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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我把你当弟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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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妃闻言不由得抬手抚了抚偏额,轻轻地笑了笑:“是头疼的老毛病了。不过孙太医杏林高手,妙手回春,新研制出了一味奇香,室内燃之可使人清神醒脑,缓解疲劳,舒缓心绪。臣妾在香炉里烧了一支,果然好些了。”
  皇上似有所感,嗅了嗅带着一丝奇异香味的空气,转眼看到壁前香炉青烟袅袅而起,眉间没由来地舒展些许,轻声道:“怪不得朕从进来起就觉得有股好闻的味道,原来是这样。”
  顿了顿,他又道:“这香用着既然好,边让太医院多送些过来罢,贤妃可要保重身体。”
  贤妃听了这话,低头掩住了唇边的一抹讽笑,复又抬头感恩:“臣妾谢过皇上关怀。”
  用了膳,稍作梳洗,皇上仍宿在静华宫,由贤妃侍寝。
  只是原本在这里都能睡得好些的,这晚却越发噩梦频生,梦里光怪陆离,尽是些陈年的旧事、不详的画面……
  半夜皇上又满头大汗地惊醒过来。
  贤妃起来给他擦汗,脸色担忧,轻声细语:“皇上怎得这样寝不安席,可是有什么困扰着,不得释怀?……”
  “贤妃!”皇上突地喊道,打断了她的话。
  他一把紧紧抓住她替他擦汗的手,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睁大着一双带了血丝的眼睛看着她,竭力地看着她,额上冷汗直冒,眼里几乎是带了一丝绝望。
  他问:“贤妃,为何我总是梦到她,为何?”
  贤妃被抓疼了手,轻轻蹙眉,似有所惑:“皇上梦到了谁?可是洪贵妃……”
  “不是她!”皇上大声地打断了她,抓着她的手微微颤抖着,唇里嗫嚅几次,终于说出了那话——
  “是玉葫……庄玉葫!”
  他眼里血红起来,带了一丝不易令人窒息察觉的恐惧,“我为何总是梦到她!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她为何总是在能力纠缠着我!”
  贤妃低了头,似是在静静思索,半晌才开了口,语速极慢:“或许……是庄姐姐心里还有什么割舍不下的吧。”
  皇上一把丢开她的手,怒道:“她个淫。娃荡。妇!她死了一了百了,她还有什么割舍不下的!”
  贤妃默然半晌,道:“皇上既然这样想,便是心中坦荡荡,那又何必管她呢。”
  又笑了一声,劝道:“皇上,夜深了,明早还要上早朝呢,快睡了吧。”
  “朕睡不着,朕睡不着!”
  “何以睡不着?”
  “只要朕一闭上眼睛,她便出现在梦境里,冷冷的笑容,教人心寒不已!”
  贤妃轻叹一句:“唉,庄姐姐这又是何必呢?皇上问心无愧,何必在意她——睡吧,皇上。”
  “不!”他又一把抓住了她,脸色难看地问:“你说,她到底放不下什么!”
  “庄姐姐所出,大公主已经没了,还能有什么。”黑暗中,贤妃轻轻的声音传过来,“自然是,她的皇儿啊……”
  皇上心里一震,说不出话来。
  贤妃继续道:“皇上将孩子关在西宫园子,不闻不问好多年。如今那孩子怎么样,瘦了吗,高了吗,天冷时可有衣物御寒,夜里饿了可有饭吃,每次被打得遍体鳞伤,又是怎么捱过来的……皇上不知道吧?也不想知道。可是,庄姐姐怕是日日看在眼里的,她可能安心?”
  皇上沉默良久,冷声道:“贤妃,你这是什么意思?”
  “臣妾没什么意思。不过是皇上问,臣妾答罢了。”她顿了顿,“若要有什么意思,那也是庄姐姐才有啊。”
  皇上又沉默了许久,突冷笑一声:“朕不信她装神弄鬼!”
  “皇上若认定是装神弄鬼,不理便是,何不好好休息?”贤妃笑了一声,突然道:“澹玉阁生前住着庄姐姐,也是她身后遗物存放之地。皇上将它封了,这些年可有去看过?”
  皇上这几年自然是没有去过的。
  只是因为次贤妃提起,他忽然想去看看了,谁知道一看便看见了这样骇人的东西!
  他变了脸色,将守卫两人叫来询问,可有人出去过澹玉阁。
  ——显然是有的。他们二人当时醒来,面面相觑,便觉要遭。可是不管里边如何,此事说出去他们看守不力,是要砍头的!
  二人早就串通好了,此事死瞒否认到底,绝不松口。
  皇上问完,心下暗惊,若是无人来过,那么就是……
  这日夜里,他怀着极复杂的心情,不惊动任何人,去了西宫。

  第42章 震惊

  枯叶飘零, 草木着霜, 已是深秋。
  夜凉如水。
  福安躬身提着一盏宫灯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看皇上可有跟上, 小声提醒他哪里不平, 脚下小心。
  皇上跟在后头, 昏黄微弱的灯光照得他脸色颓败,他一言不发,脚步极缓慢地走着,似有千斤之阻。
  福安心里叹了一声,皇上是越发地瘦了。
  原本只是偶尔睡不好,这段时间竟没有一天睡得好的,也不知道怎会突然至此, 也不知道将来会怎样,如今还要悄悄地过去探望那位……往后会如何呢?
  他不由得抬头看了看四周黑魆魆的宫墙和秋风里飒飒作响的枝头,心知深夜行走虽只见他与皇上两人,暗地里怕还是有许多暗卫悄无声息地跟着的。
  两人足足行走了半个时辰, 那座曾辉煌繁华, 而今无人踏足的,后宫里最大的园子, 终于出现在了眼前,在黑夜中静静矗立着。
  皇上的脚步便不由得顿住了。他抬头看着这园子, 看着它在黑夜里冷冷清清的墙壁, 看着那沉重厚实的大门, 脸上不由得恍惚了。
  一时, 当年的痴心恋慕、求而不得、痛恨恼怒,都向他汹涌而来,将他淹没了,令他不知道如何反应了……
  福安仔细注意着身后的脚步声,也跟着停下来,悄悄地抬头看了一眼皇上的脸色,又低下去,无声地等待着。
  此时,睡在大门边的广常突地睁开了眼,一双眼在黑暗中仿佛虎豹般透出锐利精光。
  他悄无声息地起了来,从墙边缝隙里往外看了一眼,待看清外边的人,不禁心里一震。
  他轻手轻脚出了门房,黑暗中轻盈而快速地穿过了园子,到了内院,指节扣在门棱上,轻轻敲了三下,而后推门而入。
  里边的人已经醒来,看过来的眼里,既清明又冷静。
  他轻声问了句:“怎么回事?”
  “皇上来了。”
  他们很快地把房里收拾了一遍,轻手轻脚的,没有发出什么动静。确认没有留下任何异常的痕迹之后,该睡的人仍躺回床上,该伺候的人则去了后罩房。
  仿佛恢复了夜的静谧。
  “皇上,可要进去?”
  在外面站了许久,被夜风吹得手脸冰冷的福安,终于忍不住轻轻问了一句。
  皇上脸色已平静了许多了,他看着前方踌躇片刻,点了点头。
  霎时,便有两名暗卫轻飘飘地落下来。他们着黑衣、蒙黑巾,与夜色融为了一体,若不动弹,极难发现。
  他们跪在地上无声行了礼,便一左一右抓住了皇上的胳膊,提气一跃,使轻功带着皇上越过墙头,毫无声息地进了墙内。
  继而又有两人一左一右抓着福安,将他也带了进去。
  到了内里,暗卫仍默不作声地退后,隐在了夜色中。
  福安仍是提着灯笼在前引路。皇上仍慢慢地走在后面,一边走,一边看着院子里疯长旁斜的竹林、满地堆积的枯叶、颓败的花枝,一时恍如隔世,如入荒芜之地。
  又走了许久,终于走到记忆中那道精巧的月亮门,福安才停下了步伐,躬身退到一边,提醒:“皇上,到了。”
  皇上慢慢地走了进去,发现与外面不同,这内院地面干干净净的,倒像有人日日打扫一般,有了些人住的样子。
  只是他看着这干净的地面,却是皱了皱眉。
  福安忙低声说一句:“是广常。”说完发觉不妥,又解释了一句:“便是之前派来的小太监。”
  皇上这才眉头舒展,慢慢走上台阶,挥退了福安,亲自伸手推开了门。木门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声,里边的简陋场景便模模糊糊地呈现在眼前。
  他手放在门上站了半晌,里面仍静静的,他才收了手,抬步无声地走进去。
  今日不是十五,不甚明亮的月光从半开的窗户照进来,投在床前地面,隐约可见床上躺了人,模模糊糊地看不清。
  皇上也不叫福安提灯笼进来,只自己在床前站着、看着,默然无语。
  床上那一团影子,仿佛毫无所觉,睡得正熟。看不清具体的样子,只依稀见他瘦瘦的,小小的,这也曾是他捧在手心的孩子,曾经尊贵无比、前呼后拥的孩子。如今,却这样孤零零的,在荒园里贫瘠地生长着,孱弱瘦削,无所倚靠,凄风苦雨。
  皇上一言不发地站了许久许久,直到了下半夜才步出了房门。
  出了月亮门,皇上对着满园荒芜,突地问了一句:“他身边,就一个伺候的小太监?”
  “是。”
  “困在此处几年,他从未闹过要出去么。”
  “据说从来不哭不闹。”
  “连园子也不来么。”
  “不来。”
  皇上抬头看了看昏暗的月亮,疲惫地闭了闭眼,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
  十一公主这段时间安静了许多,终日里皱着眉头,却不如从前爱发脾气了。
  那日她玩了半天,才摘了桂花回来。回来时淑妃他们已经回来了,父皇已经走了,那名叫江婺的女子也不见了。
  她心里急,亲自去问父皇,问不出什么,反倒被训了一顿,委屈得只想哭。后福安过来,其他的一概不说,只哄着问她那女子是在哪里看见的,叫什么名字等。
  十一公主也咬紧了牙关,只说是在御花园碰见的,其他的,也半句不多说了。只是心里暗暗疑惑和着急,这样子,明显是那女子不见了,父皇那边也在寻。
  她不明白,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找不见呢?她不敢去问父皇,只好自己带着云岚到处打听,尤其在冷宫附近转悠,一时连平日里最爱的鞭子都不拿了,遑论去打人。淑妃听了回报大感怪异,只是她不在棠香宫闹腾,倒还清静些,淑妃也就不管她了。
  然而时间一日日过去,十一公主也没找着那名眉眼柔和、令她倍感亲近的女子,她不由得心里一片失落落的。却也不轻易放弃,整日里在宫内到处乱窜,誓要把人找出来!
  而秋去冬来,十一公主过了年就满十岁了,她要搬出棠香宫了。
  原本这是期盼许久的一件大事,她早就想过,她要一座宽敞的、漂亮的宫殿,里边的摆设要比原来住的偏殿更辉煌、更金贵,最好还能带一个池子,池子里可以种上各色的奇花异卉,一年四季都芳香扑鼻,还能采花来做香香甜甜的糕点……每次在棠香宫里“受了委屈”,她便一百次一千次地幻想着。
  可是,这段时间她只将找人的事情放在心上,其他事情一概都抛在了脑后,倒没心思去缠着父皇要最大最漂亮的宫殿了。
  宫里的规矩是这样的,皇帝的孩子不管男女、不管出身高低,一旦长到了十岁,再不能依赖在母亲的身边,就要自己吃住、自己学着怎么管理一殿人事了。这样在宫里再待六年,孩子也基本长大成人了,这时候皇子便要出宫建府,准备大婚;公主也基本上许了婚配,陆续出宫嫁人。
  当然公主里面如果特别得圣宠的,皇帝还会赐一座公主府,嫁了人便不用在婆家住,仍住在公主府。这又是另一番的尊荣了。
  九公主承安、十公主承宁、十一公主承曦都是同一年出生的,来年便满了十岁,要自立宫殿。她们的新居早已备好了,名字也是新起的,分别是新安殿、允宁殿、明曦殿。
  这新居一分,年后搬居便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未免一时忙不过来,年前便可着手清点物件,早做准备。故而今年宫里着实比往年热闹了三分。
  虽说还是在宫里头,可是要分开吃住哪比得上同吃同住的亲近,十年朝夕相处,一旦分离,自然是难以割舍。
  公主们半大的年龄,许多事情似懂未懂,母妃们自然为着孩子殷殷叮嘱,又处处忙活,生怕哪里不妥帖,暗地里被宫女太监欺负了也未可知。这个时候,十一公主没有缠着父皇来陪她,也没有母妃来照顾她,对比着其他两位,她倒显得有些可怜了。好在身边还有一个得力的高嬷嬷,仔仔细细地把许多事情都办好。
  谁知道在大家的心神都在几位即将自立的公主身上的时候,朝堂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儿!
  腊月里的一日早朝,大理寺卿阮芹突上折,道经过数年盘查,终验明废元后之子乃皇上之真龙血脉,应复原其皇子身份,以显吾皇不连坐之仁慈,以立皇室血脉之正统。
  当时满朝文武皆惊,面面相觑,默默无语,殿内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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