。”叶畅也道。

    “我看叶司马行事如此隐密;此次回关内;想必也有不小麻烦吧?”刘晏听得叶畅这般说;心中微微有些感动;叶畅对他的意见当真是极重视;因此他略犹豫了一下;便开口道:“若不嫌刘某愚驽;有什么需要我相助之处;请吩咐就是。”

    叶畅苦笑起来;聪明人的眼光就是准;只凭借他行踪隐密一事;便觉察到他此行的尴尬。

    与上次是得了诏书回长安不同;这一次;他可以说是私自离开辽东;回到中原。之所以如此;还是因为与李林甫的密约出了大问题。

    原本李林甫答应;从中原给他补充人口;但自入了天宝六载之后;此事就被叫停。不仅如今;登州司马元公路也得到消息;说他的位置颇为不稳;似乎是有人觉得这个位置乃是美差;准备取而代之。

    元公路与叶畅算得上是利益同盟;而且他所主政的登州;乃是辽东与大唐本土联络往来的咽喉;此位置之上;叶畅当然希望能安排上亲近他的人物。若是元公路实在要调离;也应该争取其继任者。

    “只是有些小麻烦;有劳刘公过问。”这两个问题;其根源都在朝堂之上;甚至有可能在李林甫身上;却不是刘晏能够解决的。而且有些事情;也不宜刘晏知晓;故此;叶畅向刘晏道了谢;却未直言;而是转到其他:“刘公上回信中曾说到以盐税支撑国用之事;某却另有想法;愿与刘公商榷”

    见他不欲直言;刘晏自然也不强求;两人讨论、辩析了一番之后;叶畅又道:“经济之术;士大夫往往以其理财而轻贱之;但我以为;所谓经济;经世济用之意也;为官当政者不懂经济之术;即是不通经世济用之学。当今天下虽是有许多人号称名臣;不过庸碌因循之辈罢了;通经济者少之又少。我与刘公商榷之言;我欲将之结集成书;广印四方;不知刘公意下如何?”

第一卷谁乘星槎破虚空 第303章 长安浮云不见日

    刘晏自是并无不可。

    这几年;叶畅虽是僻居于辽东;往来长安之际也是行色匆匆;但他的一些言论;却随着活字印刷书籍一起;在中原传播;其中有一段叶畅抄来的话语;如今的读书人;几乎都能张口就来。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儒家学说;两晋清谈、五胡乱华之误;虽有孔颖达倍之重振;但却终究缺了什么。叶畅抛出这四句来;所言之事;即为儒家道统。

    此时有关道统的争论还不算很激烈;叶畅此文一出;别的不说;这四句嘴炮却是深入人心。大唐的才子们原本就有一种积极入世理念;这四句正和这理念相应;一时之间;响应者云集。

    人生三不朽;立功;立言;立德。这四句中做到任意一句;便可称不朽矣

    议定此事之后;刘晏便告辞离开;此次叶畅没有再挽留。

    “郎君;如今还要奴做什么?”

    送别刘晏;这里就只剩余李冶;她眼波流转;水汪汪地看着叶畅。

    此时天色已暗;烛火高照;灯下美人;动人心魄。她说此语时;靠叶畅靠得极近;那眉眼中的款款深情;几乎伸手可撷。叶畅可不是鲁男子;自是从这眼波中读出了无限风韵;他怦然心动;忍不住在心中赞了声:尤物

    李冶原本就是美人;这几年主持大观园事宜;身上的风尘气息尽消;却又多出了几分成熟风韵。她有意勾引之下;叶畅怀不自禁;便伸出手;轻轻抚在她的面颊之上。

    她眼睑垂下;双颊流丹;娇羞如新妇。叶畅手在她脸上轻轻摩挲;却略有些犹豫。

    “妾身这二年都守身如玉;不敢……”李冶轻声道。

    就在叶畅为这一句心弦颤动之时;突然外边传来轻轻咳声;叶畅眉头一拧;李冶也是由娇羞转为暗恼:是谁不解风情;此时坏了好事?

    “十一郎;有人求见”外头说话的声音传了进来。

    却是叶安;他为人比叶英叶挺更为老成持重;这两年的历练;更让他成熟起来;叶畅如今越发离不得他了。

    “是谁?”叶畅警觉地道:“为何知道我在这里?”

    “是洛阳令;请十一郎去他衙中一晤。”

    听得洛阳令杨慎名相请;李冶也知道;绝对不是一般的事情;心中暗恼;却不得不一扭身子;悄然从后门离去。她走之后;叶畅到了门前;却见叶安的眼神有些异样。

    “唔?”叶畅扬了下眉。

    “若是在辽东;十一郎再如何风流;我们也只有欢喜的份儿;但在此地……咳咳……上回那位江仙子;我们便会装不知晓。”

    叶安有些尴尬地道;同时心中暗暗叫苦;族长叶淡交给他的任务可真不容

    他受叶畅重用;而且因为为人沉稳;也得老族长叶淡的期许;有关叶畅的屋内之事;他虽不敢于涉;却不得不相劝。李冶此女的情形;他很清楚;如今叶畅尚无子嗣;故此他不希望在李冶此女身上逢场作戏。

    听他提得江梅;叶畅也有几分尴尬;咳了一声;便不再提此事。

    他如今已二十二岁;他又不是那种一本正经的古板君子;不可能永远不近女色。

    杨慎名请他相见;有几分出乎他的意料;他方才有意避开杨慎名;就算杨慎名知道他到了洛阳;也应该心知肚明而回避才是。可杨慎名却迫不及待地邀他相见;这其中;只怕另有玄机。

    杨慎名此时的心情;一半是紧张;一半是感慨。

    当初与叶畅初识时;叶畅还只是一个除了些许名声外没有任何地位的平民;勉强可以说是一位才子。但现在;叶畅却已经成了辽东行军总管府录事参军;实际上辽东二州之地的最高官员。

    年轻;富有;大权大握;前途无量。

    故此;当叶畅出现在他的宅邸门外时;他亲自出来相迎。两人见面之后;杨慎名越发感慨;忍不住道:“当年见时;叶君乃一翩翩少年郎;数年别后再见;叶君仍为一翩翩少年郎;吾却老矣;宛若秋风之中的树叶;摇摇欲坠啊…

    一见面说出这样不吉之语;叶畅愣了愣;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原本杨慎名排出若大的排场与他会面;而不是秘密相见;就已经让叶畅觉得不对劲;现在就更觉得这其中有问题了。

    “杨公何出此言;在某看来;杨公姿容雄伟;风采更胜往昔。”心里奇怪;叶畅口中却道。

    “唉;某与叶君;乃是多年老交情;就不必说这样的客套话了。”杨慎名哈哈笑了笑:“此处非说话之所;请进;请进”

    虽然天色已晚;但在烛光火把之下;杨府灯火通明;仆人进进出出;将各种食物、酒类送入客厅之中;只为着招待那位年轻的辽东行军总管府录事参军。这等声势;让叶畅极度不适。他此次回中原;原本是想要隐秘行事的;却被杨慎名弄得大张旗鼓;可谓计划尚未执行便已经失败了。

    故此;叶畅几次婉转询问;杨慎名邀自己来究竟是何用意;却不曾料想;杨慎名都是转开话题;询问辽东的风土人情;实在绕不开;便含含糊糊地说叶畅若是去长安;替他拜谒一些老朋友。

    听到这里;叶畅的神情顿时僵住;眼中闪动着异样的光芒;起身便告辞。

    “叶君这可是嫌我怠慢了?”听得他这般果决要告辞;杨慎名也愣住了。

    这个时候邀请叶畅;并做得大张旗鼓;他确实有自己的打算。以他对叶畅的认识;叶畅并不会拒绝这种“被利用”;相反;会因势利导;借助这种“被利用”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象现在这般;径直告辞;近乎反目;完全不符合叶畅的行事作风。

    难道说……自己的猜测果然是真的;事情已经严竣到了连叶畅都要公开与自己划清界限的地步?

    一念及此;杨慎名心中便觉得悲凉。

    “不敢;杨公冠缨世家;某庸碌之辈;得见杨公;已是足矣;实不敢当杨公如此之礼。”叶畅说得很客气;却也很冷淡:“另有要事;不敢久留。”

    说完之后;叶畅起身便走;杨慎名追在他身后连呼了两声;他却依然不管不顾。

    到这时;杨慎名终于按捺不住;大声道:“叶司马;你如此薄情;便不念当年旧交;莫非就不在意你的大观园么?”

    语中隐含威胁;叶畅回头;却是冷冷瞥了他一眼。

    叶畅心中;觉得有些悲哀。

    这位杨慎名;当初待他还算是友善;借助他的智慧;安置好了灾民;同时也给了他行事的方便;在洛阳城中建起了大观园;还收拢了东都附近两千多灾民。

    这些灾民构成了叶畅除宗族之外的最基本班底;也是他初至辽东之时的基石;其中不少人;都成了如今辽东军政两方的基层骨于。

    可是当初两人的情谊;因为今日这次宴请而要化为乌有了;其根源便在于杨慎名只是想着利用他;而不是开诚布公。

    “大观园一年不过二十万贯的生意。”叶畅缓缓说道:“不开就不开了吧

    说完;大步便出了门。

    杨慎名又张了张嘴;然后面色阴沉;一甩衣袖;回到了屋内;长叹了一声

    没多久;有一仆人却来问道:“老夫人相请。”

    “怎么惊动了阿姊?”杨慎名闻言一惊。

    在杨府当中;被称为老夫人的不是杨慎名自己的发妻;而是其寡姐。杨家三兄弟视这长姊如母;因为杨慎名于东都任职;便将其留于家中奉养。听得姐姐相召;杨慎名将心中的不快排遣开来;匆匆来见;问安之后道:“天色如此晚了;阿姊何不早些睡下?”

    “方才前院里热闹;哪里睡得着?”杨姊道:“吾弟虽是好饮喜客;但今夜这般大张旗鼓却是少见;不知今夜所请者为阿谁?”

    杨慎名沉默了一会儿;情知必是家宅中有人将事情禀报给老姊;而老姊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儿;故此才相召问话。只是他心中的谋划;却不适宜对老姊说起;免得她担惊受怕。

    故此;杨慎名笑道:“所宴者乃辽东行军总管府录事参军、积利州司马叶畅;当年曾与他有几分交情;却不想人心善变;不欢而散罢了。惊动了阿姊;实是罪过。”

    杨姊听得是叶畅;不禁有些讶然:“竟然是叶畅……阿弥陀佛;我虽是深院中人;却也听这个名字听得耳朵起茧了。不过此人新贵;又是年少;气盛难免;名弟不可与之结怨啊。”

    杨慎名点了点头;应承下来;告别老姊;回到自己的书房当中;他却仍然没有睡;坐了好一会儿;便布纸提笔;开始给自己的兄长杨慎矜写信。

    他这边写信;那边叶畅也已经回到了大观园。见叶畅虽是面色平静;但神情有些抑郁;李冶便不敢再挑逗于他;只是要亲自服侍叶畅睡下。

    叶畅却未急;一摆手道:“今日杨慎名为何会在大观园中宴饮?还有;最近杨慎名可有什么异样之举?”

    “杨公?”李冶想起叶畅是被杨慎名乘夜召去;心中一动;仔细想了想;然后道:“今日休沐;杨公宴饮于大观园;说是为观大观园中的牡丹花开……不过依奴之见;却是刻意交好属吏僚佐;颇有屈己而结好众人之意。”

    杨慎名身为洛阳令;委屈自己去奉承结好众人;这一举动;分明是尊卑不分上下不明;显然是有些不对劲。李冶接着又道:“奴也觉得有些奇怪;杨公如今正值春风得意;其兄甚得圣人信重……”

    “唔”叶畅眼前一亮。

    杨慎名之兄杨慎矜;叶畅与其打过的交道很少;但也知道;此人原非李林甫一党;却得到李隆基的赏识;曾被提拔为御史中丞;因为担忧自己的提拔不是李林甫的意识;杨慎矜坚辞不就;又与上司关系不睦;出来接替了陕郡太守之职。后来走通了李林甫的门路;受李林甫所荐为御史中丞、诸道铸钱使;专为李隆基理财。

    这样一个人物;让叶畅想起了几乎与其一辄的韦坚。

    韦坚便是“善理财”得了李隆基信任;遭到李林甫的嫉恨;最终败亡。莫非这个杨慎矜因为太得李隆基宠信;又遭到李林甫的嫉恨;杨慎名深知此事;故有今日之举?

    “近日长安城中;是不是有什么风声?”叶畅又问道。

    “此事奴就不知道什么了……不过前些日;倒听得一些官员任免上的事情;颜公真卿;如今受任为监察御史;杨钊为侍御史;吉温为京兆士曹。”

    这些朝官任免的消息;其间往往蕴藏着内幕;李冶长袖善舞;指出这几个人;都含有她的推测。不过她算是知进退的;没有将自己的推测完全说出来影响叶畅的判断;只是陈述了事实。

    颜真卿从来不能算李林甫一党;但也不能算李适之等人一伙;他只是和张旭走得近些罢了;他为监察御史;算得上正常升任。杨钊升为侍御史;背后定是杨玉环与李林甫共同使用的结果;至于那个吉温……

    叶畅想起此人;便有些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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