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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你是谁-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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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医院确认了回来,容蔚然路过书店,去买了本字典,饭也不吃了,觉也不睡了,就一手捧着字典,一手拿着纸笔,给孩子取名字。
    “孩子要到明年夏天才会出生。”
    施凉拿走他的字典,“时间还有很多。”
    “不多了,”容蔚然又给拿手里,皱眉道,“取名字很麻烦的,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所以要准备两个。”
    “你别坐这儿,去把汤喝了,喝不完就放着,一会儿给我喝。”
    施凉满眼笑意的支着头,看男人认真的侧脸,觉得他最迷人的时候就是现在。

  ☆、第69章

小镇不大,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人尽皆知,刘老儿媳怀孕的事,当天就传开了。
    大家伙一半关心,一半好奇的上门问情况,门槛都快被踩破了。
    可惜他们没见着准妈妈,说是有点不舒服。
    “这头三个月孩子妈不好受,平时也得注意着点,不能提重物,作息正常些,下台阶都要慢,防止摔了,而且啊,有些东西吃了不好,尤其是凉性的食物。”
    过来人传授经验,准爸爸容蔚然认真听着,“谢谢。”
    “不客气的,有什么需要的,或者不明白的,尽管开口。”
    街坊四邻也都是热心肠,七嘴八舌的说着,搞的跟自个家就要添小生命了一样。
    他们待了好一会儿才有,留了一地瓜子皮。
    刘老高兴的坐不住,在屋里来回走动,嚷嚷着买这买那。
    他去找王奶奶,几句话就有了孙子的毛衣毛裤。
    “鞋子要多做几双,明年八月份的预产期,”
    王奶奶寻思,棉鞋做多大的,她几十年没做过鞋子了,还好鞋样有留着,翻翻看看,能想起来。
    刘老说那谁谁谁家的孙子穿的毛线袜好看,是拿毛线织的,问王奶奶会不会,也给他孙子织两双,换着穿。
    “我说刘老头啊,”王奶奶说,“你还真打算都让我做,你就不花一分钱了?”
    “什么你的我的,”刘老板起脸来,“分那么清楚做什么?”
    王奶奶怪难为情,“说这话,也不害臊!”
    刘老想再说点什么,他突然眼前一黑,人站不住了。
    王奶奶赶紧扶他坐到椅子上,去给他倒杯水喝,“你说你,身子骨不好,就在家好好待着,别到处瞎逛了。”
    “我就上你这儿来了,没去别处。”
    刘老喝口水,顺顺气道,“我就想啊,把我这条老命再撑撑,能多陪你唠嗑就多陪着,然后就是看一眼孙子,等他长大是不行了。”
    王奶奶偏过头,眼睛有点湿润。
    “老就老了,我还不是一样,都是踩在棺材里的人了。
    她没好气的说,“阿凉怀孕,你老刘家有后,这么大的喜日子,就别说那些了。”
    刘老摆手,“不说了不说了。”
    “你别做饭了,上我那儿吃去,做了好多菜。”
    “行,我去把鸡喂了,给阿凉带一只去熬汤,补补身体。”
    王奶奶那老母鸡养了挺长时间,肉结实,很难炖,上桌的时候,也没炖烂。
    “阿凉,肉不好吃就不要吃了,汤多喝点。”
    施凉看着碗里的鸡汤,颜色是金黄的,浮油已经弄掉了,她在几道目光的注视下喝了几口,剩下的全进了容蔚然的肚子。
    那么补的汤,后面多的是,施凉怀个孕,容蔚然还得勤加锻炼,否则一不留神就步上王建军的后尘。
    他就是在黄金殊怀孕期间发胖的,从此一身肥肉和他难舍难分。
    容蔚然多自恋,多骄傲一人,绝不会让自己成王建军那样堕落。
    饭后的收拾工作落在他手上,小元跟小邱适应不了,在一边傻站着,不知道该干什么。
    施凉叫她们俩人去陪刘老和王奶奶,“我这边没事。”
    小元小邱应声,走远了,她们才小声说话。
    “你说先生知道吗?”
    “肯定知道了。”
    沉默了一会儿,小元说,“希望施小姐能好好的,平安度过整个孕期,顺利生下小宝宝。”
    小邱做出祈祷的手势,她也那么希望着。
    施小姐很不容易,应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
    这里的冬天不下雪,只有万念俱灰的冷,树木光秃秃的,添了几分荒凉。
    刘老家却是不同外面的温暖,来自放置的那些小衣服小鞋子,婴儿车,通话故事书,玩具,每一样都很可爱。
    屋里的呕吐声多了,施凉进入孕吐反应最大的阶段。
    她的脸色很差,什么也不想吃,人也没精神,瘦了一大圈。
    容蔚然给施凉下了面条,施凉吃了一小半,就去吐了。
    “不是说怀孕会胖吗?”
    容蔚然心疼的拍着她的背部,指腹在她突显的脊骨处移动,“你怎么瘦成这样子了?”
    施凉冲了马桶,去水池边漱口,“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反应也有差别。”
    容蔚然皱眉,手伸到前面,在她平坦的腹部摸摸,“后面几个月会好点吧。”
    “医生说孕吐会减轻,但是每个阶段都会有不同的症状。”
    施凉倒是有心理准备,“做妈妈,哪有不辛苦的。”
    她说那句话的时候,眉眼特别的柔和。
    容蔚然一头深陷了进去。
    洗澡是个大事,施凉只管人进浴室,其他的,都轮不到她,那是容蔚然的工作。
    “我问金殊了,她的肚子和腿上都长了妊娠纹。”
    “长就长吧。”
    容蔚然洗着那朵|罂|粟|花,不自禁的去亲一下花瓣,人比花还要美艳,“没事,我不嫌弃你。”
    施凉隔着水雾瞥他。
    容蔚然低笑,“真不嫌弃。”
    施凉抹掉脸上的水,“还是擦油吧。”
    她转过去,让容蔚然洗洗她的后背,“我以后穿衣服,要是露出来了,会很难看。”
    容蔚然把人扳过来,看她的脸,“你穿什么衣服要露腰?”
    “别想了,你敢在别的男人面前露这露那的,我就……”
    他眼中的煞气被别的情绪取代,“我就带我们儿子离家出走。”
    施凉的眼角抽搐,“真有出息。”
    容蔚然咬她的耳垂。
    “轻点,”施凉疼的抓他头发,“刚才逗你玩的。”
    “我什么时候穿露|脐|装|了,”她说,“不过还是要抹,金殊说她现在后悔死了。”
    “我可不想事后再去后悔。”
    容蔚然说行,第二天就去买了抹的,特体贴的给施凉抹肚子,抹大腿,屁|股也抹,说书上写的,那地方也有可能会长。
    “你差不多行了。”
    “不抹均匀,揉开了,就没有效果。”
    施凉看男人伸出第三条腿,往她这边伸,又停住了。
    容蔚然抬起右手,长叹一声道,“往后的几个月,就靠你了。”
    “……”
    就这样吃一点,吐一点的度过三个月,施凉终于迎来了短暂的喘口气时间。
    能吃了,还想吃很多东西,不带重样的。
    大半夜的,施凉从卫生间里出来,她往床上走,忽然来了一句,“我想吃奶油蛋糕。”
    容蔚然把人抱上床,被子盖好,他就穿衣出去买。
    蛋糕买回来,施凉都快睡着了,她坐在床头,吃容蔚然喂过来的蛋糕。
    “这个点了,镇上还有蛋糕店开着?”
    “知道你有可能想吃,我之前就跟店里打过招呼。”
    容蔚然轻描淡写,“刚才电话过去,那边的人赶着做的。”
    施凉掐眉心,她心里过意不去,就是管不住自己奇奇怪怪的念头。
    “亲爱的,你辛苦了。”
    容蔚然的唇角勾了勾,“前三个字,说十遍。”
    施凉,“……”
    “难怪金殊说,她那时候是太后。”
    “你不是,”容蔚然摇头说,“你是太皇太后。”
    施凉差点被嘴里的蛋糕噎到。
    “那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不跟我说说,来提醒提醒我,让我收敛一点?”
    “收敛干什么?”容蔚然伸手去擦她嘴边的碎蛋糕,“我巴不得你一辈子这样。”
    施凉不说话了,只是笑。
    那笑容,看的容蔚然直痒痒,心里被她抓挠着,每一下都让他舒服又发麻,就想永远这么下去。
    这就是幸福。
    一天早上,天还没亮,外头静悄悄的,大黄狗都没开始活动,施凉就把容蔚然吻醒了,说她想吃红烧猪蹄,那表情,那眼神,绝对不是一点点想。
    容蔚然已经适应她的想一出是一出,这种突如其来也越来越频繁,只是……
    “猪蹄太油腻了,不吃了好不好?”
    “我就吃一点。”
    施凉一副嘴馋的样子,八百年没吃过了似的,她撩头发,唉声叹气,“你不让我吃,我心里老是惦记,就越想吃。”
    得,容蔚然等天亮了,就去菜市场,给她买新鲜的猪蹄回来烧。
    施凉在厨房闻味儿,等猪蹄好了,她就不想吃了,闻味儿闻饱的,馋劲也解决了。
    “你吃吧。”施凉捏他的下巴,看看他的脸,说的就跟真的一样,“你看你都瘦了。”
    容蔚然的额角一抽。
    还瘦?下属们都在私底下偷偷的议论,说他在坐月子,助理前两天还诚惶诚恐的告诉他一个噩耗,定制的西装要大一个尺寸了。
    他看了眼泛着油光,香喷喷的猪蹄,坚决不吃。
    于是那盘猪蹄进了小元小邱的肚子,她们这三个多月胖了快十斤,后面还有好几个月,估计等宝宝出来,她们的衣服都穿不下了,得换尺码。
    家里的大黄狗直接吃趴下了,看到饭盆里的食物,就夹|着尾巴跑。
    猪蹄馋过了,施凉又馋夫妻肺片,烤鸡烤鸭,各种动物肝脏,尽馋一些自己平时不吃的,而那些爱吃的,提都不提一下。
    容蔚然宠着,纵容着,一颗心全在施凉身上,她渴了,温水就送到她嘴边,饿了,张嘴就能吃到。
    她冷了,热了,都是第一时间知道。
    刘老跟小元小邱完全不用操心,容蔚然什么都做,也都能做好。
    一个男人,做到那种程度,凡是亲眼见过的,都很震惊。
    施凉很少去镇上,依旧不能改变她成为那些女人羡慕嫉妒的对象。
    容蔚然成了范例中的主人公,女人用他来鞭策,打击自己的伴侣。
    譬如这样的“你看那谁,对他老婆怎么怎么着,你呢,你知道什么?就只想着自己。”
    又或者是“那谁给他老婆买了哪些,你给我买什么了?”
    容蔚然就这样成为镇上男同胞们的公敌。
    他的生活中心是施凉,工作都是积压时间完成。
    过年的时候,刘老说,明年这时候,家里就有小孩子了,肯定要热闹的多。
    “阿凉,现在不是注意身材的时候,你想吃什么就说,不要忍着。”
    “我会的。”
    施凉根本忍不了,但她的体重没涨,吃的杂,每样都是几口的量。
    刘老又开始隔三差五就会有的话头,说是谁家的那个怀孕几个月了,吃饭的碗多大,一顿能吃多少。
    桌子底下,施凉踢容蔚然的脚。
    容蔚然咳一声,“爸,每个人的情况不同,孩子大人健康就可以了。”
    刘老,“你说的也对。”
    “不过阿凉,你真的太瘦了,人没什么力气,回头就不好生了。”
    “那个鸡蛋,你王奶奶说,早上要吃三五个,这样身体才好。”
    三五个?施凉跟容蔚然都一脸惊悚,那么吃下去,还不得吃出毛病。
    “爸,我这就是体质原因。”
    施凉笑着说,“每天的运动量我一点都没少。”
    容蔚然附和,“对对。”
    他说,“爸,阿凉有分寸的。”
    刘老,“那就好。”
    人的年纪长了,老了,一些观念却还是老旧的,停滞不前。
    年轻人不接受老人的思想,也不可能指望老人融入他们的领域。
    代沟是老现象了。
    好在刘老不是顽固不化的老头,他会说,也会听,大人孩子健康是最主要的。
    以往过年,刘老都是一个人,他跟大黄狗凑合着弄点稀饭,或者干脆就不吃了。
    今年有儿子儿媳,还有孙子,他心里高兴,收了几个红包,自己也准备了几个红包,小元小邱都有。
    “这是给娃娃的。”
    刘老说,“我活一年,就给他一年的压岁钱。”
    “钱不多,给他买玩具和零食是够的。”
    施凉收了,“谢谢爸。”
    “你们看晚会,”刘老说,“我去跟娃奶奶说几句话。”
    老人走的很慢,过门槛的时候要扶一下,每走一步,都显的吃力。
    施凉想起了她的外公,不免有些伤感。
    容蔚然按按她的肩膀,无声的安抚。
    年后,施凉发现自己变丑了。
    容蔚然从镜子里看她,“没有啊,还是和以前一样美。”
    施凉摸着脸,“胖了。”
    容蔚然提醒他的妻子,“你正在怀孕,容太太。”
    施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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