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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部分

美人有所思-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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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阿圆立刻呛声,“你们一见了我就喊打喊杀的,不跑我傻啊?还有你这老头,不听人话硬是污蔑我是放火贼,还让人拿箭对着我,我这不是害怕吗!不挟持你,我早被射成筛子了!”
  高琰看看崔管家又看看阿圆,仿佛思索了一番,随即看向崔相,“爱卿,方朝清朕是知晓的,方尚书更是朝廷重臣,这位方小公子虽然年纪小,看着莽撞了些,但也不失天真赤诚,又是未来的国之栋梁,看着实在不像是会做出放火这等事的人。虽然你这管家说地言之凿凿,但,毕竟都是推测,完全没有实证,况且——”他顿了顿,微笑着看着崔相,“爱卿与方家不是姻亲吗?他无缘无故为何要跑到爱卿府上放火?这实在是,说不通啊……”
  是啊,说一千道一万,堂堂一个尚书府公子,更是丞相姻亲家的公子,为何莫名其妙跑到丞相府上放火?既然考上了贡士就说明不是脑子有问题的,那会是什么原因才会让其做出这样的事?这一点怎么都说不通。
  除非解决这一点,不然单纯以时间点上的巧合便要将其认定为放火犯,未免难以服众。
  崔相看着眼前这位他一手扶持上帝座的青年,目光炯炯:“什么原因,皇上您不知道吗?”
  高琰眼神微敛,“不知。”
  “那皇上也不认识那女子了?”崔相指向甄珠。
  高琰的目光轻飘飘地望过去,又迅速地移开,“不识。”
  崔相笑:“尽管如此,您还是要保他们?”
  高琰摇头:“不是要保他们,而是并无证据能定他们的罪,老师,”他看向崔相,又叫起两人熟悉的称呼,“您教过我的,为君者不可妄断是非,不可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人定罪,否则,不就是昏君了吗?”
  崔相低低笑了起来。
  “可是,如果我说,我今日非要定他二人的罪,要他二人的命呢?”
  甄珠一直低着头装哑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然而听到这句,却忍不住心头一跳,猛地抬头看向崔相。
  此时,崔相脸上俨然已经没有一丝对君王的尊敬。
  他负手站立,背脊挺直地站在高琰身前,明明身高并不如高琰,却分明有股居高临下的气势。
  “怎样,皇上,我若执意如此,您难道反要定我的罪吗?”
  他继续说到,自称仍旧是“我”。
  高琰脸上的笑意消失,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僵直着,半晌,目光终于看向了崔相身后。
  看向了甄珠。
  分别许久后,两人的目光终于相触。
  刹那间,甄珠便感觉到,身份改换带来的隔阂不翼而飞,那双倒映着她身影的眼睛,仍旧是那个与她在冷宫互相依偎的少年的眼睛。
  狗儿……
  喉咙里梗着他曾经不雅的名字,甄珠心跳如擂鼓,胸腔间仿佛被什么压着堵着,沉重地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
  然而,高琰的目光却已经从她脸上移开,再度回到崔相脸上。
  他一字一句地说着:“无端定人罪名,即便您是朕的老师,朕也不能徇私姑息。”
  崔相静默着,良久,叹了一口气。
  “你太让我失望了,高琰。”
  伴随着他的话声的,是刀剑自鞘中拔出的声音。


第172章 哥哥
  正午时分,京城上空突然划过一道惊雷。
  乌云渐渐聚集,沿街的店铺不少都关上了窗户,行人急匆匆地走着,不敢有片刻停留,往日正该喧闹的帝京诡异地沉默。
  两刻钟前,那位京城百姓还从未见过的新帝第一次出了皇宫。
  一刻钟前,崔相府邸传来求救喊冤的传闻传遍京城。
  而就在刚刚,京城的街道上突然出现一队又一队衣着整齐的兵卫,有鲜红衣衫的禁卫军,有满身锦绣的羽林军,还有穿着不起眼衣裳,动作却十分整齐的私军。羽林军从皇宫而来,禁卫军从禁卫军大营而来,那些灰衣的私兵,却是不知从何而来。
  他们步履整齐,列队分明,执枪带刀,飓风一样从京城的街道上刮过,行进的方向却是一致的——崔相府邸。
  再然后,不知多少户权贵人家突然忙碌起来,当家的老爷要么穿戴整齐匆匆乘车出门——去的也是相府方向,要么吩咐家人闭门谢客龟缩不出。
  于是一条又一条小道消息纷纷流向市井。
  “……别是又要变天吧?”
  临街杂货铺的老板低声咕哝着,手脚麻利地关上了窗,想想,又把门也关上了。
  ——
  大批羽林军、禁卫军,以及相府私兵赶到时,方朝清便察觉到了。
  但是他的脸上没有露出一丝异样。
  他看着眼前的人。
  趁着相府兵力都去追击阿圆一行,趁着崔相的目光也被引开,他让仅有的几个衷心于高琰的大内高手之一带他潜进了这个院子,这个,之前守备森严,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的院子。
  而现在,这个秘密终于展露在他的眼前。
  “啦啦啦……啦啦啦……”
  躲开看守,一进房间便看到窗前的女子倚窗轻声哼唱着。长发如瀑,白袍如雪,眼角的纹路暴露出她人已不年轻的事实,然而那张脸却仍旧是端庄秀美的,而若那眉眼的弧度再凌厉些,颧骨高些,唇再薄些大些,便活脱脱是另一个人的模样。
  崔相的模样。
  崔妈妈说,崔相有一双胞亲妹,两人长相绝似。
  只可惜这位崔姑娘红颜薄命,嫁人后不久便去世了。
  然而,本该已经死去的人却好生生地在他眼前。
  不,说“好生生”似乎也不对。
  他已经进来了这么久,她却似乎还是没有发现他,仍旧兀自哼唱着,双眼空落落地看着窗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若非那缺乏血色的唇还在轻轻蠕动,简直就像一尊仿真的人偶。
  方朝清仔细听着女子哼唱的曲调,才想起似乎是很久以前流行过的曲牌,方朝清不爱听曲不太清楚,只隐约记得似乎因为曲调缠绵,常被用来填做描述痴男怨女故事的词。
  女子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歌声却极尽哀婉,虽没有唱词,却也能让人听得心头一动。
  可惜方朝清不是来听曲的。
  “崔晚。”
  他突然开口,打断了缠绵悱恻的歌声。
  女子的歌声顿了一瞬,然而也只是一瞬,旋即,歌声便重又响起,从头到尾,没有转头看方朝清一眼。
  方朝清不以为意,继续道:
  “我叫方朝清,”他的声音很轻柔,没有刻意用自谦的自称,也没有居高临下,只像普通友人一样跟她说话,“你应该不认识我,不过,你应该认识我的岳父和妻子。”
  他微微一笑,“我的岳父是当朝宰相,我的妻子,叫做崔珍娘。”
  哼唱声戛然而止。
  女子蓦地转过头来,呆呆地看着方朝清,良久,与崔相极其相似的眼睛里突然涌出大颗的泪珠。
  ——
  “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的。”
  崔相缓缓迈步,走到被无数刀刃枪尖指着,衣袍委地,冠冕歪斜,狼狈不堪地半倒在地的青年身前,怜悯地、失望地、遗憾地、居高临下地如此说道。
  不过半刻钟前,狼狈倒地的青年还是至尊无上的帝王,然而现在,站立着的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已经不剩一丝尊崇敬畏。
  因为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他将不再是帝王。
  从双方交兵到结束不过半刻钟,拥护皇帝的羽林军和禁卫军可以用溃不成军来形容,不只是人数和质量上的差距,更是因为所谓拥护皇帝的羽林军和禁卫军,其中几乎有半数在甫一交战便将武器挥向了“同伴”。
  一个完全靠重臣扶持上皇位的皇帝,登基不过短短几个月时间,会出现这样“亲信”临阵倒戈的局面似乎并不怎么令人惊讶。
  起码当时的高琰并没有太过惊讶。
  他只是有些不忍看似的闭了闭眼,很快便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结果。
  然后被曾经的臣子当作阶下囚一样踹翻在地,被用武器指着,华丽的帝王礼服上沾满灰尘,简直狼狈极了。
  “我让你站起来,自然也可以再把你踩下去,这一点,你不该不知道。”崔相继续说道,“但你还是做了最愚蠢的选择,仅仅是因为——这个女人?”
  他指向青年的身后。
  甄珠和阿圆几人同样狼狈地跪倒在地。
  面对无数训练有素的士兵,缺七少八的功夫几乎完全没有用武之地,不过抵抗了片刻,在受更多更重的伤之前便被阿圆制止,乖乖地放下武器认输。
  几人就跪在高琰身后不到五米的位置。
  崔相的手指向被阿圆和缺七少八围在中间的甄珠。
  高琰随着他的手势望过去,目光再次与甄珠的目光相接。
  从被制住后便再无一丝表情,仿佛泥雕木塑的面孔,突然鲜活生动起来。
  他冲她微微一笑,唇边眼角都是笑意,如玉的面孔即便沾了灰尘,也因这一笑而瞬时璀璨生辉。
  这一笑的美景,看得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愣了一瞬。
  但崔相没有愣住。
  不仅没有愣住,甚至还愈发愤怒。
  方才还只是遗憾失望,此刻却是看上去真真切切的愤怒。
  “为了一个女人,”他的声音极冷,每个字都像火里烧过,再在冰里淬过,“就为了一个女人!你可真出息……”
  高琰缓缓收回笑容,脸色平静地看着他。
  崔相又一笑,笑里有不屑,有怜悯,更有孤傲。
  “我这辈子唯一错的,便是常常高看了别人,常常对些蠢货抱有不该有的期待。先帝是,太后是,你,也是。”
  “——全是蠢货。”
  闻言,高琰没有被讽刺后的羞怒,反而轻轻点了点头,“……也许吧。”
  羞什么怒什么呢,被骂蠢货,被骂畜生,这对他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他也知道自己这一步棋走得蠢,可是,有些事哪怕知道愚蠢至极,却还是想要去做啊。
  随心所欲,顺心而为,人活着首先要让自己的心舒服,不然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做个聪明人不如做个快活人。
  这是她告诉他的。
  他又转头去看她。
  目光相接时,眼里的笑意便又如湖心的涟漪,悠悠地荡漾开来。
  崔相扭过头不愿再看。
  “父亲,”袖子上传来拉扯的力道,他低下头,唯一的女儿正看着他。
  “让他们,消失。”
  说的还是之前说过的话。
  崔相弯弯唇角,又摸了摸她的头顶,再没有在意头顶那干枯毛糙的触感,慈爱地道:“好。”
  他的女儿啊,虽然身体容貌不完美,但起码,还算有点脑子,比这些蠢货好多了。
  听得他说“好”,指着高琰几人的武器便向前了一分,但终究还是有几分迟疑。
  “老爷,这个,就这么——”崔管家指着高琰,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不要紧吗?”毕竟是皇帝啊,而且那么多人都知道皇帝来了相府。
  崔相看了崔管家一眼。
  有什么要紧的?成王败寇,胜者指鹿为马,败者任人宰割,人死了,他自有一百种法子让这人“死”地合情合理,且不跟他沾一丝干系。
  跟了自己那么久还是个蠢的。
  崔相叹了一口气,再不给崔管家一个眼神,只是挥了挥手。
  ——
  外面静悄悄的,远处的骚动再喧闹也无法侵扰这一片净地,巡逻的护卫也大多在庭院外围守着,不敢进来一步,院子里只有几个身材健硕的仆妇,只不过现在已经被方朝清带来的人下药迷倒了,现在自然也不可能发出声音。
  如果这女子不吵闹引来护卫的话,那么方朝清或许会有很有时间引她说话。
  可他也知道,他并没有很多时间。
  外面的人,等不及。
  “……与珍娘成亲后许久,才偶然从一老仆口中得知,原来岳父还有一位同体同胞的孪生妹妹,说是与岳父长相绝似,才情亦不输男儿,乃是当时京中名动一时的佳人……相爷威名妇孺皆知,但知晓相爷还有这么一位孪生妹妹的人却是寥寥,当年我与珍娘仓促成亲,未见过崔家长辈宗亲,自然也未知晓这位姑母的名讳,后来与珍娘相处时也未听她提及……”
  方朝清轻柔的声音徐徐响彻在耳边。
  女子脸颊上的泪尚未干,听着方朝清的话,泪水更加汹涌地滚落。
  她张开口,嘴唇却只是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方朝清却还在说。
  “……之前计都谋反后溃逃,在下奉命追拿余寇,却听到一个奇怪的消息,说当时岳父被计贼逼地逃离京城时,计贼曾派人搜过相府,然而并未搜查到什么足以栽赃岳父的证据,倒是发现了一处蹊跷,说是在岳父的书房的地下,有一秘密藏人的机关,似乎有长期囚禁过什么人的痕迹……”
  “我当时并不相信这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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