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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凤鼓朝凰-第70部分

小说: 凤鼓朝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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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竟是声东击西!

    “陛下!”墨鸾惊声呼喊。

    那持刀宫女趁她心乱神分,猛一把将她推开,举起匕首便向李晗鹰扑而去。

    混乱突起,李晗早已慌了,又被勒得喘不上气来,七荤八素时,眼看利器已至,也只来得及惊骇大叫一声,先晕了过去。

    墨鸾被重重推倒一旁,翻身再想去拦,也已是来不及了。

    千钧一发,忽然,一条人影厉喝一声闪上前来,迅雷不及掩耳,劈手截下那宫女匕首顺势一掀。那小宫女整个人已飞了出去,撞在柱子上摔回地面,一口腥红便吐了出来。

    是白崇俭。只见他再起掌一击,将还正勒着李晗的宫女拍翻在地,就着一抽那白绫,一手扶了李晗,另一手反缠住那宫女将之带至近前来。

    不料那宫女却忽然嘴角流血,双目僵瞪。

    白崇俭心下一惊,忙大呼:“留活口!”

    随后赶来的卫军涌身扑上便去拿余下几名宫女,然而到底迟了一步,不过刹那,几名女子已先后吐血到底,竟各个咬牙服毒而亡了。

    “娘子……”殿外一个细弱声音飘来,素约瘦小的身影在门前一探,便大哭向墨鸾扑来。她一头钻进墨鸾怀里,哽噎得语难成调,抽抽搭搭说着:原是她捧了点心和甜酒来,还没到殿前,已瞧见火光,又听见厮打呼喊声,慌忙奔去喊人,不料整个灵华殿竟似空了一般,她吓得没办法,一路哭喊出去,幸好先寻着了白崇俭……

    墨鸾惊魂未定,下意识向白崇俭望去,见白崇俭神色凝重,忽然心下一阵莫名寒颤,尚未理清思绪,已听白崇俭喝令:“快!死了的都扔火里烧了!”

    卫军们得令正要动手,猛然,殿外却有人先声一步斥道:“大胆!谁敢妄动!”

    语声未落,皇后宋璃已当先步入殿中来,随后跟来的宫人、卫军,转眼已将这宫殿围了起来。

    白崇俭尚自扶着晕厥过去的李晗。李晗颈上一道青红淤痕清晰可见,下方寸余长的伤口还渗着血。

    “陛下!”宋璃大震,三两步上前,一把抱住李晗,顾不得其它,一手摁住那伤处,一面大呼御医。她抬头瞪着白崇俭,却是不发一言,唯有眸中怒火升腾。

    白崇俭眉心一跳,静了片刻,缓缓起身退了三步,再俯身拜了下去。

    宋璃依旧不发话,只是抱着李晗。白崇俭也不敢动。跟随两方而来的卫军们亦不敢轻动,只好相对而立。当场顿时僵寒,诡异弥漫。

    这般情景……墨鸾默然看着,心低陡然又是一颤,渐渐沉了。

    直至御医赶来,替李晗理伤毕了,又传唤龙舆将他抬往中宫宁和殿,宋璃这才站起身来。宫人们早已扑灭余火,她缓缓踱着步子,将四下一一打量的清楚,转而复看向白崇俭,沉声质问:“将军方才说要烧了什么?”

    白崇俭一默,低头没有应话。

    宋璃也不待他答,又看向墨鸾,问:“这几个奴婢,是什么人?”

    墨鸾本欲辩解,却见宋璃近身的女史已在搜检尸体。她略怔了一瞬,微哂,当即缄口。

    不一时,二女史果然复禀,五名死去的宫女均为灵华殿下属,又奉上符佩为证。

    “淑妃,你不与我解释一下么?”宋璃语意已冷。

    墨鸾抬眼,见宋璃满眼含恨,竟是一副盯死了仇人般的神情瞪着自己,由不得又是微怔,依旧什么也没有说。

    形势忽然这般异变,素约被惊得不轻,慌忙向宋璃拜道:“皇后殿下明鉴,真的不关妃主的事。各宫各殿都有那么多青衫,若是歹人有心混入,妃主哪能各个都关注到。”她又哭着将前事说了一遍,“妃主自己也险些被刺客所伤,又怎会是主使?”

    不料,宋璃反而乖戾大怒起来。“险些!”她冷笑一声,叱问:“我正想问问,为何陛下伤至如此,淑妃你却毫发无损?

    “仲秋御宴你不去,将这灵华殿中的宫人全都遣开,你想做什么?

    “为何这奴婢跑出去如此巧合就撞上你的‘自家人’?”

    她厉声如此质问,素约呆了好久,哭得说不出话来,还想强争,被墨鸾一把拽下,不许她再多言。

    宋璃迫上前来,盯着墨鸾冷道:“你好似打定主意不说话了。”

    墨鸾俯身拜道:“妾心不亏,就不必多说多错了。大小一应听凭皇后处置。”

    听她如是说,宋璃仿佛心有震动,定定地只是看着她,不知所思。

    忽然,白崇俭道:“是非曲直,待至尊醒转自然便清楚了。皇后不妨将末将等禁闭,留待陛下裁断。”说着他便先解了佩刀,抛在地上。随行卫军见状,俱解了兵刃,抱拳而跪。

    宋璃身旁一名女史先斥:“将军不闻《周礼》云:后帅六宫?帝主朝,后主内。皇后掌六宫全权。将军此言莫非想借宅家威仪胁迫皇后殿下么?未免放肆了罢。”

    白崇俭闻之并不声辩,却也不见妥协。他与诸卫军皆行军礼,兵者,归辖于天子。宋璃静盯着他,复又打量墨鸾,一时也不见发话。

    正值此僵局,忽有内侍通报:三公携诸臣问询至尊安泰。

    宋璃眸光一闪,便即道:“请三位国老转告列位卿家:陛下不胜酒力,已先歇下了。佳节良辰,诸卿尽欢自便,就散席归府团圆去罢。”她看一眼墨鸾,吩咐身旁宫人及所率卫军,“戒严灵华殿,陛下转醒前,无我的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她又盯住白崇俭,冷道,“将军是陛下的将军,妾不敢私意驱驰处置。陛下如今龙体有恙,就委屈将军暂且殿外候着罢。”言罢,她拂袖转身先出去了。

    墨鸾眼看着宫人们将五具尸体拖走,直至殿门紧闭。殿中忽然空寂,只余她与素约两人,面对一室火后残景。

    “为什么这样?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做错!”素约趴在墨鸾膝头抹泪大哭。

    墨鸾轻抚着素约肩膀蹙眉轻叹。

    为什么?

    这世上有许多事原本就没有为什么。日子久了,就见怪不怪了。

    她也不知过了多久。只知素约哭得累了,匐在她怀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忽然,殿门却打开来。

    脚步声惊得素约一颤,跳了起来。

    只见跟随宋璃左右的一名女史,领了三个宫女步进殿来。三女人手一方鎏金雕花玉盘,盘中分别盛着一只白玉酒壶、一小块团圆饼、一条白锦帛。

    墨鸾心下一震,已听见那女史道:“请淑妃主自便罢。”

    “你矫令!皇后方才还说要等陛下转醒来再做处置!”素约终于由惊转怒,一把死死抱住墨鸾,瞪着面前宫女咬牙喊道。

    那女史不为所动,全然是一幅只等着墨鸾就死模样。

    墨鸾盯着那团圆饼出神好一会儿,竟微笑起来。

    “好手艺。饼皮金黄,瓣瓣如莲。若是吃了它就真能团圆,倒也是一桩美事。”她看一眼那女史,笑问:“可容我梳妆么?”

    那女史淡淡应道:“妃主是名冠六宫的美人儿,打不打扮,关系不大罢。”

    墨鸾了然叹息,伸手去取那块饼。

    不料,素约却忽然扑上前来,一把抢了那饼来硬塞进嘴里!她强咽了饼,又将酒壶夺来要灌。

    “素约!”墨鸾大惊,慌忙阻拦。

    但素约已跌倒下去,玉壶砸碎,酒液沸腾着撒了一地。“娘子……”她浑身颤抖地抓住墨鸾,指甲甚至掐进墨鸾肉里。她十分痛苦地喘息,乌红色的血最先从她的眼睛里渗了出来,接着是嘴角、鼻子、耳朵……不止七窍,她的皮肤渐渐浮现出妖异的青色,血管泛黑凸起,眼珠也一点点鼓起来……但她却仍没有死去。她挣扎着,唤着墨鸾,似还想说,却再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哀呼凄鸣。

    如斯惨状骇的墨鸾心神俱裂。

    便是要人性命,又何必如此歹毒?

    她紧紧搂着素约,不知该如何为之减轻痛苦,也惟有不断唤着,素约,素约……

    宫人们扯着白锦就要来绞她的脖子。

    瑟缩在墨鸾怀中翻滚的素约忽然挣其半个身子,一口咬在其中一人手上。

    那宫女惨叫一声,抱着手逃到一旁去,手背牙印清晰可见,竟冒着紫黑色的血!

    素约满脸是血,突起的眼珠上血丝遍布,却仍牢牢护着墨鸾,决不许人靠近。

    忽然,她身子挺了一挺,向前扑倒下去……

    墨鸾一手揽住她不让她摔在地面,另一手握着从髻上拔下的银钗,钗尖已成乌黑,仍有残血滚落。俯面时,满脸泪湿。

    素约却咧开嘴笑了。她努力抬起手,仿佛想要替墨鸾拭去泪水,却终于还是在半空垂落,彻底静在墨鸾怀里。

    “你们……可满意了?”墨鸾将素约平放。她站直了身子,披散青丝衬着惨白面庞,泪光映着乌黑眼底的精光,愈发诡秘难明。“来罢。你们要杀的,不是我么?”她步步走上前去,掌心攥着的银钗好似尖刀,在殿中微弱昏黄的灯火下,寒动。

    若真已是退无可退,便前进一步,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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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六 灵华乱

    “你上哪儿去?”

    东阳公主府抱月堂上,婉仪方用罢婢女奉上的汤药,在榻上靠舒适了,眸光转时见白弈尚穿戴的齐整,似要出去,不禁出声问询。

    白弈闻声站了下来,笑应:“只是上园中透透气。方才多饮了几杯,头晕得有些闷。”

    “才饮了酒就吹冷风,要头痛伤风的。”婉仪一口不允,便即命侍女们再盛解酒茶来。“你来替我瞧瞧。”她拾了绣工,半显娇嗔地望向白弈,唤他近前来。

    白弈只得返身在她身旁坐了。婢女正奉上热茶汤,他接过来饮了。婉仪又忙呼侍婢来替他除冠更衣。“不忙。”他拦了众侍婢,将她们遣退,向婉仪手中丝绣看去,一看,不禁莞尔:“你这绣得什么?”

    “孩子的兜肚。”婉仪道。

    “我知道。”白弈笑道,“我是问你这兜肚上头——”

    “好啦!你怎么也跟母后学,笑了我多少年了!”婉仪微红了脸,负气瞪了白弈一眼,“好歹也进步许多了罢,我说这个是鸳鸯就是鸳鸯。”

    “好好好,是鸳鸯,是鸳鸯。你不是嚷累?还不快睡下。明日再绣你的‘鸳鸯’,它们又不会飞了。”白弈无奈,笑着扶她躺下。

    “孩子总闹腾我,我睡不着。”婉仪拉住他手轻轻放在腹上,满脸幸福甜腻。她望着丈夫的眼睛,轻声昵语:“你说……他这么好动,应该是儿子罢……”

    “女儿也好啊,我喜欢女儿。”白弈回握住她手轻哄。

    “怎么,咱们已经有位淑妃主了,你还想要个小王妃么?”婉仪仿佛说笑般一问。

    “王妃?”瞬间,白弈眼底泛起一抹寒光,“哪里的王妃?吐蕃?还是西北草原?总不能是高句丽罢?我朝有兵有将,嫁女和亲这种事,大可不必!”他说的低缓,仿佛平和,字字间却有迫人冷意。

    话音未落,婉仪已是浑身一僵。“白郎,你……你说这种话——”她猛抓住白弈的手,紧紧盯着他,只觉嗓音发涩。

    “我说什么了?”白弈瞬间换了笑颜,十分无辜,他抽手抚了抚婉仪面颊,“逗你的,快睡。”他说着拽了锦被来替她盖好。

    “你就慌着哄我睡。我睡了,你就好走了是罢!”婉仪又惊又恼,不禁心酸:“好啊。我睡。反正都怨我,牵累大王早归没见着想见的可人儿。您大王要走就走罢。别在这气我们娘儿俩了。”她索性将头埋进被褥里,翻身背过面去。

    白弈盯着婉仪看了一会儿,沉叹一声,将她拥入怀中,也不再多言,只是静静抱着。起先,婉仪还要挣扎,见挣不开便渐渐不挣了。

    良久,他听见婉仪轻道:“这鸳鸯,慢慢地绣呀绣呀,总有一日也能绣得好罢……”那声音隐约已有压抑哭腔。

    “……傻话。”白弈轻拍着她肩膀,轻哄,“你睡罢,我不走。”

    婉仪翻身钻进他怀里,枕着他手臂,将他抱得愈发紧了。

    约摸片时,白弈觉得婉仪已睡沉了,正想悄然起身,忽然察觉外间有人。他向外瞧了一眼,见婢女青飞正立在门畔,似有事要报。他又仔细试了试婉仪鼻息,轻轻拉开她的手,不料,才一有动作,婉仪便惊醒过来。

    “怎么了?”婉仪一把抓住白弈,视线一转,已瞧见青飞,立刻又提高了声复问了一遍:“怎么了?”

    “什么事,说罢。”白弈无奈,只得令道。

    青飞得了主令,才报道:“谢公府上来人了,给大王送来一盒团圆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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