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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重生之仙门嫡女-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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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说。”
  “那轻陌的身世也不好说呢。”
  “花蓉,我们出关吧。”
  花蓉没有说话。
  “若是她真的有后代留下来,如果我们就这么错过了,我们又要自责一辈子了,花蓉,我们能有几辈子呢?我们没保护好她,不如就保护好她的孩子。”
  “你不怕被天界追杀么?轻陌可是影军的将军了。”
  “所以我就说要此刻出关呀,如今天界忙着跟魔界开战,哪有时间管我们。”
  花蓉思付,点了点头:“那就先去东极吧,不知道棠浅那小子怎么样了。”
  凤娘看着她,拉开了嘴角。
  忽然放开了心境,想要找回从前的感觉,真的很好。
  天宫。
  芙蓉院。
  木棉花以用眼睛能看到的速度在极速凋零下去,木棉一枯萎,跟着从根处蔓延开来的黑色从九重天上开始一点点侵蚀着整个六界的花红柳绿。
  不过是眨眼的时间,荒芜之意就在整个九重天开始弥漫开来,跟着是八重天,七重天,六重天……最后是一重天。
  那让人惊恐的黑色不过在一重天的结界处有片刻的停留,继而砰的一下就顶碎了一重天的结界,往人界跑了过去。
  一时间,大地凄凉,民怨四起,花草树木全部枯萎,空气混浊,就能在顷刻间就将那些脆弱的人死亡一片。
  一些纯净的修仙福地也受到了牵连,只能靠结界支撑着那魔气渗入,就连昆仑山的花草都枯黄了起来,纵然没有凋零,但是入目的,却是满目疮痍。
  宁轻陌死死攥着手心,她看着从木棉树根地步源源不断冒出来的魔气,眼睛瞪的死死的。
  不过就晚了一会而已。
  不过就是她在选择去找楼江山还是刨木棉树之间选择了楼江山而已,这一颗木棉,就变成了摧毁整个六界生机的罪科祸首。
  楼江山整个人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他呆呆的看着那木棉,双手哆嗦着。
  玄华仙尊气结,指着他对宁轻陌道:“就算你要护他,可这六界会变成如今这样,他总是帮凶,若是不罚,难息民愤。”
  宁轻陌侧首,眼角余光撇到愤愤的玄华仙尊,玄华仙尊冷不丁对上她那如寒冰淬着的眼眸,一时无话。
  “天帝都未发话,胡伯伯你何必如此激动,当务之急你就算将楼江山就地处死,也解决不了一切事端,玄华仙尊还是想好如何去面对仙盟呈上来的诸多问题,好生在天宫待着吧。”
  宁轻陌说罢,拂袖就走。
  这木棉树上周围有着无比强韧的结界,那是从魔界的固界之力上直接挪过来的魔气,就算是天帝都无法撼动这结界。
  九州四海,自形成那日起,就有着几股力量是连这六界的主宰都无法撼动的。
  一是保护天界的固天之力。
  二是保护妖界魔界的固界之力。
  这两股力,分别取自于阴阳,相互调和,相互兼容。
  这木棉上的结界若是魔界界主所布置的魔界,那天帝要破掉兴许不是问题,但是,这是一股固界之力,稳如磐石的将那株已经被魔血灌溉了的木棉保护在其中。
  要破这结界,必须同取固天之力。
  然而能将固天之力为自己所用的人,估摸着天帝都不知道又没有那个人。
  可是魔界又如何有人能动用固界之力呢?
  明皇宫,天帝脸色阴沉无比。
  他瘫软的坐着,周身都笼罩着一股无比晦暗的气息。
  他虽然贵为天帝,但是却无法动用固天之力,所以,只能看着那木棉在兴奋作浪。
  然魔界呢?
  他紧紧的攥着手心,难道,他闭关多年,已经修炼到如此地步了吗?
  深深的恐惧感从天帝内心窜了起来。
  这么多年,他闭关修行,百万年都未曾有消息,当年,他将魔界交给刚刚成年的长子,将妖界交给还未成年的小女,跟着就自己去闭关了。
  当时他在天界还嘲讽过他,然而他却没有想到,有一天,那避世之人竟会以这样的姿态卷土重来。
  天帝的眉头忽然就舒展了开来,却带着满满的惆怅。
  又是他错了。
  从一开始,他就输给他了。
  他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为何会甘愿将妖界和魔界封印,自己去避世呢?他以为是他怕了。
  如今在一想,那简直是就是一个在百万年前埋下的一个阴谋。
  如果,他真的练就了能操纵固界之力的本事,那整个六界,又有谁能与他敌对呢?
  想着,天帝就要白了一头的黑发。
  也许,这些年是他太执着于功名利禄了。
  他沉迷美色不说,还废黜了当年他的父皇亲自赐给他的发妻,迎娶了西海的公主,然而生下来的儿子,却又与龙泷相克,他两者只能选择其一,永永远远与第二位妻子此生不见。
  他甚至为了想要保住自己的天帝之位,钻牛角尖,屡屡下套,对老仙撤职,对新晋的仙尊或者有能力的人妄加打击……
  他都做了些什么。
  天帝一声深深的叹息在宫殿中弥漫开来,墨唯逸站在殿门口,看着天帝那仿佛一下苍老的容颜,不言不语。
  天帝好似感觉到了他的气息,抬头对上墨唯逸漆黑的眼眸。
  “父皇。”墨唯逸走了进去。
  天帝看着他,身形高挑,气质非凡,从小,他就端了一份不得了的气度,如今再看,真那内敛深沉的眸光,竟与幼时的霸道任性完全相悖了。
  “父皇,我就要与轻陌姐姐出战了。”
  他来,竟然是为了这一件事。
  天帝沉吟了一声,坐直了身子,拍拍身边的空位,对他道:“皇儿,对于此事,你有何看法?”
  兴许,他也该好好培养自己这个独一无二的儿子了。
  舞子旸刚成年就继承了魔界,墨唯逸也这般年岁了,他纵然不舍,也该学学魔界那位,放手了。
  墨唯逸坐在他身边,双手撑在膝盖上。
  “父皇,且不说魔界屡屡挑战我仙界威严,就说舞子旸与我的私人恩怨,也早就该了结了,对于那种不守信之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杀!”
  天帝侧首,凝着墨唯逸的侧脸,突觉欣慰。
  “唯逸,虽然你是影军副将,但你毕竟是天宫太子,此次出征,你也代表了父皇,可莫要让父皇丢脸。”
  墨唯逸颔首,回答的很是坚定。
  “父皇尽管放心便是,二十万年前舞子旸伤了轻陌姐姐的那一笔账,这一次就要算清楚。”
  天帝的眼神又暗暗了。
  不管何时,他总是惦记着宁轻陌,估摸着到了战场,他也会拼尽全力去保护宁轻陌安危。
  唯逸呀唯逸,你选择加入影军,也是为了这个原因吗?
  天帝担忧的垂下了眼,为什么独独要是宁轻陌呢?
  唉。
  “父皇,那楼江山的事……”
  墨唯逸忽然侧首,冷不丁就瞧见了天帝那哀伤的深情,他的话一下就顿住了。
  他从来没见过天帝如此悲伤过,就连当他知道他和他母后相克都没有这样过。
  天帝立马收起情绪,轻咳了一声:“楼江山必定是不能轻饶的,但是如今仙魔大战在即,要动用一切可用力量,他又是楼家最后一脉,就让他带罪加入影军,杀敌立功吧。”
  墨唯逸眼眉挑了跳,起身面对天帝拱手道:“谢父皇。”
  天帝见他欣喜,挥挥手,墨唯逸转身便走了。
  芙蓉院,宁轻陌看着眼前这软甲,已不知叹了多少口气。
  她再看看一群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娥,她嘴角抽了抽,一把将那软甲拿在手中。
  “回去告诉你们的太子殿下,这软甲,我收下了,不过他这伎俩,我也算见识了。”
  宫娥们跟捡到了一条命似得拼命的点头,夹着屁股就全跑了。
  她之前没肯要的软甲,墨唯逸竟然用整整二十条无辜的命来逼她,他真的以为她会怕吗?
  不,她并不怕。
  只是,想到百花会上墨唯逸那一双清冷的眸,她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一次她要是再拒绝他的话,她自己都说不过去了。
  自那一次从他口中说出爱之后,他们就没有单独相处过。
  她在害怕,好似他也在躲避一般。
  拽着软甲的收微微收紧,他们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呢?
  明日就要出征,她要压着百花仙子前往枭幽谷,那是一个与魔界只有一结之隔的深谷,她要在那个地方下令将百花仙子千刀万剐,以示天界与魔界宣战的决心。
  舞子旸……
  紫夜……
  二十万年前的旧账,终究是要开始算了。
  这一夜,天宫的月亮,分外的圆。
  蠢蠢欲动的黑暗在骚动着,不安着。
  冥界,冤魂躁动,鬼哭狼嚎。
  离魂界,震荡不安,魂魄四蹿。
  人界,百鬼夜行,一片荒瘠。
  天界,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兀那氏端着一个托盘走进了芙蓉院,却见胡忆柳站在宁轻陌屋外一动不动。
  “怎的了,丫头?”兀那氏走过去轻声问她。
  胡忆柳倔强的容颜稍稍别了一点过去。
  吱呀一声,宁轻陌将门打开了。
  “娘,别理她。”其实对胡忆柳一直还算客气的宁轻陌,今日脸色却差的很,根本看都不愿意看胡忆柳一眼。
  兀那氏狐疑,却也不多问,径自走进了宁轻陌的房间。
  “来,娘知道你素来喜爱人间的东西,这是娘偷偷学的,听说这叫月饼,中秋那一天,子啊人界叫团圆日,他们都会吃这种月饼,象征团团圆圆。”
  兀那氏说着就将托盘中的月饼递了一个给宁轻陌。
  远远的小饼,还滚烫的。
  宁轻陌鼻尖微动,轻咬了一口,跟着笑开:“娘,很甜。”
  兀那氏红了眼圈,一下将宁轻陌抱在怀中:“轻陌,千万保重好自己,不要逞强,知道吗?那舞子旸刚成年就接管了魔界,你也在他手上吃过亏,娘真的很担心你的安危。”
  宁轻陌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娘,上次我是一个人,现在我有一个军队呢,没事的。”
  兀那氏擦擦眼泪,还是心有余悸。
  “之前魔寇残留,天帝亲自出征,你爹也随天帝参加过不少次清扫的战争,大大小小的都有,那战场上的事情,都是要靠命数的,轻陌,你爹他不太会说话,但是不代表他不关心你,他让我将这个交给你。”
  兀那氏说着就掏出了一颗珠子,接着就系在宁轻陌的脖颈间:“这珠子中的灵气是当年你襁褓中包裹着你的胎气,爹娘一直好好的收着,如今将它还给你,希望它能保护好你。”
  兀那氏说着最后摸了摸那圆润的泛着白色光芒的珠子,握住了宁轻陌的手。
  “轻陌,爹娘在天宫等你回来。”
  宁轻陌紧紧抓着手中的月饼,用力的点了点头。
  “那胡忆柳……”
  “她要随我一起出征,我不愿意,她就站在外头不肯走了,没有玄华仙尊的点头,我是不能随便将她带到战场上去的,因为我将她带走,就有责任将她好好的带回来。”
  宁轻陌的眼神落在屋外那个模糊的身影身上。
  兀那氏点头道:“你说的对,玄华仙尊可就那一个女儿,我等下出去跟她好好说说。”
  胡忆柳在外头站了很久了,她眼神坚定不移,说好的宁轻陌不答应让她一起出征她就不动一下。
  兀那氏从宁轻陌的屋子里头出来,看见她那倔强的模样,恍惚还以为自己看见了龙月焉。
  只是,造化弄人呀。
  她走到她身边,轻声叹了一口气:“忆柳丫头,回去吧,这出征可不是儿戏,你好歹也问过你爹娘再做决定,他们就你一个女儿,你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他们怎么办?”
  胡忆柳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前头:“宁伯母不也就一个女儿吗?为何她能去得,我就去不得。”
  “我们是全力支持轻陌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的,那你爹娘呢?”
  “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他们管不着。”
  这劝也劝不动的,兀那氏只得去告知玄华仙尊让他自己过来劝。
  芙蓉院,又是一阵安静。
  宁轻陌这一夜根本就没打算睡,她打开轩辕剑,一点点的擦拭着剑身,她幽深的眼神在剑身上游离着,剑身散发出的光芒折射在她眼底,好似在诉说着一个来自更古洪荒的故事。
  宁轻陌知道,这轩辕剑,乃是上古的神器。
  它肯与她签订血契,必定是有原因的。
  她在烛光下发着呆,却没有注意到边上的另外一柄剑在颤抖着。
  月,更加的明亮了。
  宁轻陌打开窗楞,直接忽视了在屋外站得笔直的胡忆柳,只抬头看那天际,月亮圆的好似一个盘子一样。
  月圆之日,只团圆之日,也是……
  她正想着,身后一声嘶吼传来,她本能的一个转身,转手就在芙蓉院上空布置了一方结界,也直接将赶来的玄华仙尊和向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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