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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嫡长嫡幼-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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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日,顾启珪就跟着顾启锋在一起,二皇子沐沣在知道顾启珪的乡试成绩之后,就拿着自己赢来的银子回了安庆,听雀说他们家主子就要开始再一轮的治疗,时间紧急,不得不先离开。顾启珪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既然时间紧急为何还要硬是到金陵来?不过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只觉得是那位爷事心血来潮才来的。
  鹿鸣宴这日,顾启珪和顾启锋到的比较早,走进宴厅的时候,顾启珪把自己的拜帖交给了看门的衙役,收获了惊奇的目光。就是在顾启珪走后,还是发出了惊叹声。
  “这就是今科的解元郎吧,看着也就是十三四岁吧。”想想人家十三四岁就是举人老爷了,再对比一下自己,还真是失败啊。
  “对啊,听说他是当朝顾阁老家的幼子呢,师父是当朝首辅,怎么是咱们能比的。”有自以为知道内幕的衙役低声说道。
  “哎,”几声叹气传来,他们都在内心感叹着投胎也是门技术,瞧瞧人家这家世。不过这其中觉得自惭形秽的人倒是没有了,大家觉得这样出身的人就是应该这样才对。
  就是有这样一些人,当找到了自认为理所当然的理由,就可以理所当然的承认本不愿意承认的事情。
  对于这些事情,顾启珪不知道,他现在正站在宴会厅里,环顾四周就可以看出这里还是费了些功夫的。
  鹿鸣宴既然曰‘鹿鸣’,自然是和《诗经·小雅·鹿鸣》一篇脱不了干系,它本就是因为新科举人们要在宴会上要唱“鹿鸣”诗而起名。当然还有其他的意思,‘鹿’与‘禄’谐音,大齐朝常以鹿来象征“禄”的意思,认为有“禄”就能升官发财,新科中举乃是入“禄”之始。但是就算是这样想,表达出来也得含蓄些才是,升官发财常常挂在口中,实在是与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儒家思想有些距离,于是就取了“鹿鸣”这个有些诗意的名字。
  顾启珪一进场,就被不少人认出来了,虽然顾启珪平时不常出客栈,但是放榜那日还是有不少人见了他,也许有些还和他攀谈过,但是顾启珪是不记得的,有的他大致有个印象,有的干脆是完全无印象。放榜那日来找他攀谈的人实在是多,饶是他记忆力好,也记不清楚谁是谁。
  因为大都是不熟悉的人,顾启珪站在人群中笑着给围在他周边的人说话,间或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
  今日主持宴会的是江浙巡抚,和陆平掌握江南军政不同,巡抚算是文职外官,和总督相对应,也算是封疆大吏了,毕竟是朝廷从二品,级别不低。对于他们这种菜鸟来说,这些官场上的老鸟当然是看不上他们的,也只是因为朝中有‘鹿鸣宴’这样一个传统而已,毕竟现在的他们就是小白花一样的,实在是没有价值。
  但是,话又说回来,莫欺少年穷,虽然他们现在什么也不是,谁能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呢?而且,其中也不乏有家世良好的举子,其他人暂且不论,就他和顾启锋不就出自江南名门的顾家,要是关系处的好了,以后也是一大助力。所以,鹿鸣宴就算是和让他们打好关系的引子,毕竟算是乡试同期,没看到就是顾启珪回到安庆,也会去拜访自家爹爹的同期吗,这也算是拓展人脉的一种方式。
  重要的人物总是最后出场的,所以等其他事情都安排好了,巡抚大人才出场,江浙巡抚是个儒雅的中年人,自从进了宴厅,嘴角的笑意就没有停过,和人说起话来,声音都是温和的。
  今日,饮宴之中必会先奏响《鹿鸣》之曲,随后新科举人们会诵读《鹿鸣》之歌以活跃气氛,也为了显示举子才华。而且因为顾启珪是解元郎,所以今日他会站在最前头,第二三名分列两侧,三人算是领诵,这也是乡试的传统,前三甲就站在巡抚大人的正前方,因为会有例行的问话,所以说会很露脸。
  等巡抚大人走到主位上,站在一众内外帘官的中间,鹿鸣宴算是真正开始了。鹿鸣曲子开始奏响,院子里的新科举人都自顾自的站好队伍,开始吟唱‘鹿鸣’诗。
  正衣冠,正站姿,口轻启:“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嘉宾,德音孔昭。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效。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呦呦鹿鸣,食野之芩。我有嘉宾,鼓瑟鼓琴。鼓瑟鼓琴,和乐且湛。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刚开始就只有前三甲,后来所有的举子慢慢加进去,新科举子人数不少,这样一起诵唱起这首乐歌还是有些有些气势的,也很是动听。


第133章 鹿鸣宴(二)
  其实说起来之所以会选择这一首乐歌,主要是因为‘鹿鸣’三章的头一句,意为鹿子发现了美食不忘伙伴,发出“呦呦”叫声招呼同类一块进食。先人认为此举为美德,于是上行下效,天子宴群臣,地方官宴请同僚及当地举人和地方豪绅,用此举来收买人心,展示自己礼贤下士。所以说啊,不管什么时候,简单的没有目的的宴会几乎不存在。
  一曲终了,就是巡抚大人要训示几句话,也就是和新晋举子闲聊几句,以示关心。
  “你就是今科的解元郎?”江浙巡抚看着站在第一排最中间的顾启珪,观他风姿气度都不错,奈何家世太好,并不需要依附外人。
  “是,大人,正是学生。”听到巡抚大人问话,顾启珪回道,他是一点都不怯场。
  “这次的策论写得不错,就是严书砚严大人也是赞不绝口的。”江浙巡抚说道,虽然是把眼前这孩子收到门下是不可能了,难道还能跟当朝首辅抢学生不成,但是结个善缘还是可以的。
  顾启珪自然是恭敬道谢,他当然知道这是在客套,这次的主考官是翰林院严书砚,他夸自己,顾启珪觉得倒是可信,毕竟有着爹爹这一层关系存在。但是通过这位巡抚说出来,就完全是客套了。
  江浙巡抚也没有和顾启珪说太多,就转而和第二名的刘坤说起话来了,和顾启珪比起来,这个是比较好操作的类型。
  顾启珪也不在意,巡抚说过话后之后就算是文比了,按照传统来看应该是应景作诗。顾启珪对作诗这种事情向来不大感冒,天知道他的诗真是一言难尽,之前在国子监的时候,每逢佳节或是重大节日,监里举行诗会文会一般也是这些作诗、对对子什么的,顾启珪逃过无数次。让他破个题,写个文章、或者讲个典故都不是难事,你这让他写首出彩的诗那可就太难了。
  这样并不是说顾启珪不会写诗,只是因为他写出来的诗太过于生硬,显得有些刻意,虽然写出的诗也是工整,但就是不出彩。所以对这种文比,顾启珪是没有多少信心的。
  顾启珪这样想着的时候,今年文比的题目已经出来了,就只有两个字——‘今朝’,顾启珪蹙眉,以‘今朝’为题,倒是不难,诗歌诗歌讲究的就是抒发心中的情绪,现在的他们都还在自己中举的兴奋之中呢。看着周围学子都在苦思冥想,顾启珪也思索着。
  “顾兄应该胸有成竹吧,这作诗应该是顾兄的强项。毕竟不管是陈首辅还是顾阁老在写词作诗方面都是一绝。”
  这身后传来的声音虽然温和,但听在顾启珪耳中却句句带刺儿,你从哪看出来我擅长的,自听见第一句话,顾启珪就在心中诽谤,但是还是带着笑意转身,就看见了刘坤并几个陌生的举子站在身后,正冲他笑着。
  还没等顾启珪开口,那几个陌生举子中就有人说话了,“就是啊,顾兄,刘兄在我们书院作诗也是出名的好,就是夫子也是常常夸的,你们比一比,也让咱们这些人都开开眼界。”说话之人带着笑意,倒是没有任何的坏意,纯属凑热闹的。
  听他这样说,刘坤身后的其他人都说好,他们似乎都是一个学院的,人数还不少,这样一来就是周围的人也都吸引过来了。
  “虽然师父和爹爹多擅长作诗行句,不过我没有学到精髓。以前在国子监的时候,就因为做不出出彩的诗句,被夫子罚抄了十遍的诗经,后来还是不得其法,我在作诗方面实在是没有什么天分。不过这几年,师父评价我的诗倒是工整了许多,不说比赛,就是切磋,我可以和刘兄试一下的。”顾启珪说道,他话说的很是清楚,这不是我的长处,我也就是作的工整而已,但是你们要切磋我也可以奉陪。
  顾启珪的话,倒是让人群之中的气氛更热烈了些,听到之前的话,他们以为顾启珪是推辞了,但是听到了后面,他们就完全忘了前面顾启珪讲了什么,全是凑热闹的了。
  这阵闹乱,就是坐在上首的巡抚也是注意到了,“怎么了?”
  “第二名的刘举子要和解元郎比赛作诗呢,就以您题的‘今朝’为题。”有衙役回道。
  这下就是巡抚也好奇了些,他想起之前乡试主考官严书砚对顾启珪的评价,嗯,也可以说是吐槽,“此子文采不错,学广致用,总之这行文破题皆是出众,就是跟这比起来,这诗也太普通了些吧。”
  因为这,到后来拆弥封知道解元是顾家幼子的时候,严书砚又说了几遍,就是这解元都差点换人。巡抚也看了那诗,确实普通。难道这顾启珪的水平还很高不成?想到这就是他也有了些兴致。
  “既然要比赛,就不要干巴巴的比了,正好今日乡试考官都在,设置个彩头,让想参与的挨个去打个擂台如何,也让大家看看咱们新晋举子的文采。”巡抚这样说着,虽然是问句,但是语气却很肯定。这里他是老大,当然是他说了算,衙役去和众位举子宣布了这消息,这事儿就算成了。
  嗯,举子中有的紧张,有的跃跃欲试,毕竟能在江浙巡抚面前露脸,当然是求之不得的,当然也有明白自己实力的,说什么也不想往前凑,毕竟虽然因为科考考的全面,他们都学了,但是不可能人人都是全面优秀的。
  顾启珪倒是不在意,现在他说什么都要参加了,他的水平就在那摆着也不怕丢人。这些年,他在作诗这一门功课方面收到的挫折多了,哪能一一计较。
  不过,顾启珪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因为大家通过抽签,他是最后一个要去打擂的。嗯,他觉得到最后大家会失望,毕竟他已经听了几个人的了,不管是寓意还是表达现在的心情都很好,连他也是极其认同的,再想想自己作的这首五言,顾启珪希望大家别对自己抱着太大的希望才好。
  台上守擂的已经变成了刘坤,他看到顾启珪走上来的时候,做了个请的姿势,说了句:“顾兄请多多指教。”
  顾启珪慢慢走到书案前,在落笔之前,觉得自己还是得说清楚,“什么指教不指教的,其他方面倒是有可能。但是作诗,我是不如刘兄的,我不是说过了,我做的诗顶多算是工整而已。”
  顾启珪说完就拿起了毛笔,在桌案上的纸上写自己想到的符合‘今朝’题目的诗句。
  等顾启珪落笔的时候,因为刚是开篇,倒是看不出什么,不过顾启珪的字倒是得到了一致好评,笔势流畅、笔法精致、笔画清劲,这一笔一划之间,尽是洒脱。
  不过等这首诗现雏形之后,大家就发现,嗯,今次解元郎还真是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虚话,虽然这字儿是好,但也掩饰不了这诗句确实只能算是工整的事实,虽说不差,但就是不出彩。
  嗯,举子们有一瞬间的安静,站在擂台之上的顾启珪有些无奈,所以就说了他这方面的技艺只能是及格的水平。
  “好了,这样看结果也出来了,那今日的彩头就给了刘坤举子吧。”巡抚也是一脸的无奈,他还是想多了,要是真有那个才华,在乡试中肯定就使上了,那还能等到鹿鸣宴。
  巡抚的话音刚落,就有衙役拿着一个托盘过来,因为上面盖着蓝布,倒是不知道底下是什么。
  “这是本官偶然机会得到的字帖,是前朝李林甫先生的字,虽然是摹本,但好在字不错,刚观你笔锋与先生的字有些相似,就赠与你吧。”巡抚大人对刘坤说道。
  此话一出,很多人都吸了一口凉气儿,这李林甫的字向来抢手,就是摹本也是有市无价的,珍贵的很。刘坤也忙不迭的道谢。
  顾启珪神色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回头看了看刘坤的字儿,嗯,怪不得他看着有些熟悉,原来刘坤摹的是林甫先生的字儿,只是看来这巡抚大人想拉拢刘坤了。
  顾启珪本来以为会有很多人说他才情不足,得了解元,肯定是有暗箱操作的成分在,然后说他这样那样。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在鹿鸣宴的后半部分,大部分人都很乐得和他交谈,言语中也透着亲近,全然没有了刚开始时的不自然,他和其中几个人谈的还不错。这也算是顾启珪参加鹿鸣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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