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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明朝女人-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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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伯给皇后娘娘吹风。”高启潜躬身回禀道。
  “原来如此,早料到大臣们有这样的把戏,只需注意母后这边就是。”柳娘心想,当初李标带着阁老尚书觐见皇帝到时候,这个薛国观也在其中,想必是当时看出了自己对周皇后的尊重。而今柳娘凭借的一是身份,二是太子的支持,皇帝已倒,皇帝的旨意还不是自己说了算。但周皇后对柳娘拥有天然的压制,若是能说服她出面,柳娘什么都做不了。
  “你总是跟着我,司礼监可还忙得过来,大臣们没出幺蛾子吧?”
  高启潜如今正是司礼太监,总揽批红拟票的职责,见柳娘对朝臣全无信任,心中高兴,欢喜道:“还有曹化淳、王承恩、方正化等人,忙得过来。说句不怕公主怪罪的话,而今内阁的折子,一大半是骂人的,无甚紧要。”
  虽然柳娘下旨,党争到此为止。但此时风气就是你弹劾我我弹劾你,在纸面上打口水仗,又有柳娘出面顶雷,而今大部分火力都在她身上。内阁递上来得折子,关系国计民生的少,攻击个人品德的多。
  “高公公是老手了,多注意些,也许有人慷慨激昂写过了头,无意间透露了什么,你们也要先记下来才好。”柳娘叮嘱道。
  柳娘嫌弃内阁的折子不说正事,很快,柳娘就接到高启潜的告急:“众人辞官!”
  柳娘大吃一惊,他们还真舍得,让高启潜录了一份名单给自己,六部、大理寺、都察院、御史台有一半的人上书辞官致仕。特别是御史台和六部给事中这样的言官职务,更是走掉一多半。若是他们都走了,朝堂也就不能运转了。
  柳娘冷笑一声,“果然来了,威胁我呢。那朱笔来!”
  柳娘当即让人翻出这些人的辞呈,大笔一挥落下一个大大的“准”字!早上写完一批,让人马上送出去,督促这些辞职的官员滚蛋。并让传旨的小內侍透口风道:“太子殿下还在批呢,晚膳过后还要再送一批进来,众位大人,哦不,众人先生放心,一定不会误了您启程的日子。”
  到了晚上,果然又送出一批来。内阁李标等人,无法阻拦。
  “既然想要辞官,那就辞吧,原本父皇就感叹,大明冗官冗员,诸人只知争斗,不思实事,本计划着要裁撤官员。如今本宫初辅佐,大人们就如此知情识趣,为我着想,哪儿有不成全他们的!”柳娘冷笑数声,绝不接受威胁。
  “殿下误会了,致使乃是三辞三让的官场潜规则,这些大臣并非真心想要致使。”李标无奈出列解释。
  “是这样吗?本宫没接触过这些,只能看表面文章。不过现在也迟了,红批已下。本宫批折子的时候,是按照先后顺序来的,最先递折子的安时辰算就是父皇刚倒下的时候,这些人一旦君王有难,跑得比谁都快,辇了更好。”柳娘睁着眼睛说瞎话,李标无奈。
  大明官场两百多年,已经又来一套磨圆了的潜规则、明规则、暗规则,这样的深潭柳娘一脚踏进去也不能全身而退。只有快刀斩乱麻,打断既定规则,才有用武之地。
  内阁、六部中也不是没有“风骨”人,只是他们身居高位,想要翻云覆雨就要身在局中,如何舍得这一品、二品的高位,而今李标、温体仁、倪元璐、徐石麒、张国维、林汝翥等六部尚书皆留下来了。
  “还请公主示下,这补充的官员应当如何选取?若是官员致仕太多,政务一时流转不畅,岂不耽误国计民生。”
  “李大人不必着急,不是有很多考中进士,却未授官的候补之人吗?发话下去,说如今国家危难,正需有识之士挺身而出,举人以上皆可道吏部报名选官。”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柳娘不信读书人群体就是一块铁板。
  如今站在殿内的温体仁不就是最好的例子,若是温体仁敢背叛她,柳娘马上就召周延儒、钱谦益入京就职,几人当年掐成一团,乃你死我活的大仇,温体仁舍得这份荣华富贵,也舍不得身家性命。
  果然,柳娘的旨意一出,京中候官的人就疯了,举人都能做官,选拔人才的范围又进一步扩大了,柳娘的人也不着痕迹的混入其中。
  白壇原本是在京中侯官的进士,柳娘辅政的消息一出,他和诸多进士、学子一样,慷慨激昂,在酒楼、茶楼,诉说着妇人当政的危害。一连几天,除了锦衣卫逮捕行刺凶手的那天被吓得不敢出门之外,其他时间准时到酒楼报到。
  京中大臣串联一同辞官,让朝廷无人可用,他们这些读书人也在一旁摇旗呐喊,以壮声威。等到中午送出第一批批准辞职名单,这些人叫得更欢乐了,纷纷赞扬这些前辈“有风骨、强项令、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无数溢美之词加身。
  白檀是读书人中有心眼儿的,他虽只中了个同进士,在京师多年没补上官儿,但经验丰富,风吹草动都多加揣摩。这么多官员辞职,朝中肯定很多职位出缺,他们这些补官的人有福了!白檀强忍着没有马上跑到吏部去递生平档案,等着酒楼打烊,如往常一样消磨到晚上才施施然回家、
  在小巷子里三户人家合住一个四合院里,在邻居孩子的吵闹声中,白檀挥笔急书,给吏部写折子求官。
  三日后,白檀就得到了户部提举的官职,正八品,这已经足够让他欢欣鼓舞,不用给人家当教书先生甚至在街上卖字画为生了,终于穿上这身官皮了。
  一直靠刺绣补贴家用的妻子也高兴的直夸他,“咱们苦尽甘来了!”
  听到消息的朋友却纷纷上门职责他委身逆佞,得位不正。
  “诸位贤兄贤弟,我是天启壬戌年中的进士,考中进士,在京中一等十五年,当初青春年少,而今白发已生,自称一声老夫不为过。人生能有几个十五年?再看看我这家境,大儿已经十八,连娶亲的银钱都凑不出,小儿饿得直哭,再不找份营生,难道一家子等着饿死吗?诸位贤兄弟放心,在下就算入了官场,也必定不与奸佞同流合污。若是诸位高德贤士都走了,难道要把朝堂留给奸佞吗?在下去做那抛砖引玉之人,占着位置,也比给幸进奸臣好啊!”
  他的妻子也指使小儿子出来哭:“爹爹做官,领俸禄,给儿买饼吃,儿饿!”
  白檀抱着儿子哭,“我儿已饿了两天,再不上衙做工,难道看着他们饿死吗?”
  一家子抱头痛哭,脸皮薄的就先走了,总不能逼死昔日好友。心思“正直”的却要斥责他们“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我等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怎能苟且偷生,这和逆贼乱匪又有什么分别!”
  等昔日好友骂痛快了,白檀才抱着小儿子进屋,妻子担忧的问他:“你还做官吗?大家好像都不喜欢。”
  “做!怎么不做!”白檀咬牙切齿道,自己好不容易能养活妻儿,难道就因为别人几句闲话退缩吗?自己原本对友人很愧疚,觉得背弃了他们共同的理想,可他们见自己一家饥饿难耐,不说接济帮扶,反而大加辱骂。自己做了官,不再奉承讨好,这些人马上就变了脸色,哪里算朋友。白檀决心好好做官,让今日这些瞧不起他、指责他的人后悔!
  京中还有千千万万个大同小异的白檀,读书人原本就不是铁板一块,还有什么“窃书不算偷”的诡辩,说来说去道理都是他们的。
  这些人基础素质是有的,由老人带着多加训练,很快就会上手。柳娘严惩贪腐的同时,也提高了官员的俸禄,保证他们不贪都能过上中等家庭的日子,再加上平日福礼和崇高的社会地位,在这风雨飘摇的乱世,能有这样的安稳日子,该念佛了!
  读书人的事情好解决,柳娘现在的重点在武将身上。太平盛世文官扬名,乱世之中武将显赫。这样浅显的道理不用多说,而今说起明朝前中期官员,都是张居正、王阳明、于谦之类的文臣,到明末又听说过几位名臣,熟悉的还是袁崇焕、洪承畴、祖大寿之类的武将。
  皇帝倒下,柳娘刚刚辅政的时候,就以皇帝的名义给在地方剿匪、镇守的武将赐了飞鱼服、蟒袍玉带之类的东西,还赐了金银珠宝,让其自行就地筹措军粮。而今收到绝大多数回复,都愿意“奉正统”,承认太子监国、公主辅政。
  柳娘支付给朝鲜国王李倧的“救助”,提高在京官员俸禄的“养廉银”,赏赐给武将的“自筹军费”,大多出自自己的私库。而今国库空得能跑马,柳娘幼年在能自主行动之后,讨得崇祯欢心,亲自布下了商业线。做了几辈子的生意,柳娘经商敛财的手段非同一般,但要以一人养一国依旧不可能。商税又不能马上收上来,柳娘还要另想办法搂钱,这是后话,先按下不表。
  既然有了这样庞大的商业线,仅用来经商岂不浪费,柳娘同时把他改造成探听消息的渠道和宣传渠道。柳娘专门养了一批说书先生和戏班子,把她的政策编成戏曲、歌谣传唱各方,让老百姓明白京中政策,而今国家已经不收辽响,土地税减半,鼓励开荒,若有大臣阳奉阴违,可以到各地锦衣卫、东厂出报告,冤情甚大者,可告京师都察院、刑部。京中皇城午门还有大大的箱子,里面装的是全国各地百姓上告官员的密函,不用杀威棒,民告官宫里的贵人们也给解决。
  而今的舆论渠道基本由读书人掌控着,柳娘只能另辟蹊径。更重要的是,瓦解农民起义军的根基,这些起义军最初吸引人的就是不收税,日后流行大江南北的“开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不正是这样。相对于“土匪”农民军,百姓更信任的还是朝廷正朔,只要朝廷不官逼民反,百姓的忍耐力无与伦比。
  这些措施一齐实施,天下顿时进入相对安稳期,可波澜在静水在孕育,柳娘也在想办法清理现有蛀虫。
  这日,柳娘在自己寝宫练字,太子前来商议政事,见此情景问道:“大姐姐在写什么?”
  柳娘浓蘸朱砂,写下两个杀气腾腾的大字——铁血!


第112章 公主命
  “母后; 儿与太子近日正在彻查通敌叛国、贪腐受贿之人。京中、地方均有此等大发国难财、忘恩负义之人; 里通建奴; 勾结乱匪; 戕害百姓; 背叛朝廷。许多大家族都牵扯进去; 肯定有命妇到母后这里撞木钟,还请母后坚定本心,不要为其说动。”柳娘坐在周皇后对面; 神色认真的说道。
  度过了之前的危机; 周皇后对柳娘信任更上一层楼; 对诋毁她的言辞也有了更强的免疫力。周皇后颔首; 道:“放心; 母后不会给你们拖后腿的。近日就不接见命妇了; 免得她们聒噪。”
  “还是母后心疼儿与弟弟。”柳娘依偎在周皇后身边撒娇。
  “朝政上的事情,母后不懂。不过听你说有很多大家族掺和进来了,那肯定牵扯朝中大员,下手不要太狠; 若惹得士林物议沸腾; 终究于你无益。你父皇好的时候常说,治国还是要靠那些读书人。”
  “母后放心,儿省的; 一定注意分寸。”
  “你呀,就会说漂亮话哄我,母后还不知道你。听说最近朝堂上也不太平; 新启用的官员不熟悉政务,总出乱子,惹得御史言官纷纷上书,抨击你的政策。”周皇后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深闺妇人。
  “母后英明,什么都瞒不过您。两方交接,承前启后,总有一段磨合期,万事都是如此。而今新上手的官员的确不熟悉政务,那有什么关系,练一练手就好了。各地烽烟四起,民政早就乱了,正好给他们练手。先大乱,再大治,是人才总会脱颖而出,各地有将军带兵镇压,出不了大乱子。”
  “你心里有数就好。老话说的再没错,事缓则圆,你父皇就是太急躁了,总与自己过不去,才有如今。你不要学他,慢慢来。”周皇后苦口婆心,生怕女儿走上歪路,再步丈夫的后尘。
  “母后放心吧!”柳娘再三强调自己胸有成竹,并提醒道:“母后闭宫之前,先宣外婆觐见吧。外公的性子,您比我清楚,咱们先给他提个醒。都是一家人,到时候大水冲了龙王庙,查到自家人头上,儿脸上也无光。”
  周皇后尴尬一笑,道:“母后省的。”
  周皇后一辈子好命,唯一不好的就是有个吝啬的爹。好运当了国丈,却仗着身份,收敛钱财,一毛不拔,还总和朝廷政令对着干。每次出事儿就到坤宁宫哭诉,到底是国丈,也不能真杀了他。周皇后做了一辈子贤惠人,就在这事儿上对不起丈夫,对不起皇家。
  周皇后先宣了嘉定伯夫人进宫,细细给她分说如今形势。“那些世家大族,可以不顾百姓死活,挖朝廷的墙角。咱家不一样,咱家就是靠着皇家得势,若是朝廷垮了,咱们能得什么好?”
  “娘娘不要危言耸听欺哄老身,这般大的朝廷哪儿有那么容易垮!”嘉定伯夫人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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