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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国破夫郎在-第73部分

小说: 国破夫郎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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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跳下他的膝盖,站起来笑道:“那些人郎中也可以随你心愿去救治,不救也是可以的。”
  反正……就快了,就快要知道妻主被关在哪里了。
  她们的口也闭不了多久了。
  “荒唐!你真以为,你这样残忍嗜杀的男子……袖春知道了还会心悦与你吗!”
  花顾白的步子放缓,侧过头来,笔直的阳光打在他俊俏的面容上,高挺的鼻梁挡住一部分的光,留下半张脸的阴影来。
  “与她心悦我何干?”
  “我心悦于她便好。”
  *
  当夜,李袖春惊喜的发现除了守着自己的车夫,金算盘居然没有来。
  金算盘不来,没有得到指示的车夫自然不会对李袖春做什么。
  李袖春有了喘息之机,也就有了力气来与车夫攀谈:“你不想让你的那些姐妹活着吗?”
  车夫动了动蹲在外面的身子,没有搭理她。
  “我没猜错的话,她们都听从于你吧。你何必与金家管事卖命?她连你姐妹的命都不顾……”她就不信那样的老贼会想过救人。
  果不其然,这回那车夫开口了:“金家对我们有恩。”
  李袖春趁热打铁:“有恩?什么恩要以命相还?我家夫郎脾气可不好,我的那些下人也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你家姐妹落在他们手上讨不到好的。”
  她觉得冯封应该不会让那些人逃走,再加上十人队,那些被擒的家伙估计有的受。这个时候李袖春根本没有想到,真正对那些人下狠手的不是别人,就是自家夫郎。
  “救命之恩。”车夫冷冷看她一眼,不欲多说:“你说什么都是无用的,我是不会放了你的。”
  李袖春歪头,也不气馁,笑了笑:“那我们不说这些,我们聊聊天,这水牢空无一人的,太寂寞啦。”
  她转了个话题,像是唠家常一般:“你成家了没?”
  车夫不语:“……”
  李袖春笑嘻嘻:“我可成家了,我家夫郎……”
  车夫烦不胜烦道:“我那日看到了。”
  李袖春摇头晃脑的,扯到了伤口还乐呵呵的:“对哦,我差点忘了,你那日自然是看到我与我夫君相携而行的。怎么样,你觉得我家夫郎是不是美极了?”
  她这夫奴的样子,让车夫皱紧了眉头,冷冷道:“算不上美极了,我家姐妹的夫郎也不比你家差。”
  “哦?她们也有夫郎?”李袖春像是兴奋了起来,眯着眼问:“那她们的夫郎不心疼?自家妻主……生死未卜?”
  车夫愣住,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道:“我家主子自然会妥善照顾姐妹们的夫郎的。”
  李袖春点了点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拖慢了音调道:“也是,那无耻老贼整日惦记别人家夫郎,应该乐意至极去照顾你姐妹的夫郎吧。”
  “你!”车夫被她的话气得够呛,站起来就要重新捡起鞭子。
  李袖春惧怕的往后退了退,锁链叮当作响:“哎,我开玩笑的,难不成你都没去看看那些男子过得如何?心里还不清楚我说的是玩笑话么。”
  车夫挥起鞭子半天没能打下去,面色变幻,好一会儿才扔掉了鞭子,又蹲回了角落里,沉默地低下头陷入了沉思。
  李袖春瑟瑟发抖,实际上却将将好敛下眸子里的算计,心想只要这车夫离开一瞬,她便不是没有机会逃跑的。
  埋下怀疑的种子,人的心如此薄弱,定会有一日破茧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脱离花枝的花,并不是没有感情的东西,即使化做春泥,也甘愿培育美丽的春花成长。不为独香,而为护花。总觉得这句就是在写李袖春和花顾白呢(笑)


第92多行不义必自毙
  水牢里的李袖春被老鼠的吱吱声惊醒; 她借着水面反射的光四处张望; 被关押的久了无法分辨现在的时辰。
  等意识完全清醒过来,李袖春照惯例动了动锁链,没有听到往常车夫的制止声。
  ……车夫不在?
  她心里一喜; 天无绝人之路; 终于让她逮到她不在的时候了。
  李袖春不敢确定车夫是不是真因为自己的挑拨离间而离开; 她只能确定这是她必须把握的机会。坐以待毙肯定是不行的; 她的双腿长期浸泡在水里,怕是皮已皱白,再来个几天就算想跑也跑不了了。
  等待救援拖延时间这些东西李袖春当然想过,可是她不放心花顾白对上那老贼,怎么甘心屈身于这水牢中。自从老贼说应邀之后; 就再也没见她来过; 李袖春心里十分担心花顾白已经出事了。
  而且这几天她也不是没有想法的浑浑噩噩在水牢里混日子的; 逃跑的办法,她早已想到了!
  这还得感谢金算盘她的心狠手辣; 为了方便鞭挞她; 找了个水牢来泡着鞭子; 泡着她。
  经李袖春观察; 水牢的水是不换的; 这也就导致水牢特别潮湿,阴冷。冬夜本就容易积水,而有水的水牢就更加是如此了。
  铁链这个东西在她被关押开始就已经是有生锈的迹象了,黑色的表皮覆盖着薄薄的一层红色。
  注意到这些的李袖春简直要乐开了花; 在现代起码也是个大学生,普通的氧化反应高中就学过了,还背过什么方程式和现象。
  只要她把铁浸泡在水中,那便能让锈层扩大。而且,一旦开始生锈,即便是放在水蒸气中,含有水分子的空气里,生锈的速度也不会减慢,直到扩散到整个锁链。
  她不需要整个锁链都生锈,只要让她把锁链关节给锈了就足够了!
  由于她的不合作,金算盘还往水里加了盐来刺激她,完全不知道多了氯化钠,铁链生锈腐蚀的速度便快了好几倍去。
  李袖春动了动手腕,聚精会神的寻找着生锈最多的关节,狠狠往方才老鼠在的大石头上一砸。
  铁锈剥落,铁链也有了崩裂的痕迹。
  物质的改变造成它本身的硬度也要下降了许多,哪里抵得过李袖春这般下狠手的死磕?撑不到一会儿,就叮当一声,断成了几节。
  李袖春如法炮制,把脚腕上的都给打落,转眼间不过只有脖子上扣的铁环还在了。不过这铁环没有固定,只是用来侮辱李袖春的。
  “……真痛!”李袖春咬牙拔出陷入水中的双腿,只觉得踩在陆地上轻飘飘的,走一步都发胀发痛。
  那金算盘对锁链实在太信任,以往水牢的犯人也不会留着超过两天,自然没人发现锁链的秘密,就算发现了,被车夫抽打个几下也就安稳了。李袖春此时算是天时地利人和,越过栅栏,竟没人发现她逃了!
  呼哧呼哧的奔跑着,李袖春知道自己的腿撑不住太久,必须躲起来。暗自许愿外面不要是正午才好,最好是黑夜方便她躲藏。
  李袖春失血过多的嘴唇微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头,静悄悄的把大门开了个缝。
  外面阴沉沉的,李袖春侧耳听着树上小鸟的动静,大概猜到了是临晨时分。
  也好!五六点多的冬天与黑夜并无两样,她可以趁黑多逃一会儿。
  为了不让人发现拖延时间,她跑走前还顺便把大门关上了。
  李袖春有想过金算盘把自己关在什么地方,却没想到她会把自己关于山林之间,她狂奔了几刻钟已是累极了,却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
  脚下的水泡都破了,多走一步都是钻心之痛。李袖春扶住一根树杆,暗暗喘了口气,正想要在原地休息,却突然看到有火把从后方亮起。
  这个动静!这方圆百里除了她,便只能是金算盘的人了!莫不是车夫发现她逃了!
  也是李袖春命不好,车夫今日大早就回金家看了金算盘,也算是听进去了李袖春的那些论调,怀疑金算盘对自家姐妹的夫郎不好。
  结果赶到金家,听到的消息是金算盘卧病在床,已昏昏沉沉的发热了一天一夜。
  而仔细盘问下人,下人只含糊不清的说金算盘从李家孤身一人回来时,就是这种病殃殃的模样了,晚上偶尔醒来还惊叫不止。
  来了的郎中只说她气血郁结,身上无伤,倒总是发虚汗,像是被吓得梦魇了的人一般。
  车夫只好打道回府,等着主子病好了再来探望。挑了近路,几下就回到了水牢中,刚入门口就觉得不对劲。
  门把手本来是冲上的,现在居然冲下了。
  再绕进去一看,李袖春跑了!
  拿着周围挂起的火把,车夫反手执起鞭子就追了上去。有武功的她脚步轻快,山林里的树也无法挡住她,哪里是伤痕累累还毫无缚鸡之力的李袖春能比的。
  眼看着车夫瞧到了前面不远处,有人影影绰绰的身影,车夫想都不用想便知那是李袖春,脚步疾闪,火把被风吹灭,索性丢开,她大吼一声:“你这小骗子,想往哪里逃!”
  李袖春叫苦不迭,这家伙!来的这般快!叫她到哪里去躲!
  *
  “公子,十人队来了。”
  花顾白挥挥手让恨春去外面守着,自己听那十个人的汇报。在听到金算盘被吓到病了的时候,古井无波的眸子微微浮出厌恶之色来。
  “你们没在金家找到妻主是正常的,那老狐狸肯定不会让这种肮脏事暴露人前,小隐隐于野,恐怕妻主被捉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僻静处。”花顾白清清幽幽的道。
  十人不解对望:“那公子让我等混入金家是何意?”既然家主不在那里又何必浪费这个时间?
  “除了金算盘病卧在床以外,金家还有没有别的奇怪的动静。”
  花顾白站起身,比这几位女子矮的身躯,却让十人队不敢直视。
  十人队低着头仔细想了想:“金家正夫于深夜探过病,其余的……哦,有一件事挺奇怪的,就是在金算盘病后,总有不同的男子去看望她。”
  一旁的一个人捅了捅说话那人的手臂:“这种事就不要汇报给公子了,那些男子恐怕都是金算盘的夫郎,有何奇怪的。”
  难不成是傻了,家主只有公子一个,可不代表别的女人是这样的。
  花顾白眼角微勾,抬手道:“不,让她接着说。”
  “我不是说这个奇怪啊,我是说那些男子探望金算盘的表情奇怪,像是不情不愿的……怎么说呢,反正不像是正常夫妻之间的相处。”越说到后面越小声,她好像也察觉出一番话说了等于白说。
  花顾白沉思,以那人的个性强迫几个男子实属正常,怕那金家正夫也与她关系不同寻常,否则怎能允许一个下人如此放肆,还深夜探病。
  他正低头苦想,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恨春与女郎中的争执声。
  “这人参是家主留给公子的,你要拿去给那些被砍了腿脚的女子吊命?”
  “你家公子现在又用不到,便是给了那些人又不浪费。”
  “女郎中医者仁心奴婢能理解,可这人参真的不能拿去用。”
  “你!”女郎中似乎有点气急败坏,口不择言道:“那些车夫也有夫郎在等着她们回家,不是只有你家公子在等着袖春的!将心比心,明明能救人一命,为何小气巴巴的?”
  花顾白听了觉得聒噪,想让十人队把恨春叫回来,又机敏地捕捉到了一丝讯息。
  ——是了。
  是人都有弱点,金家认为妻主的弱点是自己,他为何不能以牙还牙?
  拉开门,花顾白神情不辨地抬了抬眸子,“恨春,退下。”
  恨春后撤了几步,手上的人参便被女郎中抢了过去,花顾白也不气,温温和和道:“这人参可以给她们用,作为条件我要先与那些人谈谈。”
  当然没人能阻拦花顾白,他带着恨春和女郎中还有十人队都入了关押那些人的暗房里。
  让十人队把刚刚与自己汇报的话重复了一遍,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轻笑道:“作为下奴,最忌讳的就是没有遇到好的主子。主子若是不在意她们的死活,她们便宛如草芥。”
  这下有些人听出他的来意了,这是……要挑拨离间?
  “哼,就算你杀了我们,我们也不会受你蛊惑的!”有血气方刚的女子如此叫嚣。
  花顾白抬起手来竟鼓了几下掌:“好一个不受蛊惑,当真是勇气可嘉。”
  “为主子到这种地步,真的是值得褒奖。然而,昨日的事你们也看到了,你们的主子看到你们现在的样子,可是吓得屁滚尿流,头也不回,赎回你们的交易也不做了。”
  花顾白的话让她们脸色微变。
  “除此以外,我还要说的便是,方才我家下属汇报说有些男子不情不愿的探望重病在床的金家管事,这让我很是好奇,会不会这些男子……与你们关系匪浅?”
  闻弦歌而知雅意,这些女子瞬间瞪大眼,“别胡说!我们的夫郎……”
  花顾白摆摆他纤细的指头,“我不是说你们的夫郎不够贞烈,而是那金家管事不是个东西。不信,你们大可问问萧雅,昨日那管事自以为没人便对我动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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