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无妖-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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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建议得到了其余三个人很是默契得赞同,李大雄看顾曳的眼神都能滴出泪来。
原来你是这样的猴子。
不过光看着实在太难受了,李大雄忍不住问道:“猴子,你啥时候拿走我胸口的护心镜的”
“嗯?就是之前你被他推到墙上的时候”
“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老头子一定,放下碗,“自己的护身法器被摸走了都不知道,多加一个时辰吧”
李大雄:“!!!!”
他闭嘴了。
“对了,那男尸被烧没了怎么办?你怎么跟山下那家人交代”
吃喝中,顾曳提及那男尸的事情,没法子,这奎山太特么穷了,她比较忧心它的经济收入情况。
“还能怎么办,就说它邪祟上身,只能由我亲自解决”
光头佬说着就看到顾曳一脸深思的表情然后
“还可以跟他们说你动手是为了确保他们祖宅安宁不至于被坏风水”
顾曳跟光头佬目光对视,恩,相视一笑。
那些人是绝不会闹事的。
“嘿,我也没坑他们啊,这男的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别看他家里人说的好听,其实也是嫌弃他的,就怕他无头闹事”
“他犯了什么事儿?”
“强奸罪,而且对象还不足十三岁呢,真是禽兽!”
闻言,顾曳一怔,“男的啊?想不到这小地方的人口味还挺重”
光头佬一愣,“不是,女的啊,那是一农户家的小女儿”
然后呢?
李大雄:“那为什么他会找师兄啊,明明猴子才是女的”
这特么也是会心一击啊。
老头子跟光头佬来回看了下顾曳跟夭夭,笑了。
顾曳:“下山的路怎么走来着?”
夭夭:“”
第49章 降字,记忆(祝贺燚君生日快乐哦,么么哒)
连着绵绵细雨,铁人三项是躲过了,但躲不过降语学习,因为之前表现太差劲,加上李大雄一贯得在降语这一方面天赋缺缺,勤能补拙,因此跟着顾曳重新开始学习。
却没想到夭夭成了他们的老师。
“师傅下山去办那无头色鬼的事儿了,老头子喝醉了果然又是师兄你代劳”
李大雄撇撇嘴,显然对那两个大的很是不屑。
看样子以前就是夭夭教的?
“猴子你还不知道吧,夭夭在降语上面可是天才,他十二岁的时候就把我们奎山的降语都学会了呢”
降语虽然是一种语言,但却是残缺的,并非独成完整体系,用这样的来说吧。
“目前降道之上一共九百九十八个文字,每一个文字的记忆,书写,吟诵,催发,都需要强大的意念跟悟性”
“听起来好像很难的样子”
顾曳觉得有些神奇,她是地球来的,遥想九年义务教育语文学科的白话文文言文还有英语以及后期因为上的国际学校而选修的拉丁文意大利文德文法文日文等等,加上她后来跳槽到考古专业后得学习各个朝代的文字
998,只要998,降道文学礼包带回家!
难?
不能吧。
但顾曳也看到了李大雄仇大苦深的表情。
“不就九百九十八个文字吗,你至于跟老婆孩子都跟人跑了一样虽然你也没老婆孩子”
李大雄:靠!
“不是九百九十八个文字”夭夭从书架上拿下一本看起来有些寒酸的小册子。
“我们奎山就九个文字”
“”顾曳沉默了下,说:“果然精简”
你这话夸的我们都脸红了。
“我们奎山是小门小派,没什么底蕴,自然没有太多的降字传承,目前降字传承最多的便是北帝派”
夭夭略微羞涩,将小册子递给顾曳,“其实大熊说的不对,降语学习多数还是要看努力的,他不够努力,时常偷懒”
“倒不是不努力”顾曳看了看李大雄,给他说好话:“主要是太笨,努力也没用吧”
李大雄:“”
谢谢你啊。
夭夭忍俊不禁,“反正你先看看吧,从第一个字开始临摹,我会将它的本义跟读法教给你,然后你每日勤奋一些,日积月累总是能成的,何况你天赋很高”
顾曳奇了:“你怎知道我天赋高”
“你只听过师傅吟诵镜引咒一次便可模拟出来,你的降道天赋自然极高”
李大雄闻言也忍不住点头:“对啊对啊,你都没看到昨晚师傅跟师祖两个人眼睛都发绿了”
阿所以那两个土贼是故意装高冷艳咯?
顾曳呵呵了,不过她也不敢把自己看得太高,毕竟对这个神鬼世界她接触太少太少。
“这个跟记忆力有关吧,我的记忆还可以”顾曳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有自信的。
“自然有关,但降字并非只靠记忆便能硬背下来,否则降道修行也不会那么难了,一个降字首先是看,然后记忆,但它有别于正常文字,每一个降语都有对灵魂自然影响的能力,会导致记忆力大幅度削减,换言之,一个记忆力超凡的饱学之士,若是没有降道天赋,他看了,的确记住了降字,但不过须臾便会遗忘,哪怕再看再记还是会再忘”
夭夭解释着,又指出例子:“就比如大熊”
大熊:特么又是我啊。
不过李大雄没降道天赋?
“大熊体质天赋很好,可修降力,但对降语天赋不行,而我大概跟他相反吧”
夭夭的话有些飘,有些恍惚,顾曳看了他一眼,“所以你们都是缺了一边翅膀的护舒宝啊,合起来就是安绝拉北鼻啊”
护舒宝?安绝拉北鼻?谁啊?
夭夭跟李大雄一脸懵懂。
“若是合作倒也行,可我一向体弱,师傅他们并不许我出山”
“对啊,师兄从小到大可没出过山”
额,十几年都待在这破山里,倒是挺闷的,难为夭夭耐得住,难怪性子这样淡泊温柔。
顾曳对夭夭有了几分怜惜,低头看着小册子
奎山降字宝典。
还挺像那么回事。
那姐姐就来看看到底是哪九大降字
翻开。
顾曳表情有些凝重,抬头又看向夭夭。
“恩,你们奎山的降字这么形象啊,还还用图画描述呢”
图画?
夭夭疑惑,拿过图册。
图画上一男一女
“这真是”夭夭面红耳赤,手抖了下,图册掉地上。
“什么东西啊,里面有老鼠?”李大雄好奇,拿起来看
上下看了看,看向顾曳跟夭夭:“咦,一男一女啊,他们在干什么,我怎么一点都看不懂”
顾曳看了看他,微笑:“不知道呐,反正我也看不懂,夭夭你呢”
夭夭来回看着两人,脸色一变再变,忽然才发现他的师弟师妹如此不要脸。
“恩,我也看不懂”
“既然都看不懂,那就由我保存着,日后好好研究研究”
顾曳一脸淡定得把册子收起。
夭夭眼看着这人“大逆不道”,却也没法说什么,只能无奈:“原来的册子也不知哪里去了,我重新撰写一份吧”
至于到底是谁把小册子给弄成男女混战图,顾曳三人心照不宣。
单身的老男人才是缺了翅膀的安绝拉北鼻,得呵护。
书桌一张,不大不一边贴着墙跟窗,顾曳跟李大雄面对面,夭夭在另一头,磨墨,抄写
笔墨香气缓缓飘,顾曳看着第一个降字。
说真的,她之前记着的是光头佬的吟诵,真要抄写的话
也不难啊。
顾曳很快就抄好了第一个,而且模样差不多。
夭夭其实是关注着的。
看到顾曳写好第一个也不意外。
一个两个,三个
朝顾自抄好第五个的时候,顾曳笔画顿了顿,皱眉。
忘记了。
她竟然记不起它的原本模样。
果然玄妙。
“第五个”
“怎么样?”顾曳想要知道自己这样的“记忆”在降道修行者里面算如何。
大概是地球上的学习生涯给她的习惯,毕竟那种学习是充满了比拼的,不管是国外还是国内都是如此,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何况顾曳本性好胜。
夭夭斟酌了下,才说“天赋中等者,三字起开始忘”
哦,那算中等偏上。
不算差就行。
顾曳也算平常心,带伤学习,那安定跟认真让夭夭很意外。
这人倒是挺两面性。
不过李大雄是见识过顾曳这一面的,也不奇怪,只是卯着一股劲,毕竟他在这方面本身就没什么天赋,如果还惫懒的话,日后可不是要被新进门的猴子甩到天边去了。
好吧,李大雄主要是怕自己被这个人欺负,毕竟这厮可不是善茬。
也是巧了,因为顾曳激励,李大雄可努力了,夭夭看着也觉得欣慰,便教得越发用心。
写好九字原书,夭夭出门给两人泡茶,过厨房的时候步子一顿,看到了老头子。
老头子显然在等他。
“怎么样?”
“五个”
“嗯?还可以”老头子不惊讶也不欢喜,只默了半响,问:“她可说过太圭湖那一夜”
都多久了才提起那一夜?
夭夭偏头,看着院子里的淅沥小雨。
“她说她看到了两只很大的眼睛,像是巨兽”
老头子一怔,握着茶杯的动作稍稍紧了紧,沉默了好一会才说:“等会泡茶,少放点茶叶茶叶也挺贵的”
夭夭颔首,看着老头子飘然而去,她看着还温热却没喝几口的茶水,弯腰收茶具,起身的时候往偏门那边看了一眼,皱皱眉,似乎有些疑惑,但还是转身进厨房
他转身。
偏门那头靠着墙的光头佬垂眸,眼里幽深。
第50章 时间流水 (今天一更)
时间如流水,等两天阴雨绵绵过去,顾曳的伤势也差不多了,白日开始三项铁人,在百日跟黑夜的两种修炼中,顾曳跟李大雄才是真正折了半翼的护舒宝,一个白天被虐得不要不要的,一个晚上被抄字抄得两眼发直,夭夭本身是老师,但教着教着,却也像是个学生一样变得习惯了。
三个人,一个书房。
或者一个竹林,两个土贼
一个美人在竹下笑望。
时光如流水,水墨如画。
顾曳仰头望天,她闻到了竹香跟风的味道,也感觉到了骨子里有一条缝隙
流过温暖。
幽州本为北方军事重地,屯兵城池,外加大唐朝廷沐化所及,幽州刺史历来都是落在洛阳神都掌权者的眼里的,因此不敢昏庸不敢无能,幽州城内这些年也算安定,但这一夜星芒高悬,却有皑皑乌云缓缓过,在它遮过那苍穹明月的时候
幽州东南廊桥过去的富人大宅诸多,其中以石榴树多绕墙的一个大宅分外寂静,有打更的更夫经过,正敲着锣,嘴里喊着千篇一律的天干地燥小心火烛路过这宅子的时候,他习惯性得往那石榴树看去,哎呦,那红灿灿的石榴一累累挂着,可好看了,也很馋人。
更夫步子顿住,犹豫了下,还是耐不住喉咙的干涩,环顾左右,便是放鼓棒跟锣子在墙下,依着身高爬上墙头,伸出手抓住了一个红灿灿的石榴,拽了拽,枝头摇曳,他心里一虚,僵了动作,枝叶摇摆的声音果然停下了,但他很快觉得奇怪,因为没了枝叶摇摆,却依旧有咯吱咯吱的声音。
真特么邪门了,难道还有其他孬贼跟他一样偷石榴吃?
更夫仔细听了下,然后往下面看去。
声音来自下面。
明月高悬的,他透过那石榴树的枝叶缝隙依稀看到有一个黑影蹲在树下,影子一团,本来看不清的,但刚好乌云过去,月光洒落,他看到那是一个人,正蹲在那里捧着一个不知道什么的玩意儿哼哧很迟得咀嚼着。
那声音听起来相当黏腻,带着让他觉得有些做呕的腥气,他感觉很不好,或许做贼心虚,或许是莫名害怕什么,或许是那味道让他惧怕了,他刚想下墙,腿磨蹭了下墙头,一块小石块落地。
惊动了
黑影抬头了。
月光下,四目相对。
那一刻,血腥味更重了。
古代城池的夜在安静跟躁动之间也只缺一个引子而已,当那凄惨的尖叫声响起,宵禁的幽州东南街一下子如开始烧热的水,有几家人点了灯烛,叫嚷着恼怒着,暗骂不知是那个不知规矩的在夜间乱吠,但他们也不想冒着夜间寒气披衣出门,便是在屋中与同样被吵醒的妻子或者儿女说了些话,正端量着刚刚那惨叫是何缘故的时候,他们看到了街外打量的火把如长龙,还有官军们佩刀在腰上戎甲上拍打时发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