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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明朝女人-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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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慧眼,此乃臣军中前锋营副将。”祖大寿悚然而惊,赶紧出列禀告。
  “哦?叫什么名字?”别拿前锋营副将敷衍,此时锦州一地最高军事掌管就是总兵,前锋营副将已经是副总兵了,为何屈居区区侍卫?就算祖大寿经略辽东,掌管锦宁防线一系列城池也不行。
  那青年出列拜倒,“臣吴三桂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拜见镇国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吴三桂啊,可是前锦州总兵吴襄之子?复宇也太不小心了,虽你是舅舅可也不能让堂堂副总兵做侍卫啊。”柳娘轻叹。
  “臣有罪。”祖大寿出列跪倒。
  吴襄为何被称为前总兵,只因他在皇太极领兵到来之时怯战逃跑,带得当时士气低落。柳娘一怒之下砍了吴襄,再没给他翻身的机会。武将也有自己的潜规则,若是不被上面直接逮到,被削职也要、流放也好,时过境迁又能起复。吴襄在崇祯四年的时候已经因怯战逃跑被削过职位,柳娘不想再给他机会了。
  任用一个犯官之子做到了副总兵,祖大寿怎么能不请罪。


第127章 公主命
  “所犯何罪?”柳娘冷声问道。
  祖大寿跪在殿中; 冷汗都要下来了; 他本不是胆小的人; 他也是沙场领兵的战将; 还曾诈降后金; 上得战场; 玩儿得转政治,实是一时人杰。可他还是怕啊,高坐上位的是有铁血之称的镇国公主; 她杀的人; 恐怕比自己这个武将更多。祖大寿一时之间思绪翻飞; 想着自己临走时候留的后手不知道有没有用; 如今多尔衮已经重整后金; 以为有这个心腹大患在; 朝廷不会过河拆桥。难道现在是杯酒释兵权吗?自己马上教出兵权可否金蝉脱壳?
  场面顿时冷凝,钱龙锡心中翻滚几遍,决心为祖大寿求情。他刚起头,却见镇国公主在给陛下打眼色。陛下愣了愣; 开口道:“身为辽东经略; 怎能如此轻慢属下。吴副将虽是你的外甥,可更是你的属下,怎么能让他充作侍卫。”
  皇帝的话犹如天籁; 祖大寿颇有逃出生天的感觉,叩首道:“陛下教训的是,臣鲁莽。”私自带人进宫、行同欺君的杀头大罪; 变成轻慢属下的小罪过。
  “本宫就说复宇身侧侍卫绝非凡俗之人,也是立了功勋的将军,来这庆功宴正合适,何不光明正大的来,官盐当成私盐卖,倒让陛下和本宫忧心。”柳娘缓和了语气,好似听了皇帝的圆场才放手一般。
  “臣有罪。”祖大寿复又请罪。
  “都怪臣年轻莽撞,听说宫内有大宴,没见过世面,央求舅舅带臣进来看看。臣知罪,请陛下、殿下责罚。”吴三桂恭谨跪在殿中,以头触地。
  “倒是朕疏忽了,此次立功将士,均应受赏庆功宴才是。”皇帝朗声道:“来人啊,给三位将军麾下将士赐御酒、御席,共贺此大捷,贺将士们加官进爵,衣锦还乡。”
  高启潜躬身应下,自去办理不提,杜勋接替他贴身伺候。
  “陛下天恩,只是复宇私自带吴副总兵进来也不可不罚,陛下说,罚他们什么好呢?”柳娘玩笑道。柳娘点明吴三桂副总兵的实权身份,和祖大寿口中的前锋营偏将根本不是一回事儿!
  不待皇帝说话,吴三桂就道:“此乃臣一人之罪,祖大人不过碍于亲戚情面。再者说长辈有事晚辈服其劳,臣厚颜跟随,还请公主殿下降罪臣一人。”
  柳娘哈哈大笑,抚掌道:“好!原本想着罚复宇连饮三大晚,再罚你演个新鲜的,现在都落到你身上了,还要加大难度,若是演得不好,再罚三碗!如何,你是先喝酒,还是先展才艺?”
  满殿人的心终于落下来了,最终把事情归结到酒宴玩笑就好,最好!
  吴三桂起身,爽朗笑下,“臣不自夸,乃海量,可先饮再演,演完还可再饮!”
  “好!”柳娘大笑,问:“你演什么?”
  “臣舞一套刀法!”
  “复宇,瞧见没有,你这外甥要和你争个高低呢!”柳娘笑对吴三桂,“你若是超过你舅舅,本宫不仅赏你新式宝刀,还有本宫珍藏的美酒三坛;若是演砸了,还要另外再罚。”
  “公主请了——”吴三桂豪气冲天的连干三碗,接过內侍手中宝刀,一个跃身跳入殿中。只见他长刀舞得密不透风,身姿挺拔如松,跳跃腾挪之间,依稀可闻宝刀划过空气的阵阵风声,观赏性比祖大寿更强。
  柳娘趁机给祖大寿敬酒,道:“复宇,看好了,若他敢超过你,回去大板子伺候。”
  祖大寿也识趣玩笑道:“臣这外甥,没规矩惯了,板子可打不服,臣亲自骂他!”
  双方说话,都是意有所指、意犹未尽,倒是场中吴三桂好像被这玩笑话吓着了,刀锋都钝了一钝,引得柳娘哈哈大笑。
  吴三桂舞到中途,柳娘也沉浸进去。不愧是青史留名的人物,一套刀法,时快时慢,让他舞出了舞台剧的效果。柳娘向往战场多年,唯一一次有幸接触还是做指挥使夫人的时候。吴三桂一套刀舞,倒是激起了她当年铁马金戈的回忆。
  柳娘顺手抄起手边琵琶,铮铮弹了起来,吴三桂的刀锋与琴音上下翻飞,犹如两将军交战。柳娘手指扶弦越快,吴三桂宝刀舞得越快,柳娘琴声低迷,吴三桂更是刀刀带起破风声,绝不被柳娘的节奏带着走。
  一曲终了,柳娘笑对祖大寿道:“复宇,看来这顿板子还是跑不掉的。”言下之意吴三桂的确比他舞得好。
  吴三桂夸张得苦着一张脸,又是连干三碗酒。
  “皇姐,您可别欺负吴副将,朕担心复宇心疼外甥呢!”皇帝和柳娘围着这两个甥舅打趣,一殿的人也起哄让他们喝酒。
  小插曲过了,殿中又恢复了热闹,歌舞声歇,酒醉眠浓,夜深之后,众人才散去。
  吴三桂醉得不轻,软着身子被內侍扶出皇宫,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送上马车。內侍一离开,吴三桂马上睁开眼睛,眼神清明,绝无办丝醉态,低声唤道:“舅舅。”
  祖大寿比了个禁声的手势,示意他不是说话的时候。马车哒哒走出皇城,两边护卫尽是他们的亲兵。
  这时吴三桂才问道:“舅舅,公主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我还乔装了。”
  “不必担忧,你也算因祸得福。身份过了明路,公主未因你父的身份怪罪你,日后也不会拿为难,这事儿就算翻篇了。”祖大寿调整一个舒适的位置,头靠在马车厢上,叹道:“刚刚稚文兄(钱龙锡)暗示我,公主发难乃是为了让陛下施恩,一个唱白脸一个□□脸而已。”
  “若只有陛下,咱们甥舅倒不必担心,只这公主十分难缠。胸中丘壑不输男儿,一手琵琶尽展金戈之声,连我都差点儿被带进去了。”
  祖大寿一叹,“谁说不是呢。若非高过众多男人,怎能掌权,怎能在京城老狐狸堆中周旋,有如今的声势地位?至于怎么知道你的身份,锦衣卫、东厂赫赫百年,与国同长,有什么是他们查不到的呢?日后你在京中低调再低调,等我们回辽东再说。”
  吴三桂却没有这么乐观,“咱们还回得去吗?我听闻公主对您和彦公(洪承畴)另眼相看,有对调你们的意思。”
  祖大寿猛得睁开眼睛,精光四射,紧张问道:“听闻?你听谁说的!”
  “我给杜勋外宅搬了三箱金子去,好不容易打听出来的。”
  “糊涂,在京中怎么能做这么打眼的事情。我不是交代你安分待在府里吗?侯旨的时候,怎么能结交宦官,如今皇城忌讳这个!安知你听说的不是人家特意说给你听的!”祖大寿谨慎万分。
  “舅舅放心,我夜里去的,并无旁人看见。咱们和杜勋打交道也有段日子了,他不是不讲信用的人。收了银子一定给办事儿,嘴里内容也靠谱,绝不会错的。”
  “哼!说不定是宫里故意透出来的消息呢!咱们和杜勋勉强算同僚,金殿上高坐的却是他的主子!他难道还偏向你?!再说一遍,京里遍布锦衣卫和东厂的眼线,不可轻举妄动!”
  “我知道的,再不鲁莽,一切听舅舅的。”吴三桂抱拳。
  祖大寿听他说的真切,颔首同意,表示不追究了。只是祖大寿难免感叹,若他和洪承畴对调是真的,那他们能摒弃前嫌,精诚合作吗?还不如和钱龙锡对到呢,至少钱龙锡今天表达了善意。祖大寿一时担心自己去了蜀中或者福建不适应,一遍担心吴三桂担不起得起留守后方的重任。
  祖大寿等人在揣测宫里人的心思,皇帝和柳娘也坐在乾清宫喝茶醒酒。
  “祖大寿也太大胆,居然不曾禀朝廷就私自任用犯官之子,还做到这样高位。若不是大姐姐发现了,咱们还蒙在鼓里呢!”皇帝拍桌子道。
  “吴襄的事情过了就过,已经罚过他,当时没有株连子女,吴三桂自然可以接着当官。我担心的是祖大寿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安排了,前锋营副将、锦州城副总兵,这样的高位是要上报朝廷复核的啊!他们是怎么蒙混过关的?”柳娘支着脑袋想了想,道:“我记得请封的圣旨上说的是吴长伯!”
  高启潜已经犒赏亲军回来,翻出当时的奏折道:“确实是吴长伯。”
  柳娘怒极反笑,“这就是辽东将门望族,党羽遍布军中,一个小手段就蒙骗了我们这么久!祖家、吴家,他们在军中的势力强悍到什么地步?”
  “大姐姐不必忧心,咱们不是想好了对调祖大寿和洪承畴吗?这两人先前有隙,绝不会精诚合作,日后自然有分而治之的机会。”
  “只能这样的想了。”柳娘轻叹,突然响起一个问题来,“和吏部、礼部的说一说,日后请封官员,把三代都列上,特别是封疆大吏的折子,别一个小手段就糊弄了朝廷。英宗之时,徐珵因提议南迁,见弃于代宗,不过改名为徐有贞,便摇身一变,勾结石亨、曹吉祥,成了内阁首辅。这等玩弄心机权术的小人,又有什么好下场!”
  “大姐姐说的是,吏部和礼部最好定下成例,日后曾用名也要写上,免得他们变着花样欺君。”皇帝拍板定下,让高启潜明日记得提醒他与李标、温体仁说。


第128章 公主命
  “闹了一夜; 大姐姐也累了; 先回去歇着吧。”皇帝看柳娘不停揉太阳穴; 脸上全是倦容; 赶紧请她回去歇息。只是最后还半遮半掩的问道:“下回大姐姐要发难可得先和我说一声; 今日我都懵了。高公公也是; 怎么不事先告诉朕呢。”
  “老奴惶恐……”
  “关老高什么事儿,我也是突发奇想。看着吴三桂觉得眼熟,宴到一半才想起来。崇祯五年; 我见过吴三桂。当时父皇主持武举; 吴三桂才二十岁就得了武举人功名; 年纪轻轻; 才华横溢。更可贵的是当时他已经在吴襄军中任了游击; 有实战经验。父皇问举子们话的时候; 就数吴三桂说话最有见地,进退得仪。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居然还没长变,一脸的络腮胡子都没挡住那张脸。”柳娘打着哈欠道; “行了; 我先回去,弟弟不必送。”
  柳娘随意福了福,让沉水扶着走了; 脸上红晕一片,满是醉态、倦容,显然累晕了。
  皇帝却恭敬拱手; 目送她远走。皇帝心中既高兴又忐忑,高兴的是柳娘的消息并不是来自锦衣卫或者东厂,高启潜和定光虽是她一手提拔的,可自己这些年也用力拉拢,并不会背叛自己,独尊柳娘。忐忑的是他的大姐姐,实在太高明了。皇帝越来越生不出与之对抗的信心。崇祯五年,那时她实岁才五岁吧。偶尔见过一个举子,十几年过去了,依然还认得出来,这是怎样的博闻强识?
  皇帝叹了一声,不管高启潜的请罪,温言遣他们下去了。
  几位镇边大将在京中述职,以皇帝的名义举行了好几场演武,向朝廷百官展示成果,向天下展示武力。中间扯皮讲价两个月,最终还是祖大寿调任福建,重建海军。洪承畴调任辽东经略,主管对后金用兵事宜。
  钱龙锡调入京中,浙江布政使另遣人担任,这次布政使的民政权和军政权则分属两人。
  洪承畴和祖大寿离京的时候,柳娘代表皇帝轻车简从相送,道:“明年改元,朝鲜等属国将来观礼。陛下和本宫都盼着两位带来好礼,望勉之。”
  二人抱拳应下,“依依不舍”的离开,开启了又一段新的征程。柳娘和内阁争执良久,终于保住了两位战将的兵权,没有太过明显的过河拆桥。现在国家根基仍旧不稳,全国各地需要战将驻守,不能自毁长城啊,柳娘感叹。
  等武将们走了,京城就陷入一片平静中。照常上衙下衙,照常上朝退朝,日子过得波澜不惊。皇帝当了多年的有实无名,和朝臣配合默契,没有需要柳娘的地方。柳娘想了想,干脆又搬出皇宫,住进京郊别院。
  等到冬天,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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