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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傅家宝树-第47部分

小说: 傅家宝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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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啦,于是明天就没有了……
  申了下周的榜单,要是碰上两万字,就只能日日更新了……
  心好累……我可是有两孩子的亲妈,都冷落了小竹猗这么久了……


第63章 刑部大牢
  辰王在皇城纵马; 只为了救个小小县子的事,在半日内就传遍了镐城。
  不过是睡个午觉的功夫,傅挽起床就看见了送到面前来的三四份帖子; 来自镐城中好几户四品官员家; 且邀约缘由都是那些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事。
  扶书将帖子拿给傅挽看,原本只是为了让她知晓,却不料傅挽拿了那四份帖子; 扔了时间重复的两份; 捡了御史台的四品官和礼部侍郎的摆在桌上,白玉似的手指在上面点了点; “准备一下,明日赴约。”
  扶书瞧了眼; 疑惑地问出了声,“莫不是; 这是辰王吩咐六爷的?”
  这些犄角嘎达,历来不会请多少有头有脸的人的宴会; 傅挽在杨州城时是都不会参加的,因而扶书才有了这个猜测。
  半中午她在门口焦急得等着傅挽回来,却不料等到了跟着一起来的宁大人。
  宁大人下车回身伸手扶六爷时; 正好一队巡防的禁卫军路过; 立时就跪地行礼; 也就叫破了谢宁池的真实身份。
  从观察史大人突然就变成了当朝辰王,扶书到这会儿都还没缓过来。
  不过却是模模糊糊地想到了一点——六爷的这个县子之位,定然就是辰王弄来的; 八成就是因了之前六爷被那什么劳什子流玥乡君欺辱了的事。
  这般看来,宁大人……辰王定然是愿意护着六爷的。那为六爷出谋划策,帮着六爷将四爷救出来,也不会是多难的事吧?
  傅挽摇了下头,将那两份帖子推开,沾着墨润了笔,伏在桌案上写字,“衣兄只以为我是上镐城来谢恩的,我也未与他多说。”
  她信四哥未曾杀人,但这毕竟要等见到了人才能真正确认。
  但刑部大牢那边是受了姚国公的死命令的,傅挽试探了好几次,都未能用银子撬开大门,倒是对这镐城官员们的大胃口有了些了解。
  她估摸着,找个合适的时机,是该与衣兄告了状,也算是为名除害了。
  至于她自己,也就只能半夜打着哈欠,被沉着一张黑脸的扶书提着,踏着月色顶着寒风,艰难地着陆在刑部大牢的房顶,经历了好些磨难才终于瞧见了傅四。
  故而她站在牢门外,仰着脸叫了声“四哥”时,屈膝靠墙坐着的健硕青年还未回过神来,僵硬地抬起脸,目光在她冻得发青的脸上瞧了好几眼。
  “小六!”傅四喊了一声,又立时反应过来,降了音调,左右瞧了看没惊动狱卒,才快步上前,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傅挽整个人都笼罩在其中,“你怎么来了?”
  方才在楼顶上差点惊动了防卫,狼狈地滚了好几圈才稳住,惊出一身冷汗又被兜了满嘴的寒风,傅挽这时开口的声音都是沙哑的,“我不来,四哥莫不是打算悄无消息地这样被人冤死了不成?”
  她嗓音低哑,透出了平日里藏得极好的几分姑娘家的绵软,偏眼睛又被寒风吹得发红,瞧着像是包了薄薄的一层泪,无端端就让人心疼。
  傅四的手伸出栏杆间的间隙,习惯而自然地在她额上摸了下,嘴角的笑不应他的狼狈而沉郁,反倒是比上次相见更多了几分落拓,“别小瞧了你四哥。”
  不止他的笑,连他的手上,都多了好些个以前没有的厚茧。
  傅挽压下已涌到嘴边来的疑问,将她四哥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看见他灰白的囚衣上因鞭伤而带出来的血痕,眨了几下眼睛,才抬起头来看他,问起今夜来时所要问的正事,“姚国公家的那嫡次子,与四哥你有何干系?为何会说是你杀的?”
  傅四瞧了她一眼,略犹豫了一瞬,还是说了实话,“因为我曾扬言要杀死他,当时亲耳听闻的人不在少数,而他就死在当夜。”
  他说起姚超,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恨意,倒是有着几分愤懑,“我那不过是一句气话,也谁知那姚超似惹着了什么人,当夜就被人杀死了,恰巧我那晚要去见一个人,与他只隔了一个院墙。”
  傅挽点头,对他的话自然是信的,问,“是有人故意引了四哥过去?”
  傅四脸色一变,张口就要辩解。
  玉娘那般剔透玲珑心肝的人,待他这个救命恩人是绝绝不会赶出这等事的。
  他这话不用说出口,傅挽一瞧见他那神情就知晓他要说什么,改了推测,“是有人知晓四哥你当天要过去,故意设了这个巧合的局面。”
  傅四闭了嘴,默认了这个他想了三四日才想明白的事。
  自小他这个妹妹就比旁人聪慧灵敏,装作男儿身在外行事也从未露出过破绽,明明比他小了两岁,小时教训他时的口吻,却总像是长辈一般。
  她若不找来,其实傅四也有了能逃脱的法子,只是少不得要吃些苦头脱层皮,日后顶着个杀人犯的名头,浪迹天涯有家回不得。
  但这会儿傅挽来了,按着她护短的性子,便是他不告知,她也定会千方百计地帮他脱困,非把他全须全尾地带出去不可。
  傅四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个小小的玉蝉塞到傅挽手里,“拿着这个,去镐都城北的英儿胡同里找个姓马的婶子,她会告诉你事情的始末。”
  傅挽瞧了那玉蝉一眼,抬起头来看傅四,“四哥,你不会是惹了什么风流债,这会儿被人找上门来,才惹了这么一团麻烦了吧?”
  毕竟按着邹南城的说法,四哥可是与那姚超争女人才发生了口角。
  傅四脸一红,脸一红就伸手推了下傅挽,“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他怕再多说两句,这个聪慧得太过厉害的妹妹就会拔了他所有的遮羞布,赶紧就伸手将她往外推,一边脸上还在“哼哧哼哧”地冒着热气,“你去了就知晓。”
  快一米九的练武练得壮若两人的青年壮汉在脸红……
  傅挽闭上眼揉了揉,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
  刑部大牢毕竟还是刑部大牢,不是她想待多久就能待多久的自家花园。
  好在扶琴这几日的探路不是白探的,虽带着她累赘了些,在几次有惊无险之后,还是将她全须全尾地带回到了客栈,也绝了傅挽去卖游侠劫狱的心。
  抢了人跑倒是不难,可四哥不能成为杀人犯,隐姓埋名地过一辈子。
  既然这个法子走不通,那就得先顺着四哥给的线索,去看看那什么英儿胡同里住的人了。
  傅挽想了不一会儿就拿定了主意,揉了下发痒的鼻子,转过身沉沉睡去。
  却不知她睡去之后,某个身影悄无声息地越过院墙,进了镐城除了皇城外最尊贵的那座府邸,半跪在地回禀。
  “六爷去了一趟刑部大牢,见了谁又说了何事,属下按着您的吩咐,并未靠近探听,只帮着挡开了巡逻的衙役……六爷明日还要去罗御史与胡侍郎的府上,下午时已遣了人回了帖子……”
  谢宁池扔了笔用温帕子擦手,“回去继续护着,别让她那个婢女发现。”
  待到那人退下,他才唤了人洗漱,比平日里晚了半个时辰才歇下。
  次日晨起,坐在屋里看着手里的书卷时,谢宁池好几次都忍不住抬头去看天色,连精心呈上来的午膳都无心动筷,往桌上一搁站起身来。
  “备马车,孤出去走走。”
  这一走,毫无意外地走到了今日办宴席的罗御史的门前。
  正好罗御史府上的宴席散了,三两成群的人从门口出来,视线往那停在街角的青麻布马车上瞄一眼,暗叹好马就这般拉了废车,继而就回过头去。
  镐城乃皇城,之前执政的辰王又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最是端方规矩的,因而众人也不敢直说要去何处潇洒,只用了暗语。
  可偏偏,这其中有个正扯着傅挽在说,引得谢宁池凝神去听,“……那小娘子才是刚来,最是年少的娇俏好滋味,傅弟若是有空,不妨一起?”
  “行啊。”傅挽一口应下,一张脸上蔓延着好看的红晕,倒是引得那说话的七品小吏瞧着她的脸移不开眼去。
  傅挽自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握着折扇的手就有些发痒,动了动手指才忍住,“只是我今日身体不适,去了也是丢脸,不如咱们改日再聚?”
  那小吏点头,脚步却未转,还在于傅挽说着闲话,“那曹功也曾与我一同……”
  话未说完,他就觉着脚下被不知何物一绊,身上又被推了一把,竟是往前栽倒,一个倒栽葱跌进了路边清扫出来的雪堆里,灰白脏乱的雪扑了脸与脖子。
  傅挽假意叫了声,上前好心将人扶起,又手软支撑不住,让他又摔了一回,满脸歉意,“都怪我气力不济……”
  话是这般说,她还是坚持去扶人,扶起来,又松手让他摔了。
  若不是她那一脸歉意实在太过发自内心,那小吏都要暴跳如雷了。
  如此反复四次之后,他也不敢再让傅挽伸手,自己狼狈地在雪堆里翻滚了几圈后,连衣裳上沾染的雪沫都无暇弹开,飞快地起身跑了。
  瞧着他狼狈而去的背影,傅挽用扇遮着嘴,却挡不住满脸的笑。
  她轻哼了声,因着发烧,嗓子不如往日朗润,也就懒得故意沉下声来假装深沉,用女子轻快而略带沙哑的声音骂了一句,“活该!”
  而她笑着回过头来,看见了站在三步外,正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的谢宁池。
  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的交汇,一时间谁都没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  某种周期性疼痛又来了,仰目望天…………


第64章 辰王此人
  隔的距离不远; 今日日光又不错,没有飘雪,风声也小; 是个让人心烦的好天气。
  傅挽一瞬间在脑海里闪过数十种借口; 想了七八种方法来解释她方才露出端倪的那声嗓音,最快的最容易圆谎的那个,已经在瞬间涌到了她的嗓子眼里。
  然后她看见谢宁池朝她走过来; 拧着眉头; 抿着嘴角,担忧却还是阻挡不了地从他的眼角眉梢里流露出来。
  突然的; 她就泄了那口气。
  算了,不说谎了。
  要是衣兄真认出她来; 她就拿着这五年的情谊拼一拼,再拿他昨日刚说过的那些话赌一赌; 他总不会真将她怎么了。
  且现在在的就她一人,便是衣兄怒了; 也一时半会儿牵连不到旁人。
  这么一想,傅挽皱起的眉头松快开,嘴角也重新挂了笑; 打开扇子摇了两下; 又是风流倜傥的傅六爷。
  心中敞亮; 她笑着朝走进一步的谢宁池叫了声,恍若云开雨霁,“衣兄。”
  谢宁池的脚步停住; 拢在大麾里僵硬的手指动了动,“你,”他停了好一瞬,脸色变了几变,才发出声音,“你方才与那贼眉鼠眼的人说定了要去何处?”
  后面几个字,裹挟着渗出来的咬牙切齿的怒火。
  “啊?”
  傅挽不妨他问起的居然是这事,手上动作一顿,期期艾艾的说一声,“我没……那路大人是叫我去了来着,但我这不是没答应吗……他那模样,一看就是在这事上过度了的,我可不学他……”
  她越说,谢宁池的脸色就越黑,最后还冷哼了声。
  他这一声哼,倒是让傅挽觉出了几分熟悉的味道,一不留神就将真心话说出了口,“衣兄,你方才训我这模样,像极了我阿娘逮到我上了酒馆……的时候。”
  好险收住后面一定会让谢宁池原地爆炸的内容,傅挽说得一脸真诚。
  似乎她完全不曾听说过辰王的种种凶恶难缠,刻板严苛的传闻,也未曾听见方才的宴席上,那些人拐弯抹角地探听她与辰王的关系时,“无意”透露出来的关于辰王的种种旧闻。
  据说当年先帝驾崩时,只在寝宫中留了辰王半刻钟,之后几位大臣再入内,先帝已面如金纸,先前说的让太子继位,辰王辅政,也多加了一条,若太子德行有亏,不堪为君,则让辰王取而代之。
  先帝说完这话,直愣愣的眼神就盯着辰王。
  直到先帝快咽下最后一口气,辰王才终是点了头,说了一句,“该是谁的,便是谁的。”
  先帝听入耳中,脸色青灰,竟是被心口梗上的一口心头血噎死过去。
  而辰王的那话,也成了他意图谋权篡位的第一罪证。
  因曦太宗在时,看不惯当时还是太子的肃宗,多次流露出废太子之意,只曦朝谢氏皇族例来子嗣单薄,皇太孙的资质又不弱,才按捺下了这念头。
  后来辰王诞生,曦太宗喜爱非常,日日带于身畔。辰王也不负厚望,小小年纪便表露出常人少有的沉稳,更是让太宗喜不自禁。若不是因着辰王年纪太过幼小,而太子的势力又已成,怕是立时就要废了太子,改立辰王。
  这等皇家私密之事,太宗为护着幼子,自是不会表露人前,更不会让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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