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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明朝生活面面观-第69部分

小说: 明朝生活面面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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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箐听得阿素用手指相互挤一起发出低低地脆脆的“啪”声,道:“挺多吗?”
    阿素宽慰道:“没有,就三只。”
    文箐认为她是骗自己,不信,道:“那你怎的又掐上了?我都听了好几次了。”
    阿素呆了一呆,道:“是虮子。”
    “虮子?又是何怪物?”文箐没想到小小的头上还有这些怪物来,听得寒毛根根发抖,肌肉都发酸。在城市里出生的八十年代女孩,如果不是看电视和读鲁迅的文章她才有点儿印象,便是父辈谈到的“四害”只怕都少有人知道。可是虮子,对于她来说,天方夜谭一般。
    “便是虱子的卵。”阿素一边说,一边将刚才挤过的瘪的从那根头发上缕下来,给文箐看,“这是死的。”
    文箐胆怯地扫了一眼,便见一个瘪的白白的极小的一点。阿素又给她找了一个活的卵。文箐只想着为何没晕过增,心里悲叹道:“阿素姐姐,你把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想得太强大了,我快要吐了。”
    她这一想,便真想吐,“呃,呃”地又吐不出来。把个阿素吓坏了,急急地问:“小姐,怎的了?”
    文箐翻翻白眼,半天过后方道:“这个,太恶心了!阿素姐,我想吐得厉害,太可怕了!”

前传084 三千烦恼丝
    阿素想原来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却是怕这这!愣了愣神,又想到阿姨说自己服侍不好,小姐才受的这种罪,心里真是后悔得不行。
    文箐却又想自己同阿素最近可一直在同一张床上睡觉,虽然不是共枕,而是各睡一头,那虱子是不是也会爬过一张床,爬到她头上去?便问道:“阿素姐,你头上没事吧?”
    阿素被她这么一问,也激淋淋地打了个颤,本来不痒的头,突然就觉得也发痒了。嘴里只得道:“应该没事,我天天都有用篦子笼过,要有,早就发现了。”
    文箐在心里感叹:原来篦子不仅仅是顺头发,更多的功能是梳掉虱子啊。唉,自己是对古代梳头工个不熟悉,大意了。这番痒的苦楚,也不知要受多久。想想就头皮发麻得不行了,痒得格外厉害。
    陈嫂却在这时取了药进来,道:“不管有没有,今天你们都得用药杀一次,再泡个药浴,把床上所有的全部换洗了,连垫的草,全都烧了。家里其他人都洗一次。这定是从江陵那带回来的。唉呀,我的少爷啊,不知道现在是不是也痒得难受。大福哪里会这个啊。少爷得受多大罪啊……”
    她这一说,文箐立马也想起来了,文简同自己当时可是睡一起的,那不也一样痒得厉害?好在是他剃了头发,只有两个小髹而已。阿静又经常为他洗,想来不会。
    才想到阿静,果然阿静也得知这事,过来了:“少爷那,我可是用药水给她洗了好多遍,少爷头发少,寻思着没事。要痒的话,少爷在家时早就叫起来了。大不了,全家这几天全部都洗了,陈嫂,你到时帮我也看看头发,是不是有?平日里我倒没觉得痒,只是今天这一说,头皮就不听话了。”
    文箐觉得自己给全家人带了好大的麻烦,这一下清洁工程非常浩大了,不管是正在用的床上用品,还是穿过洗过放在箱笼里的一应衣衫,全都清洁一遍。
    阿静见小姐低头犯错误样,忙道:“唉呀,小姐,你可别多想。只是这个虱子就怕漏过了一点,家里有一个人没查到,就会传开来。这次一洗,也好,自不会再有了。且勿担心。”
    陈嫂见她这般说,不是把事说小,反而把事说大了,忙让她快去清理姨娘房间的,自己则安慰小姐道:“无事。这几日里用药给你泡了头发就好了。”
    文箐想:三千烦恼丝,可不正是烦恼嘛。便问道:“我头上这么多头发,又这般长,好除吗?”
    陈嫂与阿素也是担心这个,这虱子本来就不好除,小姐头发这般密,自是更加不好灭了。嘴上却道:“让阿素每天帮你梳头,打散发头来找找。多洗几回,药水多泡泡。”
    过得一会儿,文箐调整过来,问道:“这个,好灭不?有没有甚么好法子能一下子灭了它?”
    陈嫂与阿素听了,没说话。这长虱子,就是难办。
    文箐心里窝火,也不知与谁发去,一赌气,便道:“实在不行,便剃了干净得了。阿素姐,快去取把剪子来,给绞了一把火烧了,都没毛发了,看它还往哪里钻?也省得烦心了。反正长得快,没过两三月便长起来了。”
    阿素见小姐说得真正是干脆,虽有些意气行事,可是确实是最快的办法。只是……
    陈嫂可顾不得这样,盯了女儿一眼不让她去取剪刀,阻止道:“唉呀呀,我的小姐,这可使不得。这是守制,老爷百日都没过,更不能剃头剪发了。”
    文箐听得还有这么一出,周夫人对儿女放宽要求,自己还真差点儿又忘了守制的规矩了。那只有泡药水了。
    陈嫂让小姐坐定,又拿了几块干净布来,把她脖子上围一圈,不露缝隙儿,让她闭紧了眼勿要睁开。
    文箐见陈嫂打开纸包,用手抓了一把粉末就要往自个儿头上抹,闻得有点儿呛,想来是药,也不知具体成分是什么?担心自己迷了眼,忙闭上眼,屏住呼吸。
    陈嫂在小姐发根处小心翼翼地抹完粉末,又用布把小姐头包得严严实实的,阿素取来面巾,给她擦干净脸上,陈嫂把身上围着的布都撤去,将她上下又拍打干净,道:“小姐,便是头上再痒,也勿要去摸,去抓,千万不要掀开这头上的布。闷上半个时辰,再洗净了,用药水洗。如此过上半旬,必是干净。”
    文箐闻言,听得这般难治,头大。后来道“干净”,又安慰自己:总是有个盼头的。
    其实,也不知是陈嫂的话让自己神经过敏,还是药的问题,果然觉得头上痒得厉害,甚至让她寒毛倒竖地觉得头顶有虱子在爬——当然这个完全是属于心理作用了。
    后来又是泡了药水,家里所有人全部折腾了一遍,前后两院子挂满了洗净的被褥,足足洗了四五天,把阿素手指头洗得发白,皮肤发皱了。看得文箐心里直叫后悔,早知当初回家多让阿素给自己洗几回了,自己顾着面子,想着没什么问题,没想到还有这个后果,导致全家受累。
    这事被周夫人得知,她倒是没责怪文箐,更没说阿素有任何错处。自己的女儿说不让别人插手,那就是别人干涉不得的。只摸了她头道:“现在可听话了?早早地听阿素行事,不就不了这宗罪吗?以后可得记牢了。”
    文箐吐吐舌头,低下头,一脸老实地道:“记得了。再不敢了。这日日里都劳烦阿素姐姐给洗头梳发呢。”
    周夫人叹口气道:“我知你心思,你是担心阿素一日出嫁了,你依着她久了便自己不会,到时怕无人侍候,或者来个新人更是不个适从。不论如何,也得多听他人言,问个明白,总比这糊里糊涂地养上一头虱子,连累一家人担心要强。”
    文箐听得直点头,心想周夫人说得真是到点子上了。
    周夫人也不想她太负疚,又道:“要真是除不尽,反正你也小,便剪了发,你爹总不想你受头上这罪来替他守制的。陈嫂也帮你去外面查看了一番,可惜归州没有卖 假发的,要不然买顶假发套上便是了。外人又不知,你头上也干净,少了许多烦恼。”
    假发?!文箐听得眼前一亮:古代就有这个了?还真时髦得紧啊。想换个什么发型,便套个什么假发啊。她见过陈嫂给周夫人梳妆,但那时见的是假发髻,没想到还有假发套?不是自己理解错误吧?于是再一次应证道:“母亲,说的是整个假发套?不是假髻?还有这个存在?”
    周夫人一笑,点头道:“假髻也有,假发套也有的,只是不好看罢了。这也是一个行当,有人指靠这个为生呢。有穷妇,无钱时便剪了满头青丝,得几文钱。好的头发,又长又黑,也能赚得些钱来。”
    文箐想起有次听过院墙外传来的“收头发……喽!”的吆喝声,原来头发也是可以卖 的。她一直想着“发肤受之父母”,见文简的发型知道不到十岁前都是需得理发的,并不是从生下来就一直留到死。女人靠卖 发来挣几文钱,想来也是贫困得厉害了。自己再次幸运地是穿越到这个身体上了。虽然是经历一些事,可是却在生活上完全不用太担心,丰衣足食,自有人给自己打理。
    她这发上的毛病,栓子与豆子都知道,二人自是觉得不敢损小姐的面子,更不会向外人,包括柱子提及此事。反而,栓子还拿香米的事来安慰小姐:“小姐,这个我听说很是正常的,香米便是因为家里有虱子,头发剪了,所以不敢出门呢。我听说他们家还有蚤子,那更是吃身体上的血的,咱家肯定不会有。”
    文箐听得毛骨悚然,豆子还把从柱子那打听来的什么是蚤子,说得活灵活现,吓得文箐觉得在外睡觉是无论如何不安宁的。
    这古代,卫生问题,好头疼。
    跳蚤类的小害虫,真正是自家没有,一到旁人家睡一晚,保不准就传回家里了。想想,害怕啊。万不得已,不要在人家里过夜啊。这是文箐自己总结出来的。
    豆子谈论这事时,眉飞色舞,还道柱子每次来周家,上一次茅房,便羡慕一次。道周家这房子不仅是大,房间多。豆子见他夸自个住的好比是皇宫一般,也喘上了,两个孩子又扯到了晚上方便的事,柱子没精神地道:自家的马桶都在床后,晚上睡醒来便是一股尿骚味,以前在拐卖 时同文箐姐弟俩呆一起,以为大家都一样。而周家的都带了盖子,比自家的要好得多。
    栓子见小姐在旁边,而两个小孩却说这些上不得台面的话,有些着恼,便让豆子住口,朝小姐的方向呶呶嘴,示意小姐在场不得胡言乱语。
    文箐看在眼里,心想:要自己还是21世纪,听到这番言论,只怕真是堵了耳朵早走远了。可是,穿越到了这里,入乡随俗,五谷轮回,人生不可避免。
    这虱子的问题,却是闹了她好多年,心有余悸。直至后来很久,每提及这事,时时头皮发麻,心里颇多尴尬,恶心难受得紧。

前传085 不速之客(一)
    不管再如何恶心一些不戴见的物事,可是在这种生存环境下,卫生条件方面已不能再多苛求,知足方能常乐。一切便也只能是时间久了,便习惯了,慢慢融入进来。
    时间便又匆匆滑了过去,到了八月初,船终于卖 掉了,得了一百两左右的银子,全家很是高兴。最主要是周夫人的病不再是看起来那么凶险了,至少咳血明显减少了,郭医士诊断为病情肯定是好转了,只是还是得多休养,不得远行。这至少是一个非常好的希望。
    文箐也知郭医士行程在即,想着他对周夫人真是尽心尽意,实是个难得的好医生。不知他走了后,接下来的医生的医术又会如何?虽然有些惦记这样,可是这是无法强求的。对于周夫人与姨娘的病,唯有自己更尽一份心意才是。
    转眼中秋节将至,对于收购皮毛与小件的李诚来说,还是颇有些收获的,全家都开始做了小皮袄子,这个秋冬至少不会冻着人了。阿静从早忙到晚,连陈嫂与阿素都天天拿着钱线活儿,一刻不放松。文箐在针线上头进展缓慢,不过她却是偏先要从缝衣服补丁做起,缝的针脚先说七扭八扭长一针短一针,更不用刺得自己手上几个针眼,补完后自是没法看。其他女人很是心疼她,自是不主张她继续学下去,而她也想着来日方长,先看书。
    另外李诚的一个最主要的收获是:几样雕工很好的小刻件,一拿回来,便得了周夫人欣赏。
    文箐也觉得那个鹰击长空的金丝楠木笔筒非常好看,等另一件雕的美人赏荷小案屏端出来时,文箐看得都惊呼了。心想,这要是不着急用钱,可绝不能卖 出去。她那种爱若稀世珍宝的神情自然落在了周夫人与李诚他们眼里,见得能让小姐这样喜欢的,自然觉得高兴。
    陈嫂笑着对周夫人道:“夫人,这小案屏,您看,那荷花雕的似风吹欲动,又有那坐在湖石边的仕女,眼睛似在花上,又不似在花上,神情却是飘渺,想来已进入沉思。李诚这次收的,倒是极不错。也不知这收上来价格是多少?可是要三百来贯钞吗?”
    李诚听得陈嫂的肯定,有些喜色,双手搓了两搓,便道:“这个收了一百八十贯钞。”
    陈嫂捧着,让周夫人仔细赏玩了好一会儿,只听她道:“确实是个好物事。看来李诚这也快要练出来了。李诚,这两样收得很是好,便不卖 了,留下来吧。现在也不缺这点子钱。”
    李诚再听夫人这般夸奖自己,听得直点头,虽有些弓着身子,但神情却是有些眉飞色舞,方要说话,便听到小豆子道院外门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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