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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清穿之德妃日常-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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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多么要面子的一个人。他这一辈子文治武功都已经臻至化境,为人朴素节俭,奉上至诚至孝,御下仁慈宽和,怎么会临了临了,给自己在史书上留下个说话不算数的名声呢?
  更何况清朝入关以前,就有“八王议政”会议共商汗位继承人的先例,顺治爷不就是这样登上的皇位?这才是几十年前的事儿呢!
  所以推举太子一事必定是千真万确的。他们手里无兵,真到了康熙驾崩兵戎相见那一天,必定处于劣势;但是得人望却是他们的强项,能够通过公选投票和平上位,这是再好不过的了。
  何必因为一个四阿哥就踟蹰不前呢?众人都把急切又希冀的目光放到八阿哥身上,恨不得代他做主。
  八阿哥锁眉沉思许久,手心出汗,仍是斩钉截铁地说:“再等等!我总觉得四哥不是屈居人下的性子。一定要摸清他的打算再出手!”
  十阿哥急道:“谁不知道这个理儿?可是四哥那心眼儿比海底都深,咱们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能肯定呢?万一他就是拖着不表态,这么耗下去,不是便宜了三哥六哥?”
  “那些墙头草都不要紧。只看三方人马:一来,费扬古快不行了。当朝武官十有八九要回京致祭。乌雅晋安支持谁,是个关键。他不跟着四哥,我们就多了一分把握。”
  “二来,也要试一试四哥的门下下属,是不是真能沉住气?要是他们各自为政,就说明四哥真的无意储位了。”
  “三来,德妃还没出手。她帮哪个,也是个关键。”
  胤禩勾唇冷冷一笑:“以往我们都是跟六哥、十三弟这些马前卒对上,从来摸不清四哥本人的想法。这一局,我非要让他先落子不可!”
  一众外臣面面相觑,都是一样的皇子,凭什么就认定四爷是永和宫坐镇帅位的那个人?德妃更只是一个女人而已,能玩出什么把戏?况且都是亲儿子,哪个上位她都是太后,正是该三不相帮才对啊!
  宫里长大的九阿哥、十阿哥却心下略微醒悟——四哥是德妃失而复得的儿子,又是长子,是最器重不过的。
  德妃对六哥有多大影响力,他们不知道。可是十四最是个妈宝,德妃压着他给四哥低头,却是不难的。
  永和宫绝对不是一盘散沙,一定是有什么后招儿等着呢!八阿哥的忧虑并非没有道理。
  绣瑜陪着康熙在圆明园里小坐,知道了此事,只叹道:“好一个八阿哥。”
  九龙夺嫡,最大的问题在于一个乱字——先是太子一枝独秀,后有大阿哥昙花一现,如今又有三阿哥居长、六阿哥得宠,太子余威未尽,四五七都是办差多年的兄长。
  个个都有上位的可能。
  八阿哥能在皇位的诱惑中保持清醒,于重重烟雾弹中,准确认出胤禛是最大的敌人,也算不凡了。
  四福晋从胤禛吩咐她娘家的人不许妄动开始,也猜到他计划想让八阿哥去当这出头鸟。如今老八不上钩,她不由有几分着急:“额娘,这……”
  绣瑜却已经转头去逗弄怀里的弘晖:“大阿哥今天早膳用了些什么?可进得香吗?”
  弘晖仰起小脸跟她对答两句,声气虽弱,但是思维却十分清楚。
  绣瑜笑道:“等你好了,让十四叔带你们西山骑马去。”
  弘晖眼前一亮,却抱着她的脖子咬耳朵:“我想阿玛陪我去。”说着又去拽四福晋的衣裳:“额娘也去。”
  胤禛拿弘晖之病做幌子躲避朝堂是非,倒并非完全是作秀。
  他承德一行,既没能为远嫁的妹妹送行,又害了胤祥,数日软禁,千里奔波,正是煎熬之际,又险些失了嫡长子。见这孩子瘦得厉害,一时触动愁肠,倒把素日望子成龙的心减了几分,只是陪着他们母子俩,一面养病,一面听琴游园,抛开杂物,共享天伦而已。
  思及这几日闲情逸致,敏珠不由眼眶一热,觉得外头那些八爷怎样、朝政怎样的重重忧虑也无所谓了。
  绣瑜见状满意地点点头。
  八阿哥把胤禛视作最大的敌人。
  却不知,胤禛眼里的对手,从一开始就只有康熙一个人。


第178章 
  康熙穿着一身酱色缎灰鼠皮袍,外罩石青缎绣八团金龙绍慊皮褂; 背着手信步行走在圆明园里。
  此刻的圆明园; 还没有经过小乾子那大红大绿、不是金就是玉的魔改,更不是后世那恢弘大气的万园之园。而是小巧玲珑的格局; 白墙素瓦,清厦旷廊; 一方静若寒泉的小池,岸边奇石堆砌。四周遍植异草仙藤,在隆冬时节仍旧苍翠欲滴,更有一股冷冽的异香扑鼻而来,沁心怡神; 非花香之可比。
  绣瑜总结为典型的四爷式小清新。
  畅春园如今草木凋零万籁俱寂,正是略显单调无趣之时。康熙见了此处不由眼前一亮:“古朴守拙; 你这园子倒有几分野趣。”
  胤禛笑着谢恩。
  倒是胤祚揉揉鼻子,小声说:“虽然幽静有余,到底失之孤寒。”
  “孤寒?”康熙大笑,“都像你那园子,一味追求新巧; 西洋景儿四处乱搭,连名字都要比旁人长出一倍来; 那就叫好了?”
  胤祚不服极了; 跟在后头连连叫屈; 非要让皇阿玛理解“竹外一枝园”这个名字是有特殊含义的; 逗得康熙一路走一路笑。
  等上了后头的小山; 远眺山下秋草衰荷,冷松异草,秋兴盎然却不见半点多彩娱情之景。胤祚想必来过多次,这“孤寒”二字形容得极为妥当,果然是园如其人。
  康熙不由叹息,想起老四在朝堂上不朋不党办事认真,但是为人孤僻、子嗣不丰,突然又觉得这园子不好了,便问:“弘晖的身子骨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有病,快些寻个好太医才是正道。你撂下差事守在家里,就能治病不成?”
  “皇阿玛容禀。不过是小孩子的弱症,赶上初冬天气转凉便容易伤风罢了。儿子守在家里,倒不是为了治病。只是这孩子病得厉害的时候,儿子远在千里之外,如今想对孩子略作补偿罢了。”
  “儿子不才,这些年应付户部的差事,便已经疲于奔命。弘晖在儿子膝下长了八年,如今想来竟无多少父子亲情可供回忆。养儿方知父母恩,儿子们幼时,不管外头是在打仗还是在闹灾,每年您总会带着我们,春天到丰泽园插秧,夏天到畅春园游湖,秋天是木兰秋狩,冬天是西苑戏冰。这些事情,儿子竟然一件也没带弘晖做过,如今想来,真是愧疚不已。”
  十四惊恐万分地看向他,在心里默默刷新了对四哥的认识。
  这番话明着是感叹自己不会带娃,实则是表示自己感念皇阿玛恩德。既点出自己办差辛苦,又暗暗捧了康熙处理政务游刃有余。还给自己立了个完美的人设——我才不是争不过老八,我是更重视父子亲情,懒得和他争罢了。
  谁说四哥不会说话?张仪在世,苏秦重生也不过如是了吧?
  儿子们长大后越不听话,康熙就越发爱回忆他们小时候那些往事。那时候一溜小团子牵出去,个个扒着他的腿,争先恐后要皇阿玛抱,多可爱呀!
  他回忆起来,往往一时笑,一时哭,一时叹息,情绪比看戏都要跌宕起伏。如今发现,这份情原来不是他一个人念着,康熙一瞬间红了眼圈,激动得胡子微抖,大力拍着他的肩膀说:“好好好。”
  心情好了,看啥都漂亮,游了大半个花园,他更是提出要顺路去瞧瞧弘晖。
  弘晖已经好了许多,正坐在床上自己拿着白玉勺子吃粥。
  康熙摸着小孙子的头许了又许,抱了好一会儿才交给四福晋:“好生养着,这一个孩子带给你的福气,说不定比别人四五个都强呢。”
  四福晋受宠若惊,连道不敢:“儿媳只盼着他平安长大,娶妻生子,平顺一生也就罢了。”
  康熙心情大好,连这普通的谦逊之词听着也格外顺耳些。
  四福晋趁机回说:“午膳已经预备好了,请皇阿玛赏光。”
  康熙爽快地应了,带着儿子们往后海梅林边上的小花厅里来。那里没设屏风,只摆了一张紫檀长案,上面垒着瓜果菜品。绣瑜带着福晋们等在一旁,见了他起身笑道:“臣妾想着原是家宴,不必分得那样仔细,这样更亲近些。”
  康熙见了兆佳氏,眸光微微一动,还是点点头往上席坐了。
  绣瑜坐在他下首左侧第一席,对面空着。
  余者阿哥福晋,皆以长幼次序,男左女右,分别落座。唯有最后轮到十四的时候,他拱手退后一步,自然而然地坐了胤祚下首第二把椅子。
  中间空了一席。
  康熙抬头见了,笑容一敛。偏偏这小子一脸理所当然地举筷而食,康熙也不能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开口叫他把那个空儿填上。
  胤禛已经开始举杯祝酒:“皇阿玛万寿无疆,九州四海同被恩泽。今儿儿子生日,饮了此杯,也让儿子沾沾您的福寿。”
  康熙笑着喝了,勉励他几句,不过是保重身体,绵延子嗣,尽心办差之类的话。
  胤祚也举杯站起来嘿嘿笑道:“皇阿玛,儿子不过生日,能不能也沾沾您的福气?”
  “好好好,都喝,都喝!”康熙爽快地喝了,目光落在十四身上。
  十四一脸淡定地装死,拿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那盘松花蛋,好像那蛋上长出花儿来了似的。
  康熙微微一愣,绣瑜却开口说:“兆佳氏,给你皇阿玛敬杯酒吧。”
  立马有宫女拿托盘捧了银壶银杯上来,兆佳氏从席上站起来,强忍着心慌,斟了杯酒,平举着沉声道:“儿媳祝皇阿玛福寿绵长,万寿无疆,还请满饮此杯。”
  康熙沉吟许久。这很明显就是德妃在委婉地给胤祥求情了。他固然可以心下不快,起身就走,甚至可以大发雷霆。在座都是他的妻妾子女,没有哪个敢冒犯他这个君王、丈夫和父亲。然而三纲五常,可以压人,却不能服人。
  他可以关着胤祥不放,却禁不了这些人想着胤祥。
  况且,别人在谋算太子之位,这些孩子却想着为失势的兄弟求情,不论对错,总归是不坏的。
  康熙叹息一声,终究还是举杯喝了,冲兆佳氏摆手道:“坐下吧,你是个好的,日后多进宫陪着你额娘。”
  气氛一缓,众人都微不可查地出了口气。
  十四已经刺溜一下站起来,举杯笑道:“儿子自以为托生在额娘膝下,得享太平盛世,天家富贵,福气已经够大,就不沾您的福气了。此情此景何其乐哉?这杯酒就祝咱们一家日后年年有今朝,岁岁有今日。”说完仰头饮尽了杯中酒。
  康熙听了若有所思。
  皇家祝酒,都是说些福祚绵长之类的官样话。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顿饭本来是极平常的事,他这话说得,倒想明年哪个来不了了似的。绣瑜下意识嗔道:“你这孩子,哪有这样祝酒的?”
  胤禛也说:“十四弟还是不会说话,很该再罚一杯。”
  康熙却摆摆手,轻笑道:“罢了。天色不早了,开席吧。”


第179章 
  十月十九日,两日大雪之后; 天空终于放晴; 北京城里大大小小的买卖担子都出来了,剃头的; 磨刀的,卖糖人儿的; 应有尽有。大街上人头攒动,方家胡同里更是堵得水泄不通,乌雅家的三辆马车陷在路中间,进退不得。
  跑去前头探路的小厮在人堆儿里挤了个来回,连鞋都叫踩掉一只; 哭丧着脸回来报道:“爷,咱们家门口堵死了; 密密麻麻全是官轿,想来是周围哪户邻居办喜事儿吧。”
  乌雅家这二十年家宅三迁,先是从正蓝旗的小房子换了大宅;抬旗后又搬入镶黄旗聚居的西城方家胡同一带;晋安受封镇疆之后,更是得康熙钦赐的五进三间镇武将军府一座,恰好就在礼亲王府后面。
  地段是尊贵了; 坏处就在于周围邻居家都是豪门大户,一办起红白喜事来; 亲朋盈门; 又是轿子又是马的; 动不动就堵路。
  蓁蓁在黑龙江难得见到这么多人; 忍不住从车厢里探出头来左右张望。
  晋安见了也不急着回家; 撇下一众家人赶车,抱着女儿逛街,一面走,一面瞧热闹,不多时便将那糖人儿、彩纸折的风车、草根儿编的蛐蛐儿买了一大堆。跟着的一个家人都拿不了了,他们就在街边捡了个茶楼坐下,等着家仆来接。
  刚才落座,却听有人喊:“哎哟喂,我的国舅爷呀,给您请安了。难怪昨儿灯花结了又结爆了又爆,竟叫小的在这儿遇上您了。”
  晋安定睛看时,却是那年跟十四吃羊肉汤时遇见的混街面儿的地痞头子齐老二。
  齐老二满脸堆笑,殷勤地上来问寒问暖端茶倒水,又呵斥那店小二:“这点菊花也好意思拿出来给贵人喝?知道这位爷是谁吗?快,打发个人去我家,告诉你婶婶,把我收着的大红袍拿来,用去年的雨水泡。”说着掷下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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